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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看到那两个身影,一开始也以为看错了,结果她又追上去,看到他们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她观察了很久,虽然很多年没有见面,但是她确定是那个伤孟真最深的人。
王八蛋,不是屁颠屁颠的奔高丽了,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他们,陈雪第一个反应就是通知孟真,他们别想再伤她一次!
“真真,真真,还在听吗?”
电话里一片默然,陈雪连连叫她。
“哦,在,我没事,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傻女孩儿了!晚上七点我到你家,别忘了!”
说完就挂上电话,孟真不知不觉间眼泪流出来。
那个人,她的初恋,她的冤家!
第十一章 路窄
孟真收拾好产品资料,在每位参加产品说明会的来宾座前放好相关的资料,看着跟在陈总和方经理后面,走进会议室的两个人,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冤家路窄!”
拜托,这也太狗血了吧,老天呀,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进来的所谓外资代表居然就是她的初恋男友刘东,还有那个当年的情敌,陈雪口中的狐狸精——胡晶晶!
孟真上午刚听到他们的消息时还莫名的伤心过,毕竟那段逝去的恋情是她的初恋,刘东也是到现在为止她真正爱过的唯一的男人。
“请,胡社长,刘部长,请入座!”
陈总满是肥肉的脸上堆满笑意,自从和韩国东晶公司搭上关系后,他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现在经济不景气,国内市场同类商品又竞争激烈,每个月的销售额也逐月下降。公司计划开发新产品,可是资金又匮乏。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东晶公司的投资意向无益于雪中送炭呀。虽然合资后,这个公司自己只占51%的股份,但是他还是大股东嘛,总比公司最终倒闭强吧!所以当东晶公司的社长和部长到来后,他是竭尽全力的招待他们,双方已经初步达成合作意向,现在就等看完新产品说明会,确定好合作细节就可以签约。
胡晶晶和刘东坐在贵宾席上,看了看会场,眼光扫过一脸郁卒的孟真时,两个人都明显的楞了下。胡晶晶楞了片刻,便诡异的笑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N年后又看到了被她打败的女人,呵呵,太有意思了,看到孟真,她更有了和东方公司合作的意愿。而刘东看到孟真的时候,眼中闪着复杂的光,孟真还是那么文静温柔,自己当年为了前程,狠心和她分手,这些年来,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陈总感觉到两位贵客似乎都在打量孟真,会场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便笑着说:“怎么,胡社长认识孟助理?”
孟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他这个老总还多次在公司年会上给她颁发过“最佳员工奖”。本来她在休年假,但是出于对这个产品说明会的重视,他还是要求让孟真来组织。
“是呀,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对吧,阿东?!”
“没错,我们认识很久了,”刘东的口气充满怀念,“孟真,这些年还好吧!”
“挺好的,”孟真发现真正面对他们时,自己居然可以坦然对待,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抚平伤口,她淡淡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方经理便开始对自己负责的销售工作做了简单的介绍,虽然最近业绩不好,但是总体还是盈利的。然后是产品开发部的经理做新产品的说明,胡晶晶明显对孟真的关注多过东方公司的介绍。
说明会后,双方初步达成意向,等韩方的律师走完法律程序,就可以正式签订合同。陈总看会议开的很成功,便说去饭店好好庆祝庆祝,顺便也招待一下他们的贵客。
于是,会议结束后,一行人便开赴泉城的埃菲尔大酒店。孟真想结束后就离开,她还要给孟叔叔家送水果,都约好晚上七点半见面的,如果再参加聚餐,恐怕就没有时间去了。而且还要面对这两个人,她不确定自己还有胃口吃饭。
但是当她对方经理说要回去时,已经走出会议室的胡晶晶突然回过头,笑道:“哎呀,孟真,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好容易一起吃顿饭,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嘛。再说,我和刘东都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呢,对吧,阿东!”
刘东也回过身,点点头,“对啊,孟真一起去吧!”
陈总一看这个状况,便在不得罪财神爷的原则下,要求道:“孟助理,一起去吧。给约好的朋友那里打个电话嘛,正好公司也好久没有组织聚餐了,大家一起去好好放松一下。”
孟真看老总都这么说了,便答应着,在方经理的车上,给孟叔叔打了个电话,很抱歉的说明自己的情况,约好后天再去看他们。
酒店里,大家开始还彼此客套着,但是酒过三巡,便都放开了开始热闹的交谈起来,从国际风云到国家大事,甚至社会奇闻,网络笑话,看来每个人都有八卦的本质呀。孟真闷头吃着,唉,被那个狐狸精盯着,她真是食不知味。心里祈祷着这个无聊的聚餐快点结束吧。
但是,对于一个非教徒的祈祷,上帝似乎并不如她的愿。
“孟真,说实话,你恨不恨我?”
胡晶晶似乎是喝多了,带着醉意问着她。聚餐开始前,胡晶晶谢绝陈总让她坐在主位的建议,而是凑在孟真的座位边,美名曰要和她好好聊聊。
“什么?”孟真心里正祈祷着,听到她的问题,便想了想:“不恨,更确切的说,我该感谢你,在我还没有完全陷入其中的时候,你带走了他!”
“虚伪,你太虚伪了,我可听说,我们走后你整整两年都没有再谈过朋友,现在还一个人飘着吧?网上有个词儿就是形容你们这些大龄单身女人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剩女’,对吧,剩下的女人?!”
“难过是肯定的,但是时间久了,再深的感情也会变淡,当他说你有能力给他创造发挥才能的空间时,我就知道我们完了,因为我只能做一个贤妻良母,而给不了他创业的资本。我不谈恋爱,不是因为我爱的有多深,而是因为没有投缘的,毕竟我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还是比较多的。否则你也不会对我选中的男人如此垂涎呀,为了让他离开我,许下那么重的许诺。”
孟真或许是性子软,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面对胡晶晶的挑衅,她无法心平气和。剩女?剩女怎么了,她现在过得很充实,也很幸福。
“呵呵,垂涎?!对,我就稀罕他,他不是说爱你吗,我倒想看看他有多爱你。你猜他的爱情值多少,哈哈,一百万,他的爱情就值一百万!”
她可没有忽略刘东见到孟真时眼中闪现的喜悦,哼,都嫁给他六年了,女儿都四岁了,他还对前女友恋恋不忘,当她胡晶晶是死人呀,在她面前就敢眉来眼去。
孟真压着心中的怒火,强忍着没有把手中的酒杯砸到胡晶晶的脸上。
她们的声音很小,桌子上其他的人觥筹交错,也没有注意,只有刘东看着胡晶晶的醉态,有点担心。和她生活了这么久,他太了解这个女人,表面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心里满是阴狠。都怪自己当年太渴望成功了,结果搭上一辈子的幸福。
“道歉!”
孟真突然站起来,指着胡晶晶,用少有的严厉语气对她要求道。刚刚胡晶晶看她怎么挑衅,孟真都没有生气,便开始东拉西扯,最后居然说起她早逝的母亲。每个人都有逆鳞,孟真也有,那就是你说她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非议她的母亲。听到胡晶晶近乎嘲讽的谈起母亲的死,她实在无法忍受。
“道歉,为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呀,你妈不是神经病复发自己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的呀?整个商城县都家喻户晓的事情,我为什么道歉!”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却下来,大家愣愣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孟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泼到胡晶晶的脸上,“死者为大,不管我妈妈是如何去世的,绝不容许你如此不敬的谈论她。胡晶晶,我再说一遍,给我妈妈道歉!”
“孟真,你疯了!”陈总看着一脸酒水的胡晶晶,心说要坏事,便对孟真喝道。
胡晶晶也被泼蒙了,没想到孟真居然发飙,便站起来要抓打她:“我就不道歉,姓孟的,我就是看不过你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刘东赶过来抱住胡晶晶,劝到:“晶晶,你醉了,咱们回去吧。孟真,我代她向你母亲道歉,对不起,她喝多了!”
“你放开我,谁喝多了,刘东,我早看出来了,你对孟真还余情未了,是不是!?你说呀,是不是!”
胡晶晶挣扎着,把刘东推到一遍。
“啪!”孟真毫不留情的打了冲到自己面前的胡晶晶一巴掌,“这是替我妈妈打的!”
“姓孟的,你敢打我!”
“啪!”孟真又是一巴掌,“这是为我自己打的!”
“刘东,你是死人呀!”胡晶晶扶着双颊,被孟真的眼中的怒火吓到了,便喊着一边的老公。
“孟真,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好了,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啪!啪!”孟真没有客气,正反打了他两个耳光,“打你不是为了七年前的事,男女之间都是你情我愿,你要攀高枝,我不拦你,也不恨你。这两巴掌,是因为你居然把我心底最深的伤痛,当笑话一样和别人闲聊。为这,我无法原谅你!”
“孟真,别闹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啦,要以大局为重,快给胡社长道歉!”
陈总过来拉住孟真,以前的努力算是都泡汤了,让自己的员工这么一打,合作是甭想了。
“陈总,我是您的员工,但是我以劳动合理合法的换取报酬。我不是您的丫鬟,没有把自己卖给公司,我出卖的是自己的劳动,但是我的家人、自尊没有卖给您。想让我给这个狐狸精道歉,门儿都没有,大不了我不干了!”
孟真挣开陈总,对着大喊大叫的胡晶晶说:“胡晶晶,以前的事我不怪你,毕竟抢别人的男人是你的家教,听说你们家大门上经常挂着‘破鞋’,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我不怪你!”
“什么,你说什么,谁是‘破鞋’!”
这也是胡晶晶的逆鳞,自己的母亲因为作风问题,她小时候经常被人耻笑,所以一直都很自卑。直到后来母亲嫁给一个富老头儿,有了钱搬离小镇,才开始忘记幼时的噩梦。
“我说什么你应该更清楚,别忘了,你的男人以前也是我的男友,他可是说了很多你们小镇的奇人异事。”
看着胡晶晶涨红的脸,心里有着报复的快感:“怎么样,这种感觉不好受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如果不想被别人揭伤疤,以后就厚道些!”
说完,拎起包,孟真离开了这个倒霉的地方。
第十二章 挖塘
陈雪从电梯出来,来到自家的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觉得楼道的角落里有个黑影。她心中一慌,难道小区进坏人了?陈雪握紧拳头,冲楼道喊着。
“谁?谁在哪里?”
“小雪,是我!”孟真从角落里出来。
“孟真真!你个死孩子,差点吓死我!”
陈雪开打房门,让她进去,这个孟真,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出声,把她吓个够呛。
孟真跟着陈雪进门,迳自坐到沙发上,陈雪打开饮水机准备给她倒杯热水。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等了多久。
“来多久了,一个人呆那里冷不冷呀!”
孟真摇摇头,“我刚到,知道你七点半才能回来,卡着点儿来的!”
实际上她一直躲在庄园里,虽然刚才她打了那两个人很痛快,但是心中对母亲的怀念却如同被撕开伤口流出来的血一样,喷涌而出。她抱着熊熊哭了很久,想到老家以前还没有拆迁的时候,妈妈经常坐在花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