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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更亮,像是两团肆虐的野火,目光在对面的军阵中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燕寒的身影。
“果然是燕寒!”终于,沙宁在对面的军阵中看到了燕寒的身影。
只见燕寒已经策马回到了燕军阵前,一身墨色盔甲、威风凛凛、身后赤红色的披风迎风张扬,狂放不羁,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沙宁仍然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军人特有的气质,像是一个绝世利剑,即便淹没在黄沙之中也掩饰不住他身上那种犀利的锋芒。
燕寒身上那种犀利的军人锋芒让沙宁心中莫名的狂热,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对手!
沙宁握刀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手背上青筋暴起。
“西门晨风,沙宁怎么了?!”夜清看到沙宁异样的动作,心中吓了一跳,连忙朝西门晨风望去,问道。
西门晨风目光深深的看着沙宁,轻叹一声,缓缓伸手探上了沙宁的手臂。
沙宁猛然扭头朝西门晨风看来,刀锋般犀利的眸中闪过嗜血的锋芒,见西门晨风握着自己的手臂,他并没有动作,而是默默的坐在战马上,任由西门晨风的手探上了他手臂上的大穴。
西门晨风剑眉微蹙,缓缓的将体内的真气输送到了沙宁的身上。
片刻之后,西门晨风清秀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沙宁脸上嗜杀的神色稍解,眸子中诡异的神色也慢慢消去,只是眸光依旧犀利而阴暗。
“谢谢!”沙宁嘴角轻轻动了动,声音低沉的说道。
“不必客气,我只是帮你解去了一时的煞气,要想彻底的消除你体内的狂躁之气,你便不能用刀了。”西门晨风温和的笑了笑,声音清廖的说道。
沙宁脸色阴沉而冷漠,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是沉默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对面的燕军。
对面的燕军军阵中的战鼓也早已经停下,燕寒正策马在军阵之前,似乎正在组织燕军撤退。
“沙宁体内有毒吗?”夜清在旁听到西门晨风跟沙宁的对话,心中疑惑重重,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沙宁收回目光,看了身前的夜清一眼,沉默不语。
“沙太子修炼的霸刀是一种很阴险而且自噬的武功!”西门晨风目光幽幽的看了沙宁一眼,沉吟道。
“霸刀……”夜清沉吟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沙宁,她见识过沙宁的霸刀,在燕国的时候,沙宁手中一把长刀可以杀退千军万马、纵横沙场、残残忍而暴戾,跟九幽罗刹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那种狂躁而暴戾的气息,阴森而让人胆颤。
“沙宁!如果可以,就不要再用霸刀了吧!”夜清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心疼,不禁低声对他说道。
她知道沙宁自幼年便被沙皇从皇宫中赶了出来,他的童年肯定不好过,定是一段灰色的回忆,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段灰色的回忆,所以沙宁才想改变,才会修炼霸刀。
那种想变为强者的心态,夜清最了解不过了。
“沙宁,不用霸刀你一样可以成为沙国的皇!”夜清敛眉沉目,冲着沙宁沉声道。
沙宁深深蹙起眉头,目光深沉的朝夜清看来,沉吟了良久,他才说道:“我要成为王!哪怕要耗费我一半的阳寿,我也要成为王!”
沙宁脸色阴沉,目光幽幽却闪烁着刀锋般犀利的光芒,更带着坚韧不拔的毅力。
夜清看到沙宁阴沉的脸色,她知道,只要沙宁一天没有成为王,他便不会放弃霸刀这一功夫。
“好吧,我们近日便去沙国皇都!”夜清长叹了一声,苦笑道。她心中确实心疼沙宁,或许他们不能成为情人,因为沙宁跟夜清的性格有些相像,他们都是极具野心,而且极霸道的人。
性格使然,让他们不太可能成为亲密的男女关系,但是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即便是成为敌人,也可以英雄相惜。
“近日便去沙国皇都?”沙宁有些惊讶的抬头问道。
夜清冲他深深一笑,道:“自然是去沙国皇都了,难道你要在这里成为沙国的皇吗?!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便是去沙国皇都,现在康宁王率领的燕军已经在沙国境内了,沙国的军队肯定会对燕军进行围追堵截,而我们正可以率领绿林军进皇都,逼沙皇让位!”
沙宁目光中露出欣喜、敬佩的神色。眼前的这个女人果然精明,先是挑起燕国跟沙国的战事,然后趁乱直捣沙国皇都,好阴毒的计策。她的这一个计策会让沙国跟燕国两国陷入战乱之中,涂炭生灵、惑乱天下,却可能让沙宁成功的登上帝位。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沙宁有些急躁的问道。
虽然沙宁不忍沙国子民受难,但是一个人要成功,从来都是踩着别人堆积如山的尸骨走上去的。这种牺牲无可厚非。
夜清沉眉思索了片刻,扭头看了看对面的燕**队,问道:“康宁王率领的燕军攻到什么地方了?”
“应该攻下洛城了,沙皇已经责令全国的军队前往洛城,围困燕军。”沙宁沉声道。
“好!那我们明日便可前往沙国皇都!”夜清慵懒一笑,朗声道。精致的脸上神情璀璨,笑容明媚。
而对面,燕国的军队已经开始了撤离,燕寒已经带着三万北府兵拔营而起,准备后撤。
“夜清,我二哥要走了!”燕辰策马到夜清身前,急急说道,明亮的大眼中满是急切而不舍的神色。
夜清看着缓缓撤去的燕**队,懒洋洋的笑了笑道:“放心,我们跟燕寒还会再见面的,而且很快!”
燕辰闻言,有些不明白夜清所说的话的意思。
“沙太子,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吧,你需要进城休息一下。”西门晨风目光在周围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冲着沙宁道。
“沙鱼,吩咐下去,原地驻扎!”沙宁冲着身边的副将沙鱼吩咐一声,便打马朝石林城中走去。
“夜清,你真的要帮沙宁取得沙皇的位子吗?”西门晨风故意落后两步,低声跟夜清说道。
夜清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觉得沙宁适合做沙国的王!”
“好吧,既然你认同,我便不反对了,不过在他登上沙皇位子之后,需要把他手中的沧澜刀拿来,他不能再继续用霸刀了,会让他迷失心智的。”西门晨风目光担忧的看着沙宁,低声说道。
“哈我早就想要他那把沧澜刀了,放心,我一定会弄过来的!”夜清邪魅一笑,目光灼亮的盯着沙宁背上的那把沧澜刀。
“若是我成为王!这把沧澜刀便是谢礼!”沙宁策马朝前走着,阴冷的声音响起。
“哎这个沙宁果然是个危险而敏锐的人物啊!咱们的谈话他竟然听到了。”夜清冲着西门晨风淡然一笑,玩味道。
西门晨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星魂呢?”一行人即将走到城门前的时候,燕辰左顾右盼,却不见星魂的影子,他不禁疑惑道。
夜清这才发现,原来星魂一直没有跟在她身边啊,怪不得她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这些天整天听星魂聒噪,他不在身边还有些乏味呢。
“星魂可能是不想见我吧。”西门晨风眸光微暗,眉宇间闪过几分寂寥,淡淡的说道。
夜清跟燕辰沉默不语,而沙宁则轻轻冷哼了一声。
“城主回城啦”随着夜清走进城门,城墙上立刻响起了守军们的呼喊声。
夜清目光扫过城墙上的铁血男儿,心中不禁感动、而且亲切。
“城主,星魂已经随着燕国的军队离去了。”夜清刚走进城门,便见石虎急匆匆的走到她身前,沉声道。
石虎在城墙上观望的时候,正好发现星魂策马冲进了燕军阵中,然后就没有回来。
“他去找燕寒了?”夜清闻言,心中震惊,这只臭狐狸,想什么呢?!竟然不说一声,就跟着燕国的军队走了,难道他还想刺杀燕寒不成?
“星魂果然不想见到我!”西门晨风黯然一笑,空濛的眸中闪过几分失望。
“先回客栈吧!都没有吃东西呢!”夜清虽然生气星魂不辞而别,但是她隐隐觉得星魂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等做完那件事情,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回到客栈的时候,店家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恭候着。
四人在桌边落座,一时间气氛有些寂然。
西门晨风坐姿优雅,他信手拈着酒杯,不时轻呷一口,一脸闲淡。而沙宁自坐到桌边之后,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动作有些粗鲁,他显然饿了,而燕辰似乎有心事,他可爱的脸上挂满了忧愁。
夜清目光不经意的从三人的脸上扫过,心中幽幽长叹了一声,她有些怀念星魂了呢!有星魂在的时候热热闹闹。这个臭狐狸!等他回来一定好好收拾他!
日落星起、西方天际、夕阳流火、云海变幻。
沙国的傍晚很长,红红的夕阳挂在西边天际很长时间了,但仍挣扎着不要落下去。
客栈中有些安静,沙宁回到客栈吃过饭之后,便上楼休息了。燕辰心情有些低落,便也上了楼。
夜清闲来无事,便走到客栈的后院中,仰望夕阳,看看傍晚的景色。
看着西方天际变幻的云海,夜清心中喟然长叹:好久没有这么悠闲了。这些天来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让人不得休息。
“咦?你在这里?”夜清只顾着看夕阳,目光微转间,看到西门晨风竟然也站在院子中。
白衣乌发、若清莲临风,亭亭玉立在园中,一脸的随性率意,无拘无束的笑。
“恩,沙国的傍晚果然很美。”西门晨风冲着夜清笑了笑,空濛的眸子中色彩斑斓,夕阳的余晖倒影在他的眸中,变幻出万千的色彩。
看着西门晨风脸上淡然宁静的笑容、空濛而幽深的眸子,夜清突然有些无语。
“额……是很美!”夜清答应了一声,便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昂头看着西方的天际。
西门晨风见此,便也走到了石桌前坐定,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笑道:“未来的女儿国女王陛下,不知西门晨风能否跟着你去女儿国呢?”
听到他戏谑的话语,夜清心头莫名的一震,她脸上强自露出一个清媚的笑容,看向西门晨风笑道:“你答应嫁给我!我便带你去女儿国。”
西门晨风挑了挑眉,脸上笑容闲适,没有丝毫惊讶,反而笑道:“我不是应该求你娶我么?!”
“额……”夜清有些哑口了,面对西门晨风那双空濛的眸子,她心中总是生出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心虚。
“好吧,你求我吧。然后我故意不答应,等你求我三次,我在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夜清耸了耸肩膀,玩味的笑道。
西门晨风深深一笑,眸中光华敛收,清隽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怆然的神色,苦笑道:“我只怕你娶了我之后,会惹来燕国的报复。”
“恩?你是说因为你割了燕皇了?”夜清追问道。
西门晨风微微蹙眉,淡淡点了点头,道:“不错,割一国之君,我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看着他空濛、幽黑如深渊一般的眸子,夜清心中抑郁,她不明白西门晨风为何要割燕皇,难道是因为恨吗?
“你跟燕皇有仇吗?”夜清正色道。
西门晨风抬头看了夜清一眼,笑道:“算是吧,当年我从阴暗的地牢中爬出来的时候,全身皮肉腐烂,伤口中满是恶心蛆虫,几乎丧命,我之所以要活下来,便是为了报仇!”
夜清闻言,心中猛然悸动了一下,西门晨风竟然有这样的经历,他出尘如仙、高贵而优雅,怎么会有如此惨然的过去。
“我的家人、我的兄弟都是丧命在燕皇的手下,我本要取燕皇的性命,但是让他这么活着也算是一种惩罚吧!”西门晨风微微昂头,朝西方的天际望去,他脸上凝然不动的神情中看不出一丝杂乱,只有当他鬓边的乌发轻抚上他的脸颊的时候,才让他整个人身上透出一种怆然,深邃而凝重。
“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恢复的?而且……你身为江湖第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