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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夏笑出了声:“可以。”她顿了顿,两个亲密相拥的身躯,恋夏甚至能感觉道她说“可以”时,他身体的巨大颤抖,复而,她又道:“但是,你不准娶安又晴,和我一起隐居,再也不理政事。”
夏侯鸾诧异的看着恋夏,他苦涩的看着她问道:“恋夏,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所以你是故意这么要求我吗?”
恋夏唇角一扯,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故意逼你,早在三年前,其实你就已经知道我所要的,是什么了。”
他知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怔忪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恋夏。
她笃定他不会答应。
她赢了。
“这……”夏侯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吓人,他清了清喉,喑哑着嗓音问道:“是你的愿望吗?”
“是。”她确信无疑。
夏侯鸾轻叹,拂袖转身离开。
现在的他,给不起。
将来的他,……怕还是未知。
夏侯鸾走了,恋夏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
他终究是准她离开了,是吗?
“小哥哥,”恋夏脑中闪过安又晴今天上午说过的话,她浑身一颤,连忙跑出了屋子,站在院中喊道:“小哥哥!”
她知道,有人,一定会将她的呼唤传给顾梓晨的。
果然,没多久,顾梓晨便来了,他轻摇玉扇,温文一下:“小夏,你找我。”
“小哥哥。”恋夏连忙奔了过去,扬高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梓晨:“帮帮我好不好?”
“先说来听听。”顾梓晨以扇骨轻碰了恋夏的鼻尖,逗弄道。
“我走的那一天,带着白莹一起离开吧。”她拉着顾梓晨的衣袖,摇摇晃晃的撒娇道:“安又晴若是当了王妃,一定会虐待白莹的,小哥哥,让白莹和我一起离开吧……”
“好啊。但是……”顾梓晨很痛快的答应了,还未等恋夏欢呼,他又道:“你必须天天喝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病了。”
“知道啦!”恋夏吐了吐粉色的小舌,蹦蹦哒哒的跑到了花花和灰灰的窝前,忽然,她转过了头,又是那副单纯无害的表情,“小哥哥,白莹离开了,我也离开了,花花和灰灰好可怜的,你一定也不介意,带着它们一起离开的,对吗?”
顾梓晨笑容一僵,手中的折扇差点飞了出去砸向恋夏的脑袋瓜子。
“顾恋夏!你要把这两个东西带回去和你住在一个床上吗?!”顾梓晨咬牙切齿的盯着恋夏。
“当然……不是!”恋夏无辜的耸耸肩膀,她谄媚的一笑:“小哥哥,花花和灰灰可是见证当年你要杀我的证据,若是不带它们离开,我会想,你准备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
顾梓晨右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你这是……翻旧账吗?”
“不不。”恋夏连忙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回道:“我只是心眼小,记仇罢了。”
须臾,恋夏偏着脑袋,哭丧着脸抱怨道:“小哥哥,你不再宠小夏了吗?连这么点小小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
顾梓晨两眼一翻,“小夏,我终于明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究竟是何意。”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梓晨淡然一笑。
即使如此,他也愿意养她生生世世,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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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结束,亲们提一下对《恋恋夏影》的意见~小优一定会虚心接纳~
62婚礼,离去
他是真的失望了吧。
那日离开至今,便再未来过。
顾梓晨果然依当时约定那般,每日派人给她送来热气腾腾的中药,药旁的食盒中,还摆着一盘腌渍好的洛神花瓣。
她口中含着甜滋滋的洛神花瓣,仰头灌下了那苦的要死的中药。
那送药之人,往往总是看着恋夏喝下药后,才会离去。
恋夏不悦的瘪着嘴,耷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恶狠狠的瞪着那送药的人。
来送药的人总是一脸平静的拿着食盒离开,丝毫不受恋夏的影响。
明日便是七夕,恋夏站在院中仰高着头看着头顶那一轮玄月。
月光倾下,在地上打出她消瘦影子,白莹站在一旁,眼眶泛红。
三年前,王爷负了王妃。
三年后,她原本以为王妃未死,事有转机,却不成想,又是一次背叛。
她只是一介女子,为何上天如此不公,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了她?
她眼眶微红,夏夜渐凉,白莹稍稍的拭了一下眼角,“公主,夜深了,咱们回屋吧。”
恋夏微微一怔,她回头看向白莹,淡雅一笑:“好,咱们回屋。”
明日,他们便要成亲了。
想起三年前,夏侯鸾娶黎木苑时,她也未曾有这般凌乱的心绪。
那时,还是不爱吧。
恋夏低垂着头,慢慢的走回了屋。
“白莹,先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恋夏坐在窗边,看着守候在旁的白莹,嫣然一笑。
白莹连忙摇了摇头,“奴婢不困,奴婢陪着公主,若公主有何事情,奴婢也可以伺候着。”
恋夏拗不过她,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道:“坐吧,陪我聊一会儿。”
“是。”白莹拘谨的坐在了恋夏身旁的椅子上。
恋夏看着白莹僵硬的样子,她不禁莞尔一笑,“不必那么拘谨,咱们从相识到现在已经三年有余,只当是姐妹便好。”
“奴婢不敢。”白莹惶恐的连忙回道。
恋夏一笑,也未强求。
“白莹,王府中还有所牵挂吗?”恋夏看着窗外的皎月,淡淡地开口道。
她要带她离开,可是也需征求她的意愿。
白莹一愣,虽不知恋夏为何如此问道,但她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自从伺候了公主,奴婢每日的生活便只有公主和灰灰花花,所以王府的牵挂,也只有公主和灰灰花花。”
恋夏扑哧一笑,打趣道:“小莹子,你这可是把我和灰灰花花一视同仁了?”
小莹子……
白莹心头一颤,三年了,她三年未听到有人如此亲昵的称呼她了。
“小莹子?”恋夏看着眼眶微红的白莹,疑惑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王妃……”她发愣的喊道。
恋夏微怔,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小莹子,我是恋夏,但不是王妃呐。”
白莹慌神,连忙跪地求饶。
恋夏扶起白莹,笑道:“和你开玩笑呐,白莹,想和我一起离开吗?”
“离开?”白莹疑惑的偏着头看向恋夏,问道:“公主是要去哪里?”
恋夏忽而一笑,她低垂下头,似是呢喃的轻叹一般,道:“去,没有他的地方,到一个,能够平静生活的地方……”
“奴婢愿意。”白莹忽然跪地,面容笃定的看着恋夏:“奴婢愿意追随公主!”
“白莹,快起来,咱们一旦离开了这里,我便不再是什么公主了……”
“白莹知道。”白莹起身,恋夏示意她坐下。
“咱们便以姐妹相城,我比你大些,你唤我姐姐就可。”恋夏吩咐道。
“是。”白莹喏了一声。
“白莹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咱们明日趁人多时,离开。”恋夏蜷缩在椅子中,单手撑着下颚,发呆的看着白莹。
“白莹知道了。”她回完话后,连忙去收拾自个儿的行李。
恋夏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的四周,心中难掩失落。
就要离开了。
心中很舍不得。
舍不得这院子,也舍不得人。
她从椅子中起身,慢慢的行至书桌前,那架古琴早已蒙上了灰,恋夏发怔的看着它,似是听到了三年前木苑姐姐在园中铮铮奏响的那曲《枉凝眉》。
如今,却物是人非了。
她轻溢出一声叹息。
眼角扫到了桌上的毛笔。
她心念一动,亲自研磨,毛笔蘸饱了浓黑的墨汁,她在素白的宣纸上提笔写下。
墨汁顺着宣纸的细小纹路慢慢晕开,恋夏小心的吹干,她从袖中拿出了三年前他为她写下的那一纸休书。
顾恋夏,有夫夏侯鸾,因其善妒,无妇德,害夫妾室疫,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夏侯鸾。
他的字苍劲有力,笔式雄奇。
都说字能看人。
可她看不懂。
若是能知晓他是怎样的人,她也不必陷入困惑而不自拔了。
这休书给他吧。
从今以后,终究算是两讫了。
她从书桌旁拿过镇纸,压在了休书和宣纸之上。
这是最后一夜。
她眷恋的看过屋中的一切。
天微亮,恋夏换下一身素衣。
她极少穿红色,今日却为他穿上。
怕这素衣冲了他的喜。
一身红衣的她,端坐于梳妆桌前,小心的揭下了那层面具。
许久未见光的面容,在红色衣裙的映衬下,愈发的苍白动人。
她淡淡的浅笑,微光从窗棂间印过,在她脸上淡淡的打下了一层薄薄的光芒。
她细细的为自己上妆,将这苍白的面容化的愈发精致。
白莹走来,见着恋夏坐于梳妆台前化妆,她惊艳的看着一脸温和的她的侧颜。
“白莹,你来了。”她微微偏头一笑,“帮我绾髻吧。”
白莹依旧发怔,恋夏不禁嫣然一笑,唤道:“白莹。”
白莹登时回神,连忙羞窘着一张小脸,为恋夏绾起发髻。
“姐姐,你好美。”白莹绾好发髻后,看着黄铜镜中的恋夏,不禁赞叹道。
恋夏一笑,并未接话。
美又何用?
这张面容,留不下她爱的男人。
惊世容颜,只是徒留下让世人闲聊的话题罢了。
此时,天已亮。
外面已喧喧闹闹的吹起了喜庆的唢呐。
安又晴娘家离京城太远,所以这次她是从王府侧门坐轿,在城中游一圈后,再由正门进入王府。
恋夏从屋中走出,站在院门口,遥看着远远的一片红色。
“姐姐,要去前厅看一看吗?”白莹跟在恋夏身后,轻声问道。
恋夏怔忪的看着前方不语。
该去看吗?
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否则,她不会画上这般精致的妆容。
心中即已打定了主意,她转身对白莹说道:“白莹,你先走,出了王府,会有人带你离去,我待会儿再走。”
“姐姐,我和你一起。”白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道。
恋夏悠然一笑:“我要去礼堂,你随我去,不太方便听话,你先走。”
白莹紧咬着唇看着恋夏,恋夏安慰的冲她一笑,白莹这才点了点头,回房去拿包袱。
恋夏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提步走了出去。
她一身红衣,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出众。
恋夏低敛下眼睫不去看他人眼中的惊讶和诧异。
这张面容,三年前,熟知的人太多。
如今,这张面容再现,怎令人不心惊?
她无视他人的闲言碎语,径自的走到了礼堂,他已是一身喜袍站在那里等待着他即将迎娶的娇妻。
他在笑,笑的干净纯粹。
是开心吧。
恋夏涩然的站在礼堂外,怔然的看着他。
夏侯鸾似是感觉到了恋夏的注视,他看向恋夏这边,顿时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恋夏苦笑着走上前,“王爷,恭喜。”她盈盈一拜,嘴中说着贺词,心如绞痛。
“你怎么来了?为何还将那面具拿下?!”他似是极为不满,厉声质问道。
“我……”恋夏轻抬起头,看着他冷然的面容,眼眶微微泛出了水意,她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笑着说:“只是想给王爷道声贺喜,既然王爷不欢迎,那么我离开便是。”
“快走!”夏侯鸾似是不耐的蹙眉看着恋夏。
鼻尖一酸,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恋夏连忙低下头,匆匆忙忙的离开。
夏侯鸾看着恋夏离去的身影,他心间疼痛难堪。
恋夏,对不起。
他最多对她说的,便是对不起。
他最不愿对她说的,也是对不起。
那红色的身影,似是越飘越远,好像……看不到了……
夏侯鸾紧咬着牙关,嘴角再次浮出了笑意。
明日,再去哄哄她吧。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听见府中家丁禀报,“王爷,新妃的轿子已经快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