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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事?”
“嫔妾在还是秀女的时候有一个好姐妹叫高小怜,可是后来进了宫就失去了消息。今次皇上大封后宫,不知道小怜姐姐是不是也得了荣宠。所以想求娘娘帮我找一找。”
夏西镜听着这名字颇为耳熟,她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来。这好像是当初龙天影用过的名字。当初她也是混进秀女之中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准备好的许多事情到了这里完全施展不开。
如今想来,顾景之还真是步步都做好了准备。他们星曜楼定下的计划多半被他洞悉,在夏西镜还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两方的较量早已经暗潮汹涌。
“你说的可是余涯来的那位高姑娘?”
“正是她。”肉脸蛋姑娘重重点了点头,“娘娘知道她?”
“她之前被封做王妃,可惜天妒红颜故去了。”夏西镜惋惜道。那肉脸蛋姑娘一愣,然后眼眶便红了。她咬了咬唇摆了摆,哽咽道,“多谢娘娘告知,嫔妾告退了。”
夏西镜叹了口气,原来是龙天影之前的朋友。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想必有她好一番伤心了。
她敛了敛衣襟往回走去,别苑里正如火如荼地布置着。昶夜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羊奶一
边指挥着冬瓷和其余众人。夏西镜见冬瓷忙得满头大汗,不由得有些心疼。便大步进去让众人歇下了。
冬瓷和达瓷两人去了隔间休息,夏西镜回到自己房间。昶夜也跟了进去,他顺手带上了门,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册子丢在桌上道,“这是宫中新册封的妃嫔名册,你自个儿瞧瞧吧。”
“你这是哪里来的?”夏西镜狐疑地看着昶夜道。
“拿来的啊。”昶夜神色不自然地转过脸。
夏西镜晃着手指,“哦!我知道了!师父你堂堂星曜楼一代宫主居然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昶夜冷哼了一声,“杀手偷书不叫偷,叫窃!”
“好羞羞!”
“你爱看不看!”昶夜不爽地踢门离去。
夏西镜翻了翻书页,正要仔细研究研究人名。忽然外面冬瓷气喘吁吁冲了进来,一手指着外面道,“大大大大人…。。娘娘……皇上来了。”
“来就来呗,喘什么。”
“皇上似乎喝了点儿酒,娘娘你小心!”冬瓷说着便匆匆站到一旁。夏西镜果然闻到一阵酒味,接着顾景之便出现在门口。
一个眼神示意,旭公公便带着冬瓷等人下去了。顾景之进了屋子,便一边坐下一边揉着膝盖道,
“影儿你宫里的嬷嬷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这一脚踢得朕膝盖好像中了一箭。”
果然是喝醉了,开口就是影儿。夏西镜摊开手道,“深宫老嬷不是皇上最爱么,这也叫打是亲骂是爱。”
“来,替我揉揉。”顾景之笑着拉过夏西镜的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夏西镜没法,只得帮他揉了起来。顾景之喝醉了酒就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多半都是他和龙天影过去的事情。
夏西镜只是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顾景之不以为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夏西镜帮他揉膝盖的手。夏西镜揉面团一般揉了半天,终于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她抬起头,只见顾景之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她心下一沉,卧槽,要被交代在这儿了么?不行!身为一个机智的女主,如果连个把皇帝都糊弄不了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女主属性。
于是当顾景之一把将她揽紧怀里的时候,夏西镜咯咯笑道,“皇上,如今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不如我问你一个羞羞的问题吧。”
一听是羞羞的问题,顾景之离开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如果有一天,来了一个上神。她将阿景你的母亲和我之前的身体调换了。然后她说必须要你和其中一个OOXX,这个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呢?”
顾景之顿时面如死灰,这简直是继两人同时落水之中一大终极变态难题!
第7章
夏西镜盖好被子呼呼大睡了过去。而外面风雪漫天;却无法阻挡宫中的消息像长了小翅膀一样飞入各宫各院。
未曾册封就先过了夜,这倒是自打顾景之登基以来的头一例。各种的小主们心下早已经有了计较。而夏西镜却睡得昏天黑地浑然不觉。
翌日清晨;昶夜推门而入;便见睡相惨烈的夏西镜正一边睡觉一边砸吧嘴。而一旁坐着一夜之间生出了无数胡茬的皇上。顾景之眼眶凹陷头发凌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昶夜一眼便了然这是夏西镜使的诈,但旁人却不知。因而当面颊凹陷的顾景之神色恍惚地坐在朝堂上之时;大臣们心下愤愤然——定是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榨干了他们的圣上!
顾景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夏西镜那个终极变态的问题的答案;所以整个早朝都心不在焉。底下大臣说什么他都没心思去听。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刚睡醒,吃饱喝足了在院子里精神抖擞地练着三脚猫的功夫,看起来很是生龙活虎。
冬瓷和达瓷两人好心准备的补汤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两人心下暗服;不愧是他们曾经崇拜过的龙大人。即便是换了女装其本质也依旧是条汉子。
昶夜不忍卒睹夏西镜这形意全无的拳法;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套拳打得像广播体操。自己其实并非刻意不让她将武功习得精进,实在是这家伙于习武这一块有各种恶习。
他抬头向外面瞧去,只见宫中的礼物络绎不绝地送来。看来顾景之昨日那一个逗留,宫中多半的
妃嫔已经认清了形势。只不过昶夜清楚,那些对你笑得最灿烂的,捅你刀子的时候也是最绝情
的。
他懂这个理没用,关键是夏西镜懂不懂。昶夜看了看练完了功正在一旁大吃特吃别宫嫔妃送来的特色小食的夏西镜,显然这只吃货是不可能明白这个理的。
夏西镜咬了几口莲蓉酥,只觉得索然无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吃什么都不投胃口。她从前可是吃白饭都觉得香的。尤其是——夏西镜忙打断了思绪,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门外达瓷匆匆跑拉进来,气喘吁吁道,“娘娘,玉都统求见。”
是龙天影要来见她。自打那一日两人说过话之后,她好一阵子没来见她。夏西镜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便起身理了理衣衫大步走到门口。
龙天影今日一身盔甲,看起来颇为笨重。一见到夏西镜便规规矩矩行了礼,夏西镜没有阻拦她。两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走在皇宫之中,路过的宫女太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没有看到这诡异的场景。
宫中看到的是非越是多,命就越短。偏偏这两个祖宗偷情也不避人,宫女太监们只好自行避让。
两人在一处梅园站稳了脚步,龙天影回过头看着夏西镜开口道,“告诉我你的计划。”
夏西镜脚下画着圈,“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龙天影手按在剑上,“你可以试试看。”
夏西镜退后了两步,“呐,不是我怕你才告诉你的。你先把剑收起来,伤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看着龙天影收回剑,夏西镜这才凑了过去,“影子,我问你。你现在一心要杀顾景之,所以跟星曜楼结盟。那么杀了他之后呢?你希望源家的人接手你的国家么?”
“源家人个个手段狠辣,他们不惜生灵涂炭也要借机削弱顾景之的实力,我私心里也不希望源家将来接手紫曦的。只是杀父杀母之仇不得不报。”龙天影捏紧了拳头看向不远处的宫殿。
“顾景之与你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资格插嘴,不过源家人我却万万也容不得。他们对于无用的棋子便可以无情抹去,将来对你我自然也一样。所以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恨顾景之,而我憎源家,不如我们联手。利用这两方互相削弱?”
“想法是不错,只不过你我现在是马前卒。我们在明源家在暗,要怎么做才能利用两人互斗?”
“我来这里许久发现,源家的人基本上都非常隐秘。除却王爷之外的源家人平素几乎不可见,但背地里他们又做了这许多功夫。既然图谋很大,不到以为自己必胜是不会现身的。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引他们现身。”
“所以你打算从顾景之身上下手?”龙天影接口道。
夏西镜点了点头,“你觉得如何?”
龙天影思忖了片刻,颔首道,“可以一试。”夏西镜还没来得高兴,龙天影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你你做什么!我没有那个取向!”
“龙妹妹,一如宫门深似海,从此玉郎是路人。你我从此只能相思相望不相亲了。”龙天影忽然深情款款道。
夏西镜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心下顿时了然了大半。她玉手轻轻覆在龙天影的唇上,偏过头泣道,“怪只怪我与玉哥哥有缘无分,从此之后你也好我也罢,今生缘尽于此了。”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夏西镜回过头,只见闵益正气愤地大步走来。
夏西镜直起身抱着胳膊道,“偷情啊,没看到啊?”
“你你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了我家王爷之后就转投皇上的怀抱,如今就要封妃居然还在这儿幽会野男人!我要将此事禀报给圣上!”闵益义愤填膺道。
“去吧。顺便跟皇上讲讲我和王爷两人感天动地的情史。若是皇上一怒之下赐死我和王爷就最好不过了,生不同衾死同穴,正好成全了我俩。”夏西镜挑眉道。
闵益收回了脚,气得双唇都在颤抖,“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对啊,要脸有什么用。上街吃饭付脸么?”夏西镜轻哼道。
龙天影捏了捏夏西镜的下巴,故意暧昧道,“龙妹妹别跟这人置气,我们继续。”夏西镜两条胳膊搭在龙天影的肩上,勾住她的脖子立刻投入状态。闵益几乎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跺着脚就走了。身后传来夏西镜放肆的大笑。
龙天影舒了口气,“太危险了,咱们俩这身份见面真是不方便。若是时常如此,源家人必定怀疑。得想个法子。”
“要不然让顾景之调你去做御前带刀侍卫?”
“好法子。”龙天影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便就此别过。隔日,龙天影的调令便发了下来。这官位明面上是降了个品阶,实际上却是升了。夏西镜没想到龙天影的身份这么好用,顾景之对她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简直跟开了金手指
一般。
不过这金手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今日的大婚。
大婚当日,夏西镜被一帮宫女折磨得快虚脱才穿好衣服化好妆。昶夜扭着腰捏着兰花指帮夏西镜插上最后一根步摇。夏西镜觉得这简直就快是最后一根稻草了,脖子基本上动弹不得,一动就能咔嚓一声断掉。
这几十斤的东西顶在头上,简直活受罪。真不知道宫里的妃嫔有什么好当的。难怪当初昶夜不让她选择宫斗模式。无奈自己今日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手中握着苹果坐在轿撵之中,大红色的帘幔低垂,外面礼炮声四起。夏西镜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该嫁的人不对,该娶的人也不对。这阴差阳错还真是讽刺。
大臣们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当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能等以后在慢慢解决此事。所以当夏西镜从轿撵中走出来的时候,大臣们虽不正眼去瞧,却也没有做声。
她走在大红色的地毯上,鲜花铺满了道路。周围人山人海,让夏西镜忽然有一瞬间的茫然失措。这大红色的地毯仿佛鲜血染就,她几乎可以闻到刺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