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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医生。。。”
“这样吧,你先尽量让她的面部热起来,明天再来医院。”
“好好好,医生,明天我一定来。”
回到九子在湖头村的房子,莘斐被无情的搁置在了一边。
床上躺着果果,稚嫩的脸上被开水烫得泛着鲜红的水泡,要不是九子强逼她吃下几片止痛药和安眠药,恐怕忍不住疼痛昏死过去了。
深夜里,九子忙里忙外的出没在废弃的工厂里。
野外满是荒凉的野草,借着月光,可见滚滚白烟从工厂冒出,还有恼人的机器运作的声音。
九子再次驮起莘斐进了工厂,闪亮的紫水晶表不断跳跃着甄祺的名字。
工厂不大,却到处是废弃的大熔炉,其中一个还在“咯吱咯吱”的运作。
九子无声无息的将莘斐放进了熔炉里。
她的嘴角有微笑,长长的睫毛如纱幕。
黄晕晕的灯光照在她的皮肤上,连同全身跟随着熔炉的底盘作盘旋状。
熔炉外的温度计上清楚地显示——30度起步
林棋槟:“莘斐真的在这里吗?”
甄祺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前方蔓延的芦苇,忽见有白烟升腾,急忙俯身拨开芦苇。
“喂~起码说句话吧!没找到莘斐之前真不打算开口了吗?”
甄祺皱了皱眉心,手里的芦苇一下子被他捏弯了。
因为他看到了九子躺在长凳上睡觉。
林棋槟:“那谁啊?”
“不知道。”
——终于回答了。
疾步走向工厂大门,甄祺的后背微贴着铁门,转头朝里面望去,除了九子,只有一个大熔炉在运作。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甄祺竟大胆的躲到了熔炉后面。
“甄祺~你要干什么啊?”尽管林棋槟多么轻声说话,还是被九子听到了。
他猛地一睁眼,身子直立了起来,回头凶恶的环视周围。
借着熔炉紧闭的铁门上的玻璃孔,甄祺看到了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孩,手腕上的紫水晶闪着夺目的光芒。
甄祺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温度计上显示:上升至40度
熔炉还是在不停地转动,莘斐的脸□的枕在了底座的棉布上,留下了一条条红色的痕迹。
甄祺极力撬开铁门。
——天哪!他们到底把你怎么了?莘斐你告诉我!!!!
“你谁?”
九子拿着铁棍走上前,像发了疯似地看着甄祺。
“快放她出来!”
注意到了九子手里的铁棍,林棋槟趁他不注意钻进了芦苇丛,一下子绕到了他的身后。
“好不容易把她抓来割皮给果果,我怎么可能放了她。”
“割皮??!!!!那你把她关进去干什么?” 甄祺的眼神异常的愤怒和紧张。
“医生说了,脸热了才能进行手术。”
九子步步逼近。
“我正在愁怎样让她签同意书,你这年轻人的皮肤也不赖,不过你是男的,不能毁了果果。”
转眼一看温度计——上升至四十二度。
“快了,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她了!O(∩_∩)O哈哈哈~”
甄祺再也等不来了,转身使劲掰铁门。从玻璃空望去,莘斐的脸越发红润,四指无力的拽着棉布。
九子突然操起铁棍恶狠狠的朝甄祺的后背打去,却被林棋槟用砖头打中了小腿,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顺势倒在了地上。
“莘斐你醒醒,甄祺来了!”
“莘斐!”
甄祺立即跑去拉电闸,却被九子拉住了双脚。
甄祺急忙不顾一切的脱下鞋子,拉掉了电闸。
林棋槟用砖头敲开了铁门,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甄祺抱出莘斐的时候,她的全身已湿透了。
在她的脸上有几条可怕的红印痕,鼻端仅存一丝残留的气息。
“莘斐!莘斐!!莘斐!!!莘斐!!!!”
“莘斐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呼吸?”甄祺不住的轻轻拍打莘斐的脸廓,却不见睫毛有一丝微露。
“那怎么办?这里肯定没有氧气罩。”
“不会的!”
甄祺吻上了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舒缓的气息呼进她的嘴里。
她的嘴唇炙热,面部却冻结如雕。
只听“啪”的一声,九子再次倒地,林棋槟手握着铁棍,怔怔的看着甄祺。
——已经是第四次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莘斐你不要吓我!!!!
坐在车里,甄祺还是不厌其烦的干着同一件事。
汗滴从脸颊淌过。
一小时过后,九子被警方逮捕,果果被送往了医院。
林棋槟:“筱牧你真勇敢。”
筱牧:“莘斐没事吧?
林棋槟:“很严重,现在躺在了手术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闪写的我很激动,记得些评价哦~鼓励下
*爱
作者有话要说:很唯美,不信你看
407病房寂静了一夜,野百合花蕊绽放的声音都可以捕捉到。
病房外,灏杨于清晨接到电话就赶到了。
看到莘斐的病容,只能将头枕在墙壁上,许久没有说话。
林棋槟和筱牧去买早餐了,顺便回贝伦馆帮甄祺和莘斐请病假。
病房里,莘斐渐冷的手被甄祺温暖的稍许才热起来,纤长的手指却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带着氧气罩的她呼吸倒还均匀,只是有时眉心紧皱,有时粉腮舒缓。额头不断的有晶莹的汗水滴落,脸部也越发红肿,印痕许久还没褪却。
甄祺的眼睛自然的闭上了,饿了一晚上的他使劲的撑了下去,到灏杨站在病房外不久才入睡。
医生和护士出出进进三四次也没有将他吵醒,瞬间的一阵薰衣草的清香猛的将他催醒。
他的目光闪过希望的绿光,可是莘斐紧闭的睫毛告诉他——等待。
香味越渐浓醇,甄祺转身看去,韩玥欣捧了一大束薰衣草站在身后凝视莘斐,门边靠着灏杨。
甄祺无意识的用莘斐的手背按一下额头清醒清醒,莘斐的眼珠微微转动,没有人发现。
“甄祺,莘斐的病情控制了吗?”
“没有,她的体温一直控制在38。5度,可是医生说,她脸上的淤痕比较严重。”
韩玥欣放下花束,走到窗户旁启开玻璃,莘斐的前刘海被风吹动。
“这样的话,可以帮她降温。”
甄祺重重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抽了口气。
林棋槟和筱牧拎着袋子站在门口。
筱牧:“灏杨你也来啦!”
灏杨:“嗯。”
林棋槟:“吃早饭吧。”
没等甄祺喝完一口牛奶,医生走了过来。
“医生,她脸上的问题解决了吗?”
“被挤压过而且受温较高,导致脸部吸氧欠缺,如果要彻底消除淤痕,倒不如试一下这个方法。”
“我可以帮忙吗?”
“待会儿护士会拿一盆冰水来,你要用手心浸湿一分钟然后敷在她的脸上不住的按摩。”
“天气已经转凉了,脸受得了吗?”
“照医学角度看,活人手心的温度在0度冰水里正好可以消除脸部的温热,而且这种方法至今是最健康和安全的。”
“万一我做不好。。。”他的身体侧向莘斐,眼底荡漾着清波。
“没关系的年轻人,虽然这方面的专家出差去美国了,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好。因为有种最有效的方法~叫做——爱。”
医生充满信心的看了一眼甄祺,拿着病历走开了。
冰块在水中消融,甄祺的手指沾染了冰水有点发红。
初秋了,枫叶犹如金色的摇篮静静躺在那对恋人走过的土地上。
舒适的体温在莘斐稚嫩的脸上蔓延,她的眼珠越发动的频繁。
甄祺目不转睛的凝视她。
就在甄祺转身将发红的手指浸在冰水里,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如陨星般透亮。
——莘斐,记着,我在等你。
Lavender永不疲倦的闪耀。
灏杨:“甄祺,你的手要吃不消的。”
甄祺:“我多么希望她能从病床上跳出来,告诉我她的心在活跃的跳动。”
灏杨:“。。。”
甄祺:“你不是说我能给她心动的感觉吗?”
灏杨:“是的,所以你注意到了吗?莘斐的眼珠一直在转动。”
甄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的嘴角有浅笑。
灏杨:“把牛奶喝掉吧。”
甄祺:“不喝牛奶,把咖啡拿来。”
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和充满生机。
“今天班长怎么不来上课?”
“要联考了耶~”
“莘斐成绩那么好,少一天课动不了泰山。”
“今天我有看见校长,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啊!”
“什么变化?你想让她有什么变化?真是的,就你操心!”
“霸。刀。一。神。斩。”
“疯痴!!!!”
说完,一男一女便幼稚的动起手来了。
“消停点!班长不在自觉点行不?”
芷晴发话了。
“嘘嘘嘘~”
*******
地平线初升红日,鸟鸣啾啾,甚是活力。
甄祺在病床前辗转,在洗手间出出进进,在莘斐的脸庞留下温暖的眼神、爱的印记。
看在眼里的护士嘴边流露出同一种信息——这个女孩真幸福。
“整整一天过去了,你还要多久才能醒来?明明呼吸很均匀,唯独眼睛没有睁开过,至少应该看一下我。”
她的睫毛未掀开。
“一直不想告诉你,下个月,就是联考过后,学校要派我去法国了。”
她的眼珠习惯性的转动。
“听说那里是薰衣草的故乡,好想带你一起去。”
有泪水再次滑过脸颊。
甄祺顺手拿过一本散文集,小心翼翼的翻页。
“《不一般》,你的偶像是布伊丹,想必她的经典话语你都能倒背如流了吧~”
“。。。”
“当完美的人不再完美,当目空一切的人忽然有了牵挂,神话也就不再是神话了——”
“甄祺!”
门口有人悄悄走进。
“妈妈!”
回头看见筱牧和梦莹神色匆忙。
“莘斐怎么会这样呢?”
梦莹轻轻坐到了病床上,一摸莘斐的手,细腻的肌肤很温热。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阿姨,是我没有看好莘斐才让她被坏人抓走的。”
“没事没事,甄祺,辛苦你了。”
“。。。”
“谢谢你这么体谅我们长辈的心情,也很感谢你这么认真的照顾莘斐。”
“妈妈,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这是我的承诺。”甄祺很是真诚的颔首。
梦莹满意的点头,转眼看着莘斐。
“莘斐的脸什么时候好?”
“要看情况,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烧。”
“莘斐八岁后就没有享受过完整的母爱,我会把以后的时间都还给她。”
“妈妈,你来了,她一定会很快醒来的。可是我又希望她第一眼见到的是我,虽然对她的爱没有母爱那么崇高和伟大,我还是有信心,莘斐会幸福的。”
低头看见甄祺微红的手指和手背,梦莹慢慢将他的手和莘斐的手心合上,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胸前。
“妈妈的爱是你们的后盾,任何时候希望就是幸福。”
甄祺含泪迷人的微笑。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送走了蝉鸣,夜秋风十里吹遍庭院。
甄祺美丽的身影再一次嵌在病床旁。
莘斐的面色渐渐恢复,白皙的脸上映出淡淡的红晕,眼角有晶莹。
注意到这种细小的变化,甄祺总是深情凝视着她。
过了很久,人倦了,心里却澎湃。
——莘斐,你再不醒来,我只好去梦里找你了。
嘴唇吻上了她的手,嗅到沁人的体香。
医生悄悄走进,量了一下莘斐的体温,关注了她的面部情况,满意的走出去了。
——好温暖的房间,好温暖的脸庞,好温暖的秀发。
纱幕般的睫毛终于慢慢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