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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萍阿姨曾因父母工作的关系,和父母一起回国念过一阵子的高中。”
“他俩是在高中认识的?”梦萦打断到,言情里仿佛在不停地闪着金光。
灸寺点了点头,说道:“准确地说。是相恋。”灸寺抬眼看了眼梦萦,梦萦用渴望的眼神示意灸寺接着讲下去。
“后来云萍阿姨的父母又调回美国了。所以她就要回美国。”灸寺顿了顿,见梦萦不再见缝插针,继续说道,“云萍阿姨回美国了。
之后林叔叔就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他扔下中国的一切,踏上了偷渡船。”
灸寺很了解梦萦,每次给梦萦讲故事都会留出一点时间让梦萦插嘴或问问题。
“然后他们又再见面了?”梦萦果然如灸寺所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到。
“是,不过那时的云萍阿姨家里算是比较富庶的,父母不愿意云萍阿姨嫁给林叔叔这个偷渡汉。
之后就是林叔叔的一段奋斗史啦。好在云萍阿姨也一直等着林叔叔。”
“那今天下午那片草坪就是他俩结婚的地方?”梦萦又打断道。
灸寺想了想,说道:“是。不过那段故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庄园里发生的故事,在他们结婚前就开始了。
我只知道林叔叔是被那个庄园上一代主人收留帮那个老庄主打扫和看护庄园的园丁。
那时候,云萍阿姨曾经为林叔叔离家出走去那儿找林叔叔过。
他们在那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不过到底多美好,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梦萦似乎想通了些事情,不过又似乎有些事情没想通。
灸寺看了眼梦萦,见她正仰着头想事情,浅浅地哼笑了一下。
灸寺正打算打开书继续看时,梦萦忽然低下头,拉住灸寺的手问道:“云萍阿姨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难产。母女双亡。”灸寺一边继续看书,一边淡淡地回答。“难怪这个家都没有女主人的样子。”
梦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说道:“等等,云萍阿姨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他们的女儿要是能活下来的话,差不多跟盈盈姐差不多大吧?”灸寺眼盯着书,来回地扫看着,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梦萦看灸寺一脸应付的态度,直接抢走了灸寺拿在手上的书。
书被抽调,灸寺慢慢地抬眼,说道:“大小姐,我故事都讲完了。你还要怎样啊?”
“你之前说过他有两个女儿的。而且还都和咱俩读的一个学校,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骗我?”梦萦把书拿在手上,背过手去,然后仰着头一脸不相信灸寺的样子。
灸寺无奈地吐了口气,说道:“梦萦大小姐,可以再婚的嘛。”
“哼,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不打算说完。
你别给我卖关子,你一气儿把后面的说完了。”梦萦把书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坐回椅子,一手拍着桌子说道。
灸寺看了看自己的床头柜,那还放着一本书,刚想去拿,梦萦立马抢走。
灸寺无奈,只好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后来他自我放纵,和很多女孩子都有了关系。
然后有怀孕的,就奉子成婚,然后又闪电式离婚,给人家一点财产,一点赡养费。
所以,加上云萍阿姨,他总共有过三位妻子,三个女儿。这回行了吧?”灸寺一口气说完,梦萦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就伸出手管梦萦要回自己的书。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女人。”灸寺又抬头想了想,“算了,要是长得太难看估计也不行。”
灸寺嘣的一下坐到了办公椅上,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忙碌的时间总算过去了,原本灸寺以为工作能变得轻松一点,可事与愿违,林义清这些日子几乎把手头上的琐事全扔给灸寺处理,自己处理完大事就回家带着梦萦到处玩去了。
至于灸寺,只有蹲公司的份了。灸寺在TT的暑假,过得不可谓不惨不忍睹。
新学期的开始,每个人便都又忙碌了起来,因为梦萦不服灸寺比自己提前一年大学毕业,于是乎疯狂地学习争取毕业前Double Major。
而余曼和云翔都决定申经管系研究院,所以他俩是真的要去考GMAT了。
因为学习压力大,所以现在灸寺他们四人的聚会场所逐渐地转向了图书馆。
因此像去年那样打打闹闹的场景便没了许多,平日的胡侃神聊也慢慢地都转向学习上了。
云翔慢慢地走进了图书馆里的独立讨论室,灸寺,梦萦和余曼三人正围着一张圆桌学习。
云翔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双手紧紧握拳,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
灸寺三人见云翔一进屋就一副沉重的表情,互相使了使眼色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换回来的都是摇头。
余曼这才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握着云翔的拳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云翔慢慢抬起头,看着余曼,慢慢说道:“余曼,我可能不陪你去参加GMAT的考试了。”
余曼瞪大了眼睛,表示惊奇,但又慢慢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梦萦这会儿也向云翔这边坐了坐,也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到灸寺提醒似的轻咳声,于是梦萦没有开口。
云翔只是慢慢地说道:“这些天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不再只是打打闹闹,而是认认真真地学习。
我喜欢这样的气氛,但我又讨厌这样的气氛。这些日子里,我能感觉到你们每个人都对自己所学的东西充满了热情。
可是我不同,看着这一个个的概念和数字,我每天都觉得煎熬。”
云翔重重地吐了口气,梦萦和余曼都关切地握紧了云翔有些颤抖的手,示意他静下来。
云翔匀了匀自己的呼吸,接着说道:“但是大学的路,我已经走到这儿了,我就必须把它走完。
可我不想再这样继续骗自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也无所谓,只是台湾的一所普通的设计院也无所谓;
不是最热门的行业无所谓,只是一个没日没夜的干活,每个月还只能领最多20000块薪水的工作也无所谓。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真的想画画。”从未见过云翔情绪如此激动的余曼放开了云翔的手。
她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云翔的背,轻声安慰:“别这样。”
云翔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刚才还一脸凝重的他,微微一笑:“说出来的感觉真好啊。”
这时灸寺啪的一下合上书,就当其余三人都等待着灸寺发表一番言论时,灸寺却只是拿起教科书往屋外走,无奈地摇着头,说道:“唉,这论证太恶心了。我还是去Professor的office hours吧。”
说完就甩下三个无语的人,独自离开了图书馆。走出图书馆的灸寺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仰望天空,爽朗地一笑。
从暑假开始,大四第一学期期中,奋斗了将近五个月,终于要出结果了。灸寺和梦萦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
而云翔却十分坐不住,时而站起,又时而坐下,他转脸看了眼满脸淡定的灸寺和梦萦,着急着坐下说道:“成绩出了。
可我给她发短信,她都不回,我感觉有些不对啊。”
梦萦抬起头,微微地对云翔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她准备得很充分的。”
灸寺则是连头也不抬,继续淡淡地看着自己的书。
但是事情经常都是事与愿违的,余曼确实没有考好,所以那个下午,她都没有出现在灸寺三人面前。
再见到余曼时,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不过她并没有显得很伤心的样子,她的恢复速度,让云翔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灸寺和梦萦,一切如常。
大四的第一个学期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短短不到两个月,云翔和余曼,都作出了他们人生的重大决定。
他们两个人,一个选择了理想,一个选择了现实。原本有机会可以再考GMAT的余曼,却没有选择继续,而是决定毕业后先工作。
而云翔则选择了边工作,边学习设计。殊途同归,他们都放弃了继续学业。
不过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暴风雨往往是一起来的。就在一切仿佛都要尘埃落定时,梦萦的生活也出现了转折。
灸寺走出了车库,来不及欣赏月光落至院子里的美景便快步往门口走。
灸寺嘴里哈气连连,他迅速打开了门,窜进了屋。开了灯,灸寺却顿觉诡异:“梦萦应该早就在家了才对,怎么灯都不开?睡着了?”
他耸了耸肩,换上了拖鞋,将大衣挂在了门口的一架上后径直走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当灸寺端着杯热水走到客厅时才发现梦萦正抱着腿蹲在上楼的楼梯上,在她旁边的,还有余曼。
余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灸寺。灸寺看梦萦一脸的六神无主,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楼梯口。他疑惑地看了眼余曼,问道:“这是咋了?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她这个样子。”
余曼皱着眉,炸了眨眼,叹了口气:“我俩下午突然想给那个壁炉生火,享受享受。”
灸寺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又微张开手扭了扭肩膀,表示所以呢?
余曼看了眼梦萦,看她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这才一脸不乐意地说道:“我们找不到炭,以为在储藏室。
于是就去找了,然后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灸寺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伸出手指,说道:“所以,你们看到了那幅画。对吗?”
灸寺刚说完,梦萦就站起身,因为楼梯的灯没开,梦萦的脸有一半没在了黑夜里,鼻子往上的部分灸寺都看不清了。
灸寺慢慢地放下了手,看着梦萦的泪从黑暗里流了下来,他却只是转过了身,走回客厅不再言语。
“我一直以为,她有了别人了,你就不会再想她念她了;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傻傻地坚持,就会让你在某一天看到我。
可是我错了。”梦萦用手臂一把蹭去了的眼泪,说完便跑上楼去。
余曼仍旧坐在那里,她抬眼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灸寺,说道:“她跟我哭了一下午了,也说了一下午,你的事儿我也知道个大概了。
好不容易让她静下来了,结果??”
余曼慢慢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而不去珍惜身边的人呢?”
灸寺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道:“纵使我心中没有这样一段情,我和梦萦也不一定会有结果的。”
余曼慢慢地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说道:“看来你也不打算多解释,我只有一句话,我会永远站在梦萦这边。”
说完便也上了楼去,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灸寺。
第二天梦萦就从房子里搬走了,来接她的是林义清,他只是对着坐在客厅里连头也没有回的灸寺说了一声:“我会照顾她的。”
冬去春来,梦萦再也没有回过灸寺住的地方,灸寺只知道她住到了林义清的庄园里。
好在林义清空闲时,也偶尔会支会一声灸寺关于梦萦的情况。
原本总是四个人热热闹闹的大房子,现在又只剩下灸寺。灸寺又过上了几乎约等于两点一线的生活。
“我前些日子带她去骑了会儿马,她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了。”坐在客厅里的林义清慢慢地喝了一口手上的热咖啡。
“嗯。”灸寺轻轻地点了下头,没有再作任何的回答。林义清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笑着说道:“猴子捞月?亏你想的出来。
还好是梦萦,要是个正常的女生看到你的画怕是早气炸了。
竟然把自己比作天上皎洁清高的月亮,把她比作地上愚昧的猴子。”
灸寺也微微地笑了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不出更好的主题了。”
林义清呵呵地笑了笑,看着一脸淡然的灸寺,慢慢地也收了笑容,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