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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如酒,柳如烟勒~”
牧人宫崎的声音很有磁性,再加上他没有刻意压低音调,唱腔一起来,就有不少路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苏瑾年下意识就踩了他一脚:“唱那么大声干什么,好傻!”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人接了腔。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般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苏瑾年顿时满额头的黑线,杭州人民果然有情调。
不过,被牧人宫崎这么一闹,苏瑾年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这些天她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总担心会牵累到身边的人,想要竭尽所能地保护好他们。
却没有想过,他们要的也许并不是她的保护,而是她的依赖。
比起成为她的“负担”,他们更希望成为她可以依靠的坚实肩膀。
湖边,有热爱音乐的年轻人抱着吉他坐在草坡上弹唱,歌声合着乐声飘满了整个夜空,气氛美妙得不像话。
苏瑾年拥紧了牧人宫崎的手臂,往他肩头微微靠了一些。
“这辈子能够遇上你们,真好……”
牧人宫崎回眸,深邃的眼眸倒映着苏瑾年微暗的身影,温柔的目光像是湖水一样,几乎要溢出来:“傻瓜。”
一路走完了断桥,两个小家伙也跑累了,苏瑾年打了个电话给牧人凉聿,让他开车过来接人。
三个大人两个小屁孩捧着棉花糖站在桥头等待,夜色微凉,游人比起刚出来那会儿已经少了很多,晚风吹过,挟着丝丝凉意,苏瑾年正觉得有些冷,肩头就披上了牧人宫崎的外套。
苏瑾年抬眸,与牧人宫崎相视一笑。
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抬着头看他们,冷不丁地冒出两句:“亲亲!亲亲!”
苏瑾年蹲下身抱起牧人天悠,故意转移话题:“悠儿想要妈咪亲哪里?”
牧人天悠的肠子绝对是直的,一拐就被拐了过去,扬起粉嫩嫩的小脸蛋凑过来。
“喏,亲这里!”
见苏瑾年给了牧人天悠一个香吻,牧人天煜也拽着她的裙摆吵着要亲亲,牧人宫崎跟着把他抱了起来:“爹地亲你也是一样的?”
“不要!”牧人天煜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你的亲亲不值钱,我要妈咪的亲亲……”
“臭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湖里?”
“哼,你不敢的,别唬人了!你要是把我丢进湖里,妈咪一辈子都不甩你……”
“啊——!”
几人正吵闹着,马路上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几句断断续续的叫骂:“作死啊!”“大晚上飙什么车!”“开车都不长眼睛啊!”
一开始苏瑾年也没觉得什么,然而听那刺耳的车轮摩擦声不免心惊,抬头一看,只见那辆车子笔直朝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终于来了!
苏瑾年的脑中飞快的掠过这四个字。
“宫崎,你先把孩子带走!宇臣,你跟我去应付他们!”
把牧人天悠往牧人宫崎怀里一塞,苏瑾年陡而转身,快步跑向一边,牧人宇臣虽然不明白是个什么状况,但胜在反应敏捷,后一脚跟着跑了过去。
那辆车显然是冲着苏瑾年来的,见她跑到了另一条道上,即刻猛打了一个方向盘紧追不舍。
知道情况危急,牧人宫崎没有头脑发昏到不顾孩子的安危,一左一右抄起两个小家伙,回头看了眼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的苏瑾年,即便疾步走向另一边,拦下路上的一辆计程车,反方向驶往安全地带。
牧人天煜和牧人天悠虽然年纪小,还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复杂的人情世故,但也多少嗅到了当下的危险气息,紧紧地拉着牧人宫崎的手,乖乖贴着他,没有吵闹,也没有哭喊,只是因为担心苏瑾年,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爹地,妈咪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牧人宫崎的一颗心悬着老高,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在拍摄电影的时候,那刺激的高潮场面绝对比现在要惊险百倍。可那是电影,这是现实,赤裸裸的危机感倾压而来,飞驰的车里面是真正的、职业的杀手,而他们紧追不舍的那个家伙,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女人!
没有亲身遭遇过,谁也无法体会他现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她的身边,为她抵挡住所有的危险。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两个小宝贝的安全,他们太小了,就算平时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也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悠儿乖,别怕,你们的妈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我们不怕!”
“妈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把那些坏人揍得屁股开花!”
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脑袋,牧人宫崎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牧人凉聿的号码:“凉聿,那些人找上来了,你快点赶过去!瑾年和宇臣在应付……对,就在那里!快点!”
挂掉电话,牧人凉聿不慌不忙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慌张的神色,然而脚下的油门已然死死地踩到了最底端,速度盘上的指针一直在右移,右移……银色的车子在夜幕中呼啸而过,掀起的强风几乎像刀子一样锋利。
“砰!砰砰砰!”
派来的杀手似乎想要速战速决,为了灵活运用,在这种公众场合,连手枪都没有撞上消声器,接二连三的枪响把周围的游人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朝着四面八方狂奔开去。
苏瑾年借着道路上各种障碍物的掩护,瞅着车子的轮胎连着打了两枪,轮胎一爆,极速行驶的车子瞬间扭转了方向,帮牧人宇臣争取了不少时间。
见牧人宇臣翻身跃近,苏瑾年抓起后腰上的手枪扔了过去:“用这个!”
牧人宇臣虽然常备枪械,但毕竟退出血罂粟好些年了,拿不到最新款的先进武器,接过苏瑾年递来的手枪之后,即时就对着车子的另一个轮胎试了试手感,一枪就爆了那车的又一个轮胎,不由低声赞叹了一句。
“这玩意真厉害。”
“那是!老娘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跟老娘混,不会让你吃亏的!那群渣渣,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呸!走,跟老娘去爆了丫的菊花!”
牧人宇臣一直都把苏瑾年当成偶像,只是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表现得太平常了,根本就不像是世界一流的杀手,难得可以见到偶像出手,牧人宇臣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双眼中轰的就腾起一簇火苗。
“好!爆掉他们的菊花!”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对了一眼,一左一右从石块后闪了出去,对着被迫停下的车子玻璃窗连续打了好几枪,每一枪都打在了同一个点上,在精准得令人惊叹的枪法下,再坚实的防弹玻璃也在顷刻间轰然瓦解。
“砰砰!”
车里的家伙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下一秒就打开车门朝着苏瑾年两人所在的方向连续射了四五枚子弹。
在基地训练的时候,有一项内容就是与其他杀手进行实战演戏,游戏规则非常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苏瑾年很了解对方的能耐,虽然她是当时胜出的那一方,也知道现在对手绝对不容小觑——因为现在活下来的这些,全部都是那个激烈的战场上所脱颖而出的胜利者!
瞅着从石头边上擦过的火星,两人退回到石块边,重新装满枪膛,神情皆是一派严肃。
这批家伙的档次不要太高啊!
一车四个人,看身手都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交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只打伤了一人的手臂,这胜率还真是让人唏嘘。
苏瑾年觉得自己王牌杀手的荣誉称号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卧槽!那个移动得比飞机还快的白点是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那玩意也是血罂粟派来的那群疯子!”
“呵……”牧人宇臣勾着嘴角苦笑了一声,“嫂子不愧是血罂粟的王牌啊,上头还真是看得起你,居然派出了这么多家伙出来对付你一个人。这种待遇,可是连美国总统赶不上的……话说嫂子你到底得罪了他们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地置你于死地?”
苏瑾年要哭了:“我怎么知道那群人渣在想什么?估计看我不顺眼吧……”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抱vampire的大腿,便宜没占多少,还要受到丫这么大的牵累!死混蛋也真够死脑筋,自己对付不过来不会早点说啊,早说早准备,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处境!
眼看着那个白点飞速靠近,情势一下子严峻了起来,两面受敌的局面对苏瑾年两人非常的不利。
然而两个早已习惯了枪林弹雨的家伙却不见有多慌张,反而愈发的兴奋,嘴角斜斜勾起,弯成一个森冷的弧度,露出猎杀者所特有的嗜血笑容,神态猖獗,叫人不寒而栗。
“宇臣,开杀戒吧!”
“诶?敢情刚才你都在闹着玩的?!”
“不然你以为,老娘的能耐就只有那么点吗?那跟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区别?!”
“三脚猫?!卧槽!老子怎么说也是金牌杀手!你要太看不起人!”
“哈!想让我看得起你,就拿出本事来啊!”
“这边的交给我,那边的,你来应付!”
“别给我哭着跑回哦。”
“哼!”
朝着马路上丢下几枚烟雾弹,扰乱了对方的视线,两人瞅准机会,在绿化带的掩护下转移到了各自的战斗区,还不等两人站稳,就听到远处爆出一阵对战的枪击声,断断续续,不是特别的激烈,却让人在刹那间精神一抖——牧人凉聿来了!
那个男人虽说不是职业杀手,但身手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作为苏丹王宫的最高守卫长,牧人凉聿可不是单靠家世才享有那样的职权,深得苏丹王信任的他,有着绝对优秀的行动力!
有了救兵,牧人宇臣就有信心多了。
说实话,闲了这么多年,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的身手有没有退化,刚才苏瑾年那么说他,他虽然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跟那个女人比起来,自己确实弱爆了……
听到对战枪击,苏瑾年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些,牧人凉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别令人信服的力量,她出了那么多任务,唯一一次的不圆满,就是栽在了这家伙手上。
眯起眸子,苏瑾年伏在花坛后,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色光源,忽然间改变了主意——
血罂粟的杀手并非死士,若非是受到胁迫,或者出于巨大的利益,绝对不会冒险来对付自己。
牧人宇臣当初也说了,她的零败绩战史在血罂粟里面属于神话般的存在,不管那些人有没有见过她,多多少少都会对她怀有忌惮的心理。
而眼下,这般拼命地围剿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能把其中的某个家伙招为己用,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绝对大有裨益。
莫名其妙被血罂粟那些脑抽的混蛋阴了两次,再不反击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呢!他们这次是真的惹到她了!
瞅着车子开近,苏瑾年从靴子里掏出两个迷你手榴弹,对准汽车的挡风镜迎面砸了上去。
只见轰的一下,整个挡风镜上燃起了熊熊火焰,尔后噗嗤爆炸开来,四下飞散出暗红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挡风镜,在上面铺开了一层薄薄的不透明的液体物质,随着火光的消散,很快就凝固在了上面,任凭刮雨器怎么来回扭转,都无法将那层油漆般的黏着物除去。
不得已,一车人只好停下车,手握枪支迅速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借着车身做掩护。
尼玛,又是四个人!
卧槽!血罂粟好大手笔,为了抹杀她一个,竟然出动了八个银牌以上的高手,要不要这么夸张?苏瑾年瞬间就虚了……她有点受不起这样的优待呀……
扣动手枪,苏瑾年蛰伏在黑暗之中,密切地关注着车后的人影,奈何那群家伙十分谨慎,半分不露破绽,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不得已,苏瑾年只好先发制人,对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