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绝不独活,这样的承诺太过沉重,却被他用那样若无其事的语调说出,没有戏谑的轻佻,没有玩笑的放荡,满满的涩然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的傻月儿啊…”望着那滴滴滑落的经营,粲轶涯眸色骤变,一张俊颜却控制不住的闪烁着激荡的光芒,伸出双臂紧紧的环住那单薄柔软的身子,任由酸涩却幸福的热浪灼伤他的心肺。
那串串的清泪,让他心疼,却也喜悦,月儿从来都是坚强的,若不是触及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那般珍贵的眼泪又怎会肆虐而出?如今,泪流,却是为他,这样的感慨怎能让他安逸平静?不悔自己誓死追随的誓言,亦不悔抛弃傲视天下的绝然,只要有她,一切繁华不过是黄粱一梦,人生匆匆数十年,自己要的,不过只是心安。
“原来…”有些沙哑的呢喃轻轻的溢出,流皓月将一张看不清表情的小脸埋入那宽阔的胸膛之中,小手紧紧的环住那劲瘦的腰身,“二师兄爱江山,却更爱美人…”记得有那么一首歌,说着爱江山更爱美人,自己曾经艳羡,却也知道,那样的希冀只是存在梦幻中的梦境,那般的美好,却也罕有,自古英雄大多狂傲,有谁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锦绣江山?而时光流逝,美人娇颜不再,等待他们的,怕只会是凄凉的背离吧。
闻言,低沉的笑声在寂然的空气中蔓延,流皓月甚至能感受到那由他胸腔传至身上的震动,“月儿说错了,师兄曾经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语气一顿,深邃如潭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无奈却也宠溺的光芒,“无尽江山,也不敌月儿一抹笑靥”曾几何时,这样的事实和答案让他懊恼不安,他粲轶涯从来就不是会被人控制之人,即便是老天,也不能左右与他,但是自从遇见她,自己就知道,此生,再多的防备和躲避,亦不能阻隔那小小身影的侵入,只因,自己心甘情愿。
埋在粲轶涯怀中的流皓月一震,娇嫩的小脸愣愣的抬起,顾不得一脸的湿润,只是痴痴的看着笑得无力的男子。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飘出这么几句话,只记得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倾尽天下,其他歌词却是记不得了,但是那句歌词却是牢牢的印刻在了脑海之中,原来,不是奢望,也不是幻想,在这个穿越了不知道几千年的时空里,当真有人愿意为她放弃天下。
“怎么,月儿是不是很感动?要不然就以身相许来报答师兄怎么样?”看着女子眼中的惊愕和震撼,粲轶涯却是无所谓的一笑,盯着那双难得浸入痴楞的水眸调侃的言道。
刹那,温馨的氛围被打破,流皓月抽抽小鼻子,顾不得形象的丢出一个白眼,粉唇一撇,无言的对某人轻佻的言语进行抗议,狐狸偶尔是会感性一点,但是千万不要对狐狸寄托过多的希望,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绝望。
“二师兄,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们?”沉默了须臾,流皓月才有些纠结的吐出心底的话语,怯生生的望着面色骤然沉下许多的男子,两条小腿也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唔,这眼神,着实挺恐怖的。
粲轶涯黑眸危险的眯起,静静的看着一脸警戒神情的某月,倏地,无奈的一叹,大手一捞,再次将那想要避开的身子嵌入怀中,俊颜微低,柔柔的蹭着那黑亮的青丝,“月儿,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沉沉的嗓音带着孩子气般的不满,流皓月没有看到粲轶涯的神情,所以也错过了那明显在吃醋的铁青面容。
没有一个男人会大度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住着别的男人,更何况一住还是几个,如果是普通的角色,那么自己想要解决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一个是西漠的皇子兼自己的师弟,一个是享誉天下的第一才子和那神秘难测的身份,一个是独步天下的绝命杀手,一个是看似柔弱实则腹黑难搞的蜂谷少谷主,剩下的四个,更是不用想,且不说他们自身的实力如何,光是他们背后代替的人,就不是他能够轻易出手的。
所以粲轶涯很无奈,呕的想要吐上两斤鲜血,有谁像他这么倒霉,不能狠狠的出手解决情敌也就算了,还要在心爱女人的要求下,好好照顾他们,天杀的,自己想要劈了他们,而不是照顾啊。
“呵呵”流皓月粉唇溢出轻笑,配着那张泪湿的小脸越发的惹人怜惜,低敛的水眸轻轻闪烁,任由蒲扇般浓密的羽睫遮挡住了眸底的幽芒。
二师兄的不甘,她心底清楚,却只能无视,千城月费尽心机要让自己痛苦,虽然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但是不代表老天会一直站在她这边,所以,她不能冒一点点的险,如果真的躲不过这一劫,那也是她流皓月的命,那些在乎自己,自己在乎的,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他们安然。
“二师兄,月儿谢谢你”微微的阖上水眸,也遮挡住了眸底的不惜一切,如果可以,她会安全回来,然后一辈子和他们相守在一起,碧瑶山上的日子,是她记忆中最为幸福安然的时光,也是她愿意抛却一切去换取的寂然。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一只手臂紧紧的揽住女子的纤腰,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拂过那柔软细腻的青丝,“月儿只需记得,你活,我活,你死,我粲轶涯,碧落黄泉,亦不离不弃…”暗沉如渊的黑眸荡漾着惑人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了人的眼睛。
孤身立在殿门后的赫连风月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一抹灰衣和一抹白衣相拥而立,和谐安然的气息布满他们的四周,消失了好久的阳光也折射出万道光芒将他们环绕,那般的神圣不可侵犯,也是那样的容不得他人的侵入。
一张依旧苍白的俊彦慢慢的垂下,清冷的寒冽在面上闪耀,无意识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细腻柔滑,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五指有些颤抖的收拢,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感觉到冰冷的气息将他淹没。
再次抬头,眼底只有那带着泪却笑得幸福的小脸,流皓月?岳浩柳?不管你是谁,既然已经闯入我的世界,那么我就不会放手,所以,不要妄想丢下我,即便我早已在对你的朦胧中迷了路,分不清那刻入心骨的到底是什么书中说的情爱,那般的虚幻和美好,但是现实生活中,有的只是背叛和丑陋,所以,他赫连风月从不相信所谓的依赖和相守,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遇到怎样的苦难,都一定要得到。
冷冷的转身,单薄的身子上莫名的逸散着浓浓的顾忌,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释放着疼痛的哀怜。
粲轶涯说,她活他活,她死他绝不独活,这样决绝不留后路的承诺,当真让自己震撼了,生死相随的牵连只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憧憬,但是那个狂傲不讲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男子,却用着那般柔情蜜意的神情做出了承诺,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空虚的虚假,因为自己看见了那双幽深冷寂黑眸中的沉溺,碧落黄泉,誓死追随,是他用性命给出的情意和守候。
而自己呢?几乎一年来莫名的寻找和空茫,当真是得不到才更不能放手吗?还是那样一双清澈如水却也睿智柔软的眸珠在不知不觉中引诱了自己那颗早已没有知觉和温度的心脏?而面对那人,自己又能做到何种地步?他却不知道了…
“怎么办?又多了一个情敌”不远处的假山后,一青一黑比肩而立,两双暗沉却荡漾着涟漪的黑眸皆静静的望着那相拥的一对璧人,负责有些黯然的笑靥在眼中弥散。
御寒炎双拳紧握,想要上前狠狠的分开他们,可是一双腿却如同被灌了千斤重的玄铁,连移动分毫都无法做到,狂肆的风暴席卷了那双不起波澜的黑眸,一张俊逸的面容之上逸泄着无力的叹息。
他身旁的默言,一张面瘫脸却显得平静许多,只有在看到流皓月流泪的刹那,刚毅冰冷的眉峰不可察觉的微微一蹙,森冷的目光也如利刃般刺向惹哭佳人的罪魁祸首,。
“喂,冰块,你那是什么表情?”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御寒炎有些迁怒的转向身边的人,拜托,他都快被醋给淹死了,这个家伙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多凄凉啊…
“无聊”默言黑眸一凛,冷冷的丢出两个干脆的字眼,袖中的双拳换换放松,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那人惹哭了月,但是月应该不希望自己揍那个混蛋吧,所以,等月走了,这账再算。
闻言,御寒炎咬牙切齿的瞪着某个不知道朋友情谊的混蛋,丫丫的,这个家伙好歹也和自己在一起几个月吧,虽然他们彼此想看两相厌,但是在这个让人异常沮丧的时候,好歹给彼此一个安慰会死啊?自己都不介意大冷天的继续呆着这个大冰块身边,这个混蛋居然还敢给自己拿乔?
“哼哼,你就继续装,我倒是要看看,等到有一天月儿身边围满了男人,你还能不能保持你那张该死的面瘫脸?”恶狠狠的诅咒着,御寒炎说完,又是一阵的辛酸,径自扶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呜呜,明明就是刺激某个该死冰块的话,却莫名的让他的心被揪疼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一般。
其实,他早就有预感,光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之间的争夺就已经让人头疼至极,如今,不但加上这个大冰块,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才子,最后,又多了一个娇娇弱弱却总是让他手痒想要揍人的什么蜂谷少谷主,看来,他的情路果真是多灾多难的很啊。
“只要月开心,谁在都无所谓”终于,默言难得大方的施舍给某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一个眼神,虽然,那冷冰冰的目光依然没有半分融化的痕迹,更稀罕的是,总是惜字如金的默言给出了那个长一句话的解释。
和这个没有一点皇子样的家伙在一起几个月,默言虽然心性纯然,但是彼此之间多少有些了解,尽管这个家伙腹黑的可以,却对月真心以待,以至于根本不留恋那尊贵的身份,所以对他,自己可以坦言相告,没有什么不能明说的。
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情,自己不懂御寒炎为何在听到或者看到月身边出现其他男人的时候,总是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那可笑幼稚的斗鸡模样总是让他疑惑不解,月身边出现什么人,自己不在意,自己关心的只是那些人会不会伤害月,如果像前面那个男子可以以命承诺,那么他只会安心,而不是像身边的家伙,无端端的生气。
御寒炎身子一震,脸上戏谑不羁的表情也瞬间消失不见,认真的望着默言始终没有变化的俊颜,“即使那些人会成为月儿一生都无法割舍的存在?”他不明白,为什么默言的神情是那样的不在乎,他对月儿的情意不会比自己少,否则也不会放弃一切只为守护在月儿的身边,那么他此刻的漫不经心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第一次觉得迷惑了。
这次,默言像是明白了御寒炎心中的不快,总是凛冽如刃的薄唇隐隐勾起,那样淡然的弧度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眼花,“我只知道,月儿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就好…”因为有了那个小人,所以他总是充满血腥和黑暗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光明,也是因为有了她,不懂得想要的心,第一次明白了想要的快乐,更是因为她,让自己明白了,原来彼此相守是那样的幸福。
于是,总是腹黑默然御寒炎第一次面对他人的话语无话可说,那无悔的神情,那痴柔的眷恋,那执着的守护,从来就不曾掺杂自私的欲望,只因为是她,所以只要能见到她,能守着她,便是自己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