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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穆公子那儿需要传话吗?”
穆那儿没什么好嘱托的,阮瓀以防万一道:“就跟穆大哥说没什么忙的尽早回府。”
该说的都说完了,阮瓀还是挺不放心,又嘱咐掌柜立刻派人回去,她看见人出了王府才安心点儿。
京城的边境,两军正在对峙,阮瓀与夏薇到的时候谈判有破裂的迹象。
突厥人前一段时间来犯被湛朝打得节节败退,本来已经消减了锐气,这会儿又嚣张起来。对湛宸洛提出的条件不予理会,谈判整个翻过来,好像是湛朝求着他们似的,造成了谈判中断。
“一夜之间为何有了变化?”
“属下已派人去查,片刻便会来消息。”
话音刚落,一只无暇的白鸽飞入了营帐中。无夜伸手抓住取下信笺,回头喝了几口茶色的水喷在上面,一会儿就有了字。
“回主子,是太子搞的鬼,突厥头领收了太子的好处,只要是……”无夜停顿复又说:“只是给主子难堪,待他改日等级即会送分厚礼。”
“哦?那这算不算赠与本王的大礼?”湛宸洛不怒反笑,妖冶的面容让人心寒胆颤,“恐怕太子送不出这份大礼了。”
“属下应如何做?”无夜请示。
“既然谈不拢也没有留的必要,他们有人很好动作,全部剿杀。”
“属下遵命。”
“报告王爷,夏夫人与阮姑娘求见。”营帐外是士兵通报声。
湛宸洛看无夜一眼,无夜出了营帐将二人引了进来,自己则又退出去了。
“王爷。”夏薇柔转的声音。
“王爷。”阮瓀硬邦邦的声音。
“瓀瓀也来了?”湛宸洛好像就看到了一个人。
“夏夫人邀我过来。”阮瓀有点儿不情不愿。
“薇儿邀瓀瓀过来的?”湛宸洛看向了夏薇,带着王爷的气场。
看湛宸洛的样子不像是他找自己来的,没准也是演戏,阮瓀才不会轻易相信。
“阮姑娘不曾见识过,所以一道来看看。”夏薇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阮瓀佩服的五体投地,看着夏薇的双目也写满了“厉害”二字,夏薇被盯的不为所动。
“是吗?”湛宸洛倒回来问阮瓀。
“呃……算是吧。”
帐外号角吹起来,士兵又通报:“报告王爷!突厥首领又来谈判。”
“外面候着。”湛宸洛转而对阮瓀说:“同本王一道去看看吧。”
阮瓀噢一声跟着走出去了,因为一直在观察湛宸洛,她没看到夏薇的表情。
逝去
两军对阵,气势磅礴。
突厥首领一脸嚣张跋扈,一看就没有和谈的诚意,他马下的小卒也嘚瑟得很,一上来就叫嚣,一点儿不给湛宸洛面子。
无夜伸手一弹,一颗石子击中小卒的眉心送了命,突厥首领怒了。
“洛王不知打狗还要看主人?!杀我随从,该当如何!”
“突厥虽是马上的民族,该有的礼数怎会没有,本王的属下也不过是带突厥王教训一下有失突厥颜面的人而已。”
粗鲁没文化的突厥王哪儿能跟湛宸洛逞嘴上功夫,当即气的头发要倒竖,他心里仗着太子给他的承诺肆无忌惮,立即下令向前进攻。
“主子?”
“留着没何用处,杀。”湛宸洛漫不经心地说。
阮瓀看到湛宸洛眼底的狠色,不由地抵触起来。当初是不是也觉得她没什么用处,也这样不痛不痒地下令杀她来着。
无夜让弓箭手就位,对面的突厥人像疯狗一样冲过来。
“放箭!”
恍然间一个白色的身影越入阮瓀的视线,那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人,她慌了神,连忙跑到最前面扯住湛宸洛,“别放箭,让他们都停住!”
话说的晚了,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已经腾空飞了出去。
阮瓀大声嘶吼:“不要!快停下!不!”她向前方跑去却被湛宸洛一把拦住扣在怀里,她想使劲地想挣脱,划破了湛宸洛的手指。
湛宸洛没有松手,阮瓀只能看着那个身影倒在一片尸体中,“不要!不!”
弓箭手终于停止了放箭,突厥首领见情势不好带着剩余的部下跑走了,无夜号令人去追赶,他反过身来对着夏薇,眼神锐利。
“这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那她呢!”夏薇怒吼,面目狰狞。
无夜一个箭步上前把她压制在地上,一点儿不怜香惜玉。
湛宸洛松开了已布满划痕的双手,阮瓀简直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她颤抖的跑到云逝的跟前,短短的路程竟然摔倒了两次,双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因为纤薄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利箭,素白色的衣袍浸出了鲜血。
“云逝,云逝……”阮瓀哆哆嗦嗦地唤,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将人轻轻地抬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袖子使劲地擦嘴角边留出的血,眼泪滴在了苍白的脸颊上,云逝疲惫地转动了眼睛,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什么。
阮瓀靠了过去听到他说的话不禁泪如泉涌,她起身用力地抱着他哭着说:“我也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她就像在哄孩子,无尽的乞求。
云逝勉强地挤出个微笑,又说了一句,这次应该用了最后的力气声音大了些:“希望你能回家,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对不起。”
“我不回去了,你别离开我,求了你了,别离开我……”
眼泪模糊了阮瓀的双眼,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梦境,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云逝微笑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虽然他想再多看一会儿眼前的容颜,可他没有力气,生命慢慢地流逝了。
“不!”阮瓀尖叫着大声喊:“求你了,别离开我,求你了!”然而任她怎么呼喊,云逝再没有睁开那双温润的眼睛,也不会再有那如春风般的笑容。
生命在这一刻静止,阮瓀满目疮痍,心也被抽空了,当悲伤和惊骇到了极致,人的感观就会断档,就像处于一片黑暗当中,四周的空间绵延无止境。
“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阮瓀自言自语,“你在骗我是不是,对不对?”她晃了晃渐凉的身体,“你说好会陪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要骗我呢……”
“不对,你只是睡着了,过会儿就醒过来是不是?”
“是不是?你答应一声好不好。”
“就一声好不好,好不好?就一声……”
“求你了……”
苍白无力的祈求声没有得到回复,只有厮杀后的静默……
远处的湛宸洛想挪步却动不了,只能看着濒临崩溃的人跟疯了似的不停地问话,他心底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疼,作为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人来说,这个感觉很微妙。
“啊……”
一声尖锐的长啸划破空旷寂寥的天空,惊起了树上的麻雀,惊醒了所有人。
夏薇被这声惊的回了神,大笑出声:“知道心痛了?……哈哈……活该!”她抛弃了温柔可人的面具,狰狞着咆哮。
“住嘴!”押着她的无夜呵斥。
“住嘴?我偏要说!”夏薇现在就像地狱的夜叉:“她这种女人竟然会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喜爱,除了出身,我有哪一点不如她!我恨她!这就是最好的报复!哈哈……谁让那白面书生这么蠢,一骗就上当,他不死都对不起他的脑子!……哈哈……啊!”还没等笑完就被一阵掌风打倒在地,夏薇挣扎地直起身子仰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凭什么!你都听见了,她一点都不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本王爱谁轮不到你来管吧。”湛宸洛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付出的这些本王很欣慰,不过今天的事好像本王没有吩咐过。”湛宸洛面无表情,脸色阴暗。
“吩咐?哈哈……不过是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夏薇半捂着脸又笑了起来,刚才那一掌让她的面目变得红肿丑陋。
“哦?本王好像说过在这里就是死一支蚂蚁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你不记得了?”湛宸洛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刀凌迟着地上全无形象可言的女人。
夏薇被盯的发起了抖:“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这么爱你!你却为了个贱女人……”
湛宸洛又送出了一掌,夏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湛宸洛没回答直接向她的脖子伸出了手。
“闪开。”
湛宸洛转过身见脸若寒霜的阮瓀站在身后,他蹙起了眉,因为她的手上提着剑。
阮瓀直接越过湛宸洛来到夏薇面前,冷眼盯着她,面上看着很平静,只留着两行泪痕。
“看着你这样子,我心里真的很痛快。”夏薇冷笑。
阮瓀只是盯着她,眼中没有波澜,慢慢地抬起了手中的剑。
“杀我?你也会杀人?哈哈……”夏薇轻蔑地笑起来,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只能在地上哀嚎,剧痛袭来,她动弹不得。
阮瓀直接挥剑砍在她肩上,还没等夏薇喘口气,剑又砍在了她的腰部。
夏薇痛呼出声,眼神看向了湛宸洛,希望他能救自己,湛宸洛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她彻底绝望了,自己被利用这么多年,希冀他能对自己有一点感情,现如今却是这么个下场。被湛宸洛杀,她没有异议,但是被阮瓀所杀,她心里很不服并且很鄙夷。
“怎么,要我……去给你那白面书生……带句话吗?告诉他……你杀了我……和洛王好了吗……哈哈……”夏薇挑衅地说。
听她提到云逝,阮瓀已然失去了理智,她双手握住手中的长剑,朝着夏薇砍了过去,来回好几次,用尽了全力,但每次都砍不到要害,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将她砍的血肉模糊,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也没有感觉,只机械地挥着剑。
夏薇的哀嚎声在天空中游荡,又惊起了树上刚安顿好的麻雀们。
湛宸洛显然被阮瓀的失控一震,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他上去拉阮瓀。
“别碰我!”阮瓀怒吼,手上没停,这下又用了力,将夏薇的胳膊生生地砍了下来,血注直接泼在了她的脸上,她就像是嗜血的魔鬼,眼中充满仇恨和狠劲。
夏薇已经被砍得呼痛声都没有了,只剩下微弱的喘气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阮瓀不依不饶走上前准备将剑□□夏薇的头部,却被身后一个力道拽了回去,整个人被湛宸洛圈住,她大喊:“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她不配让你杀,你冷静下来。”湛宸洛冷然地命令道。
“滚开!我要亲手杀了她!”阮瓀已接近疯狂,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她使劲地要挣脱湛宸洛,忽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湛宸洛横抱起阮瓀,对着无夜说:“你留下。”
“是。”无夜看了一眼夏薇:“那她呢?”
湛宸洛也瞟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就像在看一堆垃圾,转身回道:“扔这儿吧。”
“是。”
决定
洛王府内,一声尖叫响起,丫鬟们一起涌入了屋内,床上阮瓀大口喘着粗气,面露恐惧和悲痛,她从床上下来,愣看着周围,这是当时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住的房间,她心下了然,突然心中一阵抽痛,快步地朝屋外走去。
“姑娘!姑娘!”一个丫鬟拦住了阮瓀的去路:“姑娘,王爷说您不能出去。”
“滚开!”阮瓀推了那丫鬟一把,不管不顾地接着走。
“姑娘还是留在这儿吧。”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瓀闻声一看,竟然是灵荷,自己好久没见过她了。
“主子特意吩咐,姑娘还是回床上躺着吧。”灵荷一板一眼地堵在门口,不似以前的俏皮。
阮瓀像是没听见照旧往门口走:“闪开。”
“请姑娘不要一意孤行。”灵荷没有挪步的意思,冷声警告阮瓀。
“都退下吧。”门口又传来湛宸洛的声音。
灵荷转身恭敬地道:“是。”随后对着屋内的人说:“都出来。”一群丫鬟跟着灵荷离开屋子消失在庭院。
阮瓀无视眼前的人抬脚走出房门,往院子走去。
“他已经死了,就是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