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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次又为了什么事儿吵得不可开交了。二长老和三长老其实是亲兄弟,只是他们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什么事情都要分出个高下,一见面就吵个不停。
烈儿在二哥童承的眼神示意下做到了他旁边的位置。烈儿稍稍歪了脑袋,不敢做出太明显的表情,只好从嘴角挤出一句话:“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啊?”
童承换了个坐姿,微微向着烈儿侧过来,用一样纠结又面瘫的方式从嘴角挤出一句话:“三伯想回来。”
闻言烈儿不由得深深出了一口气,连翻白眼儿,心里暗骂,这群老匹夫。
狭长的丹凤眼轻轻掠过议事厅中所有人的表情,当然神色各异,但是除了二长老和三长老以外,其他人强装平静的面容下都有着一些令人头疼的烦闷。
看来,不只是烈儿,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受不了这两位的谈话方式……
18。草长莺飞,年少轻狂第十八章 童荣荣
烈儿的出现并没有使两位长老的争论停下来,他们共同秉承着都是自家孩子,看见了也不丢人的想法,继续了刚才的争吵。
二长老坚持己见:“我认为唐京的势力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让童钮他们回来了。”
三长老丝毫不妥协:“什么叫发展的差不多了?这十年来唐京的势力有什么发展么?当年族长一家回到族中的时候,我们童家的人不能进唐京练武场,十年过去了,我们依然是不能进!童钮这十年什么都没有干成,他有什么资格回来!”
“唐京练武场原本就不允许外人进入,这本就是唐国法律规定的,这和在唐京发展有什么关系,何况族长都没有达到的成果,你这样强行拿出来说,是在是胡搅蛮缠混淆是非!”
“哦?我混淆是非?童钮这十年在唐京都干了些什么在座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整日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结交一些腐败不堪仗势欺人的王公贵族,纵情声色犬马不思上进,你以为他这次是真心想要回童族?他是赌博输了钱怕人家打上门丢了小命才说要回来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最好死在外面!”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结交王公贵族也成了错?要不是为了让咱们童族在唐京能够广交英才,建立我们自己的关系网,我们又何必往唐京派人呢!那些声色犬马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童钮一向上进,族人们都是有目共睹,岂容你这几句片面之词就能定罪!”
“说实话,”烈儿稍稍侧过头,就听到了大姐童锦非常困惑不解的声音,“我一直不大理解二长老这么护着三伯是为了什么,这明摆着就是睁眼说瞎话嘛,族里除了他,还有谁看好三伯啊。”
处在大姐童锦和烈儿中间的二哥童承很不客气轻声笑了,虽然这笑声明显是讨打:“女人啊,就是不懂政治,所以说你当不上族长。”
话音刚落,烈儿就看到二哥童承的小臂被大姐童锦狠狠地掐住了,议事厅中空气闷热,男子都脱去了外衫,只穿着短打,二哥童承的小臂立即紫红了一大片,烈儿立即闭上眼不忍心再看,大姐下手还是这么的不留情面。
只见二哥童承眉心微微皱了下,立即恢复了常态。作为少族长,即使是在全是家人的议事厅里面,也要时时刻刻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以免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在这一点上,二哥童承的忍耐力绝对是非同常人的。
二哥童承嘴角微微颤抖:“大姐,用不用这么狠啊。”
“少废话,快解释给我听。”
“听说荣荣喜欢童企那小子。”大概是因为刚回到族里的时候,就为了少族长之位跟童企打了一架的原因,童承对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表弟非常的不感冒。
“啊?”那边的争吵还在继续,这边儿却没有人再关注争吵的内容了,反正吵来吵去都是那些破事情,没完没了,大姐一向是对八卦比较感兴趣,“听说三伯他们一家走之前,童企是追过荣荣,但是被拒绝了呀,这些年看荣荣也没有那方面的表示啊?”
“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根据我的情报,三伯和二长老一直有联系,最近有要让童企和荣荣订婚的想法了。”童承一面用鬼鬼祟祟的声音说,一面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这事儿我也知道,荣荣姐跟童企一直有书信来往,”烈儿插了一句,看到两人惊讶的神色,烈儿轻咳一声,“我才懒得故意调查呢,是有个朋友在信峪那边,听他顺嘴说了一句。”
信峪,自然就是专门负责童族平日里与外界通信的一座山峪。
“天,那就是说,二长老想让三伯回来,是想让童企夺走童承的族长位置?”
烈儿微微斜了眼睛,余光中看到二哥童承的头不易察觉的轻轻点了下。瞳孔猛然收紧,真没有想到,二长老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行这种造反的事情。当然,烈儿的表情只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没有持续很久。毕竟事不关己,况且他也比较相信老爹和老哥的能力,他们要是摆不平,那自己紧张也没用。烈儿一向懒得令人发指,但是——
唉,真让人头疼。烈儿扶住额头,虽然可以事不关己,但是族里要是真的被这事儿绊住了,他期待了好久的游历大陆的计划估计也就要泡汤了。十年呆在这个破山沟沟里,都要疯了,烈儿缠了父亲童封好久才获得出去转转的机会的,这下要是搞砸了,烈儿的怒火估计能把二长老那一大把灰白色的大胡子都烧得光溜溜的。
对面的三长老开始叫嚣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童钮这些年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唐京真正的皇族,当年族长与唐京皇族的关系一向都是非常的融洽,经常有来往,甚至二皇子殿下李谦还当了烈儿的老师,带他进了唐京练武场,可这几年呢,从来就没有皇室上门,去童家府上的都是些什么人!赌徒!酒鬼!戏子!你说童钮一向上进?狗屁!你让族人们都说说,当年族长不在族里的时候,童钮自认代族长作威作福把族里搞得乌烟瘴气,童玛夫妇走的时候,拒绝不收留宗儿,强行把他赶去了唐京,甚至还想趁族长一家不在族中的时候立童企为少族长。他干的这些事情,大概你都有参与吧?族规中说长老只能提出建议,不得擅自做出任何决议,光凭你干的这些事情,就早该去了你的长老之位!你又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叫喊!”
二长老的脸色涨的通红,单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三长老:“童派,你不要太过份!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过那些事情!童钮管理童族的时候,事事都为族里的发展考虑,就是当时选举少族长的事情,也是大长老和老夫人都同意了的事情,你少在这里旧事重提挑拨事端,大家才不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童地,你摸摸你的良心再说话——”三长老也吹胡子瞪眼的站了起来。
两位长老本就是亲生兄弟,长相也是十分的相似,这时面对面站立,倒是有几分滑稽。
大长老微微抬了手:“行了,老二老三,都坐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你们是泼妇吗?吵吵吵,都吵了一辈子,也不知道累。”
二长老三长老冷哼一声坐下。
大长老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童封:“族长。”
一脸不耐烦的童封立即侧过半个身子,恭敬的回答:“老师请讲。”
“老二老三把自己的看法都表达的很明显了,他们的争吵中也阐述了各自的理由,当然,我们说的,都只是建议,最后的决定,还是要交给族长来做。”大长老这些年颇有些不问世事的意思,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要退位去做不管族中大小事的太长老了。
童封的右手边的第一位坐着的仍是微微闭着眼面容慈祥的老夫人。
童封转向右侧,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决定问问看:“母亲,您怎么看?”
“你是族长,自己做决定吧。”
童封轻轻点头,又看向坐在老夫人下位的小妹童阳阳以及更后面的童锦童承童宗童茗烈儿这几个小辈:“你们呢,有什么看法?”
童阳阳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撒娇意味:“大哥,我好想三哥啊,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啊,你就叫他回来吧。”
童封微微眯了眼,然后又看向童承。
童承懂得父亲的意思,于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认为让三伯回来不妥。三伯在唐京努力了将近十年,环境和关系都已经很熟悉了,这样叫他贸然回来,不仅是对我们童族在唐京发展势力的半途而废,即使是换了别人去唐京继续,且不说那人需要浪费时间重新适应环境,单是三伯心中就肯定会觉得失落,甚至会觉得不公。三伯年纪也不小了,这样让他回来,在族中无所事事,短住当然没有问题,日子一长,他肯定是要埋怨我们的。我以为,既然三伯现在在外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基,我们这样没有任何事情却强行把他叫回族中,对三伯也是一种不公平。”
烈儿低着头闷闷的笑。二哥耍赖的水平越来越高超了,看看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设身处地为三伯考虑,感人肺腑啊。
“咳,”童封显然也是一口气儿没上来,不过他立即恢复了常态,看到下面没有人再发言,于是威严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让老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警卫的声音传来:“童荣荣小姐求见。”
“荣荣怎么来了?”童封的目光看向二长老。童荣荣是二长老唯一的宝贝孙女。
“这…或许是荣荣有话要对您说,族长。”二长老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态实在是让人讨厌。
“让她进来。”童封话音刚落,就见童荣荣推门奔了进来。
童荣荣是个天赋绝佳的孩子,虽说不是长房一脉的孩子,但是身为二长老的孙女,在童族的地位也只是仅次于烈儿姐弟。童封一家刚回到童族的时候,童荣荣刚刚七岁,一身明黄短打干净利落,一手红缨长枪耍的漂亮。而这些年过去,童荣荣慢慢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大姑娘。
童荣荣抱拳行礼道:“见过族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长老,见过二长老三长老。”
“荣荣,你有什么话想说啊?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话,不如你先去旁边的小议事厅等等好不好?”童封对这个女孩子是打心眼里喜欢。
“族长,我现在就要说,”童荣荣抿抿嘴唇,盯着童封的眼睛道:“族长,请你让三老爷一家回到族里来吧。”
19。草长莺飞,年少轻狂第十九章 决定
“怎么办?这下麻烦了。”烈儿姐弟五个一起往焚峪走去,四姐童茗实在奈不住大家的沉默开了口。
“看样子爹是有点犹豫了,真是的,荣荣怎么突然搀和进来了,不会是二长老早就安排好的吧。”大姐童锦神色愤怒,显然也是对刚才不了了之的会议十分不满。
童承轻轻摇头:“爹不是犹豫了,而是想拖延时间,就刚刚那个情况,让荣荣继续哭下去,说不定大家都会心软,爹表面答应考虑,实际是不想让荣荣继续表演下去了。爹心里也清楚,那都是二长老安排的一场戏而已。”
“那二哥,你说该怎么办啊?”童宗看起来也非常担心,“万一爹劝不好荣荣呢?既然荣荣这么喜欢童企,我看不如,我们便顺了荣荣的意思。”
“什么?难道真的让三伯一家回来?那族里可就闹翻了天了,你老哥我的族长位置才到手,还没坐热乎呢,就引狼入室啊?”童承夸张的一跳脚,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说二哥,”烈儿大大的打了个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