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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这几天不是应该在片场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你不知道?”刘助理大吃一惊,先前童童说什么都归于童言无忌,现下发现蒙细月居然被蒙在鼓里,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真没看出来,孙蕾蕾还有这么一手。”
蒙细月紧蹙起眉:“怎么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跟我说?”
“我们都以为你知道。”刘助理急切道:“苏三都没跟你透一句口风?”
蒙细月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经验和直觉都告诉她事情绝不止她今晚看到的这么简单,看刘助理那样紧张的神情,必然有什么更为严重的事情已经发生,而她还毫不知情。
“我这两天都忙着跑医院那边。”蒙细月震惊过后居然很快冷静下来,整理思路以静制动。她不说话,刘助理的话果然就多起来:“转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景韶华做了冤大头。”
蒙细月不露情绪地瞥她一眼,刘助理越发想从她这里证实自己的猜测:“蕾蕾跟苏三面上看起来是分手了,可也没见苏三给孙蕾蕾小鞋穿,一色的重头戏让她上,你看……”她低下声音,生怕有谁在这房里安窃听器偷听似的,十足的八卦本色,“会不会是郗家太后那边不答应,所以苏三不得不暂时跟孙蕾蕾分手。我们私下都八卦过了,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苏三迫于家庭压力和孙蕾蕾分手,孙蕾蕾就借景韶华过桥。果然我们三少爷受不住这了激,你看她跟景韶华公开还不到三了月吧?你记不记得上了月孙蕾蕾和景韶华吵得那么凶……我们琢磨着肯定是三少爷摔破醋坛子,孙蕾蕾这回还不打蛇随棍上?一击即中,一尸两命……这年头大家都学精了,长得漂亮不顶用,戏演得好也不顶用,最要紧的是肚子争气!少嫁入豪门的,生不出儿子,一样被人闲言闲语!”
“一尸两命?”蒙细月听得越发糊涂,“你是说,蕾蕾怀孕了?”刘助理整张脸都变形:“你孩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网上有关蕾蕾去妇产科产检的照片传得满大街都是了!”她二话不说抢过蒙细月的手机,输入孙蕾蕾的名字,铺天盖地下来的全是孙蕾蕾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白口罩从第三医院妇产科出来的照片,尽管脸蒙得严严实实,可谁都认识她那一身标志性的装扮,除开一头长发随意札成的马尾和清纯秀丽的面庞,其余的一身女王范儿,不是孙蕾蕾又会是谁?
新闻无非都是无法联络到孙蕾蕾本人,但据“知情人士”透露,孙蕾蕾此番突然离开片场,回江城去妇产科做检查,显然是和景韶华好事已近。甚至还有素来比较犀利的个人博客里点评,说孙蕾蕾一回江城就被人拍到,遮住整张脸还能让人分辨出来,显然是欲盖弥彰,欲擒故纵这话里透着的意思便是说孙蕾蕾故意走漏风声,借孕逼婚。
“依我看,逼婚确实是逼婚,只不过他们都找错了对象,那景韶华算什么,怎么能跟苏三比?”刘助理巧然一副内幕人士的模样分析道,“你看郗家大少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多年我就愣没见这个人出现过,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都没人知道!二少就不说了,结婚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我看三少现在心里肯定急着呢,先不说是男是女,反正生下来是女儿他不赔,是儿子就赚了!孙蕾蕾产检的照片一流出来,苏三急得跟什么似的。我们前脚看到照片,他后脚就冲到公司来,要所有人封口!你说说看,咱们三少什么时侯这么积极来公司啊?还说这事他全权处理,我们都以为他跟你通好气了呢……”说到这里,刘助理那鸡血劲儿才稍稍减下来,“我看他可能也是看你这几天忙吧,而且平时就算出事,外面记者也不敢打电话找你呀,你都是出来开记者招待会封车马费的。我们都以为你知道,结果都没通知你……”
蒙细月的头跟炸开一样,脑子里晃来晃去的都是苏三那一闪而过的剪影。
那景韶华算什么,怎么能跟苏三比?孙蕾蕾若是利用景韶华过桥,那苏三呢?苏三是不是也拿她来当踏脚石?
还记得当年是孙蕾蕾甩掉苏三,他对孙蕾蕾却是不离不弃,亦算得是郎“财”女貌。
许多年前,蒙细月并不认为被人利用是一件很受伤的事,有人愿意利用你,说明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现在蒙细月却有些难过。
这样也好,蒙细月想,若孙蕾蕾真因为怀孕而逼得郗家接受她进门,那至少她安全了。
蒙细月努力用这念头说服自己。
不对,不对,蒙细月稍稍冷静,立刻觉出不对劲来。
孙蕾蕾怎会利用景韶华?说她利用苏三去激景韶华倒有几分可能,若她最终目的是嫁入郗家,又何必等到今天这么多的新闻。
那孩子不可能是苏三的。蒙细月自信阅人无数,孙蕾蕾和苏三性子其实像得很,济是宁折不弯的主,宁可拼个玉碎,也绝不为不放在心上的事浪费半分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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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孙蕾蕾使出百般手段,逼景韶华公开承认和她的关系,而苏三能一言不合,遍雇凶向冯昙下手。
多么相似的两个人。
然而蒙细月又想到,即便那孩子是景韶华的,苏三也愿意为孙蕾蕾背下这个黑锅。
这样的性子,和孙蕾蕾倒也相配得很。蒙细月默默一晒,这些道理,说给刘助理她们听,只怕是说不明白。
还有我爱你。
蒙细月记得那天苏三是这样说的,她只是喝醉而已,还未到失忆的地步。
冯昙的离婚协议很早就寄给了她,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知苏三怎么收到的风声,竟弄到冯昙的出轨录影给她。她正在家喝闷酒,喝得醉醺醺的,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忽然就搂住她,手足无错而笨拙,好像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抱女人一样。
她说,“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外头有女人吗?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承认自己这么失败?”
他开始胡乱吻她,好像有生以来第一次吻女孩一样,连呼吸怎么换气都不知道了。他吻她,这里到那里,那里到这里,最后把她压倒在沙发,那张年轻好看的脸也压下来,生机勃勃,热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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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也喝醉酒,急促而赤诚地表白:“他不要你,我要你;他不爱你,还有我爱你。”
蒙细月登时被吓醒,唇舌都染着着酒精的味道,不晓得是自己的还是苏三的,只觉得他气息逼人,那种热切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像再点把火就能把她烧着一样。她回过神来时嘴里都是他的气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一脚就踢过来,把他踹下沙发。他跌坐在地毯上,怔愣地望着她。她惊骇得无以复加一一直以来只被她当你邻家小弟的人居然说要她,还说要爱她,她就算在酒缸里泡过三天三夜,这一句话也足以让她立刻清醒。
那晚月光明亮,照在他年轻的面庞上,那张她从来只当你男孩的脸上,漾着青春勃发的光彩。他目光澄澈,被她蹬下来也不气恼,甚至还笑了笑,半跪在沙发旁。这一回他的吻熟练而轻柔,像夏末的微风,凉爽里还有暖暖的温度。那句话说出后他好像就变了个人,不似先前那样拘谨紧张。他动作轻柔,她感受到的却是他脉搏里的强劲跳跃。蒙细月想自己那时一定是醉了,否则为什么竟没有第一时间再推开他?直到他吻至耳边喃喃低诉,这回她听得分明,他说他爱她,他说若她婚姻美满他会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他要把她从这桩糟糕透顶的婚姻里解救出来。他这一句话又把她从那近乎沉溺的美好感觉中拔出来,瞧瞧他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他说他爱她,还说要把她从婚姻里解放出来。
多孩子气的话;他以为这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呢!
也许她记忆里的男孩如今已长成男人了;但他在心智上却和七年前没有多大分别。
小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哭着闹着喊要。
爱是什么东西?蒙细月不知道;她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离婚这一项;至于爱情;她太忙了;还没有时间停下来考虑过什么叫爱情。
但她又觉得;爱;至少应该是一件正经的事儿。
蒙细月掰着手指头;找不出苏三做过的任何一件正经事。
一旁刘助理还在继续八卦:“也不知道孙蕾蕾走了什么狗屎运,你看看她和景韶华那事闹的,就算苏三不介意,那郗家家长能不介意吗?真难得咱们这么多年来一条心……”蒙细月心烦意乱,挥挥手止住她:“你把蕾蕾今年所有的安排都列个清单给我。”
刘助理应声告辞,马上又有电话打进来。是孙蕾蕾正在拍的那部电影的导演,劈头就问:“孙蕾蕾这是怎么回事,说请几天假,今天第三天,到现在手机还打不通,她是准备洗手不干了还是怎么着?”蒙细月极力安抚,换来那边一顿抱怨,说孙蕾蕾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他们这两天赶着拍其他人的戏,若不是有粉丝探班,还不知道外头出了这样大的事。
答应给他一个交代后,蒙细月再拨电话给孙蕾蕾,果然关机。她直直他坐在沙发上,很久后终于下定决心,改拨苏三的手机,谁知苏三居然也关机了,打了几遍都这样。她又拨他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
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嘀着,像在宣告她和机主之间正无限拉长的距离。
不知怎么蒙细月忽然灰心了。
原来大家都这么看得开,说消失就消失,说关机就关机,那她何必替人操这样的闲心?
凭什么她就得随传随到,整天求爷爷告奶奶似的伺候这群大爷?老娘不干了!
孙蕾蕾素来任性她知道,谁让人家有吃这口饭的资本呢?多少人卖力演足二十年,也不过落得勤奋二字。孙蕾蕾有这样的本钱却不珍惜,她有什么办法,难道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回片场?
苏三就更别提了,谁让他胎投得好!
蒙细月发狠般抽出手机的电池,噼里啪啦地摔在茶几上,冲回卧室准备睡一觉,却见童童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她进来,怯生生地问:“妈妈刘阿姨说的是真的吗?”蒙细月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她伸手摸摸童童的小脑袋,往她身边挪了挪安慰道:“别想了,睡觉,乖。”
童童却小声说:“妈妈Uncle Susan喜欢妈妈。”
蒙细月愣住,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他跟你说的?”童童摇摇头:“我猜的。”
蒙细月心底突然空落落的,良久后她又摸摸童童的脸颊笑道:“小孩子别天天想这些大人的事,睡吧。”
童童也笑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半晌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秘密而慎重地问:“妈妈你不喜欢吗?”
蒙细月已经困得要死,偏偏这小祖宗非不让她睡,现在又问出这种哭笑不得的问题,她极无奈地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些?”
“爸爸已经有新阿姨了,所以妈妈也应该有新叔叔。”童童答得理直气壮,“谢见素说,他的新阿姨对他不好,但他的新叔叔对他可好了。Uncle Susan对我也好,所以我猜他想当我的新叔叔。”
蒙细月没撑住打了个哈欠,费好大劲才想起来谢见素是童童在西安的幼儿园同学,据说在学校时常带零食和她分着吃。蒙细月震惊于孩子简单而朴素的逻辑,口上却转移话题:“你和谢见素还有联系?”童童点点头:“临走前他给过我电话号码,我记下来了。”
“真乖!”蒙细月帮童童掖好被角,“等我们搬好家,你也可以把我们新家的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