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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有认出……”
“真荒唐,一模一样?男朋友?”他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冷酷的脸上竟然浮出了笑容,柔化了他刚毅的线条,看起来更像沈桓之。
她呆了呆,他继续道:“别编造这种拙劣的理由了。男朋友的话,林小姐就未免想太多了,你我之间,只是个交易而已。我的电话,存上。”
一张名片落在她膝盖上,她眼中盈满泪水,纸上印的头衔被模糊,只勉强辨认出他的名字:陆维钧。
、最幸福的时刻(1)【6000+】
她本能的摇头,泪水落在地上,转瞬被地毯吸走。陆维钧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烦,一把拉起她摔在床上:“不愿意?随你,不过今夜我付了这么大价钱,你总得敬业,让我尽兴吧?”
她屈辱得满面泪痕,推着他的肩膀语无伦次祈求:“不要,求你,听我说,我不是……嗉”
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唇上,深深看进她惊恐的大眼,她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出了血,他轻轻抹开血迹,微微眯眼,沉声说道:“记住,我找你是睡觉的,不是聊天的,懂了吗?”
林若初一张嘴,陆维钧挑了下眉毛,一把扯去她刚系好的浴袍带子,用力刺入。她刚刚组织好的语言瞬间分崩离析,化为疼痛的呼喊从喉头闷闷的溢出。那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他低头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虽然动作比方才轻柔了许多,可方才撕裂的身体依然痛楚不堪,心脏似乎裂开了一个大缺口,无限的疼痛沿着血管汹涌奔流,传到她颤抖的指尖。她昏厥过去,又被他弄醒,整夜便在半睡半醒之间游走,最后连思维都停滞了,唯一深刻感觉只有痛,痛得她什么都想不起了。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睡了一瞬,她从混沌中醒来,猛然坐起,四处一望,抱住头,整夜的恐惧,疼痛,屈辱,绝望,化成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可是她连尖叫的力气都不足,那声音听起来也是虚软的,从喉头颤抖着钻出来,回荡在室内。
陆维钧已经不在身边,浴室传来哗哗水响。她回过神,颤抖着溜下床,扶着床头柜抖抖索索站起来,腿软得和面条一样,血液混合着白浊沿着腿往下流,提醒着她不堪的事实。她咬紧了嘴唇,用浴袍擦拭干净,抬起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杯温水,还有两粒白色的药片。
她凄然一笑,含住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喝了口水,咽下,匆匆穿好衣服,拿起包,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每走一步,下面就像被撕裂一次,但她不敢停下休息,她不敢再见这个人,他太残忍,太可怕,毫无道理可讲。
到了酒店大堂,她透过大门看到了天边的晨曦,那样明丽的颜色照亮了一切,可是她觉得她的心永远沉没在了黑暗之中。她想起沈桓之,那个温柔的,像阳光一样开朗的男人,她想见他,可是又觉得自己不配见他。他的生日,她竟然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了整整一夜…暗…
林若初行尸走肉一般的迈出酒店,茫然张望着四周,目光骤然定在一个静静坐在酒店门口的阶梯上的人。她仿佛被雷击,呆立原地,那人感受到了什么,站起身转过头,脸色苍白。
她的脸色比他更白,看着他缓缓的,缓缓的走近,她看到他抿紧的唇,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她瑟瑟发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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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时刻(2)
朝霞之下的沈桓之看起来俊逸非凡,他穿着新买的衣衫,头发减得很利落,显然是为了自己特意打扮的。林若初心狠狠的一疼,几乎站不稳,她忘记了身体的痛,她在心中不停的问:他是不是很难过,他是不是很难过。
她开不了口,怔怔盯着他布满血丝而显得通红的一双眼,他在外面坐了多久,一整夜?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沈桓之张了张嘴,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裙,精致的锁骨上满是紫红色的吻痕,声音一下被哽住,断断续续道:“这……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她说不出话,只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沈桓之撑着旁边的大理石柱子,深深凝视着她,嘴角颤着,目光又移开,茫然看着初升的朝阳,过了一会儿,骤然用力一拳砸在石柱之上。
林若初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腕,哭道:“桓之你别这样,别这样……”
他的指关节皮肉崩开,血一下流了出来,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喃喃道:“我去了酒吧,所有人都说你跟一个有钱男人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酒吧门口的保安说,他听那个男人说了句枫叶酒店,我来了,我找不到你,我继续打电话,你还是不接……”
林若初恍然掏出手机,只见四十多个未接电话,她没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昨夜那么疼,疼得昏厥……
沈桓之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刚换了工作,在邻市……工资比以前高,这样你就不必去酒吧唱歌了……我还想昨天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嗉”
林若初身子一晃,呼吸几乎停止,良久,拉住他的手,哽咽道:“桓之,对不起,我……我昨天喝醉了,那个人和你长得一样,我没有认出来……”
沈桓之嘴角一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慢慢的扳开她的手指:“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个穷打工的,我对不起你,你爸爸病重,我竟然帮不上忙,你还得在那种地方唱歌……我……”他眼中隐隐浮出水光,“若初,别哭了,你这样做也没错,也不必编造那样的理由骗我。”
“我没有骗你……桓之,你信我,求你听我解释……”
他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手上的血迹在她眼前晃动着,就像开了一朵红色的花。他的声音很低,指尖很凉,眼中没有一丝光芒,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
“你也该累了,去休息吧,若初……希望你爸爸早日康复,你……”他仰头,忍住眼泪,良久才慢慢说道,“再见。”
再见暗。
这两字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胸口,她腿一软便跪坐在了地上,脸上泪痕交错。明明是五月初夏的天气,她却觉得自己处在腊月寒风之中,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她神智已经不清晰,只不停的流泪,她恍惚中被他扶起,又被他塞进一辆车,听他说了一句“大”,然后车门被关上,然后她斜斜倒在了后座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桓之怔怔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往前跑了两步,又止住脚步,攥紧了拳头。他猛然回头看着被阳光映得如一颗巨大的钻石一般的枫叶酒店,急促呼吸着,看了很久,刚转身,背后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这位先生,等等。”
沈桓之怔了下,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顿时呆立原地。
面前的男人衣着讲究,气质非凡,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最幸福的时刻(3)
陆维钧心中已经泛起狂澜,面上却维持着平静,道:“你好。冒昧问一下,你是否在市长大?”
沈桓之心猛的一跳,不解其意,可是看着这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一时竟然说不了话,便点了点头。
陆维钧神色益发严肃,眼眸深邃,仿佛能把他看穿:“如果我没搞错,你该是被收养的吧?”
沈桓之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陆维钧一抿嘴:“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医院。”见沈桓之眼中含着怀疑,他微微一笑,神色缓和不少,“我们长一样,你不想知道原因?”
林若初昏昏沉沉倚在车后座很久,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可是眼神没有焦距,花瓣一般的红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司机怕是个麻烦,开得飞快,到了大门口,忙道:“小姐,下车吧,到了。”
叫了好几声,林若初才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大古老的校门,有几个学生相携走了出来,在阳光下看着是那样的清爽快乐。而她,那么脏,她还配走进干净如斯的象牙塔么。
她还能隐约嗅到身上残留的陆维钧的气息,泪水啪嗒一声落在裙子上。司机有些不耐烦,她回过神,哽着声道:“师傅,麻烦去南亭街。”
南亭街是市的酒吧一条街。清晨,夜里的靡丽已经寂静,就像老去的美人,只让人感觉浮华如梦一般虚幻。她缓缓踏在路上,仿佛一缕游魂,走到尘世酒吧的后门,抬手轻敲,很快,酒吧老板秦风开了门,身上一股酒气,眼睛也通红,可是看起来却很清醒。他静静看着她,似乎早知道她会来,也没多问,只轻声说道:“累了?休息下吧。”
林若初身体已经透支,强撑的精神也被他温柔的目光给击溃。她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房里有淡淡的檀香味,床单透出干净的洗衣粉味道,显然是才换的。
房间很小,陈设也很简单,唯一的装饰便是悬在窗边的一串风铃。她慢慢伸手,叮咚轻响唤回她的神智,门被打开,秦风拿了一套衣物进来:“去洗个澡吧,穿这个,虽然热一点,但是可以遮住伤处。我先出去了。暗”
她处理完一切,衬衣的领口遮住了她吻痕斑驳的锁骨。她抱着胳膊慢慢走出去,秦风坐在藤椅上,看着摊开的杂志,杂志放反了,他浑然未觉,似乎看得很入迷,漫不经心道:“休息够了,就回学校,调整好了再来上班,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下次来拿吧。”
她回头,卧室地上的红裙就像枯萎了的玫瑰花,又似一滩血。她想起临走前对那豪华大床的一瞥,米色床单上也有那样刺目的痕迹。她闭了闭眼,眼角清泪往下滚落:“扔了吧。”
谈了三年多,她终于同意把自己彻底交付他,她特意选了那条从未穿过的红裙,因为,古时红色是嫁衣的颜色。
嫁衣?笑话一场罢了,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一夜,那么脏,怎配穿上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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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时刻(4)【6000+】
秦风手上把玩着一副牌,纸片在他手上纷飞,煞是好看。林若初却知道,他心情极差的时候便会这样玩牌。
她低头轻声说:“对不起,风少,这段时间我不能来唱歌……”
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林若初心里却是一暖,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是独自疗伤,安慰只会让她崩溃,他很会体察人心。
走到楼梯口,秦风忽然开口:“沈桓之,走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是。”
“别伤心,他不值。”
她心骤然一疼,回头泪盈盈望着他:“你为什么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他,我……我还有什么资格留他身边,他那样做是正确的。”
秦风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眼中却看不出情绪:“少知道一点好啊,事实总是最为不堪的。”
林若初不解其意的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别问,回去吧。记住你还欠我多少,早点回来唱歌还债。少了个台柱,生意怕是会受影响呢。嗉”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关上的轻响传来,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纸牌唰一声飞出去,一旁放着的一个空酒瓶应声而碎。
林若初在宿舍睡得昏天黑地,可即使在梦境之中,耳边总是回荡着陆维钧满足的低喘,冷漠的羞辱,自己痛苦的哭叫,还有沈桓之那一声绝望的再见。
毕业答辩完毕,她回家看了看病重的父亲,还好他的病情稳定,算是稍微给了她一点安慰。可是她没有呆多久,她害怕自己会崩溃,连在酒吧唱歌的事情她也不敢说,秦风借给她的六万,她也说是找有钱的同学借的,如果被一向保守的父亲知道自己上错床的事,她不敢想后果。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