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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百慕沥嘴角微挑,也不由垂眸看着自己的穿着,“好……。”微微逸散着喑哑的呢喃让人听不真切,转身朝着内殿走去的百慕沥,身上弥漫着点点的暖意。
这应该是第一次,除了小安子外,有人如此的关心自己吧,虽然,她的表情显得那样的不甘不愿。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流皓月眼神一变,咬牙切齿的盯着某个笑得好不得意的小太监恶狠狠的言道。
“公主心善,自然不会弃殿下于不顾……”谁知,人家完全不痛不痒的平淡反而让某月的责备显得滑稽可笑。
“拜托……。”有些无奈的丢出一个白眼,流皓月的神情越发显得无力,“别说的我好像一副负心女的模样,第一,我和你家殿下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弃不弃的问题,第二,我真不觉得自己心善,所以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没用……”哼哼,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让她乖乖的听话,她流皓月可是非常记仇的小女人,这次的算计,她记在心里了。
“奴才能斗胆问一句,公主芳龄吗?”可是,小安子的脸就像是天生带着笑容,即便遇到再意外的状况,也不曾有半点的裂痕。
闻言,流皓月眨眨水眸,好似有些不解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但是,“十五……。”貌似这个流皓月本身的年龄,自己还真的不清楚,不过自己来到这里也差不多有快两年的时间了,流皓月八岁被送上碧瑶山,那么自己这么说应该也没错了。
“那奴才能再问,公主这十五年的生活过的如何?”小安子脸上笑意更浓,女子的年龄从来就是羞于启齿的,可是她的神情却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就像是在谈论正常的天气一般。
“很好……。”眸底划过深思,流皓月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凝重,她相信,这个总是笑得让人没有防备的小安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询问她这些本不该他过问的问题。
流皓月之前的十三年,她不曾接触过,但是依照流水对她的疼宠,在流府的半年,流皓月作为流家唯一的女儿,所过的生活必不会差,而在碧瑶山的五年,虽然经常被几个师兄压迫,但是师傅对她的包庇,足以抵挡所有的波折,而自己来的这两年,确实也是备受疼宠,即使身中剧毒,即使被人算计,但是却依然过得逍遥自在。
“公主想要知道殿下这些年过的怎样吗?”清雅的眸底好似想到了什么,掠过点点的阴暗,就连沾染着血滴的额头,也浮现着茶条青筋。
喉咙一紧,流皓月眼底是叹息的笃定,看来,又是一场不幸的童年所造成的扭曲性格吗?
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幸福一生也好,悲难一世也罢,那都是要自己去承担面对的,她不是救世主,她也知道,光靠着她的不忍和怜惜也无法去救助那些活在不幸中的人。
“不想……”须臾,有些涩然的答案才好似从天际蔓延而来,流皓月幽幽的敛下水眸,莫名的歉疚让她不敢直视那双过于清澈的黑眸。
“呵呵,是吗?”像是已经猜到了她的回答,小安子平静的黑眸甚至没有半分的变化,“即使公主说想,奴才也不会说的……”因为那是殿下心口最深的伤疤,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却依然在肆无忌惮的蔓延扩散,渐渐的快要腐蚀整个心脏。
“有一天公主想听了,那也要殿下亲口告诉公主……”低低的话音几乎要消散在寒冽的空气之中,然后,小安子身子向后退开两步,染血的脸一垂,就仿佛从始到终没有动过。
“过来用膳吧……”一袭玄衣的百慕沥阔步而来,俊逸的面容之上闪烁着浅浅的笑意。
眼神复杂的看了沉默不语的小安子一眼,流皓月才将视线转向百慕沥,看着那穿着单薄的男子,黛眉一簇,“你不冷吗?”这个家伙的脑袋绝对是被门拍了,自己让他去换衣服,他倒是听话的换了,可是,看看他穿了什么?
一件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冷的长衫,简单的没有半点装饰,而那头仍旧滴着水的长发像是被主人给遗忘到了天边,仍旧那样可怜的散在背上。
“习惯了……。”眼神一闪,不再纠结在自己的穿着上,百慕沥习惯性的伸手,直接牵住那怕冷躲在袖子中的柔荑,身子一转,便朝着正殿走去。
既然本人都不在意,那么自己又何必多操心,可是一路走来,只觉得空气中更加的森寒,流皓月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这周围的摆设,她还真的以为自己身在阴曹地府呢,丫丫的,这里哪里像是太子住得寝殿,整个就一冷宫,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冷宫’,冻得她全身都在打哆嗦,甚至比起外面的温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就算是这蚀月殿没有生炭火,但是也至于温度如此之低,最后,流皓月明白了,也差点失控的暴跳起来,看着那用着金器盛放的巨大冰块,就那样招眼的占据着偌大内殿的各个角落,无私的在这本就冷的刺骨的天气里,散发着自身的霜寒。
“你在屋里放冰块?”失控的拨高音调,流皓月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面色没有异常的百慕沥,丫丫的,这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精神失常了,不取暖就算了,居然还给自己降温。
“习惯……。”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望着那陪伴了自己十年的金器,那样的温度已经融入骨血,半刻都不能分离。
“你……。”是不是正常人啊,话音到了嘴边,却被咽下,只因一道强劲的内力打到了自己的后腰,流皓月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后面垂首俯身,一副恭敬态度的小安子。
刚才应该不是他偷袭自己吧,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而且还是个太监,可是,水眸危险的一眯,丫丫的不是这个腹黑的小太监还会有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自己在碰到他之后就该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年幼的小太监会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怎么了?冷吗?”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百慕沥疑惑的转身,看着那青白交错的小脸,打量着她身上裹的厚厚的狐裘,她看起来是极怕冷了,这里对于她而言,怕是勉强了。
“百慕沥……。”静静的抬起水眸,望着那俊脸隐隐透着青色,牢牢抓着自己的大手更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颤抖的,无声的叹息在心底弥散,即便是身强体壮,习武的男子,长时间呆在这样的低温里,也是回承受不住的。
自由的右手抚上狐裘,小手一拉,那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的狐裘就听话的散开,小腿迈动,纤细的胳膊朝着那颀长的身影搭去,刹那,带着隐隐暖意的柔软便将两人环绕。
“你若是真的生病,我也不会遵旨照顾你……。”身子一贴上那单薄的玄衣,流皓月不禁一阵哆嗦,天杀的,好冷,外人若是不知道情况的,怕是要以为身中寒毒的是他百慕沥了。
百慕沥神情一僵,感觉到那柔软的娇躯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身上,那莫名的馨香和暖意让他不由的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大手一推,就将那娇柔的身子狠狠的推倒在地。
然后,然后,冰冷的殿内就是死寂的沉谧,那样死一般的冷硬也不觉让人心生不安。
伴随着浅浅的温暖离自己而去,百慕沥的神智才慢慢回归,眼神沉暗的望着那狼狈到底的小人,歉疚的不安在眸底闪烁,想要上前,却发现两务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
而流皓月,则是铁青着一张小脸,恶狠狠的盯着那忘恩负义的家伙,该死的,她才是神经搭错了,才会想不开的去心疼这个一点也不值得她关心的混蛋,唔,她的小屁股啊,快被摔成八瓣了。
而即使是反映灵敏如小安子,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愣在原地,可是看着好似石化的百慕沥,才嘴角一抽的赶忙上前,弯下身子将那个在心底不停诅咒的流皓月给扶起来。
“公主,你没事吧?”一刹那的欣喜还没有传至全身,就被殿下这乌龙的做法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这古灵精怪的公主娇娇弱弱的,这一摔,怕是摔得不轻。
“谁说我没事,我有事……。”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蹦出,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像是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咬掉某人的肉,“本公主现在身体和精神都严重受损,需要静养,麻烦小安子公公送本公主回风华殿……”该死的百慕沥,她流皓月发誓,要是再善心多余的用到他身上,那她流皓月就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笨猪。
说完,就完全不给人挽留的机会,直接转身,却在感觉到小屁股那抽筋似的疼痛时,不由皱起了一张俏生生的玉颜,丫丫的,痛死她了啦。
“公主,这……”第一次,小安子脸上千年不变的笑脸有了龟裂的现象,有些着急的看着无动于衷的主子,再看看一脸愤愤不平的某月,最后,终是一叹,“奴才这就送公主回去……”看来,有些事急不得一时的,殿下的心结不是一朝一日结成的,又怎能奢望短短的一日就消除呢?
“你……”看着那转身就离去的身影,百慕沥双眸一沉,不知道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在全身弥散。
“不要跟我讲话……。”无预警的转身对着那欲言又止的百慕沥就是一声怒吼,流皓月清透的眸底是熊熊燃烧的怒吼,该死的混蛋,现在自己想要一脚踹飞他,他居然还敢开口?
望着那扭曲的小脸,百慕沥冷硬的俊脸慢慢的绽放点点笑容,即使自己知道此时不该笑,可是看着那搞怪气氛的小脸就是忍不住,于是,导致的可怕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百……慕……沥。”破空的怒吼几乎要冲破了蚀月殿的屋顶,流皓月是真的怒了,丫丫的混蛋,不知道为自己的过错反省,居然还敢给她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她看着就那么好笑吗?
“我该死的再也不要看见你,你个混蛋……。”铿锵有力的誓言颇具气势的吼出,这次,不再停留,忍住屁股的酸痛,迈着大步就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小安子则是一脸无力的看着依旧笑得难以自禁的百慕沥,深深的叹一口气之后,脑海中也不由的预想着他自作孽不可活殿下未来的悲惨生活。
同时,一道黑影快速的再屋顶掠过,好似一阵寒风,让人仿似觉得花了眼般。
“天杀的百慕沥,笑死你最好,丫丫的混蛋,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丢河里喂鱼……”拒绝了小安子那弥漫着歉意与笑意的扭曲笑容,她流皓月丢人现眼的举动不需要让所有人看见,于是,在那阵阵闷笑之中,她流皓月很是气势的抬步离开,颇有一副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模样。
可是,在离开所有人的视线之后,她只能非常憋屈的揉着小屁股,感觉到那肿痛的难受,于是开始吧唧着小嘴咒骂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这幅委屈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生不忍啊……”在某月狠狠泄愤的时候,一声熟悉的慵懒男声响起,语调中弥散着的笑意让某月眼底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好啊,在她心情不好,还敢自己撞到枪口上,那么也不要怪她无辜的迁怒与他了。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五章 他们之间的暧昧
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子,就想对着某个找上门来的出气筒发泄怒火,可是……
“呜呜呜……”不停的挥舞着两只小胳膊,纤细的身子被死死的按压在墙上无法动弹,一直温热的大掌很是不客气的捂住了她预备发飙的小嘴。
“鱼归么……。”模糊的字眼硬是从那铁掌间溢出,流皓月瞪着一双冒火的水眸恶狠狠的看着那薄唇上调的男子,丫丫的混蛋,这个家伙找死是不是?
虽然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