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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镜仔细一琢磨,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莫非龙天影当年真的和红尘有过一腿?她一点点挪近那说书先生听他继续说下去。
“……却说那公主领了大军和粮草一路到了虎口关,九黎大军早已埋伏在下。行至一处险要地界,只听得一声号响。两旁大旗竖起,埋伏的士兵从两旁冲杀了过来。但九黎国所有的士兵在见到公主的凤仪之后,居然尽皆痴醉。传言公主之容倾国倾城,见过公主真容的敌军竟无一愿上前伤她分毫。千军万马血肉横飞的战场,她轻骑而过,白衣胜雪。”
这是玛丽苏看多了吧。一个人再美,面对生死的时候谁还会管这些。这一定是假的。夏西镜对此嗤之以鼻。说书先生觑了夏西镜一眼,继续讲故事讲完。后面似乎是说公主遭大军围攻,千钧一发之刻,红尘忽然赶到将公主救了出来。两人入军营一起待了三天三夜才出来。这其中自然有不少香艳的联想。
夏西镜听得酸溜溜的。说书先生讲完,长工们和小孩儿都散去了。他大步走上前去挡住了夏西镜的去路,“这位小兄弟,方才我讲的你有何不满?为何要嗤之以鼻?”
“我觉得你这故事杜撰演绎的成分太多,完全不真实嘛。公主再美,上了战场也照样是个凡人。不能因为她有女主光环就如此瞎说吧。”
“那你觉得何谓真实?”说书先生将夏西镜拉到桌旁坐下,给她斟了杯茶,摆正了态度要听。
夏西镜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的杂书,讲了一套文学理论批评的道理出来。唬得说书先生一愣一愣。她眼珠子一转,“这样,我说这些理论也空泛。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要是觉得好就编成故事说出来。别再说什么公主和萧郎的故事了。”
“愿闻其详。”
“这个故事就叫风流和尚俏杀手。”夏西镜呷了口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将她和红尘的故事说了一通。一开始只有书生在听,后来周围不知不觉聚拢了一堆买菜归来的妇女。说书先生渐渐被挤出了圈子。夏西镜盘膝坐在他的位置上有板有眼讲了起来。
讲到最后红尘喝毒药的那一段,夏西镜省略了昶夜那一段。下面的妇女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叫了起来,“这都什么人?!怎么能杀了和尚呢!”
“这女人怎么不去死啊!”
“嘤嘤嘤,好心疼。我家相公要是这么对我就好了。”
“后来呢?后来呢?”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细腰姑娘眨着眼睛看着夏西镜。
“后来?后来和尚死啦,杀手回到了自己的组织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啊?怎么能这样。”下面一片失望之声,“明明那杀手应该跟和尚一起死的!”
“诸位,诸位——”说书先生走了出来,“这故事当然没完,不过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明日想听请起早。”妇女们提着菜篮失望地三五成群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谈论着这件事情。
夏西镜叹了口气,原来所有人都认为她该死。可她是个杀手,她们又怎么会懂得一个杀手的世界。
说书先生走了过来,热情地拉过夏西镜,“这位小兄弟,你把这个故事卖给我怎么样?以后我来编下面的故事,我…我给你钱!”
夏西镜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昶夜不让她以任何方式挣钱,她摊了摊手道,“就是个故事,你随便讲好了。钱就不用了,以后多请我喝茶买包子给我吃就好。”
说书先生喜不自胜。夏西镜这个故事便成为了他近期的主打。因为第一日的效果好,口耳相传,不多日和尚和杀手的故事便流传了开来。
王府之中,源夕無揽着怀中一名美姬听她讲完了这个故事。美姬掩唇笑道,“那和尚也真是傻,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呢?”
源夕無未语,手指叩着桌面。半晌,他问道,“这故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第25章 王爷白莲斗京师
天桥下近日来经常围了一帮子人听那说书先生讲风流和尚俏杀手的故事。夏西镜蹲在一旁边听边点头。说书先生这故事讲得确实不错,就是感觉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舌灿莲花,想象天马行空。而且还在夏西镜的指点下搞了个连载的形式,吊得不少人日日蹲守在桥下,有时候半夜都不肯离去。
夏西镜自然也沾了光,每天她面前的破碗里都会添不少铜板。她看着面前的破碗叹了口气,身为堂堂穿越女,混成如今这种地步,真叫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这一切似乎就从她立下成为帮主夫人的女人那个宏愿开始……
忽然,夏西镜听到一旁传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和兵器盔甲碰撞的声音。原本喧嚣的街道立刻人仰马翻,人人都避闪不及。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夏西镜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队士兵显然是冲着说书的摊子来的,围在说书先生周围的人一哄而散。说书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夏西镜好心提醒他,便大叫了一声,“城1管来了!!”
夏西镜叫完便抬脚溜了,跑了一阵子她躲在墙角后面。那说书先生显然是读书读多了,锻炼跟不上,不一会儿便被那帮当兵的逮个正着。说书先生似乎还想挣扎一下,那当兵的一脚踹了上去,说书先生立扑。
夏西镜默默为他点了根蜡烛,没想到到哪儿都有城1管。难怪贪狼经常因为乱扔花瓣破坏环境被关进大牢里,看来古代的城管也很凶残。就连杀手中的精英也自愧不如。
说书先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两个士兵上前一人一边,胳膊穿过他腋下轻轻一提。说书先生就这样被拖走了。饶是他求爷爷告奶奶,这帮士兵就是不理会他。
士兵们往他头上罩了一个黑色的罩子,说书先生被拖着行了老远的路。待到再见头套被取下的时候,天光已经变成了天黑。
说书先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高门大院。说书先生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是也看得出来这样的地方不是寻常人住的。不远处的亭中坐着一名男子,此刻正慵懒地托着下巴看着眼前长袖飞舞。
说书先生被带了过去,男子双目微抬,“风流和尚俏杀手的故事是你编的?”
说书先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这不是小人编的。是那天小人在说书,结果遇到了一个小乞丐,这故事是那乞丐说的。”
男子唇畔绽开一丝浅笑,“那么你给本王讲讲那小乞丐最初是怎么说这个故事的?”
说书先生松了口气,抹了抹汗,便有板有眼给眼前的男子讲了起来。男子听得很入神,听到最后一段的时候,他蹙起了眉头,“她真是如此说的?”
“分毫不差。”
男子略一思忖,抬了抬手示意说书先生上前来,“本王觉得这故事不好,本王这儿有个更好的版本。明日你便去天桥说这个版本。”男子在说书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说书先生听完结结巴巴道,“真…真的要这么说么?”
“当然,你也可以坚持你的故事。不过以后便去天牢里说吧。”
说书先生立刻跪倒在地,拜倒,“草民谨遵大人吩咐,一定将这故事说得天花乱坠。”
男子挥了挥手,“去吧。”说书先生便退了下去。
那头,夏西镜回到破庙里,怀里还揣着两个白面馒头。昶夜从房梁上飞身落下,“小镜子,这几日观察得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那个人每天上朝下朝都路过天桥。八抬大轿抬着,威风凛凛。光是保镖就带了十
七八个。不过天桥人多眼杂,要制造个乱子杀了他也不是难事。师父,咱就差动手了。”夏西镜将包子递给昶夜。
昶夜揉了揉她的脑袋,“事情没那么简单。要真这么容易杀他,也轮不到师父我出手了。你先安心在那儿守着。”
“啊?还要守。师父,我已经快一个月不沾荤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夏西镜郁闷道。
昶夜笑了起来,“改天师父带你去吃顿好的,这几日你就委屈一下。”
夏西镜叹了口气,这不单单是吃肉的问题,她已经好久没洗澡了。再这样下去,假乞丐也会变成真的了!
翌日,夏西镜又是一早就到了天桥上蹲点。杀手这行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蹲点这事儿。好在每日有说书先生打发打发时间。
“……那女子娇啼了一声,和尚立刻心都酥了大半。那半露的酥胸白嫩可口,和尚心神荡漾,当下扑了过去。正所谓颠鸾倒凤水□融,好不快活——”
夏西镜瞪大了眼睛,使劲捂了捂耳朵。她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说书先生今天讲的是什么?!夏西镜几乎想冲到说书先生面前求种子。
她倾耳听了一会儿,什么囚辱鞭打,杀手勾引和尚,全都讲得如同口头上的活春宫。夏西镜一忍再忍,几乎要忍成忍者神龟。说书先生终于讲完了这个故事。她三步并做两步蹿了过去,“大叔!你刚刚讲得是什么?你的节操呢!!!”
说书先生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夏西镜,“节操是什么东西?”
夏西镜差点吐血,她揪住说书先生的衣领,“谁让你这么说的?”
说书先生叹了口气,摆摆手,“别提了,昨天有个大人把我抓了去,非要我这么讲。你知道这些
达官贵人总有些变态的嗜好,我这升斗小民也就只想讨个活路。小兄弟你别见怪啊。”
“是哪个混蛋让你这么说的?”夏西镜怒道。
说书先生摊开手,“这我哪儿知道,不过那个大人自称本王。说不定是个王爷。”
提起王爷,源夕無近距离放大的脸立刻跳入了夏西镜的脑海中。那个吻她还记忆犹新,夏西镜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都有些恼火。但是一想到源夕無和红尘一模一样的脸又气不起来。心底里她只愿将吻她的人当做是红尘。
不过红尘是出家人,怎么可能跟这个王爷一样猥琐。红尘当初可是见到她雪白(血淋淋)的肌肤仍旧是半丝反应都没有。这个王爷见面第三次就那样吻她,可见平素的生活作风也一定很差。
夏西镜松了手,拍了拍说书先生的肩膀,“这事儿也不能怪你,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不是。不过我觉得做人也要厚道,那王爷就让你将他给你的故事,没有说只让你将这个吧。那你就早上讲他的,下午讲我的版本。如何?”
“这——”
“唉,这许多日子不洗澡了。好想把鞋脱了,可是好担心会影响到群众的生命安全哦。”夏西镜故意叹了口气,觑着说书先生道。
说书先生瞧了夏西镜黑漆漆的手脚一眼,连忙退后数步,“别别别,我说就是了。咱们都是紫曦国良民,动口不动手。”
夏西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书先生又凑了上来,可怜兮兮道,“小兄弟,那王爷也不让我说你这个版本,要不然你给改改?”
这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夏西镜气不打一处来,“那这样,我再给你说个版本。故事梗概是这样的。这个杀手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姑娘,她懵懂天真纯洁不谙世事。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了一个杀手。结果接到了一个杀人的任务。然后她就遇到了曾经做过将军的腹黑和尚。和尚对小姑娘一见钟情,为她痴迷癫狂,身子放弃了方丈的位置。于是两人私奔了。但是私奔的途中,暗黑界的杀手老大追了上来,企图棒打鸳鸯阻止这对可怜的小人儿。和尚被毒死,纯洁可爱的小姑娘也被狠毒的杀手老大霸占了。后面你自由发挥。”
说书先生蹙起眉头,这除了人物设定改了,故事又没有改,简直换汤不换药。他叹了口气,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