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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偏偏,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带着无限的璀璨和明媚在脸上扩散,白衣女子笑得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那只如同利刃般插入男子胸膛的小手,在男子恐惧的目光中,决绝的掏出。
“唔…”心脏被掏离的刹那,男子好似承受不住的痉挛着身子,空茫的黑眸终于有了刹那的清醒,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迷惑一切的轻灵女子,原以为是仙子的存在,谁知,这样无害的容颜却是让人最没有防备的勾魂使者。
“你想做风流鬼,我便成全了你,我是不是很好?”似看不见男子的绝望,女子可爱的歪着小脸,冷的仿佛是万年冰川的水眸微眯,若无其事的看着掌心中依旧轻轻颤动的心脏,五指恍如不经意的一个用力,紧紧是刹那,飞裂在四周的血色几乎要浸透了整个世界。
十名女子,犹如灵蛇般的缠上男子逐渐开始冰冷的身子,一个个不约而同的伸出粉舌舔舐着那从心脏处流泻出来的血色,腥稠的液体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引着她们向着地狱堕落而去。
看着掌心中的艳丽色彩,女子精致的容颜微不可查的一皱,随后直接转身,抬着莲步离开这个让人心魂俱裂的人间炼狱中。
流皓月被百慕夕紧紧环住,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侍卫的出了皇宫,尽管对于目前的情势觉得不安,可是她却知道,对于前有狼后有虎的状况,跟在这个男子的身边,也许不是最坏的结果。
绝世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百慕夕的身子如同暗夜中的枭鹰驰骋在暗沉的空中,感觉到那挣扎的身子逐渐变的安静,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光芒掠过,透着气恼的薄唇也不由的挑起了若隐若现的弧度。
深夜的街道退去了白日的繁华和喧嚣,一如沉睡梦中的人们,迎来了那短暂的静谧和沉郁。
“可以放开我了吧”流皓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在夜色中透着冷冽光芒的罗刹面具,平然的眸底一如冰封在脚下的积雪,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月儿是在过河拆桥吗?”放荡不羁的眼底掠过一抹恼怒,百慕夕环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由的一个用力,流皓月的身子就被迫紧紧的贴着那刚硬的强壮身躯。
对于那放肆的逾越,流皓月也不恼,就像是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陌路人,忽然,粉嫩的唇瓣勾起哧讽的弧度,冷冷的开口,“有桥自愿让我过,即使是我拆了他又如何?”傲然抬高的小脸是不屈服的倔强,流皓月迎着那让人不安的目光,清冽的水眸却是躲也不躲。
“月儿是在暗示我自作多情吗?”薄唇低语间喷洒的呼吸带着暧昧的气息游移在她的鼻尖,百慕夕魅惑的俯下脸,看着那不掩饰讥讽和冷漠的玉颜,刻意忽略掉心脏深处那刺痛的窒息。
“自作多情?”冷冷的重复,语调中有一种让人心惊的寒煞,“你配吗?”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就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一样。
“流皓月”滔天的冷怒在眼底沉淀,百慕夕手上力道骤然加剧,失控的阴鸷在面上闪耀,几乎要比那漫天的积雪还要来的伤人。
“百慕夕…”开口打断他,流皓月因为腰上的痛楚而小脸一白,却仍旧是没有半分妥协,“每个人都有私心,为了成全自己去伤害别人,这样的行为我不怪你,但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同样的就会失去什么,你不会是希望我可以对一个从头利用自己的人和颜悦色吧?”淡然的语气冷静的过分,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修长的身子一震,有些歉疚,有些挣扎,有些黯然的情绪快速的在眸底掠过,百慕夕抿紧薄唇,无言的慢慢放开了那冷然的女子,望着那冰冷的没有半分温度的水眸,这样的眼神,恍若一把利刃,刺的他开始觉察疼痛。
从一开始别有用心的靠近,只为了让沉沦十八层炼狱整整千年的月儿回来,可是他千般算计,却算漏了自己的心,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将目光追随在那单薄纤细的好似一用力就能折断的娇躯上,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不再装着那悲绝凄厉的阴暗面容,而是被一张娇俏明媚的灿烂笑脸装满,可是,如今温暖不再,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就像是,他们根本不曾相识“我从不曾想要伤害于你”喑哑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靡,百慕夕眸含幽芒的望着那冷绝的小脸,也许,他动机不纯,可是对于那张和月儿完全一样的脸,他即使震撼,却依然不曾动过杀心。
“第一次见到我,你因我杀了那个虽冷血却情深的男子,若非爹爹阻止,只怕,我也会成为你的手下冤魂,第二次,你设计陷害,差点致爹爹于死地,而后次次相逼,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曾想要伤害吗?”冷嘲的讥讽在小脸上蔓延,流皓月笑得寒冽,“这次,你将我从无隐国带走,为的也是千城月吧,所谓的七魂'六魄,我大概就是那其中之一吧…”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一边做着伤人的事情,一边却用无辜的语气说着相反的话,而他,百慕夕,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狂傲男子,依然不能例外。
“……”水色的薄唇紧抿,恍若透着寒气的剑锋,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煞白的骨节透出了他内心的挣扎。
流皓月也无言沉默,而后不再说话,黑衣飘转,抬步便转身离开。
故作镇定的冷静在转身的刹那消弭无踪,流皓月黛眉紧蹙,侧耳倾听身后的动作,这个男子如邪如魔魅,自刚才见到他,自己就没有想过能够轻易的离开,毕竟,自己能够逃离他身边,完全是因为她趁他不备,对他下药,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惹怒这个狂傲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男子的。
但是,直到走了几分钟,身后依然没有动静,流皓月终究是抵不过心底的迷惑,脚步一顿,便转身向后望去,黑漆漆的夜色笼罩了所有的一切,可是良好的内力让她依旧看清了那立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的颀长身影,本该是睥睨一切的狂肆霸主,如今,他就只是那样站着,不知为何,却让她看出了浓浓的让人无法忽略的孤寂和伤痛。
粉唇紧抿,眉峰不知不觉的隆起,想要不管不顾的抬步离开,可是终究是被那泛着绝望气息的身影阻止了脚步,懊恼的自厌在脸上流转,丫丫的,她流皓月根本就是个不长记性的笨蛋,对于这些不安好心的人,她那多的泛滥的同情心总是忍不住出来捣乱。
“不反悔…”倏地,冷冷的低喃在耳边响起,流皓月猛然抬头,眼前却是空无一物,水眸一怔,而后娇嫩的小嘴忍不住开始抽搐起来,天杀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克星,人不在,还能干扰到自己。
于是,这次狠下心直接无视身后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如今,几个师兄安危不明,正等着自己,她决不能因为这个男子而耽搁一切。
而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的百慕夕,静然清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泛着决绝离开的身影,苦涩的酸楚在嘴角蔓延,想要不顾一切的追上她,想要忘记一切将她圈禁在自己的世界不放她离开,但是,僵硬的身子只能恍若被点穴似的站在。
自己接近她本就动机不纯,中间几回相逼和诱哄,似乎已经将她所有的温暖消耗殆尽,如今,她冷眼相对,也在他意料之中,可是为什么依旧会觉得心隐隐抽痛着,那样虽不致命,却让他无法忽视的窒息,甚至开始让那总是傲然如山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
“夕,没想到,最后就连你,也背叛了我”飘然如絮的呢喃淡淡的响起,带着空茫的伤痛和绝望,细细密密的揪紧了他的呼吸。
闻言,百慕夕身子一震,痛苦的歉疚在眼底掠过,可是抬首的刹那,一双暗沉若渊的黑眸只剩下死寂的平然,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挑起,带着天生的戏谑和不羁,“月,你该知道,这世上任何人都会背叛与你,唯独我,百慕夕,绝对不会”低沉的言语像是对承诺的宣誓,更像是在心底不断的催眠自己,因为只有如此,心底的沉闷和压迫才能稍稍的退去,不至于让他俯首称臣。
可是那不自觉改变的称呼,百慕夕却没有发现,一字之差,却早已将两人在心中重新定位,只是,千年的执着让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心底最真的奢望。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子,只是面色复杂的望着那僵直的颀长身影,一双清透的水眸深处,掠过点点的忧伤和挣扎,却在瞬间归于无息,让雨蝶为之羞愧的羽睫幽幽的落下,白皙的面容之上因此打下了浅浅的阴影“是吗?”随风而逝的疑惑终究只是红唇浅浅的蠕动,千城月粉唇轻抿,带着倔强的固执和骄傲,那样的神态,竟奇迹的与流皓月的神情相融,只是无端的多出了几分惆怅之意。
夕,你可知道,千年前,我是你用生命爱护的月儿,千年之后,因为她的出现,我就只是月,一个曾经被你当成朋友的月,而再也不是你心中可以舍之一切去守候的唯一,月儿。
千年来,为了我,你承受着生生世世无法轮回的孤寂,替我去寻找那被我自愿散去的七魂六魄,历经千难,六魂六魄皆齐,只剩下情魄没有归位,你费尽心机找到了她,却任由她一次次的在你手上生还,你那面具一样不曾卸下的冰冷和森寒,却在她面前不自觉的消散无踪,甚至在知道我要从无隐国将她带走的时候,在我之前将她掳走,而后故作中计,让她从你的手中轻而易举的逃走,夕,这就是你不变的誓言吗?
少了情魄的千城月只觉心中酸楚,冷然的玉颜上却是没有逸散半分的情绪,而后抬眸,注视着男子的目光已然只剩下冰冷的漠然,“那为何两次放她离开?”他的武功,在千年前就紧次于千城烈,千年后,千城烈为情伤神,再也没有当初的狂霸之气,可是他,又怎会如此疏忽大意的两次让自己的猎物逃脱?
“我…”眯起的黑眸幽芒轻闪,面对那冷然的质问,百慕夕第一次失去了镇定,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
“不要告诉我,你中了她的计,被那完全对你没用的药给迷晕了过去”哧讽的冷言完全没有遮掩的打断了他欲盖弥彰的解释,千城月面色凛然,带着骇人的杀气。
他的身子百毒不侵,千年来,怕是越发的抗毒,如今,要说他中了流皓月的迷(禁)药,未免太过牵强。
“你的身子虽然六魂六魄皆全,但是肉身在寒棺中千年,依旧被那寒气所伤,如果在阍月之期那日将情魄归位,那么你的身子就与常人无异,可是如今百年一遇的阍月之期已过,想要情魄顺利归位,就必须依仗崆荇醉的帮忙,所以,让她自己去找崆荇醉,到时候,就会省下我们不少的力气”面色无异的对着女子解释着,唇边的弧度邪肆不羁,百慕夕暗沉的黑眸轻闪,却仍是压住了那无由生出的不安。
“夕,我只希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这次,千城月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那面色无恙的男子,而后水眸轻垂,水袖蓦然轻抬,纤细的身子刹那便掠向无垠的夜空之中。
“月儿”所有的一切自眼前全部消失,百慕夕嘴角那抹强撑的弧度才飘然落下,眸色迷茫的望着空寂的街道,嘴里轻轻的呢喃着那搅乱他平静了千年心湖的名字。
城郊出城的毕竟之路,一站一坐两抹身影静静的等待着,两双同样暗沉如海的黑眸默契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
“月儿不是你的恩人吗?你居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低沉的呢喃,是强自压抑的愤怒和焦灼,倚树而坐的御寒炎恶狠狠的看着那直挺如山的男子,布满冷冽杀意的质问尽管因为身体的虚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