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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边絮叨,“你酒量可真好,喝那么大一杯混酒,说来我真挺过意不去的……这床挺不错的哈……呃!”
他直挺挺倒床上了!
我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吁了口气。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黑灯瞎火的。
我刚一动,立刻就有一只胳膊横过来,搂住我的腰。
“唔,你醒了?”我问。
沈恪没回答,胳膊一收,把我揽了过去,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脸埋在我的发间。
我抬眼,望天花板,“喂?你怎么了?”
“我在想一件事儿……”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又热又痒,我好想缩成一团,“嗯……啥事儿……?”
“我在想,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
他撑起一点身子,眯着眼睛看我,“怎么不说话?”
“头晕……真的好晕……”
“还晕么?”
“晕,”我语气特幽怨,“其实我酒量很差的,还有点过敏。”
他看着我。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
看得我很不爽。
“干嘛?”我别过脸去。
“没干嘛,”他握着我的下颌,“看看也不行?”
我再次狠狠的将脸转向一边,“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不认识!”
然而这位却低低的笑起来。
笑个P啊。
他突然道:““你不喜欢跟人对视。”
啥意思啊?
“这说明……”他低下头,吻吻我的唇,“说明你很怕被人看穿心思。”
神棍啊?玩心理测验?
“哪有!”我反驳,一只手搂上他的脖颈,微微向上挺,直到我的唇和他的耳际重叠在一起,“我襟怀坦荡,才不会怕被看穿!”
他也从善如流的吻着我的脖颈,一点一点的下移,时不时用舌尖拨弄,直到我成功的被他挑逗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其实……你不用激将的,”他的手握住我背后的拉链头, “我本来就没想让你喝那杯酒。”
轻轻一拉。
娇躯一颤。
22、心里开出一朵恐惧的花 。。。
当沈恪的吻落在我的腰际时,我突然想到,这一段日子以来,我竟没有想过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有些吃不准。
我只知道他看起来像是熟悉我的每一个敏感带,他将我翻转过来,左手环在我的腰间,右手和我的十指交握,而唇则恰如其分的停留在我的耳廓边。我们像冬眠后刚刚苏醒的青蛙那样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那么的亲密,亲密到我心里再度泛起那股奇怪的恐慌,微弱而分明,我想仔细的探究一下,可身体上过度的刺激却令我无暇分神。
“在想什么?”他问我。
“没……”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他那样有力,害我只能发出一些枯燥的单音节。
“嗯。”
他吻着我的后脖颈,细细碎碎的,又慢慢的向上,连头顶心都没错过。我浑身上下的每一根动脉、静脉都像是被通了800伏的高压电,每一寸肌肤都是火烫,呼吸急促、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呼吸,就怕一喘气,喷出来是三味真火。
不想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死死的咬着唇,感觉到一滴湿漉漉的汗从脸颊经过,又落在我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指缝间。
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终于,风平浪静。
我和他都懒得动,他还是从背后抱着我,看着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一点一点透进来。
“真好。”我深呼吸。
“嗯。”他的回应。
然后就不想说话。
我很舒服,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每一毫米皮肤上的毛孔都在表示舒服,然而就在这旖旎的静谧中,我听见自己心底那朵恐惧的花,又一次悄然开放。
正犹豫间,我听见他说:“当初你的提议,果然很不错。”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呀,彼此拥有自由和空间,互不干涉,家长那头又有了交代!”
“嗯……”他的下颌在我的颈间磨蹭,“那么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是啊,多好的额外收获,真的要是相看两厌,其实也是挺愁人的,逢年过节走亲访友什么的还得做戏。”
“我们不用做戏。”
“不用不用,”我大笑,将他搁在我腰间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咬下,“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好夫妻啊!”
***
“多好啊,是不是?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又够开心,”我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汁水甜美的车厘子,造型师是个挺清秀的女孩子,听说是上戏出来的,不得不见缝插针的替我涂脂抹粉,特别苦逼,“我当初的提议全都可以实现,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于慧把手里的杂志一扔,站到我身后,“那你在纠结什么?”
“什么?”我尖尖的指甲直接插在一棵车厘子里,“谁说我纠结了,我哪里有纠结?”
“没有么?你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在念叨这几句话,两个多小时了,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如果你不是在纠结,那又是为了什么?提前进入更年期?昨晚太爽了意犹未尽?药没嗑够只好图个口High?”
于慧这丫头的嘴真损,害我差点被口水噎死。造型师倒是淡定,估计是因为我总算全身僵直不动,正兴高采烈的给我上蜜粉。
“我真的在纠结?”
于慧冲镜子里的我竖起一根中指代表回答。
我想了想,坚决否则,“不,我没有。”
“你在生气!”她再一次一针见血。
“我是生气,我生气怎么可以他先说好,明明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我气狠狠的,“我还在琢磨要不要自我表扬一下,他倒先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琢磨?”
“我怕伤他的心呀。”
“哦!”于慧笑了,明显是耻笑,“你是怕伤他的心,还是怕伤了自己的心?”
这句话,听在我耳里,跟往肉里扎锥子似的。
“去去去!”我恼火了,粉刷扫进眼睛里,“怎么回事,滚蛋滚蛋!”
我越发烦躁起来,手一挥,把造型师手里的粉刷都砸到地上,吓得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开了门就准备往外逃。
“上哪儿啊你!”我大叫。
“她这是在说我呢!”于慧拉住造型师,慢悠悠的扶着门,“我到楼下等你。”关门前还不忘回眸一笑送我四个字:“你个二货!”
造型师不知所措的站在当场。
“我不是说你啦,”我叹气,捡起粉刷还给她,“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脾气不好。”
小姑娘两个眼睛两包泪。
我算是发现了,每次我安慰别人的时候,都有催泪的反效果。
“真对不起,你别哭啊,”我唉声叹气,她连眼泪都流下来,这年头的人,心理素质都不行,“我心情不好,我脑子有病,求求你别哭了……”
“我不干了!”她一跺脚,直接跑出去。
“喂……!”我还有杀手锏没使,“我给你加钱还不行吗……靠!”得!跑没影儿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又忘了这一茬。
我叉腰站在楼梯口大吼一声,“别让她走了!”老子头发还没盘呢,一会儿怎么见人?
造型师到底是没走成,于慧在楼下一把拉住她,“她给你加钱呢!”跟着抬头冲着我直眉瞪眼破口大骂,“你个二货!!!”
我气得拍栏杆,“你TM有没有点新意?”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订婚宴到了第三天,别说我和沈恪,各路来宾们也统统没了精神,那些日理万机的VIP们其实第二天一早就各奔东西了,剩下的尽是些无足轻重却又沾亲带故的小鱼小虾。第二天晚上我就没和沈恪在一起了——毕竟只是订婚,我爹娘再开放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好歹得矜持一点儿不是?
再说了,我有点怕见到他。
最后一天晚宴结束后他特意到我家来找我,说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回上海,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说不用啊,我早上起不来,你自己走吧。他就说你好好保重身体——果然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和我当初的预言毫厘不差,可我为什么还是这样的不爽?
我送他到院子门口,他从下楼梯开始就在接电话,我听到他说“明天不就回来了吗”,音调像是在哄人,哄女人,心里就挺不是滋味儿的。
其实第二天一早我六点半就醒了,然后我就开始作,往死里作,摔盘子摔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以至于我们家两个阿姨看见我就躲。我娘怒了准备拿鸡毛掸子揍我,却被我爹给拦住,我听见我爹劝我娘说,这是结婚忧郁症,你要体谅孩子。然后我爹就走过来,摸摸我脑袋,说丝丝啊,爸爸知道你的心事。
我一愣,撇着嘴问你知道什么呀?
我爹就说,爸爸知道你不想这么早结婚的,你是为了家里的事业,你能这么听话这么乖,爸爸很高兴。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没好气的,“我这不是怕您破产么?”
“呸呸呸!童言无忌,咱们家的公司好着呢!小孩子尽胡说八道!!”
“是吗?那真好!”我伸手,掌心向上,“给点钱花吧!”
“你卡里没钱了?”
“不够。”
“哦,”我爹从兜里掏了张卡,又不放心的问:“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我顺嘴胡诌,“我要换车,我要买珠宝,我要做生意……喂你到底给不给啊!”
“给给给,”从小我一叫唤我爹就扛不住,“想换车就换,想买啥就买,不过生意就别做了啊……女人家抛头露面的不像话!”
典型的大男人主义。
回上海的路上我一直横躺在车后座看唐思甜的博客,这三天来唐姑娘心情也很郁卒,第一天她吃不下睡不着,大半夜的光脚穿球鞋横穿整个上海去听一场地下演唱会;第二天她在摄影棚拍照,说自己看上去笑颜如花,可谁又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悲凉;第三天她写了几句特别有哲理的话:
让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觉。感情随着时间沉淀,感觉随着时间消失。谁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谁都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在后悔之外。谁都以为拥有的感情也是例外,在变淡之外。谁都以为对方刚巧也是例外,在改变之外。然而最终发现,除了变化,无一例外。
这是悟了么?从古诗词到徐志摩,唐姑娘果然有才,我肃然起敬。
正膜拜中,唐姑娘又更新了:一个电话而已,一句“我回来了”而已,我怎么就那么高兴?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就是好高兴。
我看完,抽了抽鼻子,顺手把IPAD直接砸地上。司机吓了一跳,跟我解释:“这条路限速,不敢开快。”
“不用开快,怎么慢怎么开,反正又没人等!”
我阴阳怪气的,估计司机以为我这是在说反话呢,猛地一脚油门,好险把我也砸地上。
车进上海的时候,我接到了叶东烈的电话,他问我丝丝你回上海了吗?我挺高兴,心想还是有人惦记着我的不是?就说回了,刚过西郊那盆塑料花!叶东烈就说,那太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吧。跟着就报了个地址。我说好啊,还有谁?叶东烈支吾了下,说,还有波波。
我愣了,半晌才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叶东烈说,没,我们又好了……她想见见你。我不乐意了,我说她想见我就见?她谁呀?凭什么呀?我不想见她不行吗?然而叶东烈就恳求我,说你就见一见吧,就当帮我一忙,她非要见你。再说你也有空不是吗?而且不是你叫我别跟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