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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添亦笑着说:“念依,你就简单做点儿粥吧,再配几个小菜就行。我这边先带小乐上楼参观一下我们装修后的房间,让他今晚住在这里吧。”
我笑着点头答应,便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从楼上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看来今天这何添亦的心情,真是出奇得好。
正在我仔细琢磨着他们刚才对角色的讨论内容时,章叔叔的电话进来了。我关上灶火,偷偷躲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上了锁后,才放心得接起来。
有时候我不得不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小,他们对女主角的搜寻,经了一大圈后竟又跑回到身边人身上,章叔叔说李导他们团队提议的女主角人选,竟是谷心。
“李导说之前他跟谷心合作过一次,感觉不错。虽然我们也提议了一些比谷心更年轻的演员,可是,你也知道,你书中的女主角要从16岁演到40岁,在年龄上有一些跨度,而且有大量的内心戏,没有一定的人生阅历恐怕拿捏不到位。”
我没有立即做回答,因为毕竟我跟谷心的每次相遇,也都仅仅是“泛泛之交”,我既没有跟她深入对话过,也没有看过她之前的作品。但是,李导的逻辑从某种程度上倒是跟我历来的思维方式一致,凡事都必须是有经验的人才能最确切明白所经历事实的真相,对于一个26岁的女演员,让她提前10年把自己放到36岁的年龄,可能那出来的效果会降低整部戏的品质。而谷心,现在已经37岁了,在容貌、身形上又保持得甚好,也许,她不一定是最优的,但或许不会太赖。
“还有,据初步了解,谷心的档期最为合适,下周就可以到位,而且她一听说男一号、男二号的人选时,特别得开心,估计在和他们的磨合上也没有太大问题。你说呢?”章叔叔又在那头补充着。
“这个演员我不太熟悉,所以也不能给什么意见,一切都听章叔叔做主便是。”我想了许久后才回复着。
“那好,我也再跟导演和团队商量一下。”
“对了,章叔叔,你是准备近期就开机的吗?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会不会太仓促了?”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想赶进度而粗制滥造的,这也不是我一贯的作风。之所以现在这么快,是因为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得顺利太多。你来电话的当天晚上,我就跟李导沟通了下,他很喜欢、很重视这部剧,我们约了几个预期演职人员时,他们的档期都又刚好合适。李导已经就这部剧做了各种精心的部署,还让我抽调最优秀的精兵强将和最充裕的财力物力来支持这部剧,我现在安排的制作人员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设计了一个为期一周的培训班,下周开始,李导要开始给这些演员上课了…”
听着章叔叔的描述,我越来越放心,看来,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我能为何添亦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四十四章 “添亦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何添亦已经走了十天了。这段日子,是他被制片方封闭培训的时期,也是我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思考、规划我未来的时期。
很明显,在我对未来的规划中,已经不能再没有何添亦的存在,我原本为自己设想的“守着妈妈孤苦过一生”的打算,已经赶不上此刻我心境的变化。从某种程度上,我现在愿意嫁作人妇、愿意为了他而牺牲自我、愿意以他为生活重心,而实际上,这大半年来,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这种生活,与我之前对生命状态的定义完全不同。以前,我总是把女人放在一个和男人一样的天平两端,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想要让两者一争高下。可是现在,当我故意把自己这端降到最低时,我却意外的发现,女人实质上的地位和作用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同时更重要的,是我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开心。
但是,我也意识到了在我的未来中,不仅仅只有何添亦,还有抚养、教育我长大的父母。虽然我这个“被长大”的过程较同龄人更为艰辛和痛苦,可是,我却无法否认,即使它再破烂不堪,我也跟它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
所以,现在的何添亦是很爱我,相较于他那任性、奢靡、永不满足的前妻,他可能倾向于认为我是一个简单朴实、容易满足、以家庭为中心、无需任何额外成本便可养活的内地妹子。但是,如果他知道,我父亲是享誉内地的商业集团大老板,现在正包养着他的前妻,我的母亲是江浙最大餐饮集团的老板的女儿,一直被我父亲的发小追求着,而我是内地虽隐姓埋名却小有名气的女作家,最关键的,是我在2月末的那个夜晚来到大屿山被他“救起”,并不是一次简单的偶然事件,而是在我别有用心得做了一定准备后的必然结果,他,还会爱我吗?还愿意跟我这样一个“复杂心机”的女子共度一生吗?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禁不住得浑身颤抖。我既想尽快告知他我的身世背景,又害怕他知道了以后,便再也不会理我了。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内心的一个声音也越来越强大: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当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倒不如提前给双方一个退路。所以,不要再拖了,等他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就专程去横店找他。
就在此时,何添亦发来的一段视频,更加加剧了我这一想法的迫切。视频中的他,通过各种身体语言和表情动作似乎想告诉我一个事实:他在那里的饭很难吃,觉也睡不好,整个人处于一种怏怏的“亚健康”状态。
“亲爱的,我想你…想死你了…”他在视频那头发着嗲。
我顿时泪流满面。这段视频也成为了我立马上网、订机票、收拾行李的催化剂。是啊,没
有了何添亦的大屿山,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空无一物,我恨不得立马长了翅膀,飞向他的身边。
幸好,我如约订到了最早的航班,下了飞机后,又买了最早的大巴车,直接向横店驶去。回到内地,对于我,一切自然都是轻车熟路的。因此,也不过晚上七点,我便顺利抵达了他们入住的酒店。
我分别拨打了何添亦和乐俊迁的手机,可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现在还在加班拍戏?”我猜测着,“算了。”我摸摸空空的肚皮,分别留了短信给他们后,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茶余饭饱,依然没有得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回复。
“哎,这兄弟俩,看来都是工作狂的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想着,突然特别想偷偷过去探下他们的班。
我先是换了自己的“装备”,换下裙子换上牛仔裤,然后带上鸭舌帽和大墨镜,偷偷得往横店城里寻找他们剧组可能驻扎的地方。
其实,要找到他们并不难。到晚上这个点儿还在拍戏的剧组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多。过了两个清装剧组、又过了两个偶像剧组,最后,当我看到前面那似曾相识的背景和布置时,我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只见不远的前方,何添亦正站在两个弄堂的交叉路口处,脸上期盼却又有些不安,他踱来踱去,不时得回头张望着四处,像在等待着谁。
嗯,我知道他们在拍哪一幕了。我找了一个不显眼的机位的位置,默默得和几个跟我差不多打扮的工作人员站在一起。
不一会儿,谷心从旁边的一个弄堂远处欣喜得跑过来,看到何添亦的时候,俩人激动得抱在一起。
从到现在的表现来看,何添亦和谷心的表现力都要好于我的预期。尤其是何添亦,对角色的拿捏精准到位,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背后都蕴藏了他复杂的内心。
我笑着,没有后悔把这个我用生命创造出来的角色交给他来演绎。
正在我思想游离时,突然,从另一个巷子里窜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带着两个保镖,愤怒得冲了出来。她一巴掌狠狠得打向谷心,大叫着:“你这个贱女人…”然后是一顿厮杀,场面一面混乱。
演得不错。说实话,这个年轻女孩的长相与我原先的构思是有所冲突的,我小说里的她应该长着一张鹅蛋脸,虽娇羞却蛮横,还有满肚子的心思和算计。而现在的演员则是张标准的瓜子脸,在蛮横之上更多的是妩媚。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她完完全全演出了我书中角色的精气神儿。
“咔——”李导叫着,“不错不错,今天大家状态很好啊,都是一遍过。”
全场人开始说说笑笑。
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看了下手表,对着大家喊道:“明早要去拍日出的戏,所
以要五点钟起床集合。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辛苦了!”
大家听到之后,纷纷哀怨着一哄而散。
那个年轻女孩儿突然收起刚才的蛮横,一脸温柔得转向何添亦:“添亦哥,您给我指点下,我刚才演得怎么样啊?”
何添亦正要答话,却见乐俊迁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冲向谷心,叫着:“心姐,你没事吧?”
谷心用手捂着脸,被乐俊迁一把用手抓开后,竟是赫然在目的五个手掌印子。
何添亦也走向前来,搀扶着她,试图想帮忙做点什么。
可是那年轻女孩儿却明显一脸不以为然得说道:“演戏嘛,都是需要真情投入的,这个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乐俊迁恶狠狠得瞪着她,看这样子是想打人了。何添亦强压着他,说道:“你先带谷心回去休息吧,我收拾下东西再回去。”
可是这乐俊迁,似乎并不准备放弃。
看这情形,我赶忙冲出来,对着乐俊迁,模仿着那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叫道:“俊迁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呀…”
大家一起莫名其妙得看着我,谁也没认出来。不得不说,我这身打扮可还真是成功,整个就一假小子样儿,谁也无法跟平时柔弱的顾念依联系起来。
不过,我唯一失策的地方,便是没有拿掉脖子上戴着的何添亦送我的项链。所以,最终还是被何添亦先认出来了,他“噗嗤”一笑,碍于人多,没有立即走向我,只是痴痴得看着我。
我摘掉墨镜和帽子。乐俊迁才恍然大悟。
我的出现,果然分了他气愤的心。他开心得奔向我,“你这丫头,怎么不说声就来了!”我俩一阵热情的寒暄和问候。
从我眼睛的余光中看到,那个女孩儿对我倒是一点也不感冒,她不停得拉着何添亦讲七讲八,而何添亦虽说无心回答她,却也只能礼貌的附和着。
终于趁着她喘息的机会,何添亦迅速得走向我,关心得问着:“晚饭吃了吗?路上累了吧?酒店去过了吗?”
我笑着回答:“添亦哥,您的问题不能一个一个问啊。”我又模仿着那个女孩儿的声音。
这下子,倒一下子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来了。
“添亦哥,这个人是谁呀?”她走向何添亦,依在他身边。
没等何添亦答话,我就主动得回到:“我是何先生家里的女佣。”
“女佣?!哈哈,不就是个保姆嘛,你还这么洋气,叫女佣…”她笑着讽刺着我。
我心里笑着。怪不得刚刚觉得她演得好,原来她是“本色演出”啊。
然后,她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转换语调慢慢得说:“哦,不对,保姆是住在家里的,钟点工是不住的。像你这样的人,添亦哥应该是不会跟你住在一起的吧?”
这下,我也真是要怒了。
看看旁边仍然捂着脸的谷心,我决定反击下这小妮子。
“那您就认为我是‘保姆’好了。但是我之所以要住在何先生家里,是因为他院子里栽了很多芦苇和竹笋,我得帮忙料理着,脱不开身。”我故意挖了个坑,希望她跳下去。
果然,她顺着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