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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算我跟你结了婚,也平息不了你心中的疑虑和猜忌,你除了得到一时的满足,根本不可能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听了江涛的话,陈悦然的双肩因为哭泣剧烈的抖动着,她知道江涛的话没有错,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着了魔,仿佛执念一般,宁肯这样一天一天地与江涛纠缠,毁掉他们之间的情义,让自己彼此怨恨,也不肯放手。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本来刚刚因为争吵喧闹的屋子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陈悦然的抽泣声,却越发显出此时他们之间的静默来。
好一会儿,江涛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悦然,我们分手吧。”
陈悦然听了他的话,怔了一下,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越笑越大,笑到最后,眼中流出泪来,才说道:“江涛,你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你要跟我分手,继续与方妍双宿双飞吗?”
陈悦然的话让江涛一陈震惊,他讶异地看着陈悦然,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从你还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拿出她的照片来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看着她照片的眼神都像是带着火,而我从来没有在你看我的眼神中看到这样的神采。那次在服装店里你与她重逢的时候,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吗?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满心凄然。”
陈悦然说着顿了一下,冷冷笑了一声,才接着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点头,你照样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陈悦然的话让江涛惊怔在那里,他惊讶地看着陈悦然,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般,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元楷来看方妍,方妍见他进来,便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说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事吗?”
苏元楷笑着摇了摇头,向她走近了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说着又凝视了方妍半晌,才说道:“你看你又瘦了,现在不是都已经上正轨了吗?干吗还这么拼命。”
“其实还跟以前一样,是你担心我,总觉得我瘦了。现在本来就是工作时间,哪有拼命。”
“你呀,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苏元楷说着禁不住握了握方妍的手。
方妍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元楷听她这样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晚上,悦然大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江涛要跟她分手。”
方妍听了苏元楷的话惊得一怔,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只觉得整个胸腔翻天覆地,说不出是什么感触。苏元楷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方妍。”
苏元楷这么一问,方妍似乎才回过神来,说道:“江涛怎么会和陈小姐分手?他们这么好。”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悦然在电话里哭个不停,只说江涛忘记不了以前的女朋友,执意要跟她分手。”
苏元楷说着顿了一下,看着方妍,才接着说道:“我也这么说,悦然为江涛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又在一起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江涛都不应该跟悦然分手啊。”
方妍听着苏元楷的话,心里面却是酸甜苦辣齐齐涌上来,无数的滋味回荡在她的心头,人也仿佛出了神。好一会儿,才说道:“哪有情侣不吵架的,你好好劝劝陈小姐,江涛怎么会和她分手呢。”
苏元楷听方妍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我也这么想,悦然有时候比较任性,江涛必然是气头上的话。”
苏元楷又和方妍说了一会儿话,才看了看手表说道:“我还有事,得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你不要乱想,江涛和悦然的问题未必是因为你。”
方妍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开车慢点。”
苏元楷微笑着嗯了一声,又亲了一下方妍的鬓角,才说:“那我走啦。”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却被方妍叫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方研见他这样,不禁笑了一下,走过来,说道:“你看你衬衫袖口的扣子都松了,我给你钉一下吧。”说着便让苏元楷坐下,自己拿了针线在他的面前坐下了,说道:“把胳膊伸过来。”
她拿着针线的姿势很娴熟,一针一线上上下下的翻飞着,眼睛看着袖口,神情如此投入,仿佛是在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苏元楷静静地打量着她,心里涌起莫名复杂的情感,几乎不敢再直视她的面庞。
方妍似乎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禁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说着笑了一下,又说道,“你放心吧,我手艺挺好的,不会扎到你的,很快就好了。”
她说笑的神情略带着一点俏皮,像个孩子一般。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都是纯净,让苏元楷的心里涌起说不出是喜爱、内疚、惶恐还是什么其他的感触来,好一会儿,才轻轻唤了一声:“方妍。”
方妍听到他叫她,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应了一声,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苏元楷一怔,看着她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
方妍听了一笑,边将钉好的扣子打了结,用剪刀轻轻剪断了线头,边说道:“钉好了。”
苏元楷听她说好了,便举起来看了看,说道:“钉得真好。”
方妍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是最简单的针线活了,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呀。”说着又催促他道,“你快去办你的事吧,别给耽误了。”
方妍等苏元楷走了,自己却站在那里出了神。
江涛没想到会接到方妍的电话,只觉得又惊又喜,连忙接通了说道:“你找我,方妍。”
“是,我想问你,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江涛听了方妍的话一怔,才说道:“好,晚上我去找你。”
下了班,江涛来到方妍住的地方。方妍一开门,便接过他的公事包,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吃饭。”
江涛点了点头,抬头见屋子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菜,屋里弥漫着一种宁静的香味,让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他走到桌子前看到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又禁不住心头一暖,又伴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好了,你去洗手来吃饭吧。”方妍边说着边将手里的汤放在了桌子上。
江涛笑着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洗完手出来见方妍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便也走过去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菜,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第三十章 请你陪我走
方妍点了点头,才说道:“以前都是你做饭给我吃,今天我做给你吃。”
对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他们凝视着彼此熟悉的容颜。一时之间,方妍和江涛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心酸与感慨。那些过往的时光啊,那些曾经彼此许下的谎言啊,在他们的心里一一流淌而过,涌上眼底,化成了泪花。
江涛吃了一口方妍点的菜,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方妍说道:“味道不错。这么多年,我终于吃上你为我做的饭了。”
他说得平和而缓慢,如此惆怅的语气,仿佛带着深深的遗憾,让方妍禁不住一怔,才笑道:“我现在会做很多很多菜了。”
两个人说着都沉默了下来,低下头来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肴,可是眼泪却忍不住从两个人的眼中流了下来,淌了满脸,落进碗里。
吃完了饭,江涛帮方妍收拾碗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淌过。江涛洗碗,方妍擦干净放好,两个人不明抬头看对方一眼,目光偶然对上,会心一笑。
江涛看着方妍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橱柜,缓缓地说道:“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方妍听了他的话,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江涛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做饭给你吃了。”她说着,看到江涛脸上的表情惊得一怔,没等他开口,便接着说道:“因为我要跟苏元楷结婚了。”
“方妍,你在恨我?所以要这样惩罚我?”
“没有,江涛,我永远都不会恨你。”
“我已经在处理悦然的事情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最近没有找你,是因为我觉得如果不处理好悦然的事情,是对你和悦然的不尊重。”
“你和陈小姐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论你怎么处理,都不能改变我跟苏元楷结婚的决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累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江涛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失落与不解,本来挺拔的身躯像被什么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下子颓然击倒,绝望和不甘将江涛深深席卷。
方妍看着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终于将头扭过去不再看他。江涛突然执起方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温热的泪水滑过方妍的脸庞。
“不,方妍,我们不应该是这样,这不应该是我们的结局。”江涛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固执地握着方妍的手不肯放开,仿佛只要握着她的手就是握着全部一般,又仿佛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像个孩子般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泪水流了满脸,朦胧的泪光中,方妍看着江涛的脸,那样清俊的面孔,眉如剑,鬓如裁。长长短短的泪水间,方妍仿佛想起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叱咤商场,气如洪钟最后却轰然倒地的父亲,她又想起陈悦然来,这个为了江涛牺牲了自己双手和梦想的女孩子。最后,方妍又想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对她深情款款的苏元楷。
方妍用力地从江涛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他握得那么紧,仿佛用尽了全力。而方妍,抽回得那么决绝,也仿佛用尽了全力。
回去的那条路,两边都是参天的大树,荫荫的树叶连成一片又一片,让江涛不禁想到他和方妍的大学校园里也有一条这样的路,那个时候,他和方妍,牵着手走在连天的树荫下,那样简单的快乐,多希望就这样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车里面弥漫着真皮座椅的味道,在静默的空气里,又仿佛混着某种说不出的气息。这个时候,路上的车很少,只有江涛的车快速而安静地驶过。
江涛回到家里,发现陈悦然正坐在那里看着什么东西,见他进来了,才抬起头对他说道:“我在看一些我以前的照片,你要不要也看一看。”
江涛听了她的话,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动。只见陈悦然却已经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上的相册呈到他的面前说道:“这是我五岁时第一次学习钢琴时拍的照片,你看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很可爱?”
陈悦然说着,又指着另一张照片说道:“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在香港参加钢琴比赛得到金奖时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得到这么重要的奖项,当时爸爸妈妈都陪我去参加了比赛,公布结果时,我妈妈还激动得忍不住哭了出来,评委中有一个很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对我赞赏有加,鼓励我坚持下去,将来开自己的钢琴独奏会。”
陈悦然边说着边将相册一张一张地翻了过去,向江涛说着每一张照片后面的故事,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说道:“这是我在学校时,学校为我办的一个小型个人演奏会时拍的照片,那是我的第一次个人演奏会,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江涛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陈悦然穿一件粉色的露肩礼服,坐在钢琴面前,转过头来微笑,脸上都是明朗与自信的笑容。她端正地坐在那里,仿佛与黑色的钢琴融为一体。江涛伸出手从这些照片上轻轻抚过,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