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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本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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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朵瞪着她,哼道:“你有嘴,你会说话,你干什么不问我。”
侍女问道:“你喝醉了吗?”
花一朵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雪球,朝着那侍女扔过去,哼道:“你把我的雪踩脏了,我非用雪砸死你不可。”
侍女没有躲,眼睛也没有眨一下,雪球砸在她的额头,不轻不重。
花一朵得意的笑了,揉了揉鼻子,哼道:“装木头人?不如我把你塑成一个雪人好了。”
侍女静静的看着他,好像是做好了当雪人的准备。
花一朵见她丝毫没有反映,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真没劲,一点也不好玩,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想让你陪我玩打雪仗?”
侍女道:“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宣你进祥凤宫的?”
花一朵咬着嘴唇,叹道:“我不仅看不出,而且做梦也想不到。”
侍女道:“请。”
一丝不苟的神情,是祥凤宫里的人的专属。
花一朵站起来,表情变得严肃了,拍了拍身上的雪,挺直了腰杆,阔步的在前面走着。
事态不妙?
花一朵已经隐隐觉知了。

祥凤宫里一片安谧,绿树和花草将整个宫院装饰的像是春天。
梅雪苔说,我不喜欢雪。
就是这简单的五个字说出后,一夜之间,祥凤宫里的积雪全被清理,并栽种上绿树和花。
梅雪苔并不是不喜欢雪,而是在看到洁白的雪时,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种慌乱,在这种最纯净的白色面前,肮脏的一切都昭然若是,她讨厌这种难以名状的慌乱。
这种情绪,就像是有些人不愿意照镜子一样。
梅雪苔正端坐在玉凤椅上品着红茶,太子已被废黜,二日后将会传来太子自杀的死询,李大将军进地狱里找梁丞相下棋去了,梁都督在刚一进到都督府中,就被埋伏着的谋反积极分子乱刀砍死,在抓住的凶手里,招供出了田丞相,此时的田丞相正在地阁中接受审讯。
一切,都将按照梅雪苔设想好的,一步一步的推近。
梅雪苔并不着急,尽管她已没有足够的耐心,因为她知道,对于触手可及的东西,总不能显得操之过急,否则会因太过急功尽力而马失前蹄。
她已不再年轻,但她有足够的时间享受这个过程,享受着这个被摧毁、被创造的过程。
半个时辰前,侍女来报:平王已回到了平王府。
梅雪苔不由得就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得意,若不能控制一个人,那就只有想方设法的改变这个人的人生,让他真切的知道她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同样是半个时辰前,侍女来报:花一朵已回到了都御史府。
梅雪苔又一次笑了,道:让他来,让他进宫里来。
红茶的汤色鲜亮,暖暖的。

花一朵来了,他的腰间没有酒壶,弯刀也被摘下。
阵阵清凉的花香和草香扑鼻而来,身临春境,花一朵的背脊却是升起一股寒意。
花一朵刚走到殿内,在瞧见梅雪苔的那一瞬间,忽然就倒在地上,眼睛一闭,动也不动。
梅雪苔一怔,缓缓站起身,款款的走到花一朵身旁,俯视而看,心生诧异。
昏倒了?
过了片刻,梅雪苔正色的命道:“宣御医。”
话刚落音,花一朵就跳了起来,环抱着胳膊站得笔直,道:“不必了。”
梅雪苔笑了笑,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已经身经百战,这点小儿戏是不可能让她失态的。
花一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梅雪苔嫣然一笑,道:“我很认真的在等着你把想说的说出来。”
她总是这样,在自称‘本宫’时,盛气凌人;在自称‘我’时,平易近人。
在应该盛气凌人时,她就要让在场的人注意她的身份,从而畏惧她;在应该平易近人时,她就要让听到的人觉得她很容易应付,从而对她放松警惕。
恰好,她知道在何时何地,该用什么自称。
花一朵叹道:“我刚才已经昏倒了,您怎么不下令把我扔出宫外呢?”
梅雪苔也叹了口气,眼波里温柔,道:“若是有女人把你这么玉树临风的俊俏少年扔出去,她一定是一个大傻子。”
花一朵知道她不是傻子,谁如果觉得她是傻子,谁绝对是天底下最最无敌的傻子。
花一朵垂头丧气的道:“在这里,我真的想不出比装昏倒更妙的了。”
梅雪苔如少妇般妩媚的眼神瞧着他,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字,道:“哦?”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自始自终没看过梅雪苔一眼,叹道:“我若是跟别人说我进过祥凤宫,见到了皇后娘娘,别人肯定笑话我是吹牛放屁。”
梅雪苔笑了笑,道:“你已经想好怎样跟别人说了?”
花一朵道:“还没有,我甚至都连想也没想。”
梅雪苔道:“哦?”
花一朵道:“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说。”
梅雪苔道:“哦?”
花一朵叹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地盘,花一朵若是说错了话,表错了情,站错了位,恐怕立即就变成一朵花了,来生能不能投胎做一棵草,也说不定呀。”
梅雪苔笑了笑,道:“你是怕我掐死你?”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轻叹一声,道:“不如你直接掐死我,图个痛快。”
梅雪苔轻轻一笑,道:“你想死?”
花一朵赶紧道:“谁想死谁不是人。”
梅雪苔道:“我确认你是人,不是一朵花。”
花一朵叹道:“在你眼里,人和花不都是一样的。”
梅雪苔道:“不,不一样,人有感情,花没有。”
花一朵叹道:“可惜我即不是人,也不是花。”
梅雪苔道:“哦?”
花一朵很认真的道:“我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蠢货。”
梅雪苔微微一笑,道:“哦,不,你比一文不值的蠢货值钱一点。”
花一朵苦笑道:“我坦白哪天在柳树下,我不知道您是皇后娘娘故才出言调戏,您能相信吗?”
梅雪苔忍着不笑,道:“我不相信。”
花一朵叹道:“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梅雪苔纤手一伸,白瓷茶杯便有人双手呈来,她饮着红茶,道:“你以为我找你来是为了算那天的帐?”
花一朵叹道:“虽然我很希望是这样,但我还没这么笨。”
梅雪苔笑了笑,眼波里春水浮动,柔声的道:“你猜一个女人这么着急的要见一个男人,是为了什么?”
花一朵苦笑道:“肯定不是站着聊天吧?”
梅雪苔笑道:“当然不是。”
花一朵吸了了气,问道:“有酒吗?”
梅雪苔道:“你想喝酒?”
花一朵重重的点头,道:“晕不了倒,醉倒也行呀。”
花一朵觉得,一个人需要具备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可控制的随时随地的晕倒,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想晕倒就能晕倒,何其的愉快。
梅雪苔咬着唇,媚笑道:“有很多男人喝醉了就不行了,莫非你行?”
花一朵的脸霎时红了,红到了脖子,脑袋也垂得很低,简直要晕倒了。
梅雪苔撩人的笑道:“昨晚我梦到你了。”
花一朵小心翼翼的去看梅雪苔。
梅雪苔浅浅的一笑,轻道:“我梦到我们躺在一张大床上……”
花一朵的脸又红了,比刚才的还红,还差一点就能晕倒。
梅雪苔妩媚的瞧着他,柔声的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花一朵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梅雪苔咬着唇,温柔的笑道:“我也不记得了,要么,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
花一朵赶紧转身,大步的朝外走去,欲溜之大吉。
梅雪苔唤道:“花一朵!”
花一朵只好站住了,艰难的转过身,比被霜打过的花儿精神不了多少。
梅雪苔道:“想走?”
花一朵理直气壮的道:“我在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你后来发生了什么。”
梅雪苔道:“哦?”
花一朵道:“嗯,后来,我走了。”
梅雪苔摇了摇头,笑道:“不,后来,我们一起进了寝宫,一起睡在大床上……”
花一朵叹了口气,表情要多苦就有多苦,然后,他就晕倒了。
这次,花一朵是真的晕倒了。
炎火焱的一枚沾有毒液的银针,能让一头健壮的公牛在瞬间晕倒,更何况是身材比普通男人还略微瘦小一点的花一朵。
梅雪苔笑了笑,问道:“林木森正在路上?”
侍女道:“回皇后娘娘,林大人已进皇宫,正在来祥凤宫的路上。”
梅雪苔又笑了,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一朵,便转身回到正殿里,喝着她的茶。
侍女们将花一朵抬了起来,朝着寝宫里抬去,他将会被扔在床上,脱光衣服。
梅雪苔不慌不忙的褪去外袍,仅穿着贴身薄纱,头发自也是蓬乱,她的脸上带着笑,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的愉快,笑得像魔鬼一样,她也像魔鬼一样,想要破坏一切美好的事物。
一扇屏风的里面,是大床。
梅雪苔在屏风外,不慌不忙的饮着她的红茶。
林木森大步的走了进来,比大床旁正在脱着花一朵衣服的侍女的动作,快得多。
林木森的表情很难看,沉着脸,发青,愤怒自是不言而喻。
梅雪苔笑了,款款的站起身,柔滑的肌肤若隐若现,轻笑道:“你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林木森的眼睛盯在她胸前最迷人的地方,紧抿着唇。
梅雪苔缓缓的解开薄纱,让他能毫无遮掩的看到他想到的,浅笑道:“那个花一朵,比我想象的健壮的多。”
林木森突然笑了,刚才的愤怒竟是转瞬消失了。
梅雪苔一怔,他竟然在笑,并且比平时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柔软。
林木森道:“你穿这么少,不冷?”
梅雪苔嫣然一笑,柔声的道:“冷,是有点冷了,可刚才,我很热,简直是烫的不行。”
林木森瞥了一眼立在屏风旁的侍女,冷道:“皇后娘娘的外袍呢?”
侍女连忙进屏风后,将外袍取出,表情略显尴尬,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迫不及待的要告诉皇后娘娘,但又不敢贸然多言。
林木森上前接过外袍,温柔的披在梅雪苔的身上。
梅雪苔淡淡的一笑,推开他,裹着外袍朝屏风后走去。
林木森在梅雪苔之前,走到屏风后,他看向大床,凌乱的被子下露出花一朵熟睡的小脸,地上散落着花一朵的衣衫。
侍女们立在床旁,纷纷垂着头。
梅雪苔笑了笑,轻声的道:“他刚才应是太累了,就准他多睡儿。”
在殿外候着的炎火焱知道,毒液已失效,花一朵该醒了。
林木森也笑了,笑得很苦涩,道:“他刚才让你很爽?”
梅雪苔点头,咬着唇笑,笑得很甜,道:“他让我很满意。”
林木森盯着她的唇,忽然把她抱在怀里,轻咬着她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梅雪苔一动不动,平静的道:“原来,你说你不允许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假的。”
林木森松开了她,咬牙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梅雪苔不屑的冷笑道:“证明给我看。”
林木森的目光充斥着杀气和怒意,恨恨的道:“你最好别给我证明的机会,否则,我会在祥凤宫里蒸一笼包子,一个不留的全塞进你的嘴里。”
梅雪苔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小白脸馅的人肉包子,漫不经心的道:“花一朵是你的朋友?”
林木森道:“最好的朋友。”
梅雪苔冷笑道:“所以,他是个例外?”
林木森道:“女人例外。”
女人例外?梅雪苔一怔,她看向侍女,侍女将头垂得更低。
梅雪苔走上前,扯着被子的一角,缓缓的扯着。
花一朵没有动,他的眼睛闭着,好像还在昏睡,好像不知道他的秘密要被揭穿了。
棉被缓缓的向下滑着,滑过花一朵的脖颈,滑过花一朵的肩头。
棉被继续向下滑着,滑过花一朵鲜嫩浑圆的胸脯,那两点嫣红小巧而可爱。
梅雪苔倒吸了一口气,紧攥着被子,猛得将它全部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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