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妈的脸色迅速变了变,有些慌乱地说:“这个……我们当下人的也不太清楚。少奶,我去看看晚上的菜……”说着,张妈匆忙挣脱许若楠的手,向厨房奔去。许若楠望着张妈有些慌张的脚步,心中的疑惑却在一点一点地扩大……
下午4点,**银行的雷行长走进了楚云樵的办公室。
“TONY,好久不见,你越发俊朗了……”高大健硕的雷涛一走进办公室,便给起身迎接他的楚云樵一个熊抱。
“你好啊,学长。你还是那么强壮……”楚云樵的脸上带着一丝淡笑,和雷涛紧紧抱了下,示意雷涛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不过才回来几个月,就听说了你小子的风云故事,这几年,你干得不错嘛。”雷涛一坐下,就拍了拍坐在一边的楚云樵的肩,语气赞赏。
“哪里哪里。比起学长的成绩,小弟这点小皮毛实在算不了什么。”楚云樵端起面前安静刚泡进来的茶看了一下,又放下了。
“怎么,还是不习惯喝茶?”雷涛看着楚云樵的动作,打趣道,“我这么些年在国外,倒是很喜欢国内绿茶那一股清香淡雅之气,比起咖啡的浓重深沉,茶的蕴味还要更深一些啊……”
“是的,我还是更喜欢浓重一点的东西。”楚云樵的脸上有些迷离,“茶,太淡了……”很多年前,那个人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不是么?
“好了,不说这个事了。你今天约我来,肯定不是谈茶论道的吧?”雷涛再轻呷了口茶,放下杯子,静静地望向楚云樵。
“当然不是。”楚云樵迅速收回自己已经飘得有些远的思绪,回望着雷涛:“今天约你来,是想和你谈谈,给许氏那个‘江南风雨’项目担保贷款的事……”
“真是好女婿啊,婚后第一天,就忙着帮老丈人解决问题。”雷涛笑着,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光。
“我,当然是个好女婿!”楚云樵淡淡地笑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安静说:“给我泡杯黑咖啡进来,什么也不要放。”
再度坐下后,楚云樵依然淡笑着,对雷涛说:“许氏最近在你那边贷款很多吧?”
“这个,TONY,你知道的,商业机密哦……”雷涛狡黔地笑了笑。“不过嘛,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这些事也就算不上机密了。最近大环境不好,搞你老丈人这行的,都很困难。也就我们行还能放点年初的指标,等指标放完了,也就贷不出来了。”
“那这笔为什么要我们担保?”
“你是他女婿嘛……”雷涛的神情有些促狭。
“别跟我玩这套!学长,我要实话……”
“这……”雷涛正要开口,安静端着咖啡走了进来,轻轻放下,“楚总,您要的咖啡……”楚云樵立即挥挥手,示意安静离开。安静抬起头来,轻轻看了看室内的两人,慢慢退了出去。
“接着说……”楚云樵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没有放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又苦又涩,他轻轻皱了下眉,放下了杯子。
“你喝黑咖啡什么也不放,真奇怪……跟你姐姐一样!”雷涛盯着楚云樵的神情,淡淡地说。
楚云樵的手抖了下,很快他镇定地抬起头来,淡淡地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当然,怎么会忘……”雷涛的神情突然变得萧索:“当年,我若是能和你一起回国,也许……”
“没有也许了。学长,过去的都过去了,关键还在现在。”楚云樵的眼睛逐渐尖利。“我们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11、婚后第一天(4) 。。。
雷涛离开的时候,已接近6点。送雷涛离开后,楚云樵依然回到了办公室。伸手扇了扇房间里还残留的烟味,楚云樵的眉头稍皱了皱,雷涛两小时起码抽了8支烟,一个屋子全是烟味。自己从小就不大喜欢这个味,不过,雷涛却一直喜欢,只得由他吧。
拿起茶几上已没什么温度的咖啡,喝掉,有些自嘲地看了看桌上的三个空咖啡杯和烟灰缸中的一堆烟头,楚云樵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
慢慢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精巧的相框,轻轻地拭了拭,目光变得柔和。相框里,高高瘦瘦的楚云樵笑嘻嘻地搂着旁边一位笑容淡定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眉眼和楚云樵有几分相似,神情温婉,目光似水。
“姐姐……”楚云樵纤细的手指慢慢地拂过相框里那个清秀可人的女孩,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毫无征兆地袭来。楚云樵立刻伸出手,掐住了那个熟悉的部位。一天来,并没有怎么进食的胃随着这份痛突然狠狠地抽搐起来,饶是一贯坚毅的楚云樵也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掐胃的手狠狠地再加了点力,那个疼痛的部位似乎被这股力所压制,稍停息了些。不过,另一种恶心的感觉随即汹涌起来,迅速越过喉咙,直达口腔。
楚云樵放下相框,用原来拿相框的这只手,撑着桌沿站起来,紧咬着下唇,踉跄着走向办公室内套的卫生间。刚走进去,便冲到马桶边抑制不住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除了刚才喝的一点点咖啡,就是中午吃的那点可怜的粥了。再张嘴,恶心的感觉一点没减,却除了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楚云樵半蹲着,手扶在马桶的边沿,喘着气。胃里面已不是抽痛,却是一种极强的烧灼般的感觉,烧得整个腹腔全部滚烫。
楚云樵勉力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靠在水台边,两只手狠狠地向自己的腹腔按下去,仿佛这样,便可抑制那种烧灼,让自己好起来。胃里面那个魔鬼和自己的手狠狠地僵持了十来分钟,然后,那个魔鬼暂时偃旗息鼓了。楚云樵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慢慢转过身,打开水龙头,捧了几把水,洗了下自己的脸。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就听到外面有轻轻敲门的声音。楚云樵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平静了下声音,说:“进来吧。”
进来的,是安静。她向楚云樵轻点了下头,便递过手上的文件夹,说:“上午的会议纪要已经整理好了,请楚总过目。”说着,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楚云樵接过文件夹,淡淡地说:“不早了,你先走吧。这个我看过后,一会放在你的桌上。”
“您……还不走吗?”安静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老板,轻轻地问。
“你先走吧。我把有些事处理完再走。”楚云樵挥挥手,示意安静离开。
“那曲经理……”
“让他也先走,我一会自己开车回去。”
安静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安静慢慢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拿出自己的包,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那个还埋头在文件夹中的男人,轻轻地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电梯,走出楚氏的大门,安静慢慢地踱向对面的的士站。同时,摸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很快通了,那边并没有声音,似乎是在等自己先说话。安静停了下,在这边淡淡地说:“那个项目,他已经签了字。另外,今天下午,**银行的雷涛来了,他们谈了差不多两小时。”
“知道了。继续看着他,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一个男声在那边响起,然后,就挂断了。
安静慢慢地收好自己的手机,抬起头,望向对面楚氏最高的那层楼的某个窗户。灯,还亮着。安静的嘴边,慢慢浮起一层笑,显得,有些诡异。
楚云樵看着安静走出了办公室,一只手翻开了面前的文件夹,另一只手却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胃上面。那儿,那个恶魔似乎又苏醒了,重新开始啃噬自己的胃和自己原本坚强的神经。
楚云樵强制自己不去管那儿越来越喧嚣的疼痛,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文件夹上,可是,眼前的字仿佛都在跳动,神经没法捕捉到其中任何一个。而浑身上下真正能感触和把握的,只有一个字:痛……
楚云樵只得低下了头,弯下了腰,把自己的两只手都狠狠地按压下去。汗顺着他的额头一点一点滴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樵从昏昏沉沉中抬起头,手还压在胃上,那个地方经过自己狠狠的按压,似乎再度平缓了些。楚云樵慢慢地抬起头,手依然按在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反扑回来的东西上,而眼光却固执地投向那个翻开的文件夹,大脑也跟着文件上的内容迅速地翻腾着……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是接近11点。楚云樵慢慢地撑着办公桌沿站起来。胃已经不再抽痛了。但闷涨的感觉有增无减。有些无力地走进洗手间,站在水池边,打开冷水的水龙头,再度洗了把脸,冷水刺激下,似乎更清醒了些,神色也似乎更正常了些,楚云樵慢慢踱出卫生间,踱出办公室,踱到自己的“悍马”上。
发动汽车,狠踩油门,车子飞一般驶出车库,在绕城高速上飞驰。不过20多分钟,车子已经来到别墅门口。楚云樵忽然一脚踩了“老刹车”,人狠狠地往前扑了一把,然后,就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手再度狠狠地按向胃部,喉咙中发出浅浅的呻吟声。明天,也许是要去曲娟娟那里看看这个地方了,最近,它似乎越来越不消停了。楚云樵暗暗对自己说。
12、婚后第一天(5) 。。。
下了车,楚云樵才看到客厅中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因为灯并不算很亮,刚才趴在方向盘上的楚云樵并没有看到。此时下了车,才发现这盏亮着的灯。
初秋的夜晚,还不算冷,但这盏灯却带给楚云樵异常的温暖。好久,没有人,这样给自己留过灯了。一时间,楚云樵发现自己心中有个地方,似乎正在慢慢地变软……
再按了按上腹部,楚云樵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神采奕奕,这才轻轻开了门。刚在玄关处换了鞋,抬头就看到许若楠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吃过晚饭没?”许若楠的手自然地伸过来,想挽住楚云樵的胳膊。可楚云樵故作了一个伸展的动作,晃过了许若楠的手,脸上还带着那份淡淡的笑:“吃过了。”
许若楠在楚云樵那个有意无意的动作间,心下闪过一丝失望,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的:“特意给你煲了汤,有咸的,火腿金钩冬瓜汤,消食温补的;也有甜的,张妈说你喜欢吃甜的,百合银耳羹。喜欢吃哪个,我去给你盛一碗。”
楚云樵很认真地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妻子。她穿着浅粉的手工绣花睡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脸上带着很真诚的笑。那一刻,楚云樵的眼神也迷离起来。这个女孩,这个女孩,真的是在用心来对他啊……
“银耳汤吧……谢谢。”楚云樵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许若楠已经垂在身侧的手,“你的手好凉……以后要在客厅呆就多穿件。客厅大,要冷些。”
声音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热度,但话里的热度却让许若楠的笑更浓了。“嗯,我知道了。我去给你盛汤,你到餐桌边坐着休息下。”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那个人的手,许若楠跑向厨房。
楚云樵慢慢在餐桌边坐下,看着那个开心得溢于言表的小女人,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在渐渐变大,变暖,似乎连折腾他一晚上的那个地方也因这个而变得柔软和温暖起来。
“喝吧。热度刚刚好。”只1分钟,许若楠就端着银耳汤乐呵呵地走回来。
楚云樵端起,喝了一小口,热度、甜度都刚刚好,正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味。抬起头来,看着对面那个小女人正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味道还好吗?”
“很好。是你做的?”
小女人突然红了脸,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张妈教我做的。糖也是她放的。她说,这个味是你最喜欢的。”
楚云樵看着对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