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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皓瞧明白江婉沐眼里的怀疑,他暗自叹息的瞧着他,这一刻他不知怎么的觉得,有许多的话,未曾同她说得再仔细一些。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世子和世子夫人双双迎上前来,他们打量着连皓和江婉沐的神情。世子同连皓低声说:“人都到齐整了,就差你们两个当事人。”连皓顺手把捏在手里的册子,塞给世子说:“叫管事和丫头们清点房中物伯,耽误了时间。”
世子夫人瞧向江婉沐,瞧着她坦然自若的神情,她伸手轻扶上她的胳膊,低声说:“你日后有事,可以让人递话给我,能帮得上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多谢。”虞细细的早逝,已让她不再相信这时代,女人之间的诚信。不过她还是笑着接受世子夫人的好意,她再多说一句:“在王府的这三年,多谢你的照应。”
在大会厅的门口,世子夫人松开江婉沐的手,她安抚的对江婉沐笑笑,迎向候在前方的世子,两人一块走到他们的位置坐下来。大会厅里布置得如同审判庭一样,老王爷夫妻和王爷夫妻坐在主位上,有两个穿着官衣的官差,立在侧旁的一张宽大的桌子旁,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和印墨。
连皓已向主位上的四人行礼时,江婉沐慢慢的走上前去,她的眼光慢慢的打量两边的人,她望到江安和父子两人坐在同一张桌旁,他们的眼神淡淡的扫过她后,父子两人低声交谈起来。而在他们旁边的那桌边坐着的两人,年纪大些的男子正皱眉瞧着她,年轻的男人,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江婉沐已意识到这便是久已闻名,从未曾见过的虞家人。
江婉沐没有时间去瞧另一侧王府人的神情,她在众目睽睽下走近主位,她向着主位上四人行礼后默言立在那里,等着听他们的吩咐话。老王爷瞧一眼江婉沐,说:“你算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出去后好好过日子。”江婉沐沉默的点点头,她紧接着听见老王妃说:“出去后,也不要丢了王府人的脸。”
江婉沐淡然抬头望着老王妃,她轻笑着说:“老王妃,你放心。出了王府,我便不是王府的人,纵使要丢脸,也只有丢我自已的脸。我有自知自明,不敢高攀王府的台阶。”连皓听江婉沐的话,转头瞧着她,轻‘哼’一声。他见到王妃要开口说话时,他笑着说:“母亲,这要一人一句好意吩咐她,她自会感激你们的好意。只是这样讲下去,我瞧磁卡今天就要留人在府里。”
王爷瞪一眼多口的儿子,劝阻脸上有些气愤的王妃,他冲着连皓和江婉沐两人摆手说:“她这三年,还算安分,我也没啥话好对她说的。行,那文书已立好,你们两个当事人去瞧瞧,觉得妥当的话,就按手印吧。”连皓示意江婉沐跟上她,他当着众人的面,凑近她的耳边说:“一会我让他们解释那些话给你听,你听仔细了再按手印。”
江婉沐稍稍退开一些,她不想让王府的众人牢记她不放。连皓上前去同官差说了那话,那两名官差打量着江婉沐,当中一人把一张文书递给她,轻声说:“是休书,大致说无子休。”江婉沐的目光匆匆掠过那文书,的确如官差所言,许多漂亮的空话后面,实质只有一条原因,因无子而休出门。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出府(3)
江婉沐面对这样一份杀人不见血文书,她视若无睹面前的文书,和那打开的红色印泥盒子。江婉沐抬眼望向办事的官爷,见到他们两人纷纷闪过自已的眼神。她挺直身子转头去打量连皓,见到他皱眉瞧着那份休书,他的神色里有着犹豫不决。
江婉沐的心,渐渐的沉下去,连皓要是这般默不作声认可这份休书,那么此事便成定局。她未来的日子,纵使彻底脱离王府的眼界,只要有风吹草动传进王府人的耳朵里,他们未必肯放过她。她未来成亲生子,以王府人的性情,绝对不会容忍她用现实还他们巴掌的行为。
江婉沐只要想到她未来,要带着孩子小心翼翼躲藏在人后面委屈的活着,她这一口闷气就再也无法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吟诵一遍,‘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话,平静下澎湃的情绪。她想着那刀已悬挂在她的头顶,这仲头和缩头都免不了这一刀。她微微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眼神清明果断的定下来,不如说破这事,迎下这痛快的一刀。
连皓侧目望到江婉沐眼里的绝然,他抢先对两位官爷沉沉的说:“我要换掉这份休妻文书,我选合离文书。还有上面不许以无子作为理由,想来你们会有更好的理由,用在合离文书上面。”江婉沐听到连皓这句话,在心里暗自放松一口气。不用和王府的人撕破脸面,就这般和平解决问题,对她来说是最安稳的一条路。
两位官爷听连皓的话,眼光却往主位上张望。老王爷夫妻听后互相对看一眼,两人没有多的表示。王爷正要抬头说话,王妃已抢先开口笑着说:“江家小姐入我王府三年,一直未曾有子,我觉得无子这条妥”江婉沐听这话转身去瞧王妃,见到她脸上执着的神色。她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王妃这是想硬生生的逼死她。
连皓的叹息声音,在江婉沐耳边响起。江婉沐忍不住回头打量他,见到他眼里明显失望的神情,他笑眯眯的冲着王妃说:“母亲,无子那理由不妥。我和婉沐成亲三年,头两年多的时间,除去成亲那夜外。我们从来没有居过一室,这是王府里的众人皆知的事实。近来我们相处良好,才偶尔会居在一室。
而我一个月里大多数的日子,在城外营地居住。只有不多的日子,才会回到王府住。这样短的时间里,她如何能用有孕,来证明她能生育的事,所以无子这条绝对不能用上。再说,我还担心如果真要用这理由,传到外面人给人知后,十有的人,会认为王府的人以势压人。”
王爷听连皓这话,明显恼怒的瞪着他,张口训斥他说:“三儿,你休得胡言乱语,文书上随意用上的一条理由,你瞧着不妥换了便是。”王妃深深的瞧一眼江婉沐,望到那女子沉着的一张侧脸。她在王爷的暗示下,展开笑颜嗔怪的冲着连皓说:“你这孩子,这样的大事上面,也任性由着自已来。算了,我知你从小就心善,听得几句软话,唉,算了,我由着你去行事。”
江婉沐稍稍转身侧目,瞧到王妃面上是笑逐颜开的模样,她那放在凳子边的手,却暗自抖动了好几下。江婉沐在王妃的目光盯向她时,已习惯性的低垂起眉眼,她用头顶迎接王妃蕴含杀意的锐气眼神。连皓听王妃的话,双眼瞧向老王妃,见到她摇头又点头后,连皓眼里浮现出笑意,对王妃遥遥行礼说:“多谢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的成全。”
王爷望到老王妃点头后,又瞧到老王爷欣慰眼神,他转头对着有些愤愤不平的王妃轻语:“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由他去吧。”王妃默默无言的低头,王爷向着两位官爷探寻的眼神,开口说:“请你们另立合离文书。”江婉沐眉眼微微弯起来,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连皓瞅一眼坐下来的两位官爷,在心里同样暗松一口气。
两位官爷双双开始起笔立起合离书,当他们把前面的场面话写完后,在主要原因上面停下笔,两人同时抬头望向桌前的连皓,问:“三爷,你觉得用什么样的原因好?”连皓瞧着低垂眉眼的江婉沐,稍稍有些为难起来,什么样的理由,都有不妥当的地方。江婉沐听着他们的询问话,这时她抬起眼,干脆利落的说:“能不能以双方性情不合为理由?”
这是天下离缘人最温和的借口,两位官爷自是千万个愿意,可是眼前这位任性的爷不点头,他们还是不敢落笔。连皓听后望着江婉沐平静的眼神,对两位官爷说:“那就用这一条足够,旁的虚话不必往上面写。”文书立就,两位官爷互相对下文书内容,两人捧着文书去给王爷过目。大会厅里的人,一直很安静的等着这事情的完结。
王爷首肯后,两位官爷把两张文书放在连皓和江婉沐面前,面对江婉沐这位官爷,特意把按手印的地方指给江婉沐看,他还好心的低声同她说:“江小姐,除去一条性情不合外,这文书里面的话,都是劝告双方结善缘的好话。三爷是好人,你放心的按下合离书上的指印吧。”江婉沐顺着他的指示,在自已面前这张文书上面,女方的名下重娜的按下红拇指印。
连皓听着当差的官爷已直言叫江婉沐为‘小姐,时,他觉得手中的笔重于泰山,这一落下去,仿佛有些人事再也回不来。他稍稍举起的笔,又缓慢的放下去,直到他瞧到江婉沐已按下的指印,他的心紧缩的抽了一下。他转眼望到老王妃慈爱的双目,瞧到王妃的满怀希望的眼神,再转头望到连昂轻点的头,他伸手看捉紧手中的笔,快快的在自已面前的文书上面写下自已的名字,紧跟着按下红拇指印。
两位官爷交换双方当事人面前的文书,江婉沐望到连皓的签名,她手伸到印泥盒中,在官爷的指点下再快快的按下一个红拇指印。男女双方当事人的签名完成后,他们退让一旁去等着双方家长认可这份合离书。王爷和江安和两人上前来,他们分别在两张文书上面签名和按指印,再各自拿着文书走向各家的当事人。
王爷把文书交给连皓,他瞧着儿子眼里深深的矛盾神色,他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王爷转头望向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瞧着她淡定的接过江安和手里的文书把文书小心的折叠放入怀中。王爷打量江婉沐好几眼后,他一语未发的坐回原位。江安和这时笑着转头对连皓说:“三爷心善。”连皓向着他轻点头。
江安和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上下打量江婉沐好几眼,才冷漠的开口说:“你母亲说你手里有虞家别院,你以后就安分的住在那里吧。”江婉沐抬眼瞧他,望到他眼里的陌生,她便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视若无睹的移开眼神。连皓在一旁瞧着渐渐恼羞成怒的江安和,在他发作前赶紧开口说:“江大人,婉沐离开王府后,会住在我名下城外别院里面。”
江安和听连皓的话后,他双目炯炯盯着江婉沐瞧到她的脸上未曾有反对的表情。江安和一脸鄙薄神情瞧着江婉沐,说:“有什么样的生母,便有什么样的女儿。真是同样不知羞的性子。”江婉沐听江安和这话,第一次正眼望着他,一脸肃色的说:“江大人她被你害得年纪轻轻早逝,她被你害得众叛亲离,你连她死后都不愿意放过她吗?说实话这天下最没有资格提起她的人就是你。”
江安和对江婉沐举起了手,他的手在半路上被连皓捉住。连皓神情不快的瞧着他,沉声说:“江大人,这还在王府呢?你要教女儿回去教。”江婉沐听连皓这话忍俊不禁笑出来,她对连皓轻摇头说:“三爷,这话错了。在江家答应三年为期的亲事时,江家人心里眼里便没有我这个人。我在王府安分三年,江大人在合离书上签名后,我和江家最后的关系也没有了。”
两位官爷准备要走,此时听得江婉沐这番话,加快收拾桌面的动作。连皓放下江安和的手,江婉沐瞪着他的那只手,摇头说:“江大人,你的胆子真小,竟然连实话都不敢听吗?你这一辈子负了多少女人,我想你数也数不清。她不过是错付一腔痴心,结果误了自已,还拖累了我,到现在你还要诋毁她。江大人,你们不认我,我也不想与你们有牵扯。如此这样多么的好,你不用在我面前扮正人君人,我也不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