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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挂满血丝,说道:“没错!”“但你却是通风报信的人。”谢文东叹道:“有时,这种人更加可恨。”
“可恨?”老三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谢文东缓缓撩目,看着床上张牙舞爪的老三,笑道:“你配吗?”
“哈哈…”老三气极而笑,狠声道:“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他翻身从床上跃下,拉开架势准备动手。谢文东一摆手道:“别急,我有个问题问你。”“什么?”“你是给谁抱得信?”老三冷笑道:“如果你能凭实力打赢我我就告诉你!”说着话,他张开双手,抓向谢文东的衣服。老三的体格很好,打架的经验也不少,跟刚出道时的三眼差不多,但和谢文东比起相差一段距离。老三抓住谢文东的衣服,暴喝一声,双膀一用力,应声将他抡起向地面猛摔。谢文东人在半空,一把抓住老三的后衣领,落地的同时,用力一拉,老三一头跄倒。两人几乎同时落地,老三没等起身,已经被谢文东压住,出手如电,捞捞扣住他脖子。老三呼吸困难,手在腰间摸了一把,带出蝴蝶刀,微微一甩,露出刀尖,向谢文东小腹猛刺。
等刀尖接近谢文东肚子时再也刺不进去了,老三的手腕被他狠狠抓住,哼了一声,猛得向下一按,老三握刀的手掌重重撞在地面,蝴蝶刀脱手而飞。谢文东凝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老三挣扎几下,谢文东没给他留下丝毫空挡,最后只得放弃,不再白费力气。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和谢文东的差距有多大,老三喘着粗气,说道:“那个人你应该认识的。”“谁?”老三闭上嘴巴,嘴角挂笑。见状,谢文东也笑了,只是眼神异常冰冷,老三在他的注视下,感觉层层压力不断涌来,全身血液快要凝固。谢文东笑眯眯道:“不要逼我把我不愿意用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老三一哆嗦,道:“如果我说了我会怎样?”谢文东凝视他良久,才缓缓道:“你不会死。”
一句话,对于老三来说足够了,他开口道:“那人是关德麟的儿子,名叫关裴。”
啊!谢文东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是他!关德麟是他当初抢占底盘时设计害死的,当时他知道有关裴这个人,也想除去后患,只是后者机灵得很,在他没到之前已经跑了,事隔一年有余,竟又在H市重现,出乎谢文东意料之外。这就是做事不干净的坏处!谢文东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三天之前那个晚上可能已经喂鱼了。他站起身,对老三道:“你带我去找他!”
老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谢文东眼睛一眯,冷道:“不要骗我!”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七十五章
老三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们平时都是用电话联系的。/ /”
谢文东点点头,道:“那好,你把他约出来。”“约到哪?”“约到你们常去的地方。”
今天,舞厅的生意格外的好,厅内坐满了客人,几个服务生里外穿梭,各个累得满头大汗,即使如此,仍有人不满的大声吆喝:“喂,我要的啤酒什么时候上来?”“马上,马上!”服务生边擦边喊道。这里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红光满面,长相富态,头发很讲究的背向脑后。现在,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一个生意人还能有什么比生意红火更令他高兴的呢?!他走到吧台,对酒保道:“今天我们的人怎么这么少?他们不会又去偷懒了吧。”酒保忙道:“没有。今天上午来个小子,打伤了我们三个人。”“哦?”老板一楞,问道:“什么来头?”酒保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听受伤的小刘说他岁数不大,而且面生得很。”“恩!”老板道:“可能是刚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他下次再来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用问,酒保说得人正是谢文东。他现在在笑,而且就坐在吧台旁边的座位,老板和酒保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谢文东特意换了装束,一身黑色紧身风衣,头带前进帽,帽檐压得很低,嘴唇以上都隐藏在黑暗中。老三坐在他不远的桌位,正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这事,舞厅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群黑衣人,老三眼睛一亮,起身连连挥手。
黑衣人分成两伙,其中三人向老三走去,其他人随意找空座坐下。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不到三十的青年,皮肤白净,瓜子脸,相貌英俊,一双眼睛炯炯带有精光。谢文东偷眼观瞧,他没见过关裴,但是也听人提起过,只撇了一眼,他已然肯定这青年准是关裴没错。这时,老三已经迎上前,很亲密的叫声:“关大哥,你来了!”
关裴四下看了看,拉着老三坐下,问道:“小张,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老三找想好借口,呵呵一笑,故意面带难色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和关大哥聊聊。”见他这样子,关裴笑了,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哦…”老三犹豫一下,道:“关大哥,我最近钱花得挺快,手头有点紧…”关裴一楞,又展颜而道:“小事!”说着,向身后的人一伸手,那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塞进老三口袋。老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道:“关大哥,真是麻烦你了。”他顿了一下又道:“谢文东已经死了,文东会没了龙头,关大哥什么时候把失去的底盘抢回来?”
关裴摇摇头,道:“还没到时机。对了,这几天谢文东没回学校吗?”
老三心中一惊,面上故做惊疑道:“回学校?他都死了还怎么回学校,鬼魂回来吗?”关裴盯了老三半晌,在他脸上没发现什么,才开口说道:“我怀疑他没死!”“不可能吧?”老三瞪大眼睛,迟疑道:“腊月天掉进冰窟窿里,我还没听人说过谁能活着出来。”关裴一笑,喝了一口酒,道:“谢文东岂是寻常人?!而且…”见他出言欲止,老三忙问道:“而且怎样?”
关裴叹了口气,道:“而且我…曾派人去江下游查过,其中一伙三人,没想到两死一个被抓。”老三笑道:“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文东会的人也在找谢文东下落,两方正好碰上动起手来呢。”关裴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他站起身,拉着老三道:“陪我去外面走走吧,这里太闷,说话也不方便。”
老三自然没意见,起身随关裴身后向外走,等他们走后不久,谢文东也悄悄跟了出去。
出来后,关裴和老三并肩,边走边聊。走了一会,关裴停下,仰头往向星空,道:“我要谢文东的命,并不是想夺回被他抢走的地盘。”老三默默道:“那是为什么?”关裴目光一冷,道:“是他杀了我父亲。”他转头正视老三,道:“杀父之仇不共代天,所以,我一定要让他死!”老三无语,叹了口气。关裴黑色的双眸渐渐变得幽深,说道:“我相信,谢文东还没有死,而且,没出意外的话,他还会去找你。凭他的头脑,不会算不到是你出卖他的。”
老三一哆嗦,暗叫厉害,事实上和关裴猜想的一样。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怎么会呢?!”
关裴掏出烟,递给老三,后者摇首,他自己叼起一根,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当初我找你的时候,说如果谢文东在学校出现,要你向我提供他的行踪,为什么你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老三脸色一变,沉思良久,道:“可能是妒忌吧!”“妒忌!”关裴笑道:“是啊!他确实是一个让人妒忌的人。”他盯着老三道:“我们认识多久了?”老三想了想,道:“快一年了吧!”关裴点点头:“一年的时间不算短,可你从来没向我要过钱,为什么今天你这么反常?”“我…”老三脸色一变,喏喏说不出话来。关裴眼角扫了扫左右,道:“是谢文东逼你找我出来的吧?”“不…不是!”H市现在的气温足有零下二十度,不过,汗水顺着老三的鬓角流了下来。关裴看也没看他一眼,道:“如果一个人的立场不坚定,那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成功。但在道上,这是会要命的。”老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干脆豁出去,沉声道:“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关裴笑了,轻轻道:“就算你不死,我同样也活不成!”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烟蒂弹飞。红色的烟头在夜中划出一道弧线,转眼间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关裴身后上来一位大汉,面无表情,从后面一把捂住老三的嘴,另只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深深插进他的后心。黑道中,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被出卖。老三转目看向关裴,后者面带悲哀之色,不知是对他还是对他自己。渐渐,老三觉得身上的力气快速流失掉,眼中的一切变得模糊。“普通”一声,老三直挺挺摔倒。
“他死了。”关裴身后传来一人的说话声,他缓缓转身,对上的是一双狭长而神光四射的眼睛。“谢文东。”他叹了口气。
“没错,是我。”这双眼睛的主人悠悠道。“我们这回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是迟到的见面。”
关裴笑了笑,道:“今天不应该来。”谢文东点点头,没有说话。关裴身后的两名大汉喝叫一声,向背手而站的谢文东冲去,两把匕首刺向他的要害。谢文东象是没看见,面对如狼似虎的两个大汉稳丝未动,他没动,他身旁已有人影晃动。一高一矮,对上那二人。双方接触一瞬间,高低已分。两个大汉纷纷惊叫,跌退回去。其中一人脸色辣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水,胸口一道半尺多长的口气,鲜血直流,滴在白雪上,惊人心魄。另一个比他强很多,只是嘴角挂血,大槽牙掉了两颗。
谢文东身旁这一高一矮二人正是李爽和高强。高强下手狠毒,一刀查点要了那大汉的命。这时,远处舞厅内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尖叫声连连,碰撞声品乒乓乱响。但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会,一切又都恢复平静,象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扭头看了看‘风平浪静’的舞厅,关裴知道自己那些手下完了。他叹息道:“看来,我今天真的不应该来。”
谢文东微微一笑道:“这是你的失误。”关裴道:“我的失误是太相信小张,也太小看你谢文东。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上我了。”谢文东搓了搓手,道:“我做事一向很快。”他转身面对江边的方向,说道:“那天,刺杀我的人好象是军人。”
关裴一楞,不知道谢文东是如何知道的。谢文东又道:“不是我小看你,凭你,还调动不起军队,在你背后还应该有人吧!”关裴笑了,道:“你谢文东确实很聪明,不过我不是小张,你在我嘴里永远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谢文东点点头,这点他还真没有奢望过。这时,从舞厅内,暗处的丛林内,又走出名黑衣人,具都默默无语,站在谢文东身后。谢文东一笑,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而且还会给你一个机会。”说着,他一闪身,一指身后那些人,道:“是你单条他们一群,还是让他们一群殴你一个,你自己选吧。赢了,你就可以走了。”
关裴手指关节握得咯咯做响,恨得牙根都直氧氧,他对文东会虽然不至于了如指掌,但具体的大致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谢文东身后这些人,他差不多全能认出来,越是这样越是心惊,这几位哪一个不是可以独挡一方的人物,随便挑出一个都够他受的,更别说全部。不用说他,就算是全世界第一的高手想在这些人的对视下脱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