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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西门烈上台,安奚容不由眸色微沉。
据他所知,西门烈跟那个叫颜静怡的女人似乎没有什么私人仇怨,换句话说,他之所以会出手,完全是为了苏瑾年?
一见有人受伤,在旁观战的医护人员立刻跑上台去急救,然而还没等他们把颜静怡手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冲破保安屏障的罪魁祸首便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抓起颜静怡血淋淋的右手,对着仲裁协会的委员们冷冷一笑。
“这场比赛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因为这个女人在右手上涂了特别的药水!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试图通过跟苏小姐握手,从而把药水沾到苏小姐的右手上。这样一来,苏小姐在习惯性地用右手扇动空气闻香的时候,就会闻到其他不同的味道——这种做法,显然就是作弊!”
被当场揭穿自己精心设下的局,颜静怡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把抽出血流不止的右手,恨恨地瞪着穆青破口就骂:“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情?!”
“呵呵,我不是东西,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欣赏着对方狼狈不堪的窘态,穆青讥讽地勾了勾嘴角,他的长相原本就叫人有些畏惧,眼下这么一笑,更是让人脊背发毛。再加上他那种张扬狂放无所顾忌的个性,有些人甚至忌惮西门烈的这只左右手比忌惮他本人还更深一些。
看看,颜静怡不过就是在比试中做了点手脚,他就直接拿箭把对上的手掌射穿,这样残暴凶悍的流氓,试问有几个人能招惹得起?!
颜静怡心头恼火,然而面对穆青阴狠的面容,顿然也没了原来的气势,牙齿咬着嘴唇,半天也吐不出一个音节来。
见对方不服气,穆青逼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威胁她:“哼!臭丫头,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对嫂子动歪脑筋,做出什么伤害嫂子的事情来,就不仅仅只是一只手受伤这么简单了!”
咳咳……嫂子?!
什么嫂子?!难不成他说的是苏瑾年?!
报告导演!是不是有人乱入啊,苏瑾年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嫂子了?!话说能让穆青这样恭敬的称呼为“嫂子”的女人,也就只有西门烈的女人了吧!
穆青同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句话,彻底让在场的观众陷入了风中凌乱的境界。
苏瑾年更是有种裸奔在千万头草泥马之间的活活被抽熟的赶脚,丫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尼玛真想冲过去掐死他啊有没有?!
感受到西门烈和安奚容之间陡然火爆起来的视线交战,就是稍微迟钝一点的人也闻到了那股子浓浓的火一药味儿,按照眼下这个情形看来,肿么好像有种……两男夺妻的节奏?!
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要为了一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啊?!
相比于刚才那一支惊心冷箭,显然是穆青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更让在场的人名群众“震精”!
过了好一阵,才逐渐有人缓缓回过神来,主持人吞了吞口水,摆脱掉适才龟裂的表情,双手紧紧捏着话筒,再三犹豫之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嫂子?苏瑾年同学跟西门烈同学……是什么关系?”
微微勾起嘴角,西门烈毫不留情地给了安奚容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继而才在对方更为强势的回击下胜券在握地转过头,对着苏瑾年淡然开口:“小瑾,你跟他们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西门烈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抛到自己手上,苏瑾年顿然有种被逼上了梁山,骑虎难下的感觉,刹那间心头一震,没来由地对西门烈这种类似于逼宫的做法有些抵触。
她知道,西门烈的独占欲很强,再加上安奚容刚才那番挑衅的举动,大概已经触到了他的逆鳞,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在这种场合逼她啊!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质疑的目光,尤其是那一束强烈得仿佛能灼伤脸庞的视线,苏瑾年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
虽然她先前一直很热衷于打击安奚容,但真正到了这种手起刀落的时刻,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心虚,这一刀要是就这么砍了下去,不管安奚容对她是不是真的有感情,也绝对可以把他所有的骄傲和颜面狠狠击碎了!
什么叫引火烧身,什么叫玩火自焚,苏瑾年算是深刻的体验了一回。
然而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
沉默了一阵,苏瑾年终于在大家的注视下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回答:“我跟西门,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
短短的几个字,没有更多的解释。
甚至没有提及任何跟他安奚容有关的字眼,仿佛他的存在原本就是可有可无,无足轻重,渺若尘埃。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就在他全力以赴想要做得更好的时候,对方却直接把他一脚踢出局外,连半个机会也不给他,甚至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他之前所做的那么多的努力,被她的一句话就全部打了回来,完完全全地否决掉!
安奚容很想笑,可是他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该怎么笑。
仅剩的一点自尊心镇定着他的意识,不至于叫他做出冲上前去大声质问苏瑾年“我又算什么?!”这种毫无意义又显得幼稚无聊的举动,虽然他真的很想这么问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得如此绝情?
动了动喉咙,一句话卡在那里连半个字节都吐不出来,安奚容脸色灰败,目光阴沉,在众人的讶然中保持缄默。
他只能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苏瑾年被西门烈带走,努力地支撑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他甚至不知道,失去了苏瑾年之后,他还要留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做什么……
苏瑾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学校的,转身前不小心瞥到了安奚容的神情,那种怆然孤独,不可置信,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那样的安奚容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接受被抛弃了的,残酷的现实。
第一次,苏瑾年忍不住开始反省,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看着安奚容那么失落,她也会觉得难过?
再度回过神来,苏瑾年已经坐在了驾驶副座上,左手边,西门烈踩着油门在路上飞快地呼啸而过。
“停车。”
苏瑾年忽然开口,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温度。
闻言,西门烈松了油门,缓缓踩上刹车,车子很快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不等车子停稳,苏瑾年立刻打开车门跨了出去,西门烈跟着也下了车,追上去拉住她,冷酷的面容没有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得意,反而更加深沉:“你生气了?”
苏瑾年不掩饰,但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不快地应了一声:“嗯。”
西门烈上前两步,走到苏瑾年跟前,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阴幽的瞳孔深邃如渊,看不清是什么情绪,声音酷冷,却已是难得的耐心:“为什么生气?”
听他这么问,苏瑾年险些要气吐血。
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就一点都不会体谅她吗?是啊,逼她当众公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他是爽了,她的名声算是彻底给毁了好吗!她承认,她自己的行为是比较乌龙,不然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该给她一些过渡的时间吧?如今这么一来,别人会怎么想?说她脚踏两只船,还是说她喜新厌旧,抑或是滥情?!
她不在乎这些虚名,也不在乎别人拿什么眼光看她,她只是不能忍受西门烈这种近乎于自私的做法!
嗯哼,才开始交往就这样,那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丫不好好自己反省,还问她为什么?!为你妹的什么啊!混蛋!
“走开!我现在没心情理你!”
被苏瑾年一把推开,西门烈眉峰轻蹙,表示他也很委屈——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长期以来他都是以自身利益为最高指导原则,不会体谅别人也是正常,至少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完全没有错,所以就算他知道苏瑾年生气,却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稍微多动点脑筋甚至还会想歪,以为她是心疼安奚容才对自己发火。
而且,更烦躁的是,她还不肯说!
67、安奚容要死了!
更新时间:2013725 23:08:33 本章字数:10769
此时此刻,西门烈童鞋深深地陷入了男人们普遍会遭遇到的疑难杂症,一个男人,无论如何聪明如何睿智,但通常,他们对自己所珍爱的姑娘们的心思往往一窍不通。
看到苏瑾年一脸不快地抱胸站在路边,西门烈从来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如果换成是安奚容,在这种情况下八成会直接冲上去强吻一通,然后在被一巴掌抚开之后抓狂地发问:“啊!你不高兴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如果换成是千重樱,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直接先认错,秉承一切以大小姐的喜怒为风向标的原则,就算苏瑾年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如果换成是苏司晟,他应该会满脸悲戚,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走过去拉一拉苏瑾年的袖子,温声软语地道歉:“姐,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如果换成是陆宗睿,他会走过去轻轻拥住苏瑾年,然后沉沉地长叹一口气,陪着她一起……不开森!
但西门烈不是以上种种,他是谁啊,他是嚣张狂妄霸道强势的黑道太子爷啊!所以他解决问题的方式注定血腥残暴,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小瑾,我们结婚吧。”
“哈?!”
苏瑾年正在气头上,本来还打算聆听一番西门烈同学的忏悔和道歉,没想他破天荒地来了这么一句,当场就把她雷得里焦外嫩,思维停滞无法思考。
西门烈不无的走过来,神情严肃,毫无任何玩笑的成分:“只要我们结婚,那些人就不敢再动你,那些男人,也不会再觊觎你了。”
听他的语气,重点自然是在后半句。
苏瑾年一愣之后反应过来,不免冷笑:“你还真是自私!根本就没有为我考虑什么吧?刚才也是,现在也一样,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么看来,我只不过是你西门少爷看上的一件玩具而已,说什么喜欢,都是鬼话。”
西门烈微垂眼眸,抬手抚平苏瑾年蹙起的眉头,淡淡一笑,好似阴谋得逞:“原来你计较的是这个……”
苏瑾年瞪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不开心是因为安奚容当场颜面尽失,你觉得愧疚心疼。”
苏瑾年无语,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果然天差地别:“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飞醋?我要是真的后悔,那个时候就不会那么做了。”
西门烈又是扬眉一笑,目光中一闪而过几许毒辣。
“幸好你那么做了,不然我也不能保证,那个男人现在是不是还完好无缺。”
尼玛!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苏瑾年脸色一僵,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上错了贼船,这个男人惹不起啊!伴君如伴虎,脾气暴躁,手腕凶悍,简直就是一个暴君。
然而一抬眸,就对上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像是夏夜的星空,一眼看不见尽头,深得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耳边是那人轻轻的叹息,简简单单三个字,对别人来说或许很简单,但是对西门烈而言,却是很难得的。
“小瑾,对不起……”
苏瑾年的心尖儿微微一颤,所有的恼火在刹那间烟消云散,能让西门烈说出这三个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凭他那种狷狂傲慢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没对谁说过这三个字。
见苏瑾年有些动容,西门烈继续深情攻势:“刚才的事情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