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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晶莹款款的走下马车,换上另一辆马车。
天寒地冻,任晶莹不由的裹紧了外袍,耳旁响着车轮从积雪上辗过。
约摸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停在一处独院的院外,侍女将任晶莹随身带着的行囊拎放在地上,不冷不热的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所。”
任晶莹刚下了马车,还未说什么,马车已离去,侍女也走开了。
冬风吹在脸上,似刀割。
任晶莹咬着嘴唇,环视着四周,高耸的墙,长长的碎石子路,一处处相隔不远的独院。
碎石子路上空无一人,两旁各种着一排树,玉兰树。
树枝上一层白雪,悬挂着剔透的长长冰条。
她仰起头看了看院门,院门上刻着她不认识的三个字:烟霞院。
院门半掩,她叩门轻道:“有人吗?”
半晌,无人应话。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又轻道:“有人在吗?”
连同院中放着的一把木椅,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雪,墙角斜倒着一棵枯死的树,隐约可见还未被积雪全部覆盖的杂草。
院中,仅有一间带着一扇窗户的屋子。
屋子的门半掩,木门已发白,木门上的锁已生绣。
很显然,这处院落无人居住,荒凉许久。
任晶莹拎着行囊,踩着雪,朝着屋门处走去。
雪早停了,天空阴沉沉的,潮湿寒冷的庭院里,说不出的凄凉和静寂,令人悚然。
任晶莹的脚步轻轻的落下,再轻轻的抬起,仿佛是怕惊扰了沉睡许久的院落。
屋檐下,任晶莹放下了行囊,走到窗前,朝屋里看了一眼,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任晶莹咬了下嘴唇,又回头看了看院门,门未关,雪地里一串她刚刚踩过的脚印。
太寂静了,寂静的她心慌慌的。
脑中忽然闪过徐风来,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平添了许多勇气。
她走到木门前,深吸了口气,很轻的推开了门。
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窜了出来,她不由得捂着口鼻。
突然,在几声‘吱吱’后,几只小东西朝屋外狂奔了出去,她瞪大了眼睛看,是肥大的老鼠。
她并没有吓得尖叫,而是看着老鼠们奔出院子后,踏进了屋里。
暗淡的屋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只盆,一面镜子和一把木梳。
墙壁上挂着许多蜘蛛网,屋里潮湿的气息更甚,到处是灰。
任晶莹打开了窗户,光线投射了进来,冷风灌入。
她立在窗前,目光缓缓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想到要在这间屋子里住五个月,她就赶紧走到屋外,解开行囊,取出一件薄薄的衬衣。
盆里已有一块破旧的布,她一喜,连忙把衬衣放回行囊里,捧着木盆走了出去。
她站在雪中,用破旧的布裹着白雪擦拭着盆,弄脏了雪。
盆擦拭干净后,她把木盆摆在院门处,去摘树枝上的冰条,把一串串的冰条放在盆里。
摘满了一盆冰条,积雪为路,她用力的将木盆拉回院内屋门口。
天很冷,她不知道冰条要多久能融化成水,但她相信冰条会融化成水的。
然后,她用布裹着雪,走进了屋里,开始擦桌子。
进进出出数十次,她用雪擦着桌子、镜子、床。
过了许久,她擦好了床,准备当床上的水痕稍干些后,再铺上她的外袍。
还好,她带来了四件外袍,勉强可以对付这个寒冬。
她走到院中,把院中摆放着的那把木椅上的雪擦去,把它搬到了屋檐下,等风把它吹干。
墙上的蜘蛛网,她并不打算将它们弄掉。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打开行囊,取出那截石榴树枝,把它埋在了院中的积雪里。
正当她用布擦着窗户时,有一只大黑猫跳了进来,在屋门口‘喵喵’的叫着。
任晶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猫。
忽然,耳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是人是鬼?”
任晶莹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银白色狐裘的女子站在院门口,粉白的鹅蛋脸上五分妩媚二分妖艳三分俏,约摸二十余岁,体态婀娜,姿容淑女而大方。
有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闪身进了院中,瞧着任晶莹,道:“柳芳妃娘娘问你是人是鬼呢。”
柳芳妃娘娘?
任晶莹忙放下手里的布,迎到院门处,轻道:“回柳芳妃娘娘,任晶莹是人。”
芳妃是大孟国后宫嫔妃的称号,正二品。
柳芳妃的实名为:柳瑶草。
柳瑶草‘扑哧’一声笑了,上下打量着任晶莹,迈进了院中,道:“你是什么人?”
任晶莹轻道:“回柳芳妃娘娘,民女从大越国而来,要在此处暂住数月。”
柳瑶草瞧了瞧她,好奇的道:“暂住在此处?这个院子里?”
任晶莹轻道:“回柳芳妃娘娘,是的。”
柳瑶草笑了,她回头看了看候在院外的侍女们,侍女们也在偷笑。
任晶莹看着她在笑,也不由得也轻轻的笑了笑。
柳瑶草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任晶莹轻道:“回柳芳妃娘娘,是大孟国。”
柳瑶草苦笑道:“这里当然是大孟国,我是问你这处院落。”
任晶莹摇了摇头,轻道:“回……”
柳瑶草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当然不知道,这处院落对于在后宫里的人而言,它是先帝最得宠的一位妃子从失宠到郁郁而终,在这里度过了长达五年的时间。”
任晶莹咬了下唇,点了点头。
柳瑶草抚摸着怀里的大黑猫,道:“对于大黑而言呢,这处空置了三年之余的院落,是它的游乐园,它每天都会来这里找老鼠玩儿。”
任晶莹点了点头,大黑猫‘喵’的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任晶莹抢了老鼠的地盘。
柳瑶草瞪着眼睛道:“大黑对你很不满意。”
任晶莹轻道:“大黑以后也可以来这里找老鼠玩。”
柳瑶草奇怪的问:“你到底是人还是老鼠精?”
任晶莹轻道:“回柳芳妃娘娘,任晶莹是人,老鼠们刚刚都出去了,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柳瑶草笑了,笑的声音比她说话的声音还清脆透澈。
任晶莹很认真的轻道:“民女亲眼看到老鼠们跑出去的。”
柳瑶草笑了,朝屋子探头看了看,看到了那面擦得很干净的铜镜,好奇的道:“是谁让你住在这里的?”
任晶莹轻道:“回柳芳妃娘娘,民女也不知道。”
这时,院外有两名侍女走了进来,齐声欠身行礼道:“奴婢参见柳芳妃娘娘。”
只见她们各自捧着一只托盘,一只托盘里是食物,另一只托盘里是膳具。
柳瑶草站得很端正,颇有皇妃的姿态,问:“你们这是?”
一名侍女道:“回柳芳妃娘娘,奴婢奉命,为她送午膳。”
柳瑶草颌首,抚着大黑猫的头,叹道:“大黑啊大黑,以后你要换个地方玩儿了。”
说罢,柳瑶草领着随从们便离开了。
任晶莹默默的目送着,眼帘渐渐的垂下,落在被踩得凌乱的雪地上。
任晶莹知道了,这里是皇宫。
侍女们将午膳摆在屋中的桌上,道:“每日三膳,会按时送来。”
任晶莹轻道:“谢谢。”
侍女道:“平时,就在院中,不要随意走动。”
任晶莹轻道:“好。”
侍女们相互看了看,就走了。
桌上有午膳,一荤一素一汤一饭。
任晶莹吃得很香,她的确是有些饿了。
她并不去想这里曾住过一个幽怨的妃子,也不去想她以后要独自一个人过数月,她只是在想着老鼠天黑了或许会回来的,她只是开始疯狂的思念徐风来了。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努力的活着。
天已经黑了,侍女们没有回来收膳具,想必是在下一次来时再收。
老鼠们还没有回来,她将门半掩,留了一道缝。
深夜,几颗黯淡的星星挂在天际。
任晶莹将外袍铺在床榻上,铺了两件,另外两件当被子盖在身上。
她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大风刮着,木窗摇晃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任晶莹裹得很严实,并没有觉得很冷,只是思念着徐风来,难以入眠。
思念着徐风来时,她的心即暖又疼。
她咬着唇,闭着双眼,想象着徐风来就在身旁。
突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压低了音量,道:“任晶莹。”
任晶莹一惊,坐了起来。
窗外女子的声音道:“三日之内,你如果吸引不到孟泽安的注意,你就得死,就永远别再想见到徐风来。”
任晶莹一怔,咬着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窗外女子的声音道:“孟泽安,就是大孟国的皇上。”
任晶莹掀开冬袍,鼓起勇气下了床,赤着脚向屋门处走着。
任晶莹走到门旁,轻道:“你要不要进来坐会?”
耳边很安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任晶莹握着门栓,深吸了口气,轻轻的打开了门。
门外除了雪,除了风,除了黑夜,什么也没有。
任晶莹跨到门外,看向木窗,根本就没有人。
人呢?
刚才分明是有一个女子说话了,低声的说话,用一种锋利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话。
那个女子是谁?她为什么要说哪些话?
任晶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退回了屋内,关上门。
屋里很黑,有窗外白雪的反射下,她勉强的踱到床旁,躺在了冬袍里。
没有烛,没有火。
她用力的咬着唇,心跳得很快,扑腾扑腾的。
三日之内要吸引到大孟国皇上孟泽安的注意,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徐风来?
她来大孟国前,只是说要在大孟国住五个月,然后会被封为公主,嫁回大越国为徐风来的妻,并没有人说让她吸引到孟泽安的注意啊?
孟泽安?
他长得什么模样呢?在什么地方呢?
孟泽安长得什么模样,柳瑶草知道,她不仅知道孟泽安长什么模样,即是孟泽安的全身上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孟泽安在什么地方,柳瑶草也知道,自从皇后娘娘驾崩后,孟泽安所居的永乾宫里,常出现的俏影就是柳瑶草。
柳瑶草正款款的步入永乾宫的寝宫里,脸上泛着迷人的笑。
她的步伐很轻盈,衣带松了,衣襟敞开了,华袍如蝴蝶的羽翼般轻轻的飞着,飞落在地。
当她走到床榻旁时,身上已什么也没有。
软帐温榻,柔体横陈。
烛光朦胧间,美人轻眨着她的勾魂媚眼。
她的手指轻轻的撩着她很值得骄傲的,充满弹性的胸前,那每一寸都充满着诱惑与香甜的肌肤,已都在发出着难以抗拒的邀请。
她的手指顺着胸前,缓缓的向下移,移得很缓。
移过高耸的胸,移过平坦的腹,移到……
她的身体在扭动,那种急迫的**很强烈,灼热的火在她的瞳孔里燃烧着,扩散着。
她很想要,想要到如果谁能施舍给她一点满足,她好像就不惜为谁去死。
她的嗓子里发出着压抑着的呻吟,媚眼丝丝,轻抿了一下娇红的唇。
孟泽安站在床边,自顾自的解着衣衫,嘴角带着愉快的笑,欣赏着动物的表演的愉快。
她的双腿紧紧的并拢,身子蜷曲着,像是一朵正欲绽放的花。
他坐上床榻,反手一掴,一个清晰的掌印映在了美人红灿灿的左脸。
美人轻声的‘嗯’一声,很享受的呻吟,酥到骨子里,乖乖的打开了双腿。
一朵美丽的花儿,缓缓的盛开了。
他嘴角一丝冷笑,欺身压下,直接发泄着。
只要是男人,在某些时候,就会对女人产生需求。
毫无疑问,孟泽安是一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真的男人,他还很年轻,才不过二十余岁,也很健壮,但他并不需要女人。
他只需要动物。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动物,特别是光着身子的女人。
他还是根深蒂固的觉得: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在床上。
被男人当作动作般对待,是何种滋味?
柳瑶草很陶醉,穿着衣服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