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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笑盈盈地负手走到其他石头边,四下寻找还有没有别的蜈蚣蝎子一类的毒虫。夏西镜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蝎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径直操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向那蝎子身上砸去。
“哦,对了。大王小师傅,蝎子最好捉活的,碎了药用价值便不高了。”
石头从夏西镜手上掉落,这活的怎么捉?常胜这家伙是不是在耍她?
“大王小师傅,这儿有两只蜈蚣,快过来。”
“你先守着,这儿还没捉——诶哟,好疼!啊——肿了!我的芊芊玉手——”夏西镜好不容易将
一只蝎子丢进竹篓,手还是被蛰了一些立刻肿了起来。
她连忙将衣服上的布撕了一条下来将手牢牢扎紧,拔出了肉里那根蝎尾钩。但接下来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好像越来越肿。常胜起身走了过去,捉起夏西镜的手俯身吻住了她被蝎子蛰伤的伤口吮吸了起来。
夏西镜只觉得伤口酥酥麻麻,倒也不是很痛。常胜将口中的毒血吐了出来。夏西镜看了自己的手坏笑道,“常胜师傅,你喝了我的血算不算是破了荤犯了戒?”
常胜面色一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块石头下面有三只蜈蚣,那边一只蝎子,那边两只。大王小师傅,劳烦你去捉来。”
夏西镜倒吸了口凉气,“让我一个娇弱的花季少女去捉这些东西,你这老秃驴有没有人性啊?!”
“老秃驴?”常胜唇角绽开一丝笑意,“对了,今日还要去河边捉些蛇。尤其是眼镜王蛇,药效最好——”
夏西镜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常胜的大腿,“常胜师傅,我错了。您老人家青春永驻万寿无疆。我一个善良无辜单纯的小姑娘千里寻亲不容易,您就放过我吧。”
常胜甩了两下没能将夏西镜甩开来,只好任由她抱着腿。“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何待众生,众生也会如何待你。大王小师傅,我在回去的山头等你,记得做好今日的功课。”说罢抽身离去。任是夏西镜叫破了喉咙他还是头也不回。
夏西镜无法,只得掰着石头一只只蝎子蜈蚣地捉。这一次她学聪明了,脱下外套裹在手上,里面只穿了中衣。这山风一吹煞是寒凉。不过因为专注捉蝎子蜈蚣,夏西镜倒也不觉得冷。
而山腰上,一名男子素衣长衫攀着乱石向山顶而去,身旁跟着一位面容冷峻腰间跨到的侍从。男子面容清秀却不失冷峻,双目如同寒星自有不怒自威之态。
两人到了山顶,忽见前方一人趴伏于草间一动不动,好似晕倒了。男子走过去,看到那光溜溜的脑袋知是智钦寺的和尚,便对身旁的侍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查探情况。
侍从大步走了过去,手按在腰间剑上。他蹲下身一只手刚要去探那小和尚的鼻息,趴在草丛中的小和尚忽然跳了起来,大叫道,“捉到了!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那小和尚抬着手举起一条一指长的蜈蚣,侍从反应迅猛瞬间手起刀落将那蜈蚣斩成了两段。夏西镜看着手中只剩半截还在疯狂挣扎的蜈蚣尾巴欲哭无泪。侍从只见这小和尚双目含泪,正要询问,她忽然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领怒吼,“你赔我的蜈蚣!”
夏西镜见身高上不占优势,于是拉着那个人的衣领占到石头上居高临下俯视他。忽然,她听到了一声怪异的丝丝声。夏西镜一扭头,只见一只三角头的蛇在草丛中游了过来。
她惊叫着松开手,奔向男子所站的方向。怎奈这人挡着他的路,夏西镜无法只能纵身一跃挂在了这人身上。那眼镜蛇已经近前,因为夏西镜这个移动的物体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瞬间弹起直飞向夏西镜,侍从侧身闪过一刀斩在蛇的七寸将蛇砍成两截。
但蛇头还在空中高速移动,最终还是准确地咬上了夏西镜的后背。夏西镜身子一挺,一脸难以置信。嘴角还挂着方才吮吸新的伤口残留的毒血。她挂在那人身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被咬了?”
男子一脸遗憾和哀悼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夏西镜手脚一软摔了下来。男子将她翻过身便开始解她的衣服。夏西镜挣扎了起来,侍从断喝了一声,“别动,毒血不吸出来你会死的!”
性命攸关的事情,夏西镜也就不计较这点男女大防了。何况她岁数这么小,刚发育的身体也没什么看头。男子解开夏西镜的衣服,只见宽大的袍子里却掩着一具小小的身躯,胸部缠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布。那蛇头咬到的地方不是他处,正是后背这布包裹的地方。
男子心下了然,但人命关天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的手停顿了片刻便开始解她胸上的裹布。夏西镜面颊通红伏在地上,光天化日被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围观着实是件羞耻的事。
不过她的裹胸布其实救了她一命。那蛇头在半空中就已经开始喷射毒液。咬到夏西镜的时候力道和毒液都已经减少了许多,加上这厚厚的裹胸布缠绕。如若不然,如此靠近心脏的地方,她恐怕早就回天乏术了。
衣衫落尽,男子一只手托在她的胸口将她的背抬起,俯身就着伤口帮她把毒吸了出来。夏西镜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一日之间连遭两名男子轻薄。
毒液并不多,伤口很快被清理了干净。男子颇为细心,待人也是周到妥帖。处理完伤口之后还帮她照原样裹了回去。但夏西镜总觉得这男子娴熟的手法像是在打包一个包裹。
夏西镜系着腰带,男子蹲下身将一瓶药放进她的手里,“小师傅,这山中毒蛇猛兽甚多,这是解毒丸。服下了便无大碍。”她的手被托在他的掌心,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男子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夏西镜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低着头想和他道声谢。男子看了眼拉住他衣袖的手,原本白净的手上却添了四五道新伤。伤口深入肉中,还微微泛紫显然是被毒虫所蛰伤。也不知谁如此狠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山中受这等苦。
“那个……我……我想——”
男子回过神,笑着握住夏西镜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并非那等无耻之徒,既然污了姑娘清白便会负责到底。”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进她的手中,“这是在下传家的玉佩,凭此玉佩在汴京可找到我。我一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夏西镜本没想到这茬,但忽的听他这么说倒是颇为感动。如今这种敢作敢当又有正义感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见。只可惜她身为星曜楼的杀手,要是就这么走了肯定会被昶夜揪回去享受满清十大酷刑。
夏西镜感动地握着男子的手道,“这玉佩值多少钱呢?”
侍从几乎想将这丫头揪住暴打一顿,她这分明是要将主子的玉佩卖掉的打算!
男子笑了笑,“此玉佩紫曦国只有一枚,非财帛可以量。”
夏西镜顿时两眼放光,上天果然待她不薄。虽然被毒蛇猛兽咬了这么多口,但还是狠狠赚了一笔!她穿越女的光环笼罩之下果然是逢“胸”化吉!
捉完最后一只蜈蚣,夏西镜便欢天喜地到了后面一座山头和常胜汇合。常胜的竹篓里已经装满了草药,而夏西镜的竹楼里却装了几只蝎子蜈蚣。常胜见到夏西镜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颇为狼狈,但心情似乎不错。
“任务完成得如何?”
“成功!而且还有意外收获!”夏西镜将竹篓打开,眼镜蛇被斩成两段的身躯赫然映入眼帘。常胜皱起眉头,此蛇被斩断的切口如此整齐,定是高手所为。他瞧了一旁的夏西镜一眼,她手上那几处颇为可怖的伤口看来,显然她不是一位高手。
常胜瞧着一旁一脸等待表扬的神情的夏西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小师傅,你且将这些蝎子蜈蚣放生吧。”
夏西镜几乎要口吐鲜血,这和尚分明是拿她耍着玩儿。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了这和尚一眼,等她杀了无尘,一定也会顺带着将这个和尚捎上!
第10章 和尚与皇帝
那些毒蛇毒虫咬伤的伤口白天因为毒液麻痹还没什么感觉,一到了夜晚就开始发作起来。夏西镜睡不着觉便趴在天井里的石凳上吹冷风。
她取出那块玉佩仔细打量着,上好的羊脂玉,入手温润细腻。夏西镜虽然不懂玉,但也知道这玉的贵重。那人想必非富即贵。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当场抱大腿,皆是因为有两层考虑。
其一,昶夜一定会杀了她!保住小命还是很重要的。其二,身为穿越女,夏西镜深知选对男主的重要性。如果你选帝王将相,以后难免陷入宫斗权谋。如果你选江湖侠士,那就是血雨腥风。至于选择了寻常大户么,那就是宅斗大戏的开端。这位莫名出现的公子显然不是男主的上佳人选。
他看起来二十大几,这年龄放在古代娃都能打酱油了。夏西镜若是贴过去,铁定就是一妾室的命,要想扶正还要奋斗多年。前路艰辛可想而知。所以这羊脂玉还是改天当了换点银子使使实在。
“西镜姐姐,你在做什么?”佟书陵披着外套探出头来,光滑滑的脑袋让夏西镜忍不住想多揉几下。
“小书书,你过来。”夏西镜招了招手,佟书陵乖乖坐在夏西镜身旁,她立刻肆无忌惮地揉着佟书陵的小脑袋,“我帮你想了个完成任务的法子。”她取出一只小瓶子塞进佟书陵的手中,“这是我在后山上捉毒蛇的时候偷偷存下来的。咱们寺院有个叫常胜的和尚,他经常喂猫。你去暗地里观察他几天,然后趁他不备把这毒药撒在他喂猫的粮食里,保证一招放倒。”
佟书陵接过那瓶毒药,又瞧着夏西镜,“其实我的任务也不难办,可是西镜姐姐你呢?我听师兄们说,这里之前好像有人想要杀红尘。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但最后都死在他手里。你——”
夏西镜拍着他肩膀大笑,“那是他们没有主角光环笼罩,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你就放心吧。”
佟书陵不知道主角光环是什么,但想必是夏西镜自己的绝招。他小心翼翼收了那瓶药,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来,“西镜姐姐,这是天影姐姐飞鸽传书来的信。”
夏西镜接过那纸条展开来一看,隽秀的小楷写着一行字,“吾事已毕,盼归。”夏西镜一拍桌子,“这不科学!这家伙一定是开了挂!”
“开……挂是什么?”佟书陵不解地看着夏西镜。
“没什么。”夏西镜将佟书陵赶了回去让他好好休息,自己继续坐在院子里吹风。龙天影这家伙绝对是重生时候开了挂,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就完成了己级任务。她要杀是当地一个乡绅,家中多多少少也有几名护院。这家伙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这一对比起来,夏西镜简直怀疑自己穿越的时候因为睡着没领到挂。为什么她在这寺院里连红尘的面都没见到,还要被一个变态和尚折磨地半死不活?
夏西镜为此郁闷了两天。转眼红尘讲经的日子要到了,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身为堂堂女主,她怎么能在这个坎上倒下!
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诵经声悠远清长。木鱼有节奏地敲响着,夏西镜有口无心地念着经,眼睛却时不时乱瞟想看看红尘来了没有。但等了好一会儿,夏西镜都没有见人来,腿脚都压得酸麻了。
眼见午膳时间已过,红尘却还没有到来。夏西镜简直怀疑他不会来了的时候,却又听到外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大师父进了大殿站在佛像前清了清喉咙,“各位新入门的弟子,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