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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流皓月的默然感到满意,千城月挑唇一笑,魅煞的寒烈在面上闪耀,然后无言的转身,抬步离去,就像是来去那样飘然。
百慕夕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千城月的离去,却终是抿紧薄唇没有言语,而后转向流皓月,不由的迈动长腿,在静默的她身后站定。
“原来我以为,你虽然对我有敌意,却仍旧是个敢做敢为的男子汉,没想到……。”语气一顿,流皓月噙着嘲讽冷冽的笑靥转向无言沉默的男子,“终究是谎话连篇……。”说完,便越过那略显僵硬的身子迈步离开。
一张冰寒的玉颜上却是满满的凛冽,丫丫的混蛋,自从她来到这个该死的古代,就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先是被几个不良师兄欺负,而后回家,又是被魔煞宫那个老妖婆和死女人威胁,好不容易经历了重重磨难到达所谓的流家,迎接她的却是西漠皇帝不安好心的钦赐,再来,中毒,绑架,陷害,威胁,一件件阴谋诡计可是一件不剩的找上她,老天更是怕她活的太幸福,硬是给她本就不平遂的人生增添了重重的磨难。
只不过,眸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下,原本以为,即使荆棘不断,但是她仍旧有一群疼爱自己的家人,戏谑不羁的爹爹,宠溺无度的娘亲,还有风姿各异的兄长,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些看似不顾一切的守护背后,却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背叛。
爹爹的一句,她终究是月儿,似一根无形的利剑让她痛彻心扉,可是自己却仍旧要面无表情的看着,听着,只因为她不能让身旁那个看戏之人有丝毫嘲笑她的机会。
突然,颈后一痛,熟悉的黑暗占据了她的视线,粉唇无力的溢出咒骂,天杀的混蛋,以强欺弱算是什么英雄好汉啊?
白影掠过,长臂没有一丝缝隙的接住那软软倒下的娇躯,百慕夕眼眸如海,翻卷着汹涌的波浪,而后无声的叹息溢出薄唇,身子一弯,便一个提力,打横抱起那无力的身子,随后身子一转,便消失在暗色中的后院中。
谁也没有看见,在假山后的一个角落,一抹玄色的衣衫淡淡飘过,激起了空气中的淡淡尘埃和……。隐隐的杀意。
绝翊阁内
追命和夺命无言的立在桌边,许久的沉默也不由让他们里起了浓眉,相视一眼,却看见相同的疑惑在彼此的眼底弥散。
这大半年以来,主子变得好奇怪,身上退去了以往的寒气和疏离不说,即便是在听闻别人提起五少爷,脸上也没有了那欲除之而后快的狠辣,只剩下一种无措的迷茫在一张俊脸上弥散。
现在,五少爷回家,主子却没有想往常那样让他们两个去打探消息,而是静静的呆在绝翊阁,不曾踏出半步,刚才,主子消失不过片刻,回来之后,尽管一张俊脸依然面无表情,却仍然荡漾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颤。
“你们相信有人会长的一模一样吗?”压抑的喑哑呢喃淡淡的吐出,流皓翊微垂的黑眸深处,是无法平复的惊清骇浪,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又怎会相信,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当真存在?
“主子,双生子不就是如此吗?”沉吟半刻,追命虽然不解,却依然开口回答。
一旁的夺命闻言却是神色一怔,“即便是双生子,也不可能完全相同……”面容或许相似,但是一个人的神情和形态却是不尽相同的。
“那如果真的全部都一样呢?”从长相,到神情,再刹那细微的表情,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怕是会没有半点怀疑的认错吧。
“……”追命和夺命这次没有开口,只是在彼此的脸上看见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一贯冷静的主子变得如此不正常?
“流皓月……。”流皓翊也像是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困惑,只是薄唇扬起一抹让人不解的弧度,淡淡的凝望着外面暗沉的夜暮,那里,好似又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流家席卷而来,那样的狂肆,让人没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原来,这次归来的流皓月真的不对,那样虽然笑容灿烂,却让他无法感觉到暖意的面容,熟悉的就像是当初带着面具生活的自己,原来……。她叫千城月。
可是为什么那个森冷的女子会和月儿一模一样,她到流府的目的又是什么?而月儿,为何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隐藏其中,让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窥探一分一毫?
风起云涌 第一二零章 顺利逃脱
眼皮像是被人用胶水黏住,重的她快要睁不开,意识还未清醒,粉唇就无意识的溢出叹息。
“如此多愁善感,可不像你流皓月……。”一声慵懒的男声魅惑的响起,百慕夕双臂环胸懒懒的斜倚在床边,一双深邃的黑眸则是紧紧的盯着那一夜眉峰都未舒展的玉颜。
真的有那样大的震动吧,可以让这个好似在一夜之间长大的女子如此的愁绪不退,那紧抿的粉唇像是承载了太多的烦恼,也失去了以往的轻灵和飘渺。
“不要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你我之间也不过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己……”清冽的水眸幽幽睁开,眸底失去了以往的暖意和馨柔,冷冷的望着薄唇带笑的男子,翘长的羽睫一眨,好似厌烦似的移开了目光。
“月儿态度骤变,莫不是在责怪我的隐瞒?”面具下的剑眉无意识的向中间聚拢,吐出的音调却依然那样戏谑不羁,漫不经心的模样就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有什么责怪的,你有自己的私心,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孰是孰非,我心底自有答案,而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提供给我一个参考而已……。”透过微敞的窗棂看着外面无一丝杂色的雪色,流皓月眼底波芒不变,只是不知觉的将身上的被子拢紧了一些。
好冷啊,被封住了真气的身子,越发的无法抵抗那寒冽的气息,即便是已经盖着舒适厚厚的锦被,却依然能感觉到那丝丝窜入身体的冷气。
百慕夕身子慢慢的直起,看着流皓月的表情越来越深沉难懂,而后,终究是无奈的一叹,搭在胸前的大手不着痕迹的一紧,那敞开的窗棂便好似有灵性的啪嗒合上。
“你仍旧是在怪我……”不可一世的男人,面对女子的倔强和漠然,第一次用如此叹息的语调低喃着。
百慕夕身子一弯,在床榻边上坐定,翻卷着波浪的黑眸静静的看着赌气不语的流皓月,薄唇扬起的弧度带着无力的恍然,“你怪我别有用心的接近,怪我没有告知你全部真相,甚至怪我,一度的欺骗……”迷惑似的伸出大掌,想要触碰那嫣红的玉颜,此时的百慕夕,甚至已经分不清,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到底是千城月还是流皓月。
“我是千城月……。”一句冷的没有半点温度的呢喃骤然响起,也好似一声警铃打破了所有的密咒,流皓月眸色清然的看着眼含迷惑的百慕夕,“不要认错了……。”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心底再次将这个无良的混蛋给从头骂到脚。
该死的王八蛋,居心叵测靠近自己不说,如今居然还把她当成是别人的替身,难道她流皓月是长的一张大众脸吗?就算是和那个什么千城月一模一样,但是她仍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流皓月。
“你是月儿……。”黑眸轻闪,百慕夕的脸上都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迷惑,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让自己眷恋了千年的容颜,她是月儿,她亦不是月儿,那样多变的神情,清澈的眼神,都是千年前被月儿亲手抹杀掉得珍贵。
“该死的百慕夕,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千城月,我是流皓月,即使长的一样,我也不是她,天杀的你要是再认错人,我就砍了你……。”堆积了许久的闷气终于爆发,顾不得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身子一个弹起,伸出小手指着男子的鼻子就开骂。
因为怒意而微微扭曲的玉颜时即将失控的火爆,流皓月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告诉某人,聪明的最好不要再惹她,否则就算是打不过他,自己也要咬死他。
奶奶的,莫名其名附身在流皓月这个倒霉孩子身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让她做替身,是怎样啊,老天爷是有多疼爱她啊,如此俗套的剧情都不忘给她一个搅和的机会。
谁知,百慕夕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朦胧,望着那狰狞都极为可爱的小脸,眼底泛起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柔和。
“月儿,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眸底的警戒和冷煞不知不觉退去,百慕夕身子一弯,长臂轻轻的将手舞足蹈的小人揽入怀中,挺直的鼻梁喷洒着灼热的气息蔓延在那细致晶莹的颈间。
流皓月身子一僵,弥漫着怒焰的水眸闪耀着别样的光芒,抿紧的粉唇却是无言的沉默,没有再出声,只是乖巧的任由男子强硬的身子,将她缓缓的圈禁。
“知道吗?月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但是我知道,找不到七魂六魄,你就无法醒来,所以,我辗转人间千年,不惜承受千年的孤独,只是为了让你尽早醒来,现在,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越发轻柔的呢喃承载着满满的柔情和苦涩,百慕夕眼眸轻轻的阖起,逐渐无力的身子静静的等待着无尽的黑暗将自己吞没。
“月儿,月心……”归于无息的呢喃慢慢淹没在死寂的冷然中,百慕夕身子一沉,便软软的倒在流皓月的身子上。
“百慕夕?百慕夕?”感觉那沉重的力道,流皓月水眸轻闪,试探的开口呼喊,片刻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一张玉颜上才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努力抬起小胳膊将那失去意识的男子移到床上,然后纤细的身子便兔子似的从床上跳起,小手略显急切的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而后抬步就要向外面走去。
一双无垢的水眸中弥散着沉着的光芒,她流皓月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即便是情势对自己再如何的不利,她也要想办法去扭转乾坤,她的武功比不上百慕夕,可是她的医术如果称第二,那这世上就没有人能称第一,而且,是在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男子迷感的刹那,就让她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刚才指着百慕夕的食指上,微微的闪烁着银亮的光芒,粉唇轻扬,既然她可以被无名的迷药迷昏,那么这个老狐狸被自己无色无味的迷药给夺去意识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小心翼翼的拉开紧闭的门扉,在看刹那铺了厚厚一层的雪色时,小脸不由的抽搐起来,丫丫的,她就算是喜欢雪,但是老天如此给力的下个不停,着实也会让人厌烦的啊,而且,小手搓搓胳膊,好冷啊。
想到这里,流皓月下意识的回头望向床边,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就那样像个熟睡的孩子静静的躺着,总是勾起自信傲然的薄唇,此刻也紧紧抿起,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黛眉缓缓的隆起,流皓月重重一叹之后,这才旋步转身走至床边,小手一拉,将锦被柔柔的盖在了男子的身上,看着那散发着冷然的罗刹面具,流皓月的眸底划过一丝好奇,和他也接触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自己从来就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好似被催眠的将手探向男子的脸,却在一阵冷风无预警的袭向自己时,陡然清醒,“流皓月,你个笨蛋,现在是你好奇的时候吗?”做贼似的将手缩回,而后单薄的身子也退后两步,静静的看着没有动静的男子,“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陷害你一回应该也不为过吧,一个时辰你就会醒了,只希望咱们从此莫要再见了……。”轻轻的言道,而后小脸一转,这次,没有再做停留,纤细的身子很快就消失静谧的屋内。
死寂的沉闷笼罩在屋内,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面再次飘扬而下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