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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曾经,只是在那明媚的光芒下,多出了丝丝的阴暗,月儿,落花无情就像是爹爹的守护,如此,即使是以后没有了三哥,你也可以肆意遨游在这偌大的尘世间了吧。
流皓然垂首不语,随风飘荡的青丝调皮的散在那苍白的脸颊旁边,眼眸沉暗,薄唇锋利,爹爹,这就是你最后留给月儿的礼物吗?
灵敏的感觉此刻发挥了作用,冥冥之中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的转过小脸,印入眼底的是五张笑的宠溺的俊颜,流皓月水眸轻眨,看着那没有半分异样的男子,鼻子下意识的一抽,这才有些犹疑的转过视线。
刚才一刹那,蔓延在四周的悲凉和苦涩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而那肆无忌惮逸散在空气中的沉闷又是来自何处?
无预警的,小脑袋一痛,犹如针扎般的痛楚让她本就白皙的玉颜顿时更加透明,双手按压住浮卷翻腾的脑子,咬紧粉唇压抑主子那突如其来的疼痛“皓月?”唯一看清了他脸色变化的东皇神情一敛,担忧的望着那神情狰狞的小人,不安的凝重在面上闪耀,没有忘记那夜撕心裂肺的哭喊,即便冷硬如自己,也不禁为那悲戚绝望的哭声揪痛了心房,这个娇弱单薄的身子,自己不忍她再承受那刻骨的梦靥。
摇摇小脑袋,感觉到丝丝热流在全身游移,那来的突然的痛楚也瞬间消失,流皓月眉峰紧蹙,感觉着身体里那有些陌生的气息,没有开口回应东皇的担忧,只是慢慢抬起右手,五指大掌,掌心之中,依稀可见的朦胧烟雾在妖娆的舞动,带着惑人的艳丽和魅惑。
“月儿”这次,粲轶涯五人也不安的上前,团团将那陷入沉思中的小人围在中间,恐慌的惊惧在眸底掠过,却是抿紧薄唇不让自己呢喃出声,望着面色严谨的小人,他们只能任凭浮躁的心脏再次被提到半空之中。
“没事了,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唤,流皓月这才浅笑着抬起小脸,有些安慰的说道,却将后面的疑问吞进了肚子里,她只是奇怪,为何一时之间,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出了一些让她奇怪的强大内息,但是,如果连自己都不清粗话,也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们担心了。
“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很奇怪唉…”黛眉轻挑,眼含莫名的瞅着满脸凝重的粲轶涯,流皓月不由的搓搓小胳膊,话说,见过了狐狸漫不经心的算计表情,现在突然给她变得这么真实,真的让自己觉得怪怪的。
于是,粲轶涯本就暗沉的俊脸此刻却更加的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某个不识好人心的小笨蛋,想要狠狠的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张犹如孩子般的泪脸,于是,无声的一叹,只能将所有的怒气憋在心底,存心气爆自己。
“皇上,皓月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看着俊脸扭曲的粲轶涯,流皓月无辜的吐吐粉舌,这才再次看着笑的和蔼的东皇,然后一副认真模样的开口。
“说说看…”神情不变,东皇一副雷打不动的镇定模样,右手无聊似的抚摸这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带宠溺的望着严肃的某月。
“我想要他们…”双眸依然看着东皇,一根纤细的食指却是不带半分犹豫的指向冰块似的落花无情,肯定的语气是倔强的固执,那个样子虽说是请求,却是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
“哦?那皓月能告诉朕,为什么想要他们吗?”眯起的黑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采,东皇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就如同已经知道她的请求,在无人看见的心底却是幽幽的叹息,也许忘记了一切,可是嵌刻在灵魂中的印记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皱眉,眨眼,抽鼻,瘪嘴,在那沉然的注视下轻轻的开口,“不知道…”回答的认真,也回答的诚实。
流皓月疑惑的看着神情有些崩裂的四人,为什么想要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只是一眼,心底的感觉就告诉自己,想要他们,毫无缘由的希冀,自己不管对人还是对事一向淡然,很少有什么是她第一次见到就想要的,他们四个人,却成了打破自己惯例的唯一例外。
狂傲的剑眉轻挑,东皇不明意味的看着神情带着疑惑的流皓月,嘴角却荡漾出略带涩然的笑靥,有些事本就是命中注定,又何来为何?想与不想,要与不要,记得与遗忘,不过一线之隔,这个将绝望彻底埋葬的孩子,依旧那般的倔强。
“朕可以将他们赏给皓月,但是朕的暗卫却不同于一般的奴才,他们的归属,最后依然要自己来决定…”将事情做了一个开头,剩下的,就要交给这些孩子自己解决,没有忘记,那夜,这四个傲然守护在四方的男子,是怎样隐忍着绝望的痛楚,用那孤寂清冷的背影为那个堕入地狱无法自拔的孩子撑起一片安静的天空。
黛眉再次聚拢,流皓月有些头疼的看着将问题抛给自己的东皇,然后有些犹豫不决的望着身上寒气始终不化的四名男子,唔,小脑袋不停的运转,思考着如何将四个冰块拐到自己身边的对策。
谁知,“属下参见少主子”未等流皓月开口,落花无情便无预警的屈膝,单腿下跪,俯下高傲的头颅对着她臣服,即便语气清冷如斯,但是那沉浸在语调中的敬意却是微减半分。
四双敛下的黑眸深处,是难掩决然的悲戚和茫然,主子,你那样离开,留给五少爷的是毁天灭地的疼痛,如今,一月时光匆匆而过,却如同生世变换,那风华绝代的身影,就那样没有征兆的从那双清冽的眸中退去,知道你的不舍,知道你的担忧,知道你未开口的眷恋,所以,我们四人代你完成,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替,去替你守护这个在你心底存在了千年的人儿,这样,你是否可以安心了呢?
“呃…”即便镇定如流皓月,也不禁为眼前的一幕一震,眨眨水眸,眸底荡漾着显而易见的不解,什么情况,她这边对策还没有想出来,这几个大冰块这么快就对自己臣服了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叫自己少主子?虽然听起来和主子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就是觉得怪怪的。
“月儿,谢恩…”流皓默适时的转过流皓月的身子,扬唇浅笑,示意她感谢东皇的赏赐,。
“不是,我…”真的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流皓月皱眉看着流皓默,想要弄清楚那让自己的心升起一团迷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们四人是东赫皇宫最好的暗卫,所以月儿,以后有他们在你身边,师兄就可以安心了”没有等流皓月的话说完,粲轶涯开口打算,大手一揽,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她的视线,笑的魅惑的邪肆俊颜上是安然的清逸。
“我知道,但…”就是知道他们厉害,所以东皇如此干脆的将他的人给自己,是不是答应的也太爽快了一点,总是给自己一种有阴谋的感觉。
“能让他们几人真心信服,月儿很了不起呢…”一旁的流皓驰一副羡慕的口吻言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再次截掉了流皓月的疑问。
“啊,不是”疑惑的瞅着流皓驰,流皓月的神情带着点点的深沉,三哥的口气怎么感觉好像很了解这四个人?但是他们不是东皇的暗卫吗?照理说三哥不该如此熟悉的啊?
“不要担心…”就连阴冷如流皓翊,也轻轻的开口,霜冷的脸上是浓浓的沉寂,似乎在告诉她,只要接受,其他的都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这次,流皓月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几人,如果到了现在还没有发现哥哥和二师兄的奇怪,那么她就不是流皓月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们如此急切的将四人送到自己的身边?
“月儿不相信四哥吗?”俯身,双手握住那单薄的小肩膀,流皓然柔柔的言道,黑眸中是让人叹息的绝艳。
原本担心见到落花无情会让月记起那痛苦的一夜,可是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如今,千城月还未解决,他们还不能全心全意的守在月儿的身边,那么,让落花无情跟着月儿才能万无一失,这怕也是爹爹希望看到的吧?
“月儿,今日我们就要离开东赫回清城,所以,让我们走的安心好吗?”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抚摸着流皓月清瘦的小脸,流皓月心底阵阵的揪痛,不愿意离她而去,可是现实却逼得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们起来吧…”沉吟须臾,终究是没有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流皓月粉唇一勾,对着仍旧单膝跪地的人言道,她不喜欢别人对着自己屈膝,尤其是这四个傲然冰寒的男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看着四个漠然站起的男子,流皓月才有些好奇的问道,期间还不忘看看沉默的流皓翊,像是大哥身边的心腹就叫着追命,夺命,如此拉风却通俗的名字当初有好一阵子让自己难以平静呢。
闻言,所有的呼吸再一次无意识的停顿下来,可是,在沉寂微冷的空气中,仍旧有声声的叹息在扩散蔓延。
“属下落”“属下花”“属下无”“属下情”四声听不出情绪的年平静的如同冻结在地的冰霜,但是如果仔细听了,会发现那隐在冷煞下的隐隐颤抖和冷戚。
曾经,这几个称呼是他们心底最恨的痛,看着那个一脸欠抽的家伙,用着狐狸似的语调别有用心的喊着这让人暴走的名字,不止一次,他们四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掐死那个该死的妖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忘记了自己坚持的名字,慢慢习惯了这根本算不得名字的叫喊。
黑眸一痛,那慢慢倒下的身影似乎还清晰的回荡在眼底,被绝望占据的桃花眸,笑的无力的薄唇,颤抖悲凉的身影,一幕幕成为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梦靥,那个人,在他们习惯了他的给予之后,就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留给他们的,就只有这个纯然的名字。
“落、花、无、情、?”不明所以的呢喃着四人的名字,流皓月的神情有刹那的怔楞,空茫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飘过,却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于是,无所谓的笑笑,可爱的犹如偷腥的小狐狸,戏谑的望着面色无波的四人,实在难以想象,如此孤傲的漠然男子,居然会有那般风花雪月,的名字。
“你们是不是应该还有四个伙伴才对,你们四个叫落花无情,那么,另外的四个应该就叫做流水有意咯…”玩笑似的呢喃却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向无言的几名男子,均不由的抬起俊脸,看着笑的纯挚的流皓月,点点犹疑的不安在眸底掠过。
“好奇怪呢,不是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反了呢?”忽略心底因为某个词汇变得不问躁动的情绪,流皓月依旧漫不经心的调笑着,在所有人看不到的眼眸深处,却卷起了层层的涟漪。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追逐的过程中,到底是落花太过执着忘记了流水的不羁和放荡,还是流水的飘渺忽略了落花的娇嫩和脆弱?
自古以来,形容流水的大多为无情和难以约束,人人皆道,流水傲然忘记惜取落花的情意,又有谁是否清楚,流水不是无情,也许是因为情太浓,情太深,以至于忘记了停留,而他不惜的放逐过程中,是不是为了追逐一段飘渺虚无的感情以至于才无视那千娇百媚的多多娇颜呢?
群龙逐凤 第一四七章 心思纷乱皆为月
西漠清城
静谧沉寂的流水苑内,因为主人的离去,多了些凄冷的清寒,就连总是摇曳挥舞的多多寒梅也无精打采的沉郁着。
夜幕的降临让本就寒烈的阁苑更多了几分无言的悲戚,几抹单薄的纤细身影就那样好似灵魂出窍般的怔怔立在院落之中,一双双沉浸着巨大痛楚的丽眸好似不知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