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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清醒过来,重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对高大老者仔细打量一番,暗忖真看不出来,这老者竟然是传说中望月阁的人。
谢文东在T市足足停留了五天,这五天时间他可一点没闲着,高大老者并没有携带什么礼物,他所给的见面礼恐怕对谢文东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有用,都更珍贵。高大老者名叫曲青庭,洪门长老会望月阁中的长老之一,看他样子七十多岁,实则他己不下九十,只是一身内外双修的功夫了得,看起来他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一开始给谢文东等人开门的青年是他的弟子,名叫袁天仲,一身功夫了得,深得曲青庭的真传。金鹏原意想让曲青庭传给谢文东一套功夫,可后者并未应允,他认为谢文东并不适合修炼武艺,虽然骨骼身体都不错,但他没有内功功底,学了也无用,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太过于聪明,一旦入门,凭他的头脑自会投机取巧,自开捷径,其结果,一是成为顶尖的高手,一是会走火入魔,成了废人。他不想冒这个险,而且也没到非让谢文东学武的程度。最后,他只是挑了一套简单实用的灵巧身法传给谢文东,他的本意是让谢文东练习身法时就当锻炼身体了,在真正打斗中并派不上大用场,不是说他传的身法不佳,而是真想学熟练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下不来。谢文东只是匆匆学了五天,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不过,这可能是他太小看谢文东了。
五天后,谢文东辞别金鹏和曲青庭,准备赶往上海。见谢文东要走了,金蓉顿时舍不得,非要跟他一起去上海。金鹏和谢文东自然同声反对,在二人的软硬施加下,金蓉还是妥协了。
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路程先到南京,稍做停留,又转车直奔上海。上海,中国经济最发达也最活跃的城市之一,美丽如同明珠。有人说上海是内陆的香港,其实同时到过两地的人会有一致的想法,拥挤异常、弹丸之地的香港哪能和上海相比,从局部看,前者虽繁华,但毕竟面积有限,说玩笑点,即使想跳楼也不能跳得太用力,否则很可能从这楼跳到对面那楼去。上海有香港的优势,也弥补了它的不足之处。
繁华的表面下,又有几人能看见其中隐藏的暗流。东心雷在上海的进展并不顺利,甚至是举步为坚,这里和其他城市不一样,谁都不敢在上海轻易动刀动枪,一个不慎,别说没伤到对方,反而会把自己挤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同时南洪门入主上海已久,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上至政府高官,下至三流混混,无不熟悉。而东心雷刚刚进入上海,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与向问天抗衡,谈何容易。双方没交过一次手,可下面的弟兄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由被警察抓走十多名,愈加之罪,何患无词,很明显,警察是受了南洪门的暗中指示。到后来,东心雷己不敢贸然进市区,只好在郊外相对偏僻的地方租下一暂时废弃的厂房,地方够大,虽然四面通风,但上海的冬天温暖异常,并无大碍,这样总算找到一处安身之所。
不久,五行兄弟从云南赶来。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受到金三角全面打压,金三角的将军对于南洪门劫货杀人的做法亦是愤慨,他只对老鬼简单道:“以后,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情况发生,至于你想怎么做,你就去做好了。”将军的意思老鬼自然明白,他报复的疯狂程度恐怕连谢文东都自叹不如,当他抓狂的时候,那在对方眼中,他确实如厉鬼一样。
有了将军的支持,老鬼的底气也足了,他放出话来,消灭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如有抵抗者,杀无赦,若有不服者,斩立决。他在云南各地掀起一阵恐怖的血腥旋风,把当地各大黑性质势力吹得人人自危,也把南洪门的势力吹得哭爹喊娘。金三角做事要比南洪门狠得多,也绝的多,不择手段,杀人如草芥。五行兄弟几人刚开始还站在老鬼一边,帮他打击南洪门,到后来,不满老鬼做事不留余地,赶尽杀绝的手法,而且大局已定,即使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几人一商议,干脆去上海,既能帮上老雷的帮,又能等候东哥。五人和老鬼简单辞行后,就这样赶到了上海。东心雷见到五行兄弟,大为欢喜,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说句老实话,他身边确实没有几人可重用,有这五人帮忙,自是如同增添一膀臂。
五行五人刚到上海,气势凌人,和东心雷很快计划出一次暗杀行动。只要杀了向问天,南洪门也就倒了顶梁柱,没有惧怕的了。东心雷来上海也有一段时间,处处受人压制,心中早憋了一口气,听五人的提议后,虽然觉得冒失,可不失为一条结束战争的便捷之路。杀死向问天确实是一条便捷之路,但做起来要比说来难得多。计划得很周密,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上海遍地是眼线耳目的向问天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只是笑呵呵的当着一干部下面对本地区分局长说道:“天要下雨,我也没办法。有人想杀我,那就让他就尽管来吧。中国是**制的,特别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化都市,法制应该更严谨。”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一十章
这位分局长听后;擦擦头顶的虚汗,干笑两声,连连称是。// 向问天虽然年轻
,但南洪门在上海的发展年头已久,甚至可以往他上面推三辈,市里一些老领导
之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一是他本身确有过人之处,再则也是看他父亲的面子。向
问天的身份,这位分局长再了解不过,不管在白在黑,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如
果他在自己的地头被人暗杀,那自己也该倒霉了。
东心雷和五行兄弟在市区内南洪门总部附近,暗中苦心一番布置,结果没迎
来向问天,反招来了无数警察的围剿。乱战之中,东心雷和五行兄弟落荒而逃,
折损手下精锐不下十人,其中还不算被警察抓走的,等跑回郊外的破厂房之后,
东心雷灰心了,摇头叹息:‘向问天没动一兵一足,自己已落得惨败,这仗还有个
打嘛?!‘
五行兄弟五人身上或多或忙都挂了彩,灰头土脸的,没了刚来时的盛气凌人
,金眼然道:‘我们吃亏在于没根基!‘
这话被他说到点子上,正因为没有根基,东心雷才处处受挫,处处落人之后。可在一坐陌生的城市打下根基,又是谈何容易,有些人为了这一点花费十年或
数十年的时间才做到。东心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木子边擦伤口上的血迹边淡然
道:‘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什么?‘东心雷抬目问道。木子无奈
道:‘现在除了东哥,还有谁能改变现状,在东哥没来之前,我们最好老实一些,
什么都不要做。‘他的话虽然让东心雷倍感面热,但无法否定,木子说的是最佳办
谢文东到了上海之后,东心雷和‘探花‘灵敏,加上一位司机,总共才三人前
来接他,见面后亲热的拥抱一番。特别是三眼、李爽、高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
见过东心雷,喜悦之情流露言表。东心雷不愿在市内耽搁太长时间,将众人让上
车后,急忙奔向郊外。车中,谢文东看出一点端详,嘴一笑,明知顾问道:‘这
一阵,你们在上海的情况怎么样?‘
‘哦,这个…‘东心雷面红似火,言辞闪烁道:‘还过得下去,东哥,我们回
去再说吧。‘谢文东见他的样子,更是然于胸,不想太逼他,点头道:‘好,现
在你是主,我是客,一切听你的。‘‘东哥,别开我玩笑了。‘东心雷摇头苦笑不已
到了破旧厂房,院子不大,里面废弃的机械四处摆放,占了大部分空间,厂
房内,空荡荡的,墙壁破旧、污垢不堪,空气潮湿,发霉的味道刺鼻。谢文东眉
头一皱,环视一圈,问道:‘你们就住这种地方?‘东心雷叹道:‘这还是我毫不容
易找到的,但也不能长久,听说此处已经卖给外商,不久人家会来收厂,我们还
不知道去哪住呢?上海寸土寸金,想找到一块够大,南洪门又不好骚扰的地方,
谈何容易。乍妹万:人讣厂房暗处走出来,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血迹,一见谢
文东,几人纷纷施礼,恭敬道:‘东哥!‘看了看他们的样子,谢文东道:‘你们也
挂彩了?‘
金眼咬牙道:‘向问天,太狡猾,而且势力庞大,竟然能控制上海的警方,我
们能活着冲出警方重围已实属运气了。‘
‘哦!‘谢文东明白的点点头,眯眼一字一句道:‘向问天!‘他托着下巴,低
头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反应过来,对五行五人歉然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他一指地面,又道:‘这里不适合我们。想和一个人相抗衡,首先不能
怕他。我们要对付向问天,就不能躲着他。得在市内找处落脚之地。‘吧:哪找?
‘东心雷神经一振,上前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文东挑眉一笑,道:‘我刚刚到上海,而且第一次来,不去
逛上一圈,岂不是错过了上海的美景!?‘
上海的夜景一向很漂亮。夜色)肮,)肮下一座座高楼大厦挺拔,道路两旁
的街灯婉蜒曲折,霓虹点点,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闪烁连成一片,构成一
条城市中的银河。东方明珠亦很漂亮,与其说漂亮,不如说雄伟,亚洲的至高点
,蹬上转盘,向下俯看,大半城市就在自己脚下,往来汽车如蚂蚁穿行,让人看
后顿时雄心振起,万丈飞扬。万点灯火晃花了谢文东的眼睛,也让他满腔血液为
之燃烧。他喜欢挑战,更喜欢征服,将一座最发达的城市踩在脚下,那种美妙的
感觉无法言表。他手指缓缓指向立地窗外,在玻璃上慢慢滑动,幽幽道:‘国家有
国家的法律,黑暗有黑暗的准则,谁强谁就是主宰。我们用什么能证明自己在这
个世界上的存在?征服!‘接着,他微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来怒放的花朵,从他的
眼睛扩散到整个面部,转头问道:‘你们想做主宰吗?‘他旁边,站有数人,随便
挑出一位具是洪门或文东会的巨头。三眼和东心雷身子一抖,特别是后者,零星
的斗志顿时又恢复到燎原之势,二人几乎同时说道:‘舍我其谁?!峪,完,两人
楞了,相互看看,仰面大笑。笑声洪亮,引起周围其他游人的阵阵侧目,其中不
乏外国人,指指点点。谢文东环视一周,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在他目中的反射,精
光闪闪,亮得骇人魂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在人们脸上划过,火辣辣的,顿时
,周围五米之内,再无游客。他转过身,面对窗外,淡然道:‘其实,向问天不算
什么,南洪门也不算什么,我想要的是…‘剩下的话未说,用手指了指脚下。
很明显,谢文东想要的是整个上海,他的野心,从来没有小过。‘有东哥在,
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李爽豪情万丈,神情飞扬道。的确,谢文东说
出的话,很少有没实现的,他做的事,也没有不疯狂的,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
众人恐怕也会相信月亮确实是方的。‘当然:::‘谢文东淡笑道:‘我们想要上海,
必须得先赶跑南洪门。和他们对抗,我们就要有个能立稳脚跟的地方。‘‘这个:
::恐怕不容易。‘激动归激动,现实却很残酷。东心雷心有余悸,他不是没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