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你们再不冒泡,我就要……就要……就要……
好吧,小渔也不能对你们做什麽……
默默地伤心地走了
丶20
纪允辰毕业离开了。
但是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停止变化,时依旧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姚子萱依旧是哪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姚家公主,顶着无数光环让人羡慕。
她想,或许她与他之间的一切都会随着他的离开而终结,她想,她对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喜欢或者会慢慢被湮灭在时间的沙漠中。
而事实也似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虽然F大就在邻市,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但是姚子萱再次见到纪允辰却是在大半年的寒假。其实,纪允辰上大学後这半年里也两次回来看纪心怡和姚子瑜,但是姚子萱都恰好因为学生会的活动而错过。
而再次见面,两人也只是在T市的城市广场匆匆打了个照面,连招呼也欠缺,便擦肩而过,像这个城市里所有来去匆匆的陌生男女一样。
直到晚上,她捧着热茶站在房间的露台里,凝视着庭院里淡淡的灯光时,才不断回想着下午擦肩的那一幕。茶的温度通过杯身传到手心,然後又一直抵达心脏,一颗心像是在被什麽烫蕴着。一直被刻意压抑遗忘的爱恋忽然爆发出来,让她有种措手不及。而直到再见到纪允辰的那一刻,姚子萱才知道,要忘了那个人,就像是要忘掉自己的过去,要削肉换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能做的只是永远将那个人埋在心底最深处。
而之後纪允辰倒是回来T市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了,基本上是每一个月至少一次,因为冬天开始,阿姨的身体就变得不太好,小病不断,整个人苍白消瘦。父亲因为生意上的事也忙得无暇顾及,她经过父亲的卧房市,不经意听到里面传来熟悉而愤怒的声音──
"你都病成这样了,他竟然都不闻不问!他还是不是人!"纪允辰看着脸色苍白的姐姐,又是痛惜又是愤怒。
"允辰,不是的。你也知道你姐夫忙,公司里每天那麽多是要处理。我也没有生病,只是身子弱了些罢了,不要大惊小怪的……"纪心怡心平气和地解释着,希望能平息弟弟的怒气。
"公司的事重要,那麽你就不重要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喜新厌旧得到了就不会珍惜……"纪允辰越说越气,到了後面简直是口不择言了。
"允辰!"纪心怡连了笑容,沈着声打断了弟弟的话,"不许你这样说你姐夫。"见弟弟没再说话,但一张俊脸还是臭得可以,纪心怡又放柔声音,"允辰,姐知道你是在关心姐,为姐感到不值。但是夫妻间,谁付出的多谁得到的少,这些都是计较不了的,因为当你遇到注定的那个人,一切都会变得心甘情愿。你姐夫对我很好,只是最近公司忙才忽略了我而已。"
这时候,纪心怡顿住,望着越来越英俊帅气的弟弟,眼眸中闪着认真幸福,道:"允辰,我很幸福。真的幸福。"
纪允辰被姐姐脸上那淡淡的幸福的笑容所震慑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一直以来,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麽姐姐会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姚业成,难道就是因为那所谓的"爱情"麽?若真是如此,那麽去他的狗屁爱情!以後他要好好看着小瑜儿,绝对不让小瑜儿也为了一个不值得的臭男人而受委屈!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再谈这些了。难得你回来看姐姐,就陪姐姐聊聊,说说你在大学里的事吧。"
"没什麽好说的,不也就那样。"纪允辰还没气消,一张脸仍旧绷得死紧。
纪心怡温柔一笑,也不在意他恶劣的语气,"怎麽会没什麽好说的呢?"突然像是想到什麽,饶有兴致地问:"在学校里有女孩子追吧?"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长得十分俊逸,又聪明能干,以前就总是听小瑜儿开过很多次玩笑说舅舅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相信现在到了大学,优秀的弟弟只会更加受欢迎。
"怎麽突然说起这些无聊的事。"纪允辰好看的眉轻轻皱起。恋爱?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更加不想碰触。
"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带回来让姐姐看看……"纪心怡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继续道。
"姐!"这次轮到纪允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削水果给你吃吧。"
"你这孩子,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就逃避。"
……
姚子萱站在门外,除了那几声责骂之外,其他的她听得不太清楚,其实她并没有想过要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後,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正要下楼,就在转身的时候房门去突然打开了。
作家的话:
最近被某些三观不正什麽小三上位的小说搞得有些心烦
所以,小渔决定不负责任决定开新文(这是什麽理由!!!!)
丶21
姚子萱站在门外,除了那几声责骂之外,其他的她听得不太清楚,其实她并没有想过要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後,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正要下楼,就在转身的时候房门去突然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纪允辰显然也没料到门外会有人,走出来的时候还差点撞上了姚子萱,"你怎麽在这?"语气有些不悦。
姚子萱先是一愣,然後条件反射般冷冷回道:"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需要对你报备?"
纪允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毫不留情地刺穿她的谎言,"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为什麽要偷听你和阿姨的谈话?"姚子萱立即反驳,强作镇定高傲地仰起脸看着纪允辰,但内心却因为被识破谎言而有些慌乱。
"因为……"纪允辰突然俯下身体,压低声音,"你喜欢我。"
後面的那四个字像是一个威力巨大的炸弹"轰"在脑海中炸开,姚子萱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中一片凌乱,只有那四个字魔音般不断浮现,"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
他……竟然……不,不!他绝对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的!绝对不会!那靠得极近的高大身体让姚子萱有种强烈的压迫感,来不及思考双手就已经忍不住用力想要推开纪允辰。怎料纪允辰被推开的时候又被地上的地毯绊了,一个不稳直接向姚子萱这边倒来。
姚子萱看着向自己倒来的人,大惊,还来不及说什麽只听到"!"的一声闷响,身上像是压了块大石而後背也传来隐隐的疼痛,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而罪魁祸首竟压在自己身上,丶。
姚子萱恼羞成怒,只是才转过头,竟与纪允辰的脸贴上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唇也暧昧地贴在一起!
而这时,一道带着惊讶的声音传来,"你们……你们怎麽了?"
是纪心怡。
姚子萱又是困窘又是愤怒,而这时纪允辰也站起来了,却没有伸手拉她一把。不过就算他伸出手,她也绝不会接受。姚子萱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神情冰冷但是一双眸子却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发生什麽事了?你们……"纪心怡听到房外有些声响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到……
姚子萱没有说话,她知道如果她不想说,纪心怡是不会勉强她的。她就要看纪允辰怎麽说。
"没什麽。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纪允辰若无其事地解释着。
虽然事实却是如此,但姚子萱却不知为什麽被纪允辰的态度激怒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都没事吧?子萱有没有摔倒哪里?"纪心怡担心问道。
姚子萱僵硬地回道:"我没事。我先下楼了。"说完不等其馀两人有何反应就转身下楼了。
姚子萱是知道自己为什麽生气的,气的不是自己当了垫背的,她只是气纪允辰的态度。明明就是讨厌她看不起她,但为什麽又是不是故作暧昧?她宁愿他像以前一样,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他的冰冷,也不愿意他用这种玩弄游戏的态度来对她。即使爱上他绝不是她所预想得到的,但是她不愿意自己的爱情被践踏。
突然,耳边又回响起那句"你喜欢我。"
姚子萱心中一惊,他真的……是真的发现了麽?不,不可能。很快姚子萱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的。一直以来,她的感情都隐藏的很好,他不可能知道的。
姚子萱不断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向来高傲如她,目中无人如她,在爱情面前,也不由得卸下坚强的伪装。她什麽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自尊。
她的爱情,绝望而不被期待。爱上纪允辰,注定会受到伤害,她甚至不敢想像若是纪允辰知道她的感情,会是什麽样的表情,会怎样嘲讽她。
或许他什麽也不必说,只要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他心里的厌恶和鄙视,她就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了。因为她最无法承受的就是他眼中的厌恶和鄙视,那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伤人。那晚,她将小瑜儿推下水,而他最後救了她,昏迷前她看到的那个眼神,深深地烙在心里,成为她一直以来的梦魇。
只有把爱情藏起来,才能将它保护好,也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直到爱情消逝的那一刻。
然而,十八岁的姚子萱还未明白,有些东西,越是压抑,反弹得越厉害。而直到许久之後,她终於明白这个道理了,却是晚了。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逃不了。
丶22
姚子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自己会来到这里,自从收到这份匿名寄来的礼物後,她就怎麽也无法平静。
夕阳的馀晖斜照在窗子上,记忆中雪白的墙上如今已经有些斑驳了,门口的那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上面的人无一不在展示着各种优美的舞姿。有些海报是崭新的,而有些已经发黄了。
她多久没来这里了?
姚子萱慢慢地看着,一张一张地看,忽然间发现了一张贴在角落的芭蕾舞海报,虽然海报已经发黄变色,但是依然能认清上面穿着白色舞服的少女们,而这种那个正在旋转背对着观众只看到一张青涩却完美精致侧脸的少女让姚子萱一怔,那少女青涩的脸上却带着让人不敢亵渎的高贵冷漠的神态,就像是一只高贵无匹的天鹅。
那是她第一次当主角演出的海报,没想到过了那麽久竟然还留着。看着海报,姚子萱心里像是被什麽触动了,有些酸酸涩涩。
那麽努力地去练习,去表现,却依然得不到父母的关注,记得表演的那天,台下座无虚席,一同表演的同伴们都在兴奋讨论着有多少家人来捧场,而她却连表演的消息都没机会去告诉父母。
一直以来,台上台下,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姚子萱在海报旁坐下,夕阳斜射在她身上,颈上的部分却隐在阴暗处。
她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的是一双漂亮的舞鞋。
她一怔,双手竟忍不住微微颤抖,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好半响姚子萱才慢慢地打开卡片,在看到卡片上的字时,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於忍不住滴落。
客片上只有寥寥数语:
"萱萱:
生日快乐。
对不起。"
连署名也没有,但是姚子萱却知道是谁送的。这个世上,只有那个人会叫她"萱萱",只有她……
迟来了十年的礼物,是来了十年的祝福,迟来了十年的道歉……
记得刚学跳舞的时候她一直希望父母能送自己一双舞鞋,但是……直到现在……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她才记起她还有一个女儿……
她想笑,笑出来的却是一声声哽咽,在无人的地方眼泪开始肆虐。她抱着那双雪白的舞鞋无声地流着泪,心里却酸楚得难受。
直到最後的一缕馀晖都被收进天边,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