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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虞家小姐。”连昂一脸惊醒的神色望向王妃,他的目光移向一脸茫茫然的王爷,他低声跟王妃说:“母亲,也许是你误会了。父亲一向行事有度,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差偏错。”
王妃冷冷的笑起来,她冲着三个儿子说:“我也想是一场误会,为了你们兄弟三人,我才一直隐瞒下来。你父亲当年回来后,亲口对我承认有那事,他是和那个狐狸精独处过,而且是相当认同那个狐狸精的行事。只是他回来睡一觉后,听到外面风声鹤唳传得是另一人的事后,他又同没事人一样的表现出来。”王妃只有记起当日她听那一语后,那种天昏地暗的感受,脸上都有忍不了的伤痛神色。
王爷一脸愕然的神色望着王妃,好半会说:“我几时和她独处过,那么多的人在场。我一个有妇之夫,既然没有那份多的心思,自然要懂得避嫌。她伴着她家的兄长过来和我问好,我自然是要客气应付她一句。虞家的礼仪规范自然是好的,身为嫡女的她,这方面自然没得让人挑剔。我夸她真性情,是因为许多女子当着众人的面,一向是无语应对,而她不但敢言而且那话说得周到。
我第二日回来睡醒后,听到你们提及她和江家那人的事情,我如何还去承认,前一晚上我瞧着她和她的兄长在一块。我要是那样说出来,虞家人自然是恼怒不已。再说她夜半偷跑出来与人相会,做兄长的人,如何能管得住一颗芳心向外人的妹子。当日那么多的人,事后都无一人提及他们兄妹的事,我自然不能事后多语半字。王妃,她那般不染尘的性子,最后的重回娘家,想来早已悔当日错付人。”
连昂三兄弟听到王爷说的最后一语,便明白王妃为何会误会王爷,实在是王爷对那个女子有好感,偏偏又表明在话里话外。连昂瞧着两个弟弟一脸无奈的神色,他开口对王妃说:“母亲,你和父亲两人好好谈开误会的事情。我和两个弟弟要商量年节时的事情。”连昂转头对王爷直言说:“父亲,虞家小姐那样天真无邪的性子,除去害了家人害了自已外,最终害苦她所生之女。
母亲之所以听父亲的话,会如此愤懑,想得更多家中年幼的女孩子,实在是不能象虞家当年教导女儿那般教。不染尘的女子,总是会快快的回到天上做神仙。而我如今为人父,却希望自家的女儿烟火气息重,可以长留人间。”连昂在王爷哑口无言的反应中,赶紧扯着两个弟弟出了房门。兄弟三人走出来后,连轩回头望着王妃的院子,有些担心的说:“大哥,父亲和母亲这样闹一回,母亲会不会有事情?”
连皓在一旁听后笑着搂向连轩的肩,说:“二哥,你还是担心父亲会不会有事吧?父亲到如今还欣赏虞家小姐不染尘的性子,好在内宅是由母亲管着,而两个嫂子们也不是糊涂的人。”连昂已伸手把连皓的手从连轩肩上拉扯下去,他一脸无奈神色瞧着他说:“木头,你这些年越发的不讲规矩,这还在外面,就对你二哥动手动脚。”连皓笑着甩手说:“得,一会进了书房,我就放心对两位哥哥动手动脚。”
连昂瞪眼低声说着他:“木头,今日可是你挑起来的事情,要是父亲和母亲闹翻,我可要你想法子把他们拉拢好。”连皓低低的笑起来,他冲着连昂笑着说:“大哥,我今日可是立下一大功,把母亲对父亲多年不满的心结解开去。母亲不会郁积在心,这身体和气色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嫂子们去请安时,就能欢欢喜喜来又欢欢喜喜的回去。”连轩听得低头笑起来,连昂伸手直接拍向连皓的头。
连皓跳着往前闪开去,他回头对连昂一脸正经的说:“世子哥哥,你的规规矩矩只对弟弟一人用吗?”连昂好笑的收回手,笑着说:“你这个小滑头,明明你是为自已的好处去着想谋划,这事经过你的嘴,倒成了一心为了我们着想。得,你眼下明白母亲瞧不顺眼她的原因。”连皓轻舒一口气说:“这样已好,只要不针锋相对就好。她那样的人,想来也受不了别人太过热情。”连昂和连轩交换下眼神,连昂伸手轻拍连皓几下,说:“行,一样一样来,石头做的心,有心一定能捂热。”
江婉沐的房间里面,江婉沐瞧着一对儿女,她三言两语交待完自已的身世。反而木根夫妻两人在一旁把他们见过事情,添补讲给江飞扬兄妹听。江飞扬兄妹两人瞧着一脸平淡神色的江婉沐,兄妹两人一脸愤懑的神色。
江飞扬说:“娘亲,江家凭什么这样待你?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两个大人,怎么能只怪到你们两个人的身上。”江婉沐听得笑起来,冲着他们兄妹两人摇头说:“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再说我何必要把别人犯下的错,強拉在自已的身上抗着。我如今有你们,这日子过得多好啊。”
第三百九十章郁闷
江婉沐瞅着一对儿女满脸不心甘情愿的表情,她想想后冲着他们两人,一脸严肃的神色问:“飞扬,懒懒,这件事情你们认为自已有做错的地方吗?”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肯定的神色,江飞扬直接答道:“娘亲,我们没有做错,如果下次还听到那样的话,我们同样会那样做。”
江婉沐瞅着他,一脸正色说:“你们过了一夜,才开口跟我说事情。现在你们能说自已没错吗?”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听明白江婉沐的意思,他们兄妹面面相觑后,江懒懒轻声说:“对不起,娘亲。我们怕你听了那样的话会伤心,所以我们两人想瞒着你不说。”
江婉沐听得叹息起来,木根夫妻两人交换下眼神,然后低垂下眼睑,当作没有瞧见兄妹两求救的小眼神。江婉沐冷下脸,望着他们两人说:“那刚刚为何想起要跟我说明?”江懒懒拉扯下江飞扬的手,只见这小子仰头说:“因为娘亲昨日打量过我们好几次,今天早上又打量我们好几次。我担心说得太晚,娘亲会生气不理我们。”
江婉沐昨日见到两个孩子回来后,觉得他们小脸上的神情太过平淡,没有一丝见到亲人的欢喜。她寻问他们在王府的事,两个孩子也只是淡淡的说:“娘亲,长辈们待我们好,见面礼瞧着好。”江婉沐当时感觉到他们反应太过怪异,那些见面礼推过她后,分明是不想自已收拾起来。她后来想着王府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已的原故,待两个孩子只有面上的客气,实际上与亲人相见差了一些。两个孩子却感觉灵敏,觉察出来后自然不会太乐意。
江婉沐正因为心里是这么想着,昨晚和今天早上便比平日关注两个孩子。她还寻思着要如何的开解他们,虽然知道碰到这样的事情,任何的开解都不如自已想得通透。江婉沐现今瞧着两个孩子的神情,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这种单亲的教育,实在是一件没有人配合的伟大工作。江婉沐心里已经软化下来,面上却表现的淡漠,她瞪眼瞧着两个孩子说:“你们年纪尚小,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就应该回来跟娘亲说明白。
你们虽然是出于好意隐瞒我,但是我要跟你们说,我非常的生气。从今日起,你们做完功课后,就去和阿牛哥哥一块做院子里的活。”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打量江婉沐的神色,兄妹两人低下头,低声说:“娘亲,你不要生气,我们以后不会隐瞒你。我们今天早上的字已经写完,我们现在就去听阿牛哥哥分活做。”两个孩子往房门口走去,打开房门时,回头望见江婉沐依旧沉下的脸,兄妹两人扁着嘴开门出去。
江飞扬兄妹两人离开一会后,吉言开口说:“小姐,你那样待他们兄妹两个会不会太过严厉些?我觉得他们两人没有做错事。”木根听后瞅着吉言说:“妹妹做得对。他们两人年纪这么小,就知道瞒着事情不说,这样做得不对。”江婉沐听他们两人的话,微微笑起来说:“我不气他们在王府的事情,我只是怪他们昨日回来不跟我说实话。难怪连将军送他们到院子门口,送了一堆的菜蔬。,却不敢进门来打一声招呼。”
木根和吉言两人听着江婉沐口气轻松的提起连皓的名字,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后,吉言开口说:“小姐,你还会让他们两人认祖归宗吗?”江婉沐听这话一愣,木根已经一脸不悦的冲着吉言说:“有什么好认的,王府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在那里三年,我就没有见过你们两人的笑脸,每次见上面,都只见到你们两人满脸的小心谨慎。那个地方,他们兄妹没有心回去,我们大家提都不要去提一下。”
江婉沐笑着看向木根,又望着微带着委屈神色的吉言。她一脸坦然的神色说:“他们兄妹两人和我们那时不同,王府的人与江家的人也不同,至少我瞧过世子夫人和二爷夫人的性子,就不是狠心肠的人。我和吉言两人那时是在王府做客,身为最不受欢迎的客人,我们自然要懂得小人谨慎的为人处事。换作当年的我,听到那样的事情,除去装聋作哑外,还真不敢直接出手对付人。
你瞧瞧他们不但堂堂正正出面对付,还让家中的长辈处置说闲话的人。我对这种传承事情是无所谓,由他们自已决定。”木根听后却轻叹息一声说:“妹妹,飞扬和懒懒的性子,可没有你的性子那样能忍,王府里的人,对外来人只怕没有多少欢迎的意思。在那样的地方,心眼比别的地方要用得多。他们兄妹两人机灵,可是挡不了别人上上下下一条心排挤他们。”
江婉沐听着木根的话,觉得他说得太过严重,连王府不是江家这样的奇葩家庭。吉言听着木根的话,却一脸的深以为然的在一旁点头。木根见到江婉沐还要开口说话,他已笑着说:“妹妹,反正我瞧着连将军并不着急要让他们认祖归宗,说不定眼下这事是我们自说自话。连将军那般天人风姿的人,岂是我们这些平民之家的人能结交得起来的人。”
江婉沐听出木根语气里面没有隐藏的愤愤不平,他这样敦厚性子的人,也生气王府的人,怠慢了江飞扬兄妹两人。江婉沐心里也是郁闷难解,昨日连皓竟然连进来交待的话的都没说。人心最易改变,江婉沐神色冷下来。吉言在一旁却有些着急起来,她伸手扯扯木根说:“你不要乱说话来添乱。连将军可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会给小姐和两个孩子一个好的交待。”
江婉沐和木根两人交换下眼神,木根瞧着桌面上的帐簿,他伸手扯扯吉言后,转头对江婉沐说:“妹妹,不管别人怎么处事,我们一家人关上门来,好好的过自已的小日子。”木根夫妻离开后,江婉沐脸上才露出恼怒的神色。江婉沐对别人待她,其实并没有多少介意,她却受不了别人怠慢自已的一对儿女。
她翻开帐簿后,心绪还是难以平静下来,便打开房门站在院子里。一会后,她神色平静的走到院子门口,笑着对迎出来的刘妇人说:“刘家的,从今日起,闲人莫要放进来。”刘妇人略微一怔,来江婉沐院子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闲人。她打量江婉沐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寻问:“姑娘,是那类的闲人?”
江婉沐微微笑起来,说:“比如象连将军这类的贵人,我们满院子里都找不出一个合适接待他的人,为了不得罪贵客,你自然要想法子把他婉拒于门外。”刘妇人听出江婉沐语气里的慎重,她自然一脸严肃神色的回答说:“姑娘,我听你的话。连将军如果来拍门,我会当成自已没有守在院子门边。他如果在外面叫门,我一定会装聋作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