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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份矜贵,来到北辰理应享受贵宾级的待遇,可是谁让他们碰上了这个色欲熏心的刘公子呢,所以啊,人家财大势大的,他们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不不不…”一连几个带着颤音的回答,充分的证明了某人想要拍死自己的心情,刘风剑努力让自己细小的豆眼释放真诚的善意,不停冒着冷寒的大脸越发的显得油光满面,“原来是五公子和六皇子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两位,两位大人有大量,就请原谅在下的鲁莽吧”天杀的,居然踢到铁板了,谁能想象的到,这个美得比女子更甚的人,居然是流家的五公子,而那个碍眼的男子还是西漠的六皇子,该死的。
闻言,流皓月黛眉轻佻,看着那张大脸上非常刺眼的僵硬笑容,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起码还有点危机感,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只不过,视线飘转,迎向笑得魅惑的碧落,那样戏谑不羁调侃的神情一如当初,只不过,曾经那双没有半分遮掩的清透丽眸,此刻却藏着太多的阴暗和复杂,让她看不懂,也不愿意懂。
蓦然的移开目光,所以流皓月没有看见碧落那一瞬间的颤抖和苦涩,而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她信步走来。
“几位远道而来,碧落不知有幸能请几位过府一聚吗?”举止有礼的言辞没有了刚才的轻浮,碧落嘴角扬起得体的弧度,可是眸光却是牢牢盯着笑意浅浅的流皓月脸上。
“有何不可,水夫人盛情相邀,皓月又怎能推脱?”嘴角轻勾,半眯的水眸让人看不懂里面的神色,倏地,眸光轻转,流皓月素手轻抬,葱白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又好似眷恋般的划过插在那浓密青丝间的一抹血色珠钗。
见状,碧落神情一愣,丽眸中掠过一抹无措的惊慌,纤细颤抖的身子疾风似的后退,可是却在感觉到发间那微微的揪痛时屏住了呼吸。
流皓月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半眯的水眸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指间那抹血红,越发衬托出肤色的晶莹。
默言看着她的动作,刚毅的剑眉微蹙,却是什么也没有言语,垂在身侧的大手不知觉的抚上胸口的位置,感觉到那细细的坚硬,凛冽的薄唇才荡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御寒炎则是黑眸皱沉,即便对流皓月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却依然静静的保持沉默没有言语,只因相信,她的所有举动必有自己的深意。
“彼岸之梦,名字取的果真对呢”若无其事的望着那面色蓦然惨白的女子,流皓月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冷戚的冰寒,而后两指在女子惊惧的目光下微微用力。
也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老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彼岸两字,却是早已说明了她们对立的立场,而所有美好的回忆,也不过是黄粱一梦,时间到了,自然就该清醒了。
“不要”原本以为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可是碧落没有发现,那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去的字眼,只不过是两片苍白唇瓣的微微蠕动,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从中间这段的珠钗,那清脆却低微的断裂声好像是沉到了自己的心底,让她那颗故作无谓的心,开始生生的疼。
水若依迷惑的望着绝望苍白的碧落,再回眸看着一脸无谓表情的流皓月,一种别扭涩然的情绪在全身蔓延,此时此刻的她们,像是独立在两个世界,尽管自己不停努力,也无法踏足一步。
“哎呀,水夫人,皓月一时鲁莽,坏了夫人的珠钗,还望夫人莫怪啊…”轻佻不羁的言语带着惯有的懒散,流皓月粉唇轻瞥,完全也不遮掩脸上的敷衍。
既然只是做戏一场,那么曾经的真心在此时看起来就可笑的可以,那闪耀的血色不过是说明了她曾经的天真,既然如此,何不亲手毁去,也好断了那一厢情愿的所谓真心。
刘风剑那双本就奸佞的小眼越发的阴暗,眸含趣味的看着气氛僵持的两人,厚大的双唇扯出一抹恶意的弧度,哼哼,看来,这个风骚的娘们在外面还有不少的相好嘛,天下首富的流家五公子没准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碧落却像是感受到那一束束异样的目光,怔愣的目光只是傻傻的看着流皓月,曾经的主子,用她的性命却护她们周全,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交付与她们,可是当她们决定全体背叛的那一刹那,主子眼中的温暖,就只剩下冰封的坚硬,那样的冰棱在刹那之间,就轻易的刺碎了她们故作无情的伪装。
“回不去了…”浅浅的呢喃弥漫着太多沧桑的叹息,碧落丽眸酸涩,膨胀的湿意在眼眶肆无忌惮的弥散着,想要守护着那让人艳羡的温暖一生,最后却发现,所有的所有,只是自己憧憬期待的梦靥而已。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后悔与否,都不重要了…”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更加带着恍然不羁的灿烂,流皓月身子有些懒洋洋的站直,嘴角的弧度越发显得冷然森寒,“水夫人可同意在下所说?”碧落,此刻的我也伤了你吧,可是如果不伤你,那么我就会在所有人面前一败涂地,就怎能笑得一脸无谓?所以,就当做是你背叛的惩罚吧,碧,从今往后,真的只能是陌路了。
努力眨回眸底的湿润,碧落用力勾起红唇,“流公子说的是,往事已矣,又何苦再提,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主子,你一脸漠然,冷清的模样甚至比这漫天的大雪还要冷冽,可是尽管如今各自立场不同,可是碧仍旧是跟了你那么久,曾经可以以生命交付的碧,所以,那被你隐藏在不羁后面的痛楚,我就当做是昙花一现吧,这样,你努力维持的笑容才可以长久一点是吗?
深深呼吸,敛起了所有的疼痛和窒息,此刻的碧落又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右相夫人,“六皇子请,五公子请…”
流皓月黛眉轻挑,径自颔首,而后和御寒炎相携朝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奢华四人轿子走去,唔,看来,这人准备还真的充分,居然连自己的落脚处都算的恰到好处。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回神对着眸光闪烁的水若依轻声言到,“水小姐不回家吗?”唉,那般哀怨的目光,让她想要忽视都难啊,只是这个让人疼惜的女子,确实莫名的让自己感到了不忍。
“五公子先请,若依稍后会自行回府的…”暗淡的杏眸一亮,感觉到他,的注视,水若依本就萎靡的心开始了微微的跳动,就连面纱的小嘴也不由的勾起,还好,他,没有忘记自己。
“如此甚好…”既然身为继母的碧落在这里,自己就不用担心这个柔弱似柳的女子会再被那个熊一样的刘风剑欺负了。
刚想抬步,却看见那立在原地,剑眉紧蹙的男子,暗沉不见底的黑眸如一弯幽潭,让她看不真切,无声的一叹,流皓月再次开口,“你不走?还是想留在这里看风景?”话音未落,直觉到一阵冷风从面上拂过,下一瞬,一身白衣的流皓月身边,就左右各站着一个气质出众的男子,一黑一青。
绝美的小脸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流皓月左瞄瞄,右瞅瞅,而后莫名其妙的一叹,大义凛然的抬步向前走去。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这种让人闹心的感情还真的让她有点小小的惆怅啊。
刘风剑看着那飘然而去的纤细身影,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的落下,眯起的小眼却依然不甘心的望着流皓月,如此绝色佳人,即便是个男子,怕也是此生此世再也难以寻到了。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遗憾,流皓月无预警的回眸,对着那怔住的大脸不怀好意的一笑,“刘公子是吧,听起来咱们还像是本家呢,所以啊,日后见到了北皇,我一定会在北皇面前好好夸赞刘公子的丰功伟绩’的…”说完,也不管那瞬间苍白的大脸。
洒转身而去。
只留下那被侍卫环绕的刘风剑,抖着一张似乎要中风的大脸,颤悠悠的看着那轻快闲适离去的背影,无尽的害怕和恐惧在心底满眼,自己怎么会认为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男子,会如同他,的脸一样诱人呢?如今,按照他,的身份,如果在北皇的面前说些什么,那自己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要浮现北皇那张眼里冷寒的面容,双腿一软,肥硕的身子便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刚好转身掀开轿帘的流皓月看到这一幕,那狼狈的一幕大大的取悦了她有些压抑的心情,看来,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还真的有点当玩具的天分呢。
“回府…”随着碧落的一声娇喃,动作整齐的一队轿夫平稳的抬起了四顶轿子,只不过,只有两顶坐了人,御寒炎和默言就好像是贴身保镖一样,紧紧的守在流皓月轿子的两边。
“你们两个能不能回自己的轿子里去?”看着两大门神护在自己的左右,流皓月微涩的心底划过一阵暖流,但是即便自己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如果让御寒炎这个皇家龙子给自己当保镖,怎么看都觉得奢侈,至于默言这个冰块,端看那一身不俗的武功,也知道不是平凡之人,如今两人就这么大喇喇的站着,她压力很大好不好?
“那样的轿子,不配本皇子…”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已经算是奢华的轿子,御寒炎语气无波的言到,那个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却是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流皓月叹息,也不再多言,如果御寒炎都不妥协,至于这个冰块默言,就更是浪费她的口水了。
想到这里,流皓月抬眸对着站在原地的水若依言到,“水小姐,一道回府可好?”虽然刚才被拒绝了,但是既然有资源,如果不用就真的叫做浪费了,更何况,她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着她们一道回去,说不定就真的比较安全。
“好”沉吟片刻,水若依才娇声言到,然后示意莺儿跟上,十五年来总是淡然无波的心,开始了急促的跳动,也许,老天终于想起她来了吧。
云真的很忙,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每天都要出去外面,所以在电脑旁边的时间真的不多,这些字也是靠着半夜的时间码出来的,希望亲们可以宽容云的无奈把…
群龙逐凤 第一二九章 谷欠加之罪
齐冷城城西位置,宽敞的主街道中,一座宽大的门庭占据了人们的视线,不是奢华至极,更不是气势磅礴,可是傲然蹲坐在门口的两头石狮不若平时所见惯的那样,而是前爪上扬,成扑杀状,让人不由的畏怯胆寒。
流皓月悠然下轿,迷离的水眸漫不经心望向那凤飞龙舞的牌匾,水府,既不张扬,却也不会让人轻易亵玩,北辰国的右相,果然不可小觑啊。
“北辰文臣之首,右相水天,看起来,名不虚传呢”御寒炎也立在流皓月的身后,扬起俊颜望着那不漏山水却又暗藏锋芒的字体,微眯的黑眸深处流转着深思的幽芒。
四国之所以能维持平衡这么多年,跟这些隐在朝堂中的大臣们绝对脱不了关系,北辰文以右相水天,武以大将军易风为首,可谓是北辰国不可撼动的栋梁之臣。
“那是自然,否则你以为北皇为什么会钦赐这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光明正大的放在右相府邸门口?若是左相,别说是站立的狮子了,就是蹲着的,也想都别想…”不屑的撇撇唇,流皓月轻眨的水眸让人看不真切,可是那放肆的言语即便说的轻声,却依然清楚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五公子此言差矣,这石狮乃是相爷自己所置,荣皇上恩典,立于相府外”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沉沉打开,一抹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的踏出,看起来平易近人的面容之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犹如邻家伯伯般和蔼可亲。
可是流皓月却是没有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