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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铺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粉色小花墙纸,窗边,挂着粉色小花的窗帘,一张楠木的桌子静静地摆在房间的正中。桌上,面向她的方向,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巧笑嫣然的她。
她的心狠狠一恸,扶了一下门边的墙,才不至于倒下去。
“楚先生跟我说过,相片上的人是他的老婆,姓许。”姑娘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打量着许若楠,“所以,刚才,我能一眼认出您!您坐会,粉我马上给您端上来。”
“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有点事……”许若楠突然转过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好多的事,而且,还不算晚……”
说着 ,许若楠丢下惊诧的姑娘,匆匆下楼。
楚云樵,这是你的愧疚,还是你的爱?
楚云樵,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楚云樵,你知不知道,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相离,而是,近在咫尺却永远也接近不了的心!
157、第 157 章 。。。
再冲进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许若楠满脑袋装的,都是“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的念头。这样的念头那样清晰而急迫,所以当她推开楚云樵那间病房的门,突然面对一室空寂时,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室内就像从来没有有住过。楚云樵躺过的那张病床空空如也,床单已经撤换,被褥整齐地放在一边。
许若楠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退到门口看门上的号,看是否自己走错了病房。可“VIP06”的字样清楚地映入眼帘。
病房没错,可是人呢?自己不过离开不到3个小时而已,为什么他已经没在了?他那样虚弱,不可能自己去了哪儿,更何况,自己走时,他明明还被急救着。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一下子抓住了许若楠。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当然明白,一个病房突然收拾得干干净净意味着什么。
一是出院,二是……病人已经不在!
“请问您知道这间病房的病人去了哪儿了吗?”许若楠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刚好一个护士经过,她一把抓住她急急地问。
护士奇怪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双目红肿、发鬓紊乱的女人,摇摇头。
“楚云樵,他叫楚云樵,刚刚明明还在这里急救的,现在不在了……”许若楠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护士有些不耐,向病房里面望了一眼,淡淡地说:“急救?这个病房现在已经收拾得这么干净,病人多半已经……去太平间登记处问下吧。”
太平间?太平间!这三个字一下子击中了许若楠。
“不,不会的!”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蓦地放开护士,瘫倒在地。
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登记处在1楼,去看看吧……”便匆匆离开了。
许若楠捂着脸,呆呆地坐在地上,背紧紧地靠着墙,仿佛不这样就再也控制不了还在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会的,他不会去太平间的!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理清楚,他还欠我那么多的解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就离开,丢下我一个人……
“很痛苦,是吗?”蓦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在许若楠耳边。许若楠一惊,放开手,抬起头。
何东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为什么时候不在他在的时候好好地珍惜?”
“何大夫,他……在哪儿?”许若楠不去管何东语气中的严苛,只是用哀求的神情看着他。
“他还在的,是不是,他还在你们这儿,你们只是给他转了个病房……”
“他不在我们这儿了。他走了……”
“不,不会的……”许若楠突然站起来,一把攥住何东的衣襟,“他不会走的。如果他真的爱我,怎么会连最后一面也不跟我见,就……”
何东满脸的哭笑不得,一把甩开许若楠:“什么最后一面,你以为……”
“不是你说的他走了?”
“我是说他回S市了。”
“回S市?”
“是的。10多分钟前,他的专机过来接的他。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本人要求回去那边,曾涛也觉得那边的医疗条件比我们这边更好,所以就让他回去了。”
“他的情况刚刚还这么危急,你们还让他走?路途上万一……”
“他的专机上的设备比我们这个小医院可高级多了,再说还有曾涛陪着,会有什么事。”何东瞟了一眼许若楠,“倒是这边,某些人一直不让他省心,可能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许若楠一怔,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1个小时后,楚云樵已经躺在了忆楠居自己的卧室中。
“曾涛……几点了?”
“四点多了。”
“帮我……通知……小豪。”
“明天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
“这事……拖不得”楚云樵微闭了下眼:“让……周律师……也过来。”
“云樵,要不等明天?”
“现在!”楚云樵的手轻轻地撑住床沿,眉目中有强压下去的痛:“这事……办了,什么……时候……手术,我……听你……安排。”
曾涛微叹了口气,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岑豪和周律师很快就来到了忆楠居。楚云樵已经在曾涛的扶持下,倚在了床头。虽是仲夏,他仍然披了件青灰的线织外套,在被单的映衬下,显出一种病态的清贵俊逸。
“我们……开始吧。”楚云樵转头看了一眼曾涛:“你……也留下,做个……见证。”
曾涛迅速地和岑豪交换了下眼神,默默地在床边坐下。
“周律师……开始吧。”
送走周律师,岑豪一个人回到了楚云樵的房间,望着灯下那个已经如纸一样单薄的身影,岑豪只觉得眼眶发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景澜……那块地……的事,按我的意见……处理好了?”楚云樵故意忽略掉岑豪的注目,淡淡地问。
“处理好了。”岑豪顿了下:“你样样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全,为什么偏偏不让她知道所有的事?”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许她……一个未来……”
“那也总比她一直这样误会你的好啊……”
“小豪,我……问你,如果……你知道……你注定……不能陪伴……小晶一生,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为她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为她找好后面的幸福。”
“如果……她……一直……不能……忘了你呢?”
“想法让她忘记……云樵……”岑豪蓦地住嘴,痛苦地望着病床上那个神情平静的人。
“不会的,你不会的!不要用最坏的结果来诅咒自己!”
“不是诅咒,而是……可能。只要……有这样的……可能,我就要……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曾涛说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也有……两成的可能……会失败!”楚云樵攥紧了拳头。“我不敢……用自己最爱的……女人……后半生的幸福……去赌……那两成!”
“云樵,可是这样,若楠会一直误会你……”
“如果……误会……能让她……渐渐……忘记……有关……我的一切,我可以……坦然……面对!”
“如果不能呢?”岑豪突然说。
楚云樵直丁丁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若楠并不想你想那样,如果她安心要搞清楚当日所有的一切,如果她始终放不下呢?”
楚云樵楞了下神,微闭上眼,声音低沉而苍凉。
“那么……我会……让她忘记!”
158、财经杂志 。。。
“快来看,楚云樵哎,好帅啊……”茶水间中,小婷的惊叹声传到了过道上,许若楠的脚步微微一滞,头不听使唤地扭向了茶水间。
一群小姑娘围着正中的小婷,小婷的手上拿着本杂志,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好帅,特别是那双眼睛……”
“还有他那个神情,好淡定,又带点忧伤,迷死人了……”
“你们在说什么?”忍不住,许若楠还是走了进去。
“许姐,”小婷举着杂志朝她晃了晃:“我们在说这个钻石男人――楚云樵。听说过他吧,楚氏集团的NO.1。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有他的专访,封面人物也是他。”
许若楠很勉强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听说过……”
“哎,许姐啊,你可真是……这么有名的一个人,你都没听说过,听说以前还是在我们A城发的家呢。也难怪,你不是我们这儿人,不熟悉……”小婷有些意兴阑珊,摇摇头,和一帮姑娘们继续议论去了。
那一天,许若楠什么策划案也没做,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楚云樵离开A城已经整整两个月了。他们之间就像有了默契,谁也没跟谁再联系过。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追去S市问问楚云樵,问问肠粉店的事,问问他的想法,问问他的心。可是,问了又有什么作用呢?即使他做这些都是为了爱,即使这些事都能证明他爱自己,或者说他曾经爱过自己,对现在的他们又有什么用呢?始终是他逼死了自己的父亲,搞垮了许氏,让自己失去了孩子……这些事的的确确发生了,发生了事永远也改变不了!
所以,尽管很难,许若楠还是选择了沉默。她依然留在吕文霆的广告公司,依然租着城郊三里地的房子,依然一个人独来独往……
可是今天,当两个月后第一次正面地听到他的名字,自己心中的那种颤动还是不可避免。当时,自己真的好想一把拿过那本杂志好好地仔细地看看,哪怕就是看看封面的他,脸上,是否稍稍有了血色。
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强迫自己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树叶发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许若楠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回三里地的公共汽车站就在公司对面。抱着双臂站在站牌前等车的时候,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投向了车站旁的一个书报亭。
平时,自己也喜欢在那里买上一张当天的报纸,在漫长的回家途中驱散寂寞。今天,那里除了报纸,还有新一期的财经杂志……
车来了,许若楠再望了一眼书报亭,慢慢向公共汽车走去。
突然,她的手触到自己的零钱包,里面空空如也。那路她常坐的车是无人售票车,没有零钱是不方便的。
许若楠咬咬牙,走向那个书报亭。
“老板,麻烦拿张今天的晚报。”她直接抓起一张报纸,目不斜视,迅速地递给老板一张100元。
老板在自己的包里翻了半天,“不好意思,许小姐,我身上只有95元钱,差你4元5。”
“没事,等过两天你有了再给我吧。”许若楠急着想走。
“这是新出的财经杂志,很不错的内容,刚好4元5一本,要不我给您拿一本?”说着,老板不等许若楠表态,已抓起面前一本杂志塞给了许若楠。
“我……”许若楠还想再说什么,老板已经忙着接待下一个顾客了。许若楠只得叹口气,拿起那本杂志走回到车站。
上了第二辆车,许若楠拿出刚买的报纸。可是,不论她怎么提醒自己,那报纸上的字一个也进不了脑子里。看了足有半小时,报纸的版面还停留在第一版。许若楠索性收了报纸,闭上了眼睛。座位的旁边放着那本杂志,紧紧地贴着她的大腿,似乎硌得人生生地痛。
车到终点站――三里地。想了半天,许若楠还是拿起那本杂志下了车。她没有回家,而是走到离车站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慢慢地拿出了那本杂志。
杂志上的他,穿着深灰的西服,青灰的衬衣,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淡定,嘴角微向上,形成一个淡淡的弧度,让他冷硬的面部线条多了一丝平和。虽然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但清俊消瘦也一如往昔。
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做了手术?不知道他一切可好?不知道他是否也如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