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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不受控制疯狂地去想姚子萱,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扰她。
如果她真的决定放弃这段感情,那麽即使他再不愿意,也只能放手,他不想再让她手上难过,只要幸福便好,即使她的幸福不在於他有关,更不可能是他给予的。
纪允辰是这样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的,然而这一切表面上的冷静却在接到小瑜儿的电话後被彻底打破了。
「小舅舅,姐姐不见了,我和爹地找了一个早上也没找到,可能……」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道,「可能姐姐瞒着我们离开了。」
离开了?纪允辰震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离开去哪?」
「姐姐说她打算出国……」
她竟然要离开!纪允辰挂上电话之後又立即迅速拨了另一个电话,他简短地交代几句之後就结束通话,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终於,15分钟之後,那头终於有消息了,听着电话那头的调查结果,纪允辰眉头紧锁。
姚子萱是下午3点45分的飞机时,而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10分了,他只有30分钟的时间!之前的犹豫,挣扎和自欺欺人此刻都已消失不见,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赶去机场找到姚子萱。
找到她之後呢?纪允辰脚步一顿,找到姚子萱之後他又能如何?或者他不能如何,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就这样让姚子萱离开,那麽他绝对会後悔一辈子。
他已经做了太多让自己後悔的事了,也错过太多了。
简单对秘书交代两句之後,纪允辰便立刻离开办公室开车去机场,他一边看着手表算着时间一边加档,然而天不遂人愿,竟遇上了因为车祸而导致的大塞车。不得已之下只能转向另一条比较远的路,而这样一耽搁也浪费了一些时间,等到他顺利改道的时候已经是3点27分了。
纪允辰越开越快,连续闯了两个红灯,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一心只想快点赶到机场。远远地他已经看到庞大雄伟的机场建筑了,只有一里路而已,他又加了速,突然,在一个转弯处突然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窜了出来打算过马路。
纪允辰立即刹车,但是由於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刹车,他拚命地转着方向盘,车头急速转弯,从年轻人旁边擦过撞上了右边的护栏,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车子翻到在路边。
作家的话:
前天因为和宿舍的姑娘一起去烧烤喝酒去了,结果一杯倒的人昨天早上才头晕脑胀地赶回学校上课,所以昨天木有更新~~
然後说一下,这个星期估计也没什麽时间码字了,因为这周有两科很坑爹的考试,还要交论文……所以,大家都懂的……
抱歉啦,最近真的比较多事,下星期就可以恢复更新了。我自愿躺到,各位随意蹂躏……
另外,晚一点还会贴一个会长大人的番外,那是送给亲爱的小祯童鞋的圣诞礼物。大家,圣诞节快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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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前往法国尼斯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您到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本来姚子萱不打算这麽匆忙出国的,但是自从在公寓里遇到纪允辰之後,她突然有种害怕。怕自己不够坚定,怕自己会再次动摇。她急着想要逃离这里。
带着简单的行李,姚子萱站在机场准备去办理手续,取证件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传来一股抽痛,手一抖,东西全都掉在地上。她望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掉在脚边的是一枚样式简单的一只戒指──这枚戒指她一直带在身上,此刻竟从钱包里掉了出来。在光线下,那枚戒指散发出淡淡的冷光,姚子萱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麽事要发生。
就在她的发呆的时候,旁边有好心的旅客为她捡起了掉落的东西递给她。她接过那枚银质戒指,触到对方的温暖的手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冰冷而僵硬。
「谢谢。」她低声道谢,对方回以一笑然後便离开了。
转头望着玻璃帷幕,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和玻璃的阻挡,但姚子萱却觉得阳光异常的刺目,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或许是错觉,恍惚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往四周望去,却什麽也没发现。
「乘坐XXX次航班,前往法国尼斯的旅客请注意,还没有办理乘机手续的旅客,请您到大厅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广播再次响起,姚子萱回过神来,用力握紧那枚戒指,深深地呼吸,然後取出太阳眼镜戴上往柜台走去。
告别过去的所有爱恨,她要开始她新的旅程。
再见了。
车身侧翻在地,纪允辰被压在车里,左腿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尖锐的疼痛从小腿处不断传来,因为激烈的撞击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头晕目眩。他挣扎着想要爬出去,但是下半身被卡得死死,动也动不了。
他望着就伫立在不远处的机场,那近在眼前的距离此刻对他来说却是最遥远的距离,可望而永远不可及。
「子萱……子萱……」每喊一次,心脏处就抽痛一次,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喊着这个名字,但声音却嘶哑得几不可闻,一出口就被吹散在风里。
已经有目击者打去求救电话,机场的保安也赶来了,现场一片乱哄哄的,忙着施救,忙着看热闹的都有。
躺在事故现场中心的纪允辰却什麽也听不到,忍着刺骨的疼痛抬起头,努力睁开的双眼望着那蔚蓝的天空,一阵轰鸣声划破天空,远远地他看到一架大型飞机正缓缓起飞,飞入云间。
沾着血迹的手表上,分针正正指向数字9 。下午3点45分。
「子萱……」陷入昏迷前,他恍惚又看到了穿着舞鞋在四周镶满镜子的舞蹈室里跳着舞,四周都是她优美却有孤独的身姿,跳完之後他伏在地上静静地哭泣。他想走过去拥抱她,但是才伸出手还没触到她,她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子萱……」
──卷二?完
作家的话:
我肥来了撒花!*;°*:。( ̄▽ ̄)/:*。°* 。
卷二到此正式结束,之後就进入卷三啦,继续进行虐男主的大业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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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巨响,他只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视线被从头部流下的血模糊了,但他却那麽清晰地看到那架载着那个人的飞机划过蓝空,飞入云间,然後再也找到踪迹。
「子萱!」纪允辰一边大声喊着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片刻之後才发现原来他又在做梦。子萱离开的一千多个夜里,他总是反覆梦见车祸昏迷前他看得到飞机飞入云中的再情景,梦境越来越清晰甚至恐怖到一些细节也清晰无比。他无数次想要奔去机场将子萱拦住,但无论现实中还是梦中,他永远都被隔绝在机场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分机起飞,离他越来越远。
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还不到,但他没了睡意,彷佛也习惯了这种日子,他也没打算再睡。总是盼着她能入梦,可一直以来,他却总是被车祸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萱离开的那一段记忆折磨着。
三年来,他一直一个人住在子萱的这间公寓里,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请人定期来打扫,但又不放心,怕钟点工不小心弄乱了房子的摆设,最後便乾脆自己搬来。这间公寓有着太多关於他们的回忆了,她用过的东西他还一一留着,就连摆放的位置也与原来维持一模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麽要这样做,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不确定那个人是否还会回来。整整三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开始的时候是他打听不到,到了後来,却是不敢去打听甚至拒绝去打探,他怕一旦听到某些消息,自己所有的坚持就会变得无意义,自己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信念就会崩塌。
他打开床片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张泛黄的纸卷。缓缓打开纸卷,竟是一张老旧海报,准确来说那是一张芭蕾舞的宣传海报。虽然海报发黄甚至有好些痕迹,上面印着的图画也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在所有穿着打扮相同的舞者中一眼认出少女时候的姚子萱。她的表情有些冷淡,高傲得就像她所扮演的天鹅一样,然而他看到的更多的是隐藏在那高傲冷漠的面具下的孤寂,在他狠狠地伤害了她,在她离开了,在他追悔莫及之後,他才看到她一直隐藏着的孤独和软弱。然而,就是这样的看似坚强又脆弱,冷漠而又孤独的人,竟然一直默默等了他十年……
早晨6点,他起床洗漱,浴室的洗漱台上放着一对情侣杯,他挤了两份牙膏,一支就放在旁边,他对着旁边的空位,低声道了声「早安」,然後才开始洗漱。洗漱完之後他就去厨房做早餐,煎了两个蛋,一份是七分熟,一份是五分熟的,子萱喜欢吃五分熟的煎蛋还有咖啡。
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两杯咖啡,但却只有他一个人。
「开动吧。」他彷佛也不在意,对着空气说完之後就低头用餐,吃完之後就以连同那份一动没动的早餐也收拾乾净。
直到准备上班走出公寓关上大门後,纪允辰才露出自嘲而有失落的笑容,所有人都知道子萱早就离开了,小小说希望他不要去打扰子萱,甚至小瑜儿也数次暗示他放弃,只有他自己还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假装子萱还没有离开。
然而,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装而已。
车子没有按照平时的路线直接去上班,而是绕去了旧城区,旧城区这一代已经改建成为了高级住宅区,然而在这些林立的住宅区中却有一间不起眼但又颇有些格格不入的小房子,那是一间重建过的舞蹈教室。
纪允辰没有进去,只是把车子停在下面,打开车窗望着舞蹈教室好一会,才开车离开。
作家的话:
吼吼,这次真的更新《指尖》啦,昨天回到家里休息了一天,今天都不敢睡懒觉,立刻码字更文了XDD
求表扬~~明天的存稿也弄好了,12点准时更新,也是更指尖~~
等过几天有更多存稿的时候会双更补偿之前的失约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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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又是阴雨天,从窗外望去,低沈厚重的乌云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三年前的这天,分明就是阳光明媚,而子萱就是在哪一天离开的,此後每年的这天一直是阴郁的雨天。
也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左腿传来隐隐的疼痛,他从回忆中醒过来却又立即掉进了另一段回忆之中。右腿的疼痛是三年前车祸中留下来的後遗症,当时他的左腿断了,伤得很严重,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
受伤不是最痛苦的,最艰难折磨人的是那日复一日漫长的复健日子,先是恢复腿上的神经知觉,然後是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各种简单但对他来说却绝不轻松的动作。本来医生说估计他的左腿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即使经过漫长艰难的治疗最多也只能恢复八成,而且,复健的艰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但他还是熬过来了,跌倒了再爬起来,坚持练习,凭着那股想要去找子萱的念头,他坚持了下来并且康复了。
然而,每到阴雨天,留下的伤患就会发作。其实,相较於身体的疼痛,更痛的是内心。医生给他开了不少止痛药,但他几乎没用过,彷佛每次都带着赎罪与自虐的心态去忍受着那折磨人的疼痛。
当时他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小小打听子萱的消息,但是小小却三缄其口,一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子萱到底去了哪里,就连子萱坐什麽时候的飞机也没有告诉她。
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真的要彻底地躲开自己。他想去找她,即使她躲到天涯海角,但小小的一席话却让他无力地停止了所有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