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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振洵忽然变得郑重了起来:“谢珝,我们是一类人。”
谢珝没有料到他会说起这些,不甚在意地回答:“所以呢?”
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一旦相遇即会背离,命运之中只有一个交点,然后在彼此的余生看着对方与自己渐行渐远。
谢珝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开开车门下来,不想到顾振洵也从车里下来。
谢珝笑着告别:“我走了。”
顾振洵帮她把大衣的领子翻上去捂住露在外面的耳朵,皱着眉头开口:“没有巧克力了怎么办?”
谢珝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半晌之后顾振洵打破了沉寂,“算了,赶紧上楼去吧,下次就有巧克力给你了。底下多冷。”
谢珝笑着说道:“好。”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们的故事注定不会很长。
我也不能见到你变成伊丽莎白的时候了。
顾振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车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在后面的变成了顾振洵。
香港。
谢珝到剧组的时候骆宁泽正在跟齐渊对戏,见她过来冲着她挑了挑眉毛。
谢珝冲他招了招手,走到一旁跟王导打了声招呼,王导正忙,没顾得上跟她多说几句。
谢珝走到一旁,把带来的水果和小食品拿给大家,沈琪这个时候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沈姐。”谢珝笑着打招呼。
沈琪把手里的一杯咖啡递给她,和她站到一起看着骆宁泽和齐渊在不远处拍摄,周围围着一堆人,灯光,剧务,化妆师,遮光板,只能从一个小小的缝隙里看到两个人的影子。
“当年我也是和苏珏这样的,拿着两杯黑咖,看着对面自卿和钦彻两个对戏。”
谢珝知道夏自卿当年的经纪人是沈琪,苏珏和她是老对手,自然免不了两个人有交手的时候。
“一转眼这么些年过去了。”沈琪看着远处,眼睛里似乎有些惆怅。
“你做得很漂亮,苏珏要来也不会比你更好了。”
谢珝笑着说道:“我哪比得上老师,跟你们当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沈琪摇头,颇为遗憾地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细长的香烟,“她赢了一辈子,论手腕,绝对是第一,对自己太狠了,说放手就是一辈子。”
谢珝拿出打火机,沈琪凑上来点上,“周清回家去了,我当时劝她说小孩留不得,她不听,结果出了事。”
谢珝抽了一口烟,“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阿清离了娱乐圈,嫁人生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也是一般明星比不了的福分。”
沈琪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你这话还真跟苏珏一模一样。我当年要离开星冉,她跟我说‘一辈子平平安安就是一种福分’,你们师徒两个都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谢珝用食指弹了弹烟灰,“有一口气要争,不过道理都是讲过别人听的,到自己身上就得狠一些了。”
沈琪拍了拍她的肩膀,“苏珏无药可救,你也无药可救,我不管你们了。陈铭怎么样?”
谢珝无奈地笑了笑:“陈铭在国外。”
沈琪了然地笑了:“我就知道她得交代好你们两个才肯收手,必然还有说不让陈铭回国,对不对?”
谢珝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琪依旧在笑,只是眼睛里的悲伤更浓了一些,“她一定是要事事周全才能走的。陈铭当年是从星冉我手里签过去的,他在公司受排挤,结果因为像钦彻被苏珏看重。她若是真得松一口气跟他在一块了哪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你看顾好他,言先生跟他有嫌隙,你小心一些。”
谢珝并没有问陈铭为什么当年在星冉受排挤,也没有问言先生跟陈铭有什么嫌隙,只是笑着说道:“那谢谢沈姐提点了。”
沈琪自嘲地笑了:“我提点你什么,路是自己走的,你选了这条路,就得走到底了。”
谢珝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烟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晚上,骆宁泽黑着眼圈敲门。
谢珝开门,骆宁泽拿着一杯双皮奶递给她。
骆宁泽这两天正在节食,王导觉得他应该再瘦一点更符合人物特质,现在脸上的线条越发硬朗了。
谢珝看着他在椅子上摇来晃去,暗想刚才一瞬间觉得他长大了真是荒谬。
“忙完了啊?”骆宁泽嘴里叼着一支烟看着她,他不会抽烟,这会叼着也不过是缓解一下饥饿感。
谢珝拿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把他嘴里的烟头抢过来,语焉不详地回答:“还没,差不多了。”
骆宁泽“切”了一声:“怎么可能,星冉和公司不是还在斗吗?”
谢珝也淡定地“切”了回去:“我过来待不了多久,小孩子别整天管些有的没的。”
骆宁泽停止了摇晃,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不是小孩子了。”
谢珝笑了一声,随口安慰道:“对,你不是小孩子。”
骆宁泽知道她在敷衍他,皱着眉头开口:“周清的孩子是谁的?沈琪是放弃周清了吗?”
谢珝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严肃地看着他:“周清的孩子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至于沈琪,她只是帮周清做出了一个选择。周清离开对她自己更好。如果你非要问的话,沈琪的确放弃了周清。”
骆宁泽忽然冷了脸,“那你会替我做选择吗?你会放弃我吗?”
谢珝郑重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我替你做选择?”
骆宁泽有些气急地看着她,眼睛微微红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像周清一样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谢珝看着他急促地喘气,却又要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禁不住笑了:“周清并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没有如果。”
骆宁泽却依然不依不饶:“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呢?”
谢珝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也……”说着她还细细打量了一下骆宁泽的胸口以下,“啧啧,没有什么吧,很瘦!”
骆宁泽气得眼睛全红了,只差脱了t恤证明自己有腹肌了。
谢珝赶紧安抚道:“真的有如果的话,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然后你找我负荆请罪,我就原谅你。”
骆宁泽听到她的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却依然闷闷不乐:“你为什么从来都当我是小孩子呢?”
谢珝笑着提醒他:“还说不是小孩子,你看我逗一逗你就要生气。我是你经纪人,老师说过经纪人就只能是经济人了。”
骆宁泽在椅子上又开始摇晃,一根头毛随着他的摇晃一起进行小幅度单摆运动,“但是我有很多优势啊,算了算了,跟你讲了你也不会听,反正等我烦了就会找别的小姑娘去了,比你好看的又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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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泽在椅子上又开始摇晃,一根头毛随着他的摇晃一起进行小幅度单摆运动,“但是我有很多优势啊,算了算了,跟你讲了你也不会听,反正等我烦了就会找别的小姑娘去了,比你好看的又不是没有。”
谢珝在一边听着他自言自语,骆宁泽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郁闷,说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冒出了一句:“你明天去分部吗?”
谢珝点头:“公司里有事情。”
骆宁泽颇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着:“还不是你想看看苏姐以前带你的地方,能有什么事情。”
谢珝气得拿脚踢他椅子,“你今天是一定要找茬的是吗?”
骆宁泽不为所动,头毛倒是在空中晃了几下,“苏姐已经去世了,你自己在那里纠结是没有用的。”
谢珝笑了:“你这孩子,管这么多事情不累吗?”
骆宁泽淡定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知道她去世了,所以你就变成了她的样子。但是这是没有意义的,即使这样做,苏姐也不会回来了。”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时间刚过八点。天空已经黑了,而繁华才刚刚开始。
谢珝边走边给Anne电话,被顾振洵叫住的时候才看见他。
“你怎么也过来了?”谢珝有些诧异地问道。
顾振洵领着她往路边的车走过去,“我过来找人谈点事情,我连连按了好几次喇叭你都没反应,也太专注了吧。”
谢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给Anne电话,一时没听见。”
顾振洵拉开了车门,微微躬下身作了一个揖笑道:“上去吧,我稍你一程。”
谢珝没有再多余的客气,直接坐进车里,“你这是打算去哪?”
顾振洵发动车子,笑着说道:“打算去找你啊,没想到直接就遇上了。”
谢珝在副驾上眨了眨眼睛,随意地开口:“你这么闲啊。”
“我闲不闲不全在你,你们光亚放松一点,我们也就可以可以偷点懒了。”顾振洵看着前面的长街,像是一条点着灯光的河流,绵延不断,他们这一点微光淹没其中,越发显得微不足道。
谢珝笑了:“你们是业内的翘楚,我们怎么敢懈怠。”
顾振洵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找吃的,你这张嘴真是太麻烦了。”
谢珝翻了一个白眼,“怎样,难道是干炒牛河,还是咕咾肉?”
顾振洵坐在对面看着谢珝眯着眼睛喝杏仁糊。
“好吃吗?”看到她吃得这么投入,顾振洵不禁也真的对这些产生了兴趣。
谢珝像是一只挑剔的猫,偏偏还要抽出时间来讲话,“你这种人,只配漂洋过海去腐国吃他家的黑暗料理,从仰望星空到芜菁配土豆泥,一天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吃了一顿炸鱼薯条,哪能理解我这种正常人对于吃的兴趣。”
顾振洵冲她笑,“你别忘了这家还是我今晚上带你过来的。”
谢珝拿勺子喝粥,眯着眼睛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奶黄包不错,你可以试试。”
顾振洵没说话,拿了一个小小的一口吃掉,接着舀了一勺杏仁糊。
谢珝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嘴角沾上了。”
顾振洵笑眯眯地看向她,“你过来一点啊。”
谢珝突然之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喂,你够了啊,香港的记者可比内地厉害多了。”
顾振洵笑着凑了过去,“那谁会晚上溜到夜市来偷拍啊。”
谢珝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气氛太好,让人不忍打破。
“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追你啊?”
就算情话是假也讲得这样自然。
谢珝眨了眨眼睛,接着又闭上,“要亲快点,认识都十来年了还讲这些,话痨是病要治。”
顾振洵笑着凑上前去吻谢珝,单手扣住她的脖颈,心里想着这一刻可真是要天长地久。
坐上车的时候谢珝完全处在吃得太饱心思圆满的状态,顾振洵在一旁笑着揉她的头发,“早知道你这么好收买我就早点带你出来找吃的了。”
谢珝懒得反驳,随手拢了拢乱掉的头发,“吃东西这种事情要讲缘分啊。”
顾振洵余光看了一眼谢珝,她正眯着眼睛窝在副座上,就像是一直吃饱了卧在被子上晒太阳的猫,手里还拿着他的CD盘。
“那我们去号称最有缘分的地方玩好不好?”顾振洵在一旁用对小孩子说话般的语气哄着谢珝。
谢珝揉了揉眼睛,抿了抿嘴唇,“已经吃饱了不想动了。”
顾振洵笑了,“你已经坐上车了,去不去就随我了。”
国际金融中心,香港最高的建筑。
顾振洵把她从车里拉出来,笑着伸出手:“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像是小孩子要把最好的糖果分享给别人一般。
外面是维多利亚港,灯火辉煌,星光璀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两岸琼楼玉宇,晶莹剔透,宛如琉璃世界。车辆形成了一条绵延的长河,而真正的水中是两岸建筑的倒影,有游轮驶过,撞碎了一船星光,光影重叠,交相辉映,如同亘古不变的时光一般。
顾振洵牵着她站在建筑的最高处,众生浮华,皆在脚下。城市最华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