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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他竟敢亲我?真是可恶至极!馨蜜愤愤地想,我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恨不起来,他亲我的时候,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奇妙的感觉。我似乎就在渴望得到他的吻一般。馨蜜想到这里,脸颊更发烧了,不行,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被他吓到了,他是我的仇人,我怎能对他……不可能的,我最喜欢的人是大王兄。
这时,寝宫的门被人推开了,馨蜜下意识地从地上跳起来,大睁着眼睛望着门,心中想,该不是那个恶魔又准备来欺负我吧,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亲我了。
可是进来的人不是裕亲王,是馨蜜父王的妃子雅宣。馨蜜松了口气,心里有点淡淡的失望,失望过后,却有点不以为然。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馨蜜鄙夷地说。这个女人她太熟悉了,以前为了跟母后争宠,没少把母后气哭,馨蜜一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谁知雅宣却走进了她的寝宫,她真想不客气地把这个坏女人请出去。
“公主,我来看你了。”雅宣笑了笑,根本没介意馨蜜脸上的不悦。
“我很好,你可以出去了。”
“公主,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是我不介意。”
“误会?真好笑,当初你对我父王百般邀宠,把我母后气得大病一场,这难道会是误会?”馨蜜冷冷地说,她的话如刺一样朝雅宣飞去,可是却好像藏进绵里一般,不见踪影。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确是我不对,现在老国王和王后都已去了,我就是再懊悔也没有用了。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痛得要死。”雅宣惨笑一下。
“少来我面前假惺惺的,父王死了,你没有了靠山,自然会心痛,可是我母后一直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如今不在了,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
“公主,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惺惺作态,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多希望当时可以跟王后和睦相处,至少在她有生的日子里,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雅宣说着,眼眸中流出眼泪来,她今日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非常伤心,一半是为了失去父母的公主,一半也为了自己前途未卜的未来。
馨蜜原本就是个心底温顺的孩子,最见不得人家在她面前流泪,哪怕是她曾经讨厌的人,眼下她虽然恨雅宣,但雅宣汹涌而出的泪水又让她心软了,不知不觉打消了对雅宣的仇视。
“老国王和王后相继去世,已经让公主够难受的了,你要是想哭,就去外面哭去,免得招惹公主的眼泪。”碧儿气鼓鼓地插嘴道。
“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要哭就让她哭个痛快吧。”馨蜜极力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去,可是被雅宣阻止了。
“公主,此次来,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跟公主说。”
“什么事?不妨直说。”馨蜜见雅宣欲言又止,神色紧张,不由起了好奇心。
“公主,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当然想了,可是能走得了吗?”
“只要好好地计划,是可行的。”雅宣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绣荷包,递给了馨蜜。
“这是什么?”馨蜜把荷包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幽香,但是不同于之前用过的干花的香味。
“这里面是安息香,是安息国的特产,它只对男人有效,所以也叫‘女人香’。”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馨蜜好奇地打开荷包,里面是一些细细的黑色粉末,毫不起眼,却起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真奇怪。
“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子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随意魅惑喜欢自己的男人。”
“魅惑?如何魅惑?”馨蜜完全不懂雅宣的话,雅宣在心中暗叹,这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竟连这个也不知道。
“来,你坐到我身边来,让我来跟你慢慢解释。”馨蜜迟疑地走了过去,挨着雅宣坐下,雅宣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馨蜜的脸突然变红了,她赶紧把手里的荷包还给雅宣。
“不行,我做不了这件事,这简直太……”
“哎,傻丫头,只有你能做这件事,裕亲王他很喜欢你,这是你的机会。”
“胡说,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何况他是我的仇人。”馨蜜赶紧反驳,雅宣不由暗暗笑了。
“相信我吧,我的直觉很敏锐,他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而他又端着架子罢了。你照我说的做,现在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我从来没想过这样做……”
“公主难道不想救自己,也不想救大王子了吗?”雅宣索性和盘托出,馨蜜不得不住了口,她脑子很乱,想了好半天才说:
“如果按照你说的办法,真的可以成功?”
“起码有一大半的希望,就算没有成功,裕亲王要的人是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好坏呀,怎么出这样没有十足把握的点子,裕亲王生性凶残,如果万一生气起来,会做出对公主不利的事情来,那可怎么办?”碧儿听出了个大概,当她明白自己的主子要去做非常危险的事时,她急得快哭出来。
“任何事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不去试一试,就只能坐着等死。公主,我已经去看过大王子了,他还是非常执拗不肯吃饭,天知道,裕亲王的耐性还有多少?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失去了耐性,所有人一样不能活命,不如索性拼他一场,就是死了也无憾。”
“可是我……”馨蜜的心中有点动摇了,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这几天她最挂念的人就是大王兄,想去看看他,也被人阻拦,还被关在这个寝宫哪里也不能去,雅宣说得对,不管如何,总要一试,大不了就是个死,自己不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吗?
“雅宣,我想写一封信,你替我交给大王兄好吗?”馨蜜暗暗盘算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雅宣点了点头。
“碧儿,快点拿纸笔来。”
“公主,你真的要按照这女人说的做?”碧儿磨磨蹭蹭不肯去。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你快点去吧。”碧儿无奈,只好依照馨蜜的吩咐拿来了纸笔,馨蜜思索片刻,迅速写了一封短信,把它折好交给了雅宣。
“其他的事只好麻烦你去完成了,请你去告诉裕亲王,我有事要找他。”
“公主放心,一切事情交给我来办,公主只要按我的吩咐做,裕亲王定会中计。”
雅宣说完,把这封珍贵的信藏在贴身的衣服里,起身告辞而去。馨蜜愣了半天,吩咐碧儿打水来,自己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只为了跟自己的仇人见一面。
。
第九章 主动出击
更新时间201331 8:34:37 字数:3251
被关在凝脂阁中的馨晟,万万没料到此时能收到馨蜜的信,这封信是夹在面饼中送进来的,送饭的人是一个宫婢,她偷偷暗示馨晟,今天的面饼不同以往。馨晟依言仔细寻找,终于从中间的面饼中掏出了一封卷成小卷的信。
信纸一展开,馨蜜那秀丽的小字就映入眼帘,馨晟激动得双手发抖。他压住自己的兴奋把信看完,这封经过馨蜜的纤手抚摸过的纸张,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让已经自暴自弃的馨晟重新燃起生存下去的火苗。馨晟把这封信贴在脸上轻轻摩挲,就好像在摩挲馨蜜的脸颊一般,他痴痴地久久地重复这个动作,喃喃自语道:“蜜儿,大王兄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裕亲王,你等着,只要我出去了,我发誓一定把今日所受之苦十倍偿还。”
馨晟把送进来的饭菜一扫而空,进来收拾碗碟的熙国士兵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连碗碟也来不及收拾,匆匆跑出去给裕亲王报信。
“启禀裕亲王,那个被关在凝脂阁里的龟兹王子,今天把所有饭食全部吃完了。”
“哦,竟有此事?”元泰有点惊讶,回头看了看雅宣。
“王爷,
这下您该相信我说的了吧?其实大王子只是惦念公主安危,只要让他知道公主安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
“嗯,好,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王爷,我只希望您答应我的事也能兑现。”
“那是自然。另外,你跟公主说一声,今晚本王一定准时赴约。”
雅宣答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馨蜜在寝宫中装扮完毕,她不打扮已经美艳得不可方物,现在特意打扮一番,更是惊为天人。只见她穿着藕荷色的长裙,配上翠兰色的腰带,衬托出白皙的皮肤和眉目如画。只可惜这样一个对镜而坐的美人,眉头深锁,一点也不开心。
“公主,裕亲王来了。”碧儿匆匆走了进来,馨蜜紧张地握着雅宣给她的装满香的荷包,竟有点手足无措。
“公主,快把荷包藏好。”碧儿赶紧出声提醒,馨蜜这才如梦方醒,等她刚好把荷包藏进袖子里,元泰已经走了进来。
“公主深夜相邀,所为何事?”看得出来,元泰也做了一番打扮,特地换了一件明黄色的四爪蟒袍,头上的金冠也除去了,只用一条明黄色的丝带扎住发束。馨蜜见到他,就不由地想起今天早上被他强行亲吻的一幕,她全身好似被冰水浇过一般,一步都无法移动。
“碧儿,你先下去,让我跟裕亲王单独谈谈。”过了好一会儿,馨蜜才想起来,她转脸吩咐侍立一旁的碧儿,碧儿担心地望着馨蜜,馨蜜用眼神安慰了碧儿,碧儿依言退出。
“公主今夜精心打扮了自己,又屏退了宫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本王说?”元泰走近馨蜜,馨蜜下意识退了一步,后来又马上想起自己的任务,堪堪站住了脚。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单独跟裕亲王说。”馨蜜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脸上僵硬的表情弄得缓和一点,并主动向裕亲王走近了两步,说也奇怪,她这一主动,反而把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只要能达到目的,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本王洗耳恭听。”馨蜜走上前,伸臂环抱住裕亲王的脖子,人也就势滚到裕亲王的怀里,这是个非常大胆的举动,莫说馨蜜从未这样做过,就算是经历过无数艳遇的裕亲王,也有点愣了。
“早上你不是说,叫我参加我二王兄的登基大典,我想好了,我决定去。”馨蜜凑近元泰的耳朵,轻轻地道。
“真的?你同意了?”裕亲王伸手揽住馨蜜的细腰,不无激动地说。
“当然了,馨玥是我的二王兄,我跟他手足情深,也希望他能好好继承父王的遗志,以后做一个好国王。”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馨蜜浅浅一笑,从裕亲王怀里挣脱出来。
“裕亲王,我特意备了西域特产的葡萄酒,不知你肯赏脸否?”
“为何不赏脸呢,就算是毒酒,本王也要饮他几大碗。”元泰哈哈一笑,跟着馨蜜走到桌边,桌上早已布置好了佳肴,刚启封的酒坛里散发着酒香。馨蜜亲自动手给元泰斟满了酒,元泰喝了一口。
“听说波斯的商人最喜欢这种酒,每次来西域都要大量采购,本王倒觉得,这酒酸酸的,味道还不如中原的女儿红和汾酒味道醇厚。”
“其实,酒就如人品,西域特产的葡萄酒,若是细细品味,就能品出其中滋味来。”
“嗯,这话不错,就好像你,”裕亲王说着一伸手把馨蜜拉进怀中,笑着说:“初见你时,你冷艳高贵,居高临下,本王还不知道,你原来也有万种风情。”
“裕亲王你是不是有点醉了,我只是平常女子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馨蜜挣扎着,可是元泰的手上越来越用力,让她无法动弹,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其实魅惑男人,特别是一个与自己有仇的男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也许,本王真的有点醉了,这叫酒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