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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努力奋斗着的颜容抬起头,就看到一桌人面色各异地看她与丸子搏斗。
八皇子张着嘴,一脸见鬼的吃惊;老夫人一脸不悦;老爷子笑呵呵;连氏脸色苍白;兄长皱着眉看她身后的布菜丫鬟;而她的二姐姐,颜宛娘子却是轻笑出声,然后忙捂住嘴,还瞟向老夫人方向。
兰蔻注意着小客人的眼色,见她没有看向中间的菜而是看自己的小碟子,便松了下看向自己的主人--老夫人。今天她不能服侍她左右,而是照顾她的小客人,说起来也是尽心尽力了,不知道一会儿人走后有没有赏?
突然听到一个压抑的笑声,唬得忙低下头来。
“啊!奴婢该死!”兰蔻连忙把筷子伸进颜容的小碟子里,把那只不肯被吃掉的肉丸子夹进她碗里。
颜容把筷子一放,不轻也不重:“吃个丸子而已,你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没得让人倒胃口!不吃了!”
兰蔻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膝盖撞地发出很响的声音,听得颜容都觉得疼了,“奴婢……”想起小娘子说了不喜欢听那两个字,忙换词,“是奴婢没侍候好,请三娘子责罚!”
“就罚你给我拿个勺子吧!”颜容绷着脸看了她几秒,好像努力地想过后,说。
“啊?”兰蔻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不快去拿?!”南宫老夫人脸色又青又白,对兰蔻重重说。
“三娘今天不舒服,拿不动筷子也不和外祖姑父说声?来吃宴怎么好让你饿肚子?”南宫老爷子哈哈笑着,“三娘等勺子来,我们大家继续吃!”
尽管众人神色各异,却是听话地捧起碗来,小心夹菜。看菜时不小心瞄到那盘丸子时都吓得转开眼去。但自诩很懂得观颜察色的布菜丫鬟们却没有错过那一瞬间,快手快脚地把丸子夹回来摆进菜碟里,没成想,自己这般灵秀的心思,却换回怒瞪!这人怎么这么难侍候?她们真是欲哭无泪。
其他人是边看颜容边刨饭,颜宛却是因那盘丸子引起颜容丢丑所以幸灾乐祸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自己面前的小菜碟便多了几个丸子。
回头向布菜的小丫鬟瞪去,却对上对方得意邀功的双眼--我很专业,我很迅速,这丸子一定很好吃,三娘子那边都吃了好几个了,看我对你好吧?快夸我吧!
颜宛气很突然没了胃口,用筷子戳着碗,就是不敢动手夹丸子,也不敢再看菜了。
“三娘子,勺子来了!”兰蔻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刚才还觉得三娘子是个好相与的,突然就又变得难侍候起来了。只得感叹:唉,奴婢难为啊!
颜容淡定地接过,扫了一眼桌上的长辈们:“阿容失礼了,请各位原谅!”
南宫老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小娘子,只一劲说:“不碍不碍!”
还是南宫老爷子见多识广,哈哈一笑:“继续吃吧,别来那些客套,吃饱吃好才好!”
连氏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颜容的目光带了些探究。
八皇子放下碗:“我用好了,外祖父外祖母慢用,大家慢用!”
颜容抬起手准备换一样工具继续吃饭,听到这话,停了停,最终还是不可逆转地伸向左手捧着的碗。
还有大半碗饭没吃呢,今天第一次参加这个时空的宴席,没想到吃饭就真的就是认真吃饭。人际交往最主要的目的是联络感情,以前那个时空是在饭桌,现在这个估计要在饭后了。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对付别人的八卦和南宫老夫人变得有些纠结的闪烁的目光?
颜容吃得不多,却是最后一个停筷。在一桌人一厅人若有若无的目光里,她极淡定把碗里最后一粒饭送进嘴里。放下碗的时候,似乎能听到有人轻轻出了一口气。
是连氏?颜容看过去,连氏扯开嘴角对她笑,颜容也扬起一个最单最纯的笑回过去。
连氏的心突地就软了。这孩子不是忘记了很多事吗?那些用餐礼仪忘记了也没什么,是自己不好,没有重新教。这次虽然丢人,却也没有大错,回去后再教也就是了。
南宫老夫人轻拍了拍手,丫鬟们端着温水拿着帕子过来,净手之后大家去了花厅主厅而不是先前小一些的偏厅。颜容亲热地挨着南宫老夫人坐,上了茶,她狗腿地接过端给她和老爷子:“外祖姑婆,外祖姑父喝茶!今天的菜色很好,阿容吃得很开心,谢谢你们邀我们过来!”
感情来别人家就只为这饭菜似的,自己家的就不好吃吗?太小家子气了!颜宛瞪眼,想要出声,颜寰轻拉了她一下,推过去一杯茶:“二妹喝茶吧。”
吉瑜景抬手握拳,掩住嘴边那点笑意,一本正经:“外祖家今天的菊花宴确实做得好。颜三娘,你觉得今天这些菜里哪一道最好?”
还用问吗?自然是花蓉肉丸了!吃饭时同桌不同桌的人都在心里暗想。
颜容眼儿一转,恍若一道流水:“我觉得是菊花清蒸鲈鱼最好,闻着好香呢,看着也很美,就是没能吃上。”
连氏的脸瞬间变成锅底,黑得反不出光来。
吉瑜景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起来,让那边南宫老夫人一番手忙脚乱。等到他不咳,大家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话题。
颜容似被遗忘,坐在南宫老夫人身侧却没有人再和她搭话。
话说,那盘菊花清蒸鲈鱼正正摆在八皇子面前,他隔着大圆桌坐在颜容正对面,她就是看上了,身后的丫鬟也伸不了那么长手去夹,自然是吃不到的。
宴席的菜,自然是挑最好的,但在以前那个时空里尝过天南地北美味的颜容,又怎么会对那个稍精致一些的清蒸鲈鱼有怨念呢?不过是告诉他,你的问题太不靠谱,桌上菜虽然多,但每个人最多也就吃到其中七八种,哪里能知道哪种最好?
不过,她只是想抹黑自己的形象,远离大危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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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小反击
离开时不用轿子,直接从南宫家的二门坐马车。
颜容才一上去,就对上看笑话的看得唯恐天下不乱的颜宛。
把自己安顿好,颜容旁若无人般自在。姐姐以前跑业务看人黑脸、被上司训得像个孙子的时候,早就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了。你个小娃娃的脸色,对我还真是不疼不庠。这做人嘛,想要过得好过得自在,就要脸皮够厚!别人说什么都要顶得住,自己想要什么都要坚持得了!
不过,娘亲的脸色也是黑得可以,看来一会儿到家一场大仗是免不了的。她直接闭上眼,趁路上这一小段时间,养精蓄锐好过和小孩子置气。
颜宛咬牙看着坐在对面闭眼睡去,自在得像在自家小院子里的某人。本来她的心情因今天某人出丑而大好,此时却突然晴转阴,心中大风刮起,气流却只在胸腔里闷转,难受得她很想动手教训人。
“你个没眼色的,没看见本娘子口渴啊?!”颜宛突然对门口处的白勺喝道。
刚刚在南宫家一直喝茶聊天,哪里可能这会就渴了,分明是迁怒下人。而且回去的路程不远,马车上没有准备茶水。
“二娘子,两刻钟左右就能回到府里,马车上没准备茶水。”白勺委屈地小声说。
“就算只有一点点路,你就能渴着你主子了?明明有错却不认,自己掌嘴!”颜宛眉毛一竖,厉声教训。
颜容干脆把耳朵关上。
颜宛瞄了眼那边脸色仍平静得恍若入定的某人,内伤了。以前这三妹妹最是直肠子,见到自己骂下人必定要开脱两句,自己故作姿态轻饶自己的丫鬟,她倒傻傻地让自己欺负出气也不告状。那时自己还能拿捏长姐的威严,想怎么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可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十句她也不回半句,害自己全身有力却不知往哪里使,憋得上火!
白芍瞄了眼一向心善的三娘子,可她却睡着了似的不出声。只好迟迟疑疑地抬手,轻轻拍到脸上。
迎春为难地看颜容,见她闭着眼睡了,忙拿个披风给她盖上,然后靠门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没吃饭啊?用力点!”颜宛没错过颜容微动了下挡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她是不是见罚得不重,所以才不出声?
白芍的眼泪一下流出来。
进将军府才两年,她就凭自己的手段从负责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爬到二娘子贴身丫鬟的位置,从来都是荣宠有加。以前也配合过二娘子做戏,却从来没有真委屈过,今天真是倒了大霉。都是三娘子害的,才不信你是真的睡着了。开个口求下情会死啊?!
有些人,总是觉得所有错都是别人的。更有些人,得到过一次两次别人的帮助,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应该帮助她。哪一次没有帮,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仇人。
颜容听到大声的巴掌声,于是在那边主仆两人的期待下睁开眼。
她唇角放松,自然的微翘着,看起来像是微笑。她就这样看着自打巴掌的白芍。
白芍稍用了些力,声音较大打得却不很重,只让脸红起来。她双眼怒瞪着颜容,见她突然睁开眼,吓得收回视线,但那丝嘲讽似的笑已然落入眼底。她脸上满是泪,有委屈的成份,却不足三分,多数是给主子看的。如果不是摸清了这个主子的性子,投其所好,她如何能从一众丫鬟里脱颖而出,成为二娘子最看重的大丫鬟?
“三娘子救救奴婢!三娘子救救奴婢!”虽然心里恼着三娘子不言不语,但却知道主子如果寻不到三娘子的错处下死力气训一顿,回去后这些气就都会撒到自己的身上。她做奴婢的,低声下气又如何,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颜容还是第一次看主子欺负丫鬟的戏码,况且还是别人跟前的得力丫鬟。身不关已,自然看得津津有味。
若是再来碟瓜子配壶菊花茶、或是爆米花配可乐,那才是享受呢!
听闻白芍喊自己救命,顿时生出一肚子气。姐就是个看戏的,你坏了姐的心情不说,还想把姐拖下水?关键还是这丫鬟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那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下来,眼珠子却转得灵活,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白芍,你是二姐姐身边最得力的,你做错了事,二姐姐教你规矩也是为了你好。娘亲常说府里的每一个人在外面代表的都是咱们将军府的脸面,姐姐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在的。而且,只是掌嘴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二姐姐待人一向和善,这几天她都很关心我的身体,还天天派你来看我呢!你好好儿和她认个错,保证今后不再犯就是了。”颜容坐得笔直,一番话说得认真又诚恳。
颜宛得意地笑。这才是她那“善良”的妹妹嘛!不过,听她这番话,就知她不会给白芍出头。除非,情况更严重一点。
“白芍,你做错了事,还不知道要反省,却叫三娘救你!难道本娘子会要了你的命吗?!罚你掌几下嘴,本娘子还罚得重了?!”
颜宛一脸戾色。白芍见过主子这种表情。每次这样,都会有人真正倒霉。看来今天不是三娘子全都就是自己。这下麻烦了!
她本来就跪在马车上,这下嘴也不掌了,急急地用力磕头,光滑的马车板咚咚响。
“白芍错了,主子罚得对!白芍错了,主子罚得对!”
颜宛故意做出很生气很愤怒的样子,眼睛却转去看颜容。
颜容灿然一笑:“姐姐请消气,她既然认了错,又掌了那许多嘴,姐姐就饶了她吧!”
颜宛被她笑得恍了下神,突然更恼了。她不喜欢这个相貌比不上自己却比自己更得母亲喜爱的三妹这样笑,不喜欢!
“哼,本娘子没叫停,她却擅自停了,有这样的规矩吗?!”
颜容为难地看她,又为难地看着马车中间跪着流了一滩泪,落下沾湿在光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