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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傲慢的嘲笑着她的悲惨。
“师傅,徒儿怎么不尊师道,又是怎么抹黑师傅,最后丢尽师傅的脸了呢?”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流皓月真的想要对天大喊三声冤枉啊,想当初,人家窦娥被冤,老天爷就来个七月飘雪,如果自己被冤枉了,是不是天就该下红雨了?
老人雪白的胡子一颤,沧瑞的眸底是满满的深邃,而后,不屑的抬高老脸,在某月孜孜不倦的询问中,花白的身子一闪,刹那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只留下一句让人暴走的呢喃嘲笑般的飘荡在空气中。
“自己想…”咳咳,本就是自己瞎编出来的理由,只是为了想要知道,这个苦命的孩子到底遗忘了什么,原来,竟是痛到了那个地步,所以,才将所有一切绝望的苍白封存在记忆深处了吗?
老人离去的刹那,慈爱的目光不舍的忘了一眼那面色苍白却是眼含明媚的小人,点点的欣慰在嘴角荡漾,这才是他的月儿,那个即便身处绝境依然傲然不屈的流皓月,而不再是那时,痛入骨髓让人心碎的月儿。
只是,阴暗的无奈逸散在四周,当真是忘记便结束了吗?牵扯了千年的情缘真的可以如此简单的消散吗?而是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那撕心裂肺的空洞会再次淹没了他最疼爱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老人的不安,只有略显清冷的空气在蔓延扩散,也许,每个人的轨迹是老天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不管如何,都会有自己最终的一个归宿玉颜僵硬的望着那不负责任离开的老人,流皓月在经过一阵咬牙切齿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被敲的简直莫名其妙,而那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师傅,绝对就是没事找事。
倏地,水眸轻闪,捕捉到了殿门口一闪而逝的玄色,未经思考,小腿已经自作主张的朝着殿门口奔去。
“大哥…”眨眨水眸,有些震惊的望着那熟悉的身影,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削瘦,一袭玄衣如同沉浸在修罗炼狱中的冥王,不带半点的暖意,一张苍白的俊颜阴冷如初,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却没有了曾经的森寒,莫名激荡的颤抖在那故作静然的眸底游移,让他的神情多出了复杂的挣扎。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看见僵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的流皓翊,流皓月不解的上前,实在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奇怪了,无端端的让自己开始心慌。
流皓翊如同被人抽去了灵魂般,怔怔的望着那逐渐靠近自己的小人,一张倾城绝色的娇颜荡漾着璀璨的明媚,那般的灿烂夺目,几乎要刺伤了他的眼睛。
下意识的勾起薄唇,不自然的弧度幽幽绽放,“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喑哑的呢喃如同饱经摧残的老者,无力的沧桑让这个邪肆冷冽的男子此刻正剩下空茫的平寂。
还好,让自己牵念的小人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不再苍白绝望,不再蚀心入骨,不再痛彻心扉,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心了。
眉峰隆起,流皓月在流皓翊面前站定,仰起小脸望着难得绽放笑容的男子,可是,“大哥,不想笑就别笑…”小手自作主张的按压在男子冰冷的薄唇上,娇脆的语调中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慌乱,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罕见绝艳的笑容,流皓月却只感觉到揪心的酸涩,无助的不安让她的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
流皓翊身子一震,感觉到那柔软馨香的掌心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唇上,森寒的眸中掠过错愕的颤抖,下一刻,就如同人眼花了一般,再次归于死寂,抬起大手,同样冰冷的温度柔柔的握住女子娇小的柔荑,暗沉的黑眸望着那白纱上的艳色,呼吸一窒,却依然用着平静的没有半点涟漪的嗓音言道,“月儿要答应大哥,以后莫要让自己受伤了…”那一夜,是自己永生永世都无法遗忘的梦靥,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绝望悲戚的呼喊,点点滴滴,如同空气侵入自己的骨血,清泪和鲜血的融合,却成为一副让人为之心惊的画面“哦,呵呵,大哥,你说这个啊…”怪异的感觉消失,流皓月有些娇憨的望着受伤的皓腕,说实话,她也奇怪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过,并不是太痛,所以她也就没有在意了,谁想到,二师兄和大哥却都在意了。
回头,看见的就是斜倚在殿门上的粲轶涯,一张俊魅的容颜邪肆如旧,只不过,她总觉得在那样的笑容下多了些东西,就如同大哥一般,让她看不见,亦猜不透。
“大哥,你一个人来的吗?”望着面色凄冷的流皓翊,流皓月淡淡的开口,毕竟,这次自己来到东赫的事情,只有玺垠睿知道,怎么大哥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月儿没良心,就只记得大哥吗?”无预警的,一声温润的呢喃带着笑意响起,却如同惊雷般几乎要惊傻了某月。
“就是,咱们不远千里而来,结果没良心的小弟却只看见了大哥,真的是太伤心了…”同样低沉好听的男声,却多了爽朗的明媚,带着宠溺带着温暖的在流皓月身后说着。
“既然月儿不欢迎咱们,二哥,三哥,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最后,戏谑不羁明显带着轻挑的言语让某月眼皮一跳,傻傻的回头,三抹同样颀长,亦风姿翩翩的美男子就那样带着笑容望着自己。
“二哥,三哥,四哥…”看着那只有在午夜梦回才能见到的熟悉面容,流皓月鼻子一酸,难以一直的湿意便没用的涌上双眸,委屈的娇弱在眼底掠过,那是只有面对亲人才有的脆弱。
“傻月儿,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居然看见我就哭了…”抬步上前,流皓默面色儒雅的轻轻言道,好似怕一个大声就吓到双眸布满水雾的女子,探出绝美修长的没有半分瑕疵的长指,轻轻的擦过那流泻而出的清泪,温热的晶莹让那完美的大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二哥…”猛地扑进那温暖的胸膛中,流皓月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底的委屈,小手紧紧的抱住男子,感受着那温润如风的宠溺,真的是他们,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们。
“傻瓜…”流皓默身子一震,俊脸刹那退去血色,一双雅致的黑眸轻轻闪烁,隐隐的水汽浮现荡漾,修长的双臂轻轻的环住那哭的孩子气的女子,任由她将那滚烫的泪珠浸入自己的衣衫,然后…渗进骨血中。
下一刻,纤细的身子被带到另一个怀抱中,不同于流皓默的温柔,紧致的双臂几乎要让自己不能呼吸,可是流皓月却笑开了一张湿润的小脸,“四哥…”在家中和自己走的最近的四哥,看似放荡不羁,谁又能看到那隐藏在无所谓下的真情和执着?可是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男子却将所有的温暖全部给了自己。
“以后不准再吓四哥了”低沉的呢喃带着控制不住的恐惧,流皓然死死的抱紧怀中那冰冷的身子,任由刻骨的痛楚蔓延在眼底,任由无边的酸楚淹没那双曾经风华潋滟的黑眸,只是不停的感激老天爷,自己的月儿,终于回来了。
“唉,好事都被二哥和四弟占了,看来我只能靠边站了…”酸溜溜的话语在流皓月耳里响起,忍俊不禁的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见的就是一脸不满暗沉的流皓驰。
流皓然也没有无理的霸占,反而是贴心的放开了她,看着她欢快如鸟儿的奔进流皓驰的怀抱,一张俊脸,在流皓月看不见的角落,绽放出悲凉的凄冷。
“三哥…”如同慵懒的猫儿般,小脸轻轻的蹭着男子丝滑的衣衫,细细的感受着那来自他心底的怜爱,流皓月眼底是欢愉的幸福,真好,真好。
始终站在一旁的粲轶涯,沉默的望着满面幸福的流皓月,寡情的薄唇漾出点点的笑容,看着她心无戒备的呆在别的男子怀中,尽管心底酸涩,可是依旧为那明媚的笑靥感到庆幸。
感性过后,几人便静静的在大殿中坐定,虽然各个态度漫不经心,可是彼此之间都清楚,他们的心思全部牵引在那单薄的小人身上。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虽然刚才确实被他们的出现喜悦的忘记了一切,但是平静下来,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流皓月静静的看着神情有刹那不自然的四个男子,越发的肯定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几人相对无言,任是平日百般聪明,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精神折磨后,谁又能如此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思,若不是流皓翊控制不住的想要看看月儿怎么样,他们甚至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们不能确定,现在的月儿,会不会突然想起那悲怆的一夜?又是否会将那刻骨铭心的绝望再次闪耀在一双空洞的眸底?
“哼哼,你忘了本宫是和谁成亲吗?”众人沉默间,粲轶涯一副不屑神情的开口了,鄙夷的瞅着某个纠结的小人,傲慢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微撇的薄唇是对某人赤果果的嘲笑。
深呼吸,深呼吸,她流皓月可是天才,天才是不屑跟一只狐狸生气的,尽管那只狐狸的神情很欠扁,尽管他说话的调调让自己想要一脚踹飞他。
“是,我怎么会忘记了?二师兄聪明绝伦,英明睿智,这次不正是和一个叫做千城月的女人成婚吗?嗯,听说那千城月可是貌比天仙,与二师兄你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呢…”从齿缝挤出的呢喃似乎恨不得咬掉某人一块肉,知道一个人忘恩负义,但是小人到连本带利的,她流皓月可是第一次见到,不对,这几只狐狸全部都是不懂感恩的家伙,更别提是以德报怨了。
谁知,某男闻言不痛不痒的挑起剑眉,然后嘴角一勾,荡出邪邪的一笑,“那千城月和小师弟你的相貌分毫不差,小师弟这般说,莫不是在暗示自己容貌直赛天仙?”说完,还不忘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神情望着暴走的某月。
两排白牙狠狠的一磨,流皓月眯起水眸恶狠狠的瞪着某个说话噎死人不偿命的混蛋,丫丫个呸,她就知道,狐狸天性狡诈,一个区区的千城月哪是他的对手,自己真是神经打错了,才会不分日夜的赶路,就是为了阻止这个一点也不值得自己相救的臭狐狸。
无辜的眨眨邪魅的黑眸,粲轶涯望着一副欲火山爆发的流皓月,很是贴心的开口,“咦,难道师兄真的猜对了?只不过,小师弟多虑了,师兄很早就知道小师弟风华绝代,倾城容貌无人可比,所以小师弟不用特意强调的…”让人想要撞墙的安慰带着戏谑的调侃,可是那双看似漫不经心的黑眸深处,却是激颤的不安,还好,总算是让小家伙忘记了刚才的问题。
不着痕迹之间,流家四位公子对着粲轶涯点头示意,微启的薄唇道出无声的感激,他们只知道,无论如何,定不能再让月儿回到那夜的记忆中去。
很恨的丢出一个白眼,流皓月懒得理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狐狸,转头认真的看着几个兄长,“几个哥哥,那你们什时候回去?”既然二师兄这边的危机解除,那么下一个就要去找大师兄还有三师兄了,至于五师兄,只有再慢慢想办法了,无预警的,脑海中掠过一抹妖娆的红色身影,黛眉轻蹙,那个妖孽用着自己去救吧。
被粲轶涯成功引开注意力的流皓月忘记了脑海中的疑问,为何大婚那日,自己没有见到几位哥哥?而且,为什么有关于那夜的记忆也变得混乱不堪,她到底是如何解开千城月的骗局的?为什么自己也没了印象?
流皓翊抿唇不语,阴冷的神情甚至没有融化半分,流皓驰神情一僵,嘴角的笑靥逐渐变得困难难以维持,流皓然敛下黑眸,面上恍然之间,退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今日便要启程回去了,流府还有事情要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