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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淑眉头一皱,“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抓什么刺客。”
“……”安珍淑抬眼看向安尚衡。
他一脸平静,看不出半点的慌张。
她的哥哥呵,永远都是这么的平静呢。
只是……
他入宫是来看艾芊芊的吧?
深看他一眼,安珍淑对着门外的宫女道,“知道了,你让珍容先进来,然后再去开门。”
寝殿内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更长。
他始终都是最疼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哥哥,她又怎么容许让一个艾芊芊毁了他。
珍容推门而进,看到房中多了一位男子时,诧异地张大了嘴。
男子温文尔雅,与安珍淑长有几丝相象。
而安尚衡看到进来的珍容时,平静的脸有了一丝表情,是诧异亦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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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尚衡看到进来的珍容时,平静的脸有了一丝表情,是诧异亦是……不解。
他看向安珍淑。
安珍淑却只是对珍容吩咐道,“你将他藏好。”想了什么,安珍淑提醒,“浴桶是最安全的。”
“……”
“……”
安珍淑这话让安尚衡与珍容都愣住,浴桶,那不就是……脱光?
安珍淑看向安尚衡,“哥,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终于也可以这样对他的哥哥,说出保护的话了。
而安尚衡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珍淑。”
安珍淑不再说话,走出了寝殿。
珍容的房间就被安珍淑设在隔间。
于宫女的身份来说,这个待遇有些高,但,安珍淑要的不是让她做宫女。
“安公子,请跟奴婢来。”珍容温声唤道,安尚衡回了回神,“不需要如此。”
虽然眼前这个女子与艾芊芊长得相像,可是,那抬眼低眉间的神情却与艾芊芊天壤之别。
她始终不是艾芊芊。
他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珍淑这里会有个跟艾芊芊长得相像的女子,但是她刚才的那个提议……
珍容愣了愣,然后为难地看着他,相似的脸容,此时眉头轻蹙,“可是娘娘吩咐过奴婢要将您藏好,这会宫外好多侍卫的……”
安尚衡皱眉,最终还是答应了。
浴桶里还有水,却已有些凉了,珍容看着安尚衡,轻轻地褪下外衣。
“等一下。”安尚衡背对着她,“我无法对你负责什么。”
珍容微愣,然后动容,“安公子多虑了,我不会全部脱光的。”
安尚衡刚藏在浴桶的时候,侍卫就砰的一声踢开了门,然后便响起了安珍淑威严的声音,“放肆,玉华宫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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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尚衡刚藏在浴桶的时候,侍卫就砰的一声踢开了门,然后便响起了安珍淑威严的声音,“放肆,玉华宫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么?”
“啊。”与此同时,珍容尖叫一声,十分的惊慌失措。
侍卫没有想到屋里会有人在沐浴,都愣了一下。
“还不给本宫退下。”安珍淑严厉地喝道。
这会,艾芊芊与司马杰昊一同驾临玉华宫。
听到安珍淑的喝声,司马杰昊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
侍卫一听皇上的声音,赶紧解释,“卑职奉命搜查刺客,不料屋中有……有宫女洗澡……”
侍卫声音越说越小。
不知道为何,一听到侍卫说有宫女洗澡的时候,艾芊芊心就格登一下。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与司马杰昊朝前走一步,不料安珍淑却是挡在他们的面前,“皇上,珍容还在沐浴,可否……”
“让开。”司马杰昊看她一眼,威严十足,让人不敢杵逆。
安珍淑委屈地移动脚步。
艾芊芊一听到珍容二字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这个不好的预感真他丫的灵验了。
翻了翻白眼,她随着司马杰昊一同进入房间。
珍容一脸娇羞地藏在浴桶里,看到司马杰昊的时候,更是不敢抬头。
烛火下的脸容很是清晰。
可是……
司马杰昊却是没有露出半点的惊讶,而是看向了侍卫问道,“搜了吗?”
“还没。”
“给朕搜。”
“是。”
艾芊芊眨了眨眼,喂,他难道没看到这个珍容跟她长得很像么?
喂,不要表现得如此淡定咧。
起码也要跟她当初那样吧,诧异地眨眨眼,也是需要的吧?
可是;司马杰昊从头至尾都没有看珍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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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司马杰昊从头至尾都没有看珍容一眼。
而是定在那里,等着侍卫赶紧搜完。
艾芊芊眼睛则是飘向珍容,浴桶……
呃,为什么她觉得这么诡异呢,好吧,以她穿越人的经验来说,通常在搜查时出现的浴桶就是奸情事发地。
那什么的,这个现状,是如此狗血的发展么?
刺客真的出自玉华宫?
皱着眉,眼睛突地瞥到浴桶旁的一个玉佩。
她愣住。
“回皇上,没有。”侍卫搜完,给予肯定的答案。
艾芊芊淡定地朝浴桶走去。
珍容紧张的摒息,眼里有着惶恐而与她对视。
“皇后。”司马杰昊唤了声。
艾芊芊将玉佩踩在脚步,朝浴桶看一眼,然后转身嫣然一笑,“这不,本宫想瞧瞧这浴桶有没有藏人。
司马杰昊挑眼,“那皇后发现到刺客没?”
水中的安尚衡憋着气,听到她的声音,却仿若隔世。
珍容则是不敢呼吸了。
殿外,安珍淑听到她这话,也摒住了呼吸。
如果,如果艾芊芊说有,那么……
她已经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艾芊芊与珍容对视。
然后她走向司马杰昊,摇头,“没有。”
司马杰昊嗯了一声,正欲走出殿门,眼睛却看见浴桶旁的玉佩,“皇后,你的玉佩掉了。”
艾芊芊微愣,然后神色自然地走向浴桶,拾了起来,拍拍,藏进怀中,“走吧,皇上。”
看到她这么珍藏着玉佩,司马杰昊有些吃味了,“这玉佩对你来说很贵重?”
“嗯。”艾芊芊迈步出门槛,这要再拖下去,浴桶里的安尚衡估计要窒息而死了。
“谁送的?”司马杰昊此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艾芊芊却是白他一眼,不怎么合作地回答,“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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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芊芊却是白他一眼,不怎么合作地回答,“某人。”
“是谁?”他执着纠问到底。
“反正不是你。”她的回答让人气点喷血。
待两人走开,房门才再次被关上,安尚衡从水中探出头,有些恍恍惚惚。
珍容看着他。
刚刚皇后娘娘明明有看到他藏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撒谎?
还有,皇后娘娘执起玉佩拍尘的时候,那种像极尽珍惜某物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玉华宫门关上,安珍淑独身一人回到珍容的房间,看着安尚衡,“哥,你看到了……”
安尚衡全身湿搭搭,却是一直都在走神。
珍容穿着裹胸里衣站起,刚刚若皇后说一句疑话,今晚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秧了。
可是她知道,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珍容,你先下去。”安珍淑已经将珍容当成了心腹。
看着恍神的安尚衡,安珍淑残忍的开口,“她只是个感情骗子,哥,忘了她吧。”
“不。”安尚衡轻轻启口,态度却是那般坚决。
“如果你无法相忘,那么,你纳了珍容。”她知道她哥的执着,可是,这份感情现在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何况她与艾芊芊如今已是对敌的份上,她不想她哥与艾芊芊再有任何牵扯。
本来,是想将珍容暴露在皇上的面前的,可是,结果却不尽如意。
刚刚她一直都在注视着司马杰昊的表情,他竟然都没有半点的惊讶。
“珍淑,爱上一个人,不是一张脸就可以顶替的。”安尚衡看了看她,然后走出宫门,消失在夜色中。
“……哥,你真傻。”安珍淑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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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昊被赶出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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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昊被赶出了未央宫。
是的,用赶的,不新鲜,没新意,但结果依旧一样。
艾芊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他,藏在心口的玉佩像发烫般的烫着她的心口,让她连伪装也觉得无比疲惫。
是尚衡,他真的来了。
可是……
从怀里掏出玉佩,这块玉佩她见过,所以当她看到地上躺着这块玉佩时,心跳已经慢了半拍。
直到走到浴桶前,看到水中他的身影,她才发现自己在微颤着。
可是,她却一直佯装镇定。
还能微笑的摇头撒谎。
尚衡为何会入宫?
“皇后娘娘……”小草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艾芊芊盯着玉佩好久了。
艾芊芊的恍神让她不由得担忧。
“小草。”抚着玉佩,艾芊芊敛去平时的无谓,“我陷得似乎比我预想中还要深。”
“什么?”小草不明所以。
“那刺客是……”艾芊芊凝望着玉佩,轻轻吐出字眼,“尚衡。”
“安公子?”小草诧异了。
她的娘娘啊,安公子竟然在房顶上装鬼啊?
啊呸,不是,她的意思是,安公子怎么也做出梁上君子的行为了?
“嗯,是他。”她可以十分确定是他。
只是……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安珍淑要那名宫女的原因了。
是想用那名宫女来替代她么?
垂眼,艾芊芊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无比。
“皇后娘娘,其实……”小草吱唔,一直隐瞒着的事情,让她心里很难受。
“其实什么?”艾芊芊抬眼看着小草。
“其实你入宫那天,安公子,安公子一直看着你的喜轿……入宫。”好了,这个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心理也好受些了。
诧听到这话,艾芊芊石化愣住,“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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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听到这话,艾芊芊石化愣住,“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还以为安尚衡不见了,可是,原来在她成亲的当天,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入宫么?
“我……我觉得,你都入宫了,跟安公子的情缘也尽了。”
一针见血的话,让艾芊芊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原来,大家都这样觉得么。
可是……她明明跟太后有约定的。
她明明……明明会变成自由之身的。
艾芊芊忽地扑在桌上,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小孩子般。
小草被吓坏了,“皇后娘娘……”
艾芊芊落着泪,“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个梦想,梦想有人来抢婚的……”
“……”黑线从小草的额际冒出,这世上,谁有这个胆子敢抢皇上的婚啊,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害死一族人?
泪也是一种渲泄,艾芊芊说着让人听起来很白痴很玩笑的话,但这却是她的真心话。
她真的真的幻想过,安尚衡会持着剑站在迎婚轿前,拉风的抢了她就跑……
做梦罢了。
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了么。
在出宫前,都无法再相见了么?
突然之间,艾芊芊觉得度日如年。
时间荏苒,秋去冬来。
冬雪的胎稳了,如今已清晰可见她的肚子。
太后娘娘很着紧,命宫人尽心服侍着她。
一下子间,玉华宫,就成了后宫最热闹的地方。
安淑妃被刻意的冷落过几天,又恢复了宠妃身份。众后宫之中,也唯有她有魅力让皇帝留寝于她的寝宫。
而其余的宫妃,同样是按以前那样,召去含元殿侍寝的。
不过,看似风流的皇帝,这些日子,却是被人抱怨了。
来抱怨的是新晋的怜容华,也就是秦怜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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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抱怨的是新晋的怜容华,也就是秦怜淑。
自从那夜过后,艾芊芊就无精打彩,她觉得她的人生真他丫的晦暗啊。
憋屈啊,需要发泄啊。
可是,赶司马杰昊出未央宫已经不够她发泄了。
她一想到是司马杰昊这厮害得她如今这样,她就对司马杰昊来不起好脸色。
“皇后娘娘,怜容华求见。”小草一看到艾芊芊那张变脸,心惊肉跳。
皇后娘娘又发抽了……
艾芊芊抬眼看刀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