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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胸和手段都不及连氏,也难怪自己的丫鬟这样。若不是连氏心好,恐怕会折腾得更没体面吧?
“阿容,太医叮嘱了让你多休息几天,可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连氏扶着颜容坐好,又让小丫鬟们端茶倒水,好一通忙乱。
“娘亲,我没事。”尽管知道连氏这番做作大多是给不露面的老夫人看的,但她眼里的关心和担忧却不是假的,所以颜容很感激也很感动。
“夫人,三娘子!”彩凰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老夫人做完早课就有些不舒服,小丫鬟们一急,就把三娘子过来的事忘记了。人就在外面,请夫人发落!”
颜容目光一冷。这些事难道不是出自老夫人的授意吗?现在这样,连氏明显给了理由她表明不会追究,她竟然不趁机把事情压下而是把自己人推出来?这不是让这归园居里的人寒心吗?还是说,她就是要借机处置这小丫鬟?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让你们侍候老夫人,是给你们的体面。老夫人身子不好,遇事自然是要先紧着老夫人。以后若有类似的事,让人报到疾风院去!”连氏站起来,也不叫那小丫鬟进来,就在门前发落,“但这次到底是她没做好,就罚两个月的月钱吧。”
不知道老夫人听到这话心里会怎么想,但院里的丫鬟婆子看起来都是一副兴高彩烈的样子。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夫人和夫人都是府里的主子,她们“打架”,遭殃的当然是她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下人。夫人对老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从轻发落,更是说了有事报到疾风院去,已经明显地表示了当家女主人的态度。她们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就有章可遁了。
“娘亲,祖母不舒服,我们去看看她吧?”颜容一脸担忧。
“老夫人已经睡下了。”彩凰说完,低下头。
“没事,我们就在床前看几眼。”连氏接收到颜容的目光,虽然不知道小女儿有何意,但这样做不会有什么事,反而还能衬托出她的心地善良,便出言道。
彩凰站在门边往外使了个眼色,一个小丫鬟悄悄地跑了开去。
连氏和颜容进到老夫人的房里时,就见大丫鬟彩凤带着两个小丫鬟立在床下。小丫鬟一个站床头一个站床尾,彩凤过来迎两位主子。
“老夫人睡着了?”连氏把彩凤拉到外间小声问。
“是的。有一会儿了。”彩凤含糊地说着。
她们说话的时候,颜容已经进了里面,看到守在那里的两个小丫鬟,就有些明了,再看屋里没点香衣架子上也未挂脱下的衣服,更是明白。
连氏来了之后,老夫人坐在小书房里满以为连氏也会像以前一样,自己不见她就处理完事情走人。可是颜容提出要去看她,顿时让她慌了手脚。她“睡了”,这院里最大的当然是连氏,她们说要看,谁敢强拦?她一时没办法,小丫鬟报信时她就让人缠着连氏和颜容带来的人,匆匆回了卧房,然后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倒在床上。
颜容进来时,就见“睡着了”的老夫人呼吸急促,额角微汗,便站在旁边叫小丫鬟们拿了布巾来,慢慢地给老夫人擦额角。
老夫人难受极了。早知道她们会来看,她还不如直接避去小佛堂里算了。她装睡装得太匆忙,头上的首饰都没有下,睡得难受极了。
连氏走过来看了几眼,轻咳了几声,忙站到门口去了。
颜容小声地训斥小丫鬟:“你们是怎么服侍祖母的?睡觉也不让她睡得舒服一点?戴这么多首饰头下也不放下来,能睡得舒服吗?”她一面说一面又去取那些首饰。
老夫人的呼吸越来越急,颜容只当未发现,慢慢地下首饰解头发。她很少做这些,手当然生了些,不是夹了头发拉痛老夫人就是粗手粗脚不小心把首饰刺到她的头皮。当然这些都很轻,没把老夫人吵醒。
“好了,祖母这回应该能睡得舒服些了。”颜容站起来,在彩凤端来的盘里洗了水,接了小丫鬟送上的布巾擦了,才走出老夫人的房间。
连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时不时地轻咳几声,似乎喉咙不舒服。两人走到归园居院门,才听到一声爆响。
“嗯?哪个不懂事的砸了东西?会吵到祖母休息的!”颜容皱眉。
“没事,我们先回去吃饭。阿容饿了吧?”连氏又咳了几声,才说。
“大哥下学回来了吗?”颜容步履轻快。
“现在应该回了。这两天你和阿宛都不舒服,就只得娘亲和你大哥两个人吃饭。”人少,吃得没意思。连氏的心理话没说出来,她做母亲的要在女儿面前抱怨,有点做不出来。
“以前的中饭不都是自己吃的?现在有大哥陪着,娘亲应该多吃半碗才是!”颜容接收到了连氏的怨念,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边走边说笑一起去疾风院。颜容能出来走动了,自然不想闷在院里一个人吃饭。
“夫人,大郎带了八皇子殿下来家。现正在疾风院正厅里喝茶。奴问过了,都还未用饭。”
在院门外有个小丫鬟悄悄和海棠说了几句,才上前来问安。海棠把小丫鬟的话小声报给连氏。
连氏点头,进了院子,在正厅前就带上了完美的笑容。
“八皇子殿下,真是稀客!”拉着颜容迎上去就要见礼。
吉瑜景忙摆手:“表姨,今天来的是你外甥,应该我给表姨见礼才是!”
细瘦个儿的中年内侍仍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但又像个影子一样没有存在感。颜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中年内侍诧异的看过来,目光利如箭。
“阿容是不是还不知,这是丰年,自六岁搬离母妃时皇上赐下的。”吉瑜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便做了介绍。
“原来是丰年公公。”颜容微微福了福。吉瑜景把他的身份点得如此清楚明白,由此可见此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轻,所以虽然是下人,她也不好自持身份。
丰年让到吉瑜景的另一边,不敢受礼。他只问了声夫人娘子好,便不再开口,打定主意做他的隐形人。
“表姨,我从宫里带了些点心水果出来,给两位表妹尝尝新!”吉瑜景笑得很阳光。
颜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八皇子以前没有常来走动,他现在这样,是打算以后常来?不是她多心,这局式似乎对她不妙啊。
“娘亲,二姐姐今天好些了吗?”颜容问连氏。
“她好些了。”连氏欣慰地点头。她是知道两个女儿时有不合的,她一直觉得两人只是相处不来,姐妹之情却是不缺的。果然阿容很关心阿宛,阿宛早上也问了阿容。
“那她一个人吃饭也不香吧,我们叫她一起来吃饭好不好?”颜容不等连氏说话,就转头看迎春,“你去晴柔居请二姐姐。告诉她家里来了客人,若是可以,大家一起吃饭。”
“阿宛表妹病了吗?”吉瑜景伸了伸手,“若是强要她过来吃饭,怕反而不美,还是不要麻烦了。”
颜容从善如流:“迎春,告诉二姐姐,如果还没大好,就别勉强,身体要紧!”
迎春答应着去了。吉瑜景高兴地咧着嘴笑。
颜容的心情也很好。颜宛的病是怎么回事,她很清楚,想来连氏也猜到了。这次外面有个这么大的“诱饵”,不怕她不马上“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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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八皇子来访
这只能算是一次简单的便饭,他们却吃得宾主尽欢。颜宛的“病”似乎还没有全好,但精神很不错。她像只娇弱的花蝴蝶般抢了女主人的活,把上来的每一道菜都介绍了一遍,其中穿插了不少俏皮话。颜容秉承了食不言的一惯作风,默默吃自己的饭。
“三妹妹,你上午去给奶奶请安了?”吃过饭,坐在厅里喝茶,颜宛自然地提起。
“嗯。”颜容微微一笑答道。终于来了,难为她忍了一顿饭这么久。
“奶奶身体还好吧?你最近很少去请安?”颜宛问道。明为关心,实则暗讽。
“不是很好。”颜容微低了头,显出不安,“祖母一早就说很久没见我派人来叫,我去了她却支持不住睡下了。”她长叹口气,又振作了下,“不过你不用担心,后来我和娘亲一起去看了,祖母睡得还算安稳。”
颜容对以后都要这样应付她感到疲惫,可是看到颜宛脸上流露出来的不作伪的担忧,就又原谅了她。
“阿宛,午后你就去归园居看看吧。”连氏似乎知道两个女儿之间的小矛盾,不愿她们在外人面前出丑。
她们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掐起来?不说颜容的心理年龄有多大,单就颜宛所表现出来的对八皇子殿下的在意程度,如何会在他面前做出有失形象的事?
“殿下,去我的青鸿居休息一下如何?”颜寰邀请吉瑜景。
“也好。”吉瑜景站起来辞了其他人。
两人离开后,姐妹俩也要回去休息了。出了疾风院,迎春悄悄在颜容耳边说:“三娘子,大郎叫你下午不要去小校场,八皇子殿下要和他同去。”
颜容点头,心里却不爽起来。如果这皇子殿下在这里玩得好,以后岂不是会常来?眼珠一转,她提高声音问道:“迎春,你知道下午哥哥他们要去干什么吗?”
“回禀三娘子,大郎午后要带了八皇子殿下去小校场。”
“去小校场过招吗?希望大哥有些分寸,别伤了皇子殿下。”顿了顿,颜容继续说,“小校场那里又晒又偏,没什么好的吃食茶水吧?迎春你煮的茶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算聊胜于无,要不你就过去侍候着吧?”
这些事情,想来连氏会安排好不用她们操心。可是颜宛却没想到这点。她眼睛发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好事,深呼吸一下按奈住狂跳的心,才开了口:“三妹妹,若说煮茶煮得好的,这府里哪个丫鬟能好得过我?你二姐姐我可是跟着娘亲学了好几年的!”
连氏未出阁时也是有名的淑女,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厨艺女红茶道也都擅长,是当时洛京第一才女。
“二姐姐你可是将军府的娘子,娘亲也不会让你去劳累的。”颜容吃惊道。
“我回去禀过娘亲再说!”颜宛一转身,回去连氏住的疾风院请示。
颜容低头翘唇,乐陶陶地走回去歇她的午觉。她一点也没有祸水东引的愧疚感,毕竟此时不能明着表示什么,可有人巴不得上前顶了,她怎么能反对?反正家族之间的联姻重要的是两个家族而非具体到哪两个人。
“三娘子,你……”迎春看不懂。
“走吧。”颜容不欲多说。
美美地歇了一个时辰,颜容起来后就到书房写字。她现在每时每刻都能自动运转心法,内力的修炼事半功倍,去小校场和杨万秋学的也只是招式和他的经验而已,少个一天半天影响不大。
“三娘子,夫人允了二娘子去小校场。她刚刚已经带着丫鬟们拿了煮茶的家伙去了。”连翘从外面走进来,边擦额上的汗边报告。
“知道了,你不用去打听也不用留意。有时间就去把上次交给你的绣活做完。”颜容停下笔,端详着刚刚写下的字,说得轻描淡写。
连翘却变了脸色:“三娘子,你饶了我吧!你明知道我的绣活做得不像样子。”
“正是因为不像样子才要你练,若是能做得像迎春的那么好,本娘子就不要你做帕子而是像她一样做衣服了!”
连翘脸涨得通红:“三娘子,不是连翘躲懒,实在是那绣花针和我有仇啊!每次一拿针,我的手就得受伤!”
“绣花针也是暗器的一种,你忘记了吗?”颜容冷了脸,“无论是何种暗器,最基本的要求都是灵活而手稳,有力而准备。你把绣花当成练功就好了!”
连翘愣了几秒,什么话都不说便跑回自己的房间把一个小框拿了过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