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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诧异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一下子调转。
“咳咳咳……”尹一源大声咳嗽着,捂着伤口转头狠狠地瞪着秦尔玉:“箭上有毒,只怕你要先死了!哼,以前没能除了你,今天是你自己来找死的!”
秦尔玉恼怒地抬头,却没办法站起来动手,只有瘫坐在那里大口喘息,神情愤怒。
尹一源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肩头的伤口上,狰狞的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这么急着跑过来,是想看看天机的记载么?想要知道你究竟能不能称霸世界么?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尔玉倒在地上,恨恨地盯着他。
尹一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头看向沈岚,眼神阴毒:“反正他快死了,我先送你上路好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太一就会来陪你了。”
沈岚咬着唇缓缓后退,忽然注意到秦尔玉身后那个触发机关的位置有些特别,强迫自己回忆了一下,眼神朝上方一扫,忽然冷笑起来:“伊元,你还是老样子,我告诉你不要妄动歪念,你却执迷不悟。你难道以为当初对我所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么?你当我是死人不成?不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要求太一一见到我就杀了我了。这里的一切不只是为物人们准备的,也是为你……”
尹一源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忽然说出流利的古汉语,再看她的神情,淡定悠然,完全没有之前的惊慌之态,赫然便是大祭司,即使知道是假的,也心生忌惮。毕竟她将大祭司的记忆消化的太好了,只怕大祭司自己来可能也分辨不出真假。
这里到底有什么是针对他的?
尹一源悄悄打量四周,心中犹疑不定。就在这一迟疑间,沈岚忽然冲到秦尔玉身边,用力踹了一下下方石壁凸出来的一块石头,地面忽然下陷,他们两人都掉了下去。
石头很快又铿然合上,外面传来尹一源惊怒的叫骂,不过沈岚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
眼前一片黑暗,沈岚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按亮充作手电。原来是个十分低矮的通道,几乎只能爬行,两个人并排都有些挤。
“喂,你没事吧?”毕竟之前秦尔玉算计过她,沈岚问话时仍然有些芥蒂。
秦尔玉就着淡淡的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沈岚觉得有些古怪,但仔细回味,始终猜不透这个眼神的意义。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笑了起来,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我果然还是讨厌人类……”
沈岚一愣,他已经转身朝深处爬去,动作居然还算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恢复了。
“哎,你要去哪儿啊?”沈岚在后面问他。
秦尔玉扭头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爬:“随便,总之死也不想死在这里……”
沈岚一阵错愕,想想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但秦尔玉已经消失在通道深处。
她愣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他看上去本意并不是为了救她,但救她却已成事实。她忽然想起之前的种种,像他这么骄傲的人,大概情愿以一个失踪作为自己的收尾,也不愿将最狼狈的一幕留在别人眼前吧。
沈岚振作了一下精神,朝前爬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搞清楚,是不是大祭司,要靠她自己去求证!
到了前面转弯处,她又回头朝秦尔玉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有一瞬间的迟疑,就此一别,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吧。
事实是,她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他。
如同那只传国玉玺,兜兜转转,这个身世坎坷,心机深沉,总是让人无法猜透心中所想的优雅少年,终究还是从众人眼中消失不见了……
七十一 皇图天机
墓室里的三人已经抬起了棺盖,顶上明珠的光辉像是一下子被吸引了进去,源源不断地如同实体的水流般灌入木棺,然后又弹回一圈圈光晕。
“果然有铜镜!”
三人将棺盖小心放到地上,稍微等待了一下,没有感到什么难闻的气味,才凑了过去。
毕竟是几千年的时光了,棺中的人已经干瘪成为一具木乃伊,但是大概因为这里在极深的地下,有些湿气,所以保存并不算好,相貌已经无法分辨。棺盖一移开,木乃伊身上的白衣在接触到空气后不久便黯淡下去,变成了褐黄色。
太一扫视了一圈,有些奇怪:“铜镜呢?”
“应该就在里面,毕竟是一代帝王,我们总要尊重些,哪能一上来就要东西。”周玉戈朝关九鼎招了一下手:“快点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时间可不多了。”
关九鼎忽然冲他笑了一下:“你只是为了找寻物人存在的答案,大祭司那几块铜镜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何必还冒险走到现在?”
周玉戈有些没好气:“关爷,你这可算是马后炮啊,我都走到这一步了你才跟我说这些,早点说的话,我现在可能都已经出去了。”
关九鼎摇摇头,伸手去摸棺材四周,以行动结束了话题。
修长的手指沿着棺木侧面一寸寸摸过,忽然顿了顿,关九鼎用手指轻轻一扣,只听见“啪”的一声,有个暗格弹了出来。其他两人都愣了愣,他伸手在里面一摸又抽了出来,手里多了块铜镜。
“原来在这里。”
关九鼎将那块铜镜碎片放到棺材边沿,四周的光芒果然又立即投射了过去,晕开一层层的光晕。
然而这次出来的却不是人的影像,而是一幅上古地图,近三米长,两米宽的立面,像是堵墙。
就在三人凑近准备去研究的时候,忽然地图又渐渐淡了下去,变作一排排的甲骨文。
“这是……”周玉戈诧异地看着这番变化。
“皇图!”太一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皇图,是天机!”
关九鼎闻言一愣,赶紧道:“快看看上面记载了什么!”
周玉戈和太一都连忙仔细去看,但只看了一排字,字幕便又悄然隐去了。
“……”
“……”
“……”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很久之后周玉戈才呐呐道:“好像……我们刚才错过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关九鼎叹气:“不是好像,是的确错过了。”
太一撇撇嘴:“算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关九鼎点点头:“没错,那就别想了,我们继续。”
“等等!”太一忽然开口,指着前面:“又有字出来了。”
其他两人立即抬头,果然,字幕上又开始出现甲骨文,不过这次数量比之前多得多。
“好像说了一件什么事情。”周玉戈站到左边:“为保证能及时看完,太一大人,你看右边,我看左边,完了再合计。”
太一点了一下头,站到了右边。
关九鼎趁着这段时间去看了一下鬼面,他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迹象。为防万一,关九鼎下来之前随身带了一些伤药,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鬼面的伤势很重,情形不容乐观。关九鼎悄悄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周玉戈,还是忍耐住没有告诉他。
处理好鬼面的伤口再回到棺椁旁,周玉戈跟太一已经看完,俱是一脸凝重,然后两人凑到一起合计去了,而这块字幕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很快就消失,仿佛刻意要告诉世人什么,久久盘桓在半空。
“好了,大概可以知道前因后果了。”周玉戈转过头来,看着关九鼎:“九哥,这上面有你身上诅咒的原因,你好好听着,我尽量说清楚。”
关九鼎闻言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周玉戈看了一眼太一,又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了口。
一件事情如果被埋藏太久,牵扯的人太多,就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楚。
夏朝末年出了个天赋异禀的男祭司,此人颇得夏王器重,然而有一天他却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可以算是早期的天机。因为正是这个秘密,让他逐步发现了隐藏在皇图里的玄机。
男祭司目睹夏王种种暴行,不愿将天机透露,便告诉了正直而忧国忧民的关龙逄。关龙逄本不打算将此事透露给夏王知晓,但此事却被夏王身边的奸佞小人赵梁得知。
彼时夏王有个王叔年富力强,名声极佳,一直是夏王的心头大患。赵梁投其所好,故意宣称夏王叔与祭司勾结,意欲借助皇图谋反。夏王得知此事,又听闻祭司掌握了王朝天命的秘密,自然大为震怒,将王叔幽禁,又勒令祭司其交出皇图。
关龙逄当时尚对夏王怀抱希望,以为劝谏有用,同时也为了救人,便将皇图呈了上去。没想到夏王看到取代夏的是商之后,竟然下令将商部落斩草除根。关龙逄彻底绝望,命人将皇图盗出,交给了彼时还在夏朝的伊尹。
夏王借此事斩了王叔,又灭了商部落,为了控制祭司不再对他隐瞒,更是重用了另一个阴毒的祭司,给男祭司一家和关家所有人都下了狠咒。本以为此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但很快商部落就又卷土重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受骗。
男祭司早知自己无法避过此难,将自己唯一的妹妹送去了商部落的地盘。关龙逄不愿逃走,终于满门尽灭,幸好当时伊尹派人救出了他唯一的血脉。
不得不提的是,男祭司的妹妹与夏王叔早已情投意合,这个妹妹在逃出时已经身怀有孕,后来生了一对龙凤胎,在商部落长大成人,都颇有建树,可惜女儿到了二十九岁那年就忽然一病不起,很快就殒命。那时候人们普遍寿命不长,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家人的怀疑。
关家则更奇怪,代代单传,孩子一出生就极其怕痛,即使身上有个极其小的伤口,也会疼得浑身抽搐。除此之外,眼睛也莫名其妙的能透视山石等坚硬之物。
那样遥远的惨事已经尘封在厚重的历史里,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任何人的牺牲或者流血都没有生存来得重要。关家和夏家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是什么,甚至以为那是天神对自己的处罚,于是更加虔诚而努力的活下去。直到许多代传承下来,有了精力和条件去寻找结果时,却失去了最早的源头。
另外一边,伊尹携带皇图追随商汤成就大业后,并没有告诉商汤这个秘密。对他而言,天命无法更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试图更改如夏王,也不会有好结果。
然而命运前进的脚步是如此相似,皇图几经周转落在了商纣时第一任祭司手中。实际上商朝有很多祭司是王后本人,所以这几乎算是女性最高地位。这位祭司虽然年长于商纣,但容貌极美,为了不成为王后,宁愿自毁容貌,专心做她的大祭司。这件事的原因绝大部分就是因为她得知了皇图上的秘密。作为一个侍奉天神的人,她深知自己应该站在局外,鉴证甚至是推动,而一旦成为纣王的人,也许就会忍不住去阻止,那样就会有更多的流血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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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天神的人通常都有些仁慈,虽然这点仁慈在那个时代也是另一种残忍。
只是没想到伊尹曾经发现的“支”会再度出现搅乱一切。当椎用那些神乎其神的“作品”震撼到商纣时,祭司知道她的挑战到了。然而更大的挑战却在后面。她遭遇了她终其一生也无法了解的爱情,逃不过,于是万劫不复。
作为提醒,她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她,不要成为商王的女人,也不要回到朝歌,在自由的绿洲过一辈子,哪怕很苦,也好过位高权重却担惊受怕。
可惜她的女儿不听话,还是回来了。在商王攻打外族时,作为保全族人的牺牲品,她被盛装打扮送往朝歌,成为纣王的妻子之一。
纣王观其年龄虽小却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