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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点头后,欢喜的跟着几个哥哥出了房间。楚杨氏望着一脸担心神色的江婉沐说:“小懒,你陪我再坐一会。没什么大事情,不过是不安份的下人,没事想入非非过头了一些。”
江婉沐陪着楚杨氏沉默无言的坐在房中,秀姐再次进房间时,她的脸上神色好看许多,她笑着对楚杨氏说:“主子,那事情已经压下来了。大夫人刚刚赶了过去,她说这次京城里,各家都有小妾通房生病没有的事情。我们府里已经给了相当丰厚的安置费用,原本就不需要再答应无理的条件。如果那房自已要应承这种不合理的要求,那只管往自已的院子里塞人,不许往旁的房塞人。
否则,别怪她行使当家人的权利,她一定会出手把不安份的人一家人全打发出去。”楚杨氏听后叹息的说:“难为大夫人,她这个家真难当。总有些这样不懂事的人,时不时闹些事情,让她出头操心。”楚杨氏脸上神情好看许多,江婉沐却轻轻叹息的摇头说:“这一大家人的生活,性子弱一点的人,都要受欺负。”
楚杨氏瞧着江婉沐低声说:“生活大家大户有难处,至少衣食无忧。而小家小户日子过得简简单单,可是同样也有难处,夫婿是只有你一个,这也只能是不发达时。这人要是发达后,又受不起那份富足生活,好人也能变成魔鬼。你瞧碧绿现今过的日子,那样的人家,也是千挑万选出来。当初是瞧着两位长辈本份,谁曾想过有一天家里长辈日子好过后,会闹成现今这样,真难为他们两口子。”
江婉沐听后轻轻笑起来,摇头说:“义嫂,还是名当户对的日子好。高嫁低嫁都不会有太好的日子。高嫁没有家世背景的女方,除非是非常的有智慧,要不然一般的女子,还是平嫁为好。这低嫁,有些心气高的女子,一定受不了那份从高空中掉下来的感觉,总觉得娘家夫家都委屈了自已。这日子久了,心里有怨意,家里那有和睦的日子可以过。
义嫂,我奶娘一家人就过得好,他们老夫妻两人会想事,不去为难年青的晚辈,还愿意为他们分担一些事。这年青小夫妻,识得长辈的好,两人愿意孝顺老夫妻,这一家人的日子和和美美。碧绿现今的日子,是要吃苦耐劳些,好在家中没有妯娌混在里面不清平。过些年,等到长辈年纪大,吵不动闹不动日子就会平和些。她的夫婿懂得她的好,不管将来发达与不发达,都不会象他父亲那般,没事找些事情出来,惹得一家人没好日子过。”
楚杨氏听得点头说:“碧绿是懂得做人的人,从我身边出去这么久,还时常惦记着我。这次送信来,也是报喜不报忧。”谁都没有长后眼睛,瞧不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原本那样一对朴实的夫妻,最后闹成生死对头。江婉沐见到楚府没什么大的动静,她笑着对楚杨氏说:“义嫂,我带着三个孩子们先回去吧。那天方便,你让孩子们去我那儿去玩。”
楚杨氏听江婉沐这话,一脸羡慕的神色瞧着她说:“小九上次回来后,说你那院子里好玩,我听得心动不已。可惜我在城内出入不方便,只能忍下来。日后,你在城外有院子时,我一定要去小住一些日子,也过过自已动手烤肉吃,自已动手种菜的瘾。”江婉沐笑瞅她几眼说:“我祈祷宁朝从此风调雨顺,我的店铺生意好,东家大叔的生意好。我城外的院子,就可以早早的开始修筑。”
楚杨氏已经笑着示意秀姐出去,她冲着站起来的江婉沐说:“好,我同你一块祈祷宁朝风调雨顺四季平安人人安乐。你再陪我坐一会吧,已经先让秀去通知杵陪着你们一块回去。京城近些日子,还是有些小波动,有杵亲自送你们回去,我也能安心许多。”江婉沐笑着坐下来,瞧着楚杨氏说:“义嫂,你和义兄两人可以随意出城外住些日子吗?”
楚杨氏瞅着她,有些好笑的说:“我和你义兄只是行事谨慎些,你现在住的地方,人多口杂实在不方便我们的出入。你义兄担心会给你惹事,不许我去你那里。孩子们年纪小,还可以有借口去你那里玩。以后你要是夏天躲到城外住,只要你义兄有闲时,我们自然可以去你那里小住些日子。不过,我瞧着你到时还是要添些人手,那院子一动土,你就要同我说一声,我好好去寻些适当的人手给你用。”江婉沐相信楚杨氏的眼光,现在院子里的三个妇人,都相当的本分体贴。
第三百零五章 树欲静(6)
宁朝的这个春季,悄然无声中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也悄无声息的清洗了许多的名门世家。只是身在局中的人,在瞬息万变的当时,都有些懵懵懂懂的瞧着事态刚起的苗头。平民百姓的心里,却只记得劫后余生的万般滋味。
南城这片住宅区,白日里一般只有老人和孩子们在,孩子们的喧嚣声音,不时透过各家的院墙飘散出去。江婉沐院子里,显得比左邻右舍的院子安宁许多。春未时,九娘顺产一子,十天后,明子叔亲自驾着马车过来,接江婉沐和三个孩子去尚家药草。
尚家的药草院,依旧草药味道浓厚。尚大夫身体比从前显得消瘦许多,瞧上去精神尚可。尚夫人眉眼舒展开去,虽说神色间还是有掩不了的疲惫。她瞧着三个孩子,从他们的头上打量到脚,她笑语说:“小懒,你用了心。”这话听得江婉沐略有些羞赧,她赶紧笑着开口说:“夫人,都是自家的孩子,那有什么用心不用心的事,都是我应当做的事。何况三个孩子都懂事,不用操心。”
见过长辈,又去见尚五大夫夫妻和新生孩子。尚五大夫同样身子显得消瘦许多,脸上多了份喜色,瞧到三个孩子时,他的目光只在望着江懒懒时柔和些,对着尚明始和江飞扬两人,神色要严谨些。他在外间,问着三个孩子学业的事情,又特意问尚明始和江飞扬两人:“始儿,飞扬,这些日子功夫和学业有没有进度?”
文九娘的声音在里间响起,她招呼说:“小懒,懒懒,你们两人进来吧。”江婉沐和江懒懒对尚五大夫微微行礼。就往里间走去。明亮宽大的房间,转过屏风后,墨绿色的床上。一身粉色家居衣的文九娘,她半靠在床头,头发轻轻的挽起。稍稍的显得有蓬松,反而衬出幸福少妇脸颊上微微的粉色。映出一张人面桃花脸。
江婉沐还没有开口招呼文九娘,江懒懒已经笑嘻嘻的奔过去,她打量着文九娘,惊叹的说:“婶婶,你这模样好美。”文九娘伸出手轻扶下她的头,笑着说:“又来哄婶婶高兴。来,瞧瞧小弟弟。”她侧过身子。把床里的婴儿抱了出来。江懒懒欢喜的凑过去,她的小手指停在婴儿脸上面许久,终究不敢用手去点两下。
江婉沐凑过去瞧那小小婴儿,已经十天的婴儿已长开了些模样,长相却略有些象文九娘。江婉沐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相似你。”文九娘瞅着江婉沐好几眼,见到她还是满脸的笑容。文九娘又去瞧江懒懒,瞧着她的小手指,还是试探的来来去去停在婴儿的脸上面,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捉着江懒懒的手,让那小手指轻点上婴儿的脸上。江懒懒轻轻的叫起来说:“婶婶。快放手。他的小脸好嫩,我不能再用手点了,这要破了怎么办。”
文九娘笑着松开她的小手,江懒懒立时把自已两只手背在身后面。江婉沐这时开口问文九娘:“你的身子还妥当吗?”文九娘点头说:“妥当。家里人没有让我吃什么苦头。父亲和夫君前些日子劳累许多,夫人也操心的瘦了许多。始儿多亏你帮着照顾,反而让我闲了许多。”文九娘说的是客气话,尚家在这场祸事里面,从人力到药草都是付出最多的人家。
尚夫人都亲自送药出去,文九娘怎会有清闲的日子过。江婉沐笑瞅她说:“我们先去见过尚大夫和夫人,我瞧着他们夫妻都瘦了些,不过精神还算不错。你们家里有喜事,高兴一些日子,也能恢复原来的精气神过来。你就安心的坐月子,始儿还是跟着我一些日子,等到你出了月子,我再送他过来。”
文九娘冲着立在远处的妇人,示意她过来后,吩咐她说:“你把小少爷把去榻位上,由着小姐和你一块照顾他。”江懒懒欢喜的跟着抱着婴儿的妇人,转过屏风去外面的榻位上。一会就听到她问妇人说:“弟弟不喜欢我吗?我看他这么久,他还不张开眼睛瞧瞧姐姐?”那妇人赶紧小声音的解释起来,说:“小姐,小少爷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睡着了。”屏风内的两个年青女子,笑逐颜开的互望着对方,轻轻的摇头不已。
文九娘轻声对江婉沐说:“小懒,现在祸事已平,夫君有心接始儿和懒懒两人回来,他要亲自教导他们。我在月子里面,始儿晚上跟着你们回去,反正这些日子,我也不能勉强着去照顾他,他在你的身边,我们一家人安心。母亲那里我也想让她多休养些日子。他们白日里两人要同从前那般来去。尚家人,注定是不能松懈一日,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轻忽不得一丝一毫,一定要从小就开始教导起来。”
江婉沐瞧着神色端庄许多的文九娘,她经过了这场祸事后,多少还是改变了从前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性子。江婉沐心里正在感叹不已,片刻之后,觉得自已对文九娘实在是太寄希望于高处,她这么多年养成的本性,终究还是难以移植。文九娘伸手示意江婉沐挨近她,她低声音说:“小懒,我这又生一个儿子,我要到那去寻一个同懒懒这般得我心意的儿媳妇订亲?”
江婉沐诧异的瞧着她说:“九娘,孩子才十天大小,你已经开始着急他订亲的事情。姻缘由天定,你安心坐月子,等出了月子后,才为他好好盘算一番。想嫁尚家男儿的人家多,你到时不要挑花了眼睛。”文九娘拉着江婉沐在床边坐下来,有些苦恼的说:“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早些订下来好。我这里还好,没有人上门来找事,母亲那边,听说日日有媒人上门来。”
江婉沐听着文九娘的话,想着那个小小婴儿,现今就有媒人上门。她实在忍不住弯腰轻笑起来说:“尚家的家规这一条,实在是好……有着深意的一条规定。”她原本想说好有趣,抬头瞧着文九娘的神色,想着她当日也是小小年纪订给尚五大夫,赶紧着改了口风。文九娘斜她一眼说:“小懒,你是想说好有趣吧?哼,当初我们眼光好,知道提前把懒懒定下来。要不然以你的性子,还不知以后花落谁家?这样的事情,就要眼明手快,早早下定落子无悔。”
文九娘说完这话一脸的得意神情,她瞅着江婉沐又多添一把火,笑着说:“你瞧现今这样对我们两家多好,你多了一个对你亲密的儿子,我多了一个对我亲近的女儿。这要等到他们长大后订亲,始儿对你不会有这样的亲近,他现在有心里话还会悄悄的跟你说。懒懒对我也不会有这般亲热,你没瞧着她抱着我撒娇的模样,让我疼她到心里去。
说实话,我也觉得早早订亲好。母亲瞧着我长大,说是当我是媳妇,其实心里当我是女儿。父亲虽说严厉些,可是待我相当的和善。我瞧着我家夫君待懒懒,比待始儿还要亲近许多。始儿犯了错事,只要懒懒去为他求情,夫君先软了三分。”江婉沐知道尚五大夫待尚明始严厉,只因这个儿子是长子,将来当家理事自然要靠着他撑起一家人的门面。
宁朝不管那家的长子,都要比下面的弟弟们吃许多的苦头,小小年纪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