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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演奏厅只有杜雅培一人,整个人显得孤独而渺小,恍惚间一股凉意从心底袭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
就在这时,有噪杂的声音传来,杜雅培朝着声音望去,是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有兴奋的张牙舞爪的向同伴诉说着什么,也有努着嘴不甚满意的埋怨着什么。距离太远,杜雅培只能感受到他们态度,却看不清他们的容颜。
紧接着,更多的人涌了进来。
这是……招聘会?杜雅培从一些人相互讨论的言语中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戴着眼镜,皮肤白皙,身体过于丰腴的年轻妇人……不是肿瘤科的宋医生吗?她怎么那么年轻?仿佛是昨天她还在跟自己一起讨论一个肺癌病例,然后闲聊中说起了她都是进入四十行列的人了,皮肤明显进入老化状态。现在看来,她怎么会这么年轻?
杜雅培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胳膊,哎呀,好痛!看来现在不是在做梦。下意识的去拿自己随身带着的包包,想要掏出镜子看看自己。哇,这么难看的包包,自己怎么会相中这样的包包!她不敢多想,赶快打开小包掏出镜子。当镜子在自己面前停住,成出自己的图像时,她又一次愣住了,这不是照片里几年前的自己吗?
杜雅培整理了一下思绪,好像有点明白,自己这是……回去以前了。
怪不得看见宋医生时,会感觉她年轻,十几年前的她才三十岁左右,是很年轻。还有自己随身带的包包,刚毕业那会儿,那叫一个穷,怎么可能那么奢侈的买好一点贵一点的包包!
怎么会这样?杜雅培很是惆怅和郁闷。如果上天眷顾自己,知道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生活中的遗憾多不胜数,让我重生,那么为什么不选择让我重生到小时候或者是尚在学校时?那样的话,她会选择好好学习,努力拿奖学金,她会选择用优异的成绩在学校就被招聘走,也不需要让穷苦的父母受累,如今还要瞒着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城市,参加什么招聘会,竞争职位。
因为这里有太多杜雅培不想回想起来的事情,好不容易在昨天离开了这所医院,却在一夜之间,不,应该是一梦之间又回来了,梦中有白光闪烁,自己恍若飘在半空中,还没有用心体会梦境意味,便已醒来,而且醒来之后眼前竟然是自己十几年前刚进医院时的情景。
现在到了哪个阶段了?杜雅培看了看台上已经摆的满当当的桌子椅子和话筒音响之类的物件,不知道这招聘会到了哪个阶段。
如果刚开始,自己只是递上去了简历,那……我就放弃好了!杜雅培这么想。这里的生活对于杜雅培来说实在不想再亲身经历的回顾一遍,哪怕离开这里,会是另一种更辛苦的生活。
“首先我们来分配一下各位新进医生的去向,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在公布之后,可以举手发言!”年轻的院领导在台子上发言道。
呃……晚了,现在是为新进人员分配科室的时候,也就是说……合同已经签了。
“A大医学院的杜雅培,肿瘤科……”杜雅培还在想着重生之后自己会被分到哪个科室时,院领导已经念到了自己的名字!什么?还要被分到那里?看来重生只是顺着以前的路子走,不会有大的变动,如果想要改变什么,想要弥补以前的种种遗憾,看来是要靠自己努力了。她想到这里,举手发言道:“李科长……”她想为自己争取。重生之后如果还过从前那样的生活,还不如不重生,最起码不重生的自己已经在昨天离开了这个让她压抑了十多年的工作地。
“你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请在我念完之后发言好吗?”那位李科长淡淡的说道。
杜雅培这才发现自己是着急了一点,忘了刚开始人家就已经强调是念完之后才能发言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轻轻的“哦”了一声坐下。
不远处有女声低低的嘲笑道:“这么不懂规矩!”
杜雅培也只当没有听见,这样的话,这样的言论,她在这里已经听了十多年,早已习惯,只是现在的她只希望这样的话,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要听见,这是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因为早在昨天自己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离开这所医院的时候就打算不再软弱。
已经“不懂规矩”了,等下一定要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帽子给摘掉,毕竟这可是给以后的同事们的第一个印象!而且……干了十多年的肿瘤科,她真的不想再去。
“如果各位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举手发言!”李科长念完之后顿了顿,环视一下下面坐着的黑压压的一片,说道。
话筒被递了下来,一个女生接住,她顿了顿说道:“还是让刚才那个迫不及待想要发言的女医生发言好了!”然后头也不扭,向杜雅培递了过来。
这个声音……是她啊!自己刚才竟然没有听出来。我记不起来以前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对着干,但是现在我已经很清楚的感受到,你的不友好!既然上天又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生活,我不想再懦弱。
杜雅培大方的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换做以前,她应该是那种怯场的人,李科长发言中间她肯定是安静的听着,就算对分配的科室不满,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会顺从安排。或者是无意间出了风头,这时肯定也是躲在角落里,不敢去接递过来的话筒。
“我不想去肿瘤科!”杜雅培开门见山。不过,她下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想去那里是肯定的,可是……自己又想去哪里呢?这个医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可……合同都已经签了,总要有个去处。
“说说你的理由,再说说你想工作的科室!”李科长旁边的副院长开口道。
今天这个会议,本来就是院领导和新老医生们畅谈交流的会议,只是顺便分配了一下新来医生要去的科室而已。
对,现在应该不是刚签完合同的时候,记得十几年前签完合同之后还有半年多的见习,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半年多了,那么刚才兰晓乐故意这么针对自己,应该是事出有因了?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正文 002 我想去妇产科
“小杜……小杜……”
就在杜雅培发愣期间,在座的各位见她拿着话筒不说话,眼睛漫无目的的盯着一个地方,都有些按耐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躁动起来了。
“啊……”副院长喊了两声,杜雅培才从想象中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你不想去肿瘤科,说说你的理由,再说说你想要去的科室!”
“哦……”杜雅培答应着,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个医院的大小科室几十个,她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个合适的理由,然后再选一个相对来说想去的科室。
杜雅培的眼睛不经意间掠过兰晓乐的位置,那个女孩儿……和杜雅培同龄的女孩儿,前世一直跟杜雅培对着干的女孩儿,甚至在五年前拆散了她和男友,使男友离自己而去,随即兰晓乐也在这所医院无缘无故失踪……
这女孩儿可是在未来,在妇产科里独领风骚的一枝花啊!总是能抓住最好的机会去更大更先进的医院进修学习。杜雅培依稀还记得有一次她还去了美国学习一段日子。她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好?前世的杜雅培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好的运气,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总共出去学习的机会才三次,而且还都是省会的大医院,连出省都没有。
如果说这所医院对于杜雅培来讲,是她活那么大最痛苦日子的所在地,那么这个兰晓乐绝对功不可没……
就算曾经的她们没有在一个科室,也没有影响兰晓乐故意针对自己。好多时候杜雅培是能感觉得到的,只是她怯懦,她选择沉默。
杜雅培在心里念叨,就在我下定决心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改变,让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杜雅培死掉,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杜雅培……所以她放弃外人都会羡慕的工作,选择离开,重新生活。
而上天却让她重生……继续留在这所医院。
好吧!我不会因为我不得不留下来而继续懦弱,当时离开时的决心和试图摆脱软弱的坚定还在心间,所以我要让我的重生布满力量和坚强。
“在学校时,我们学临床的,都甚少接触妇产科学,就算现在的妇产科医生,也都是在上班期间边工作边学习的,但是我不一样……”杜雅培慢条斯理的说着,她能感受到周边诧然的眼神夹杂着不屑的嘲弄。
杜雅培嘴角轻扬,冷笑一下,继续道:“去做肿瘤科医生,我想对我们这些大学生来说,虽然经验不如临床多年的老医生,但是理论上绝对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所以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常见的病例都不可能难倒我们!而妇产科就不一样了,我们这些刚从大学出来的年轻医生,对妇产科知识,不仅操作经验不行,就连书本上的理论知识都知道的寥寥无几,全靠以后的工作中学习和进修得来的……而我,不一样,所以,我说我能胜任妇产科医生!”杜雅培的嘴角呈现出了的笑意略显张扬,这是自信的表现。
兰晓乐,对不住了,今生就让我先下手为强吧!就在刚才,我没有听见你被分配到哪个科室,但是就从你在妇产科得到的运气来说,我都会去那里,无论今生你是否也在那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没有想把你当做敌手的意思,但是我必须防患于未然。
杜雅培的话刚落,身边又是一阵骚动。
“她凭什么说自己就比别人强?别忘了,她可是和我们一样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刚招聘过来的年轻医生,她有什么能耐就敢说自己比别人强?”
“就是……见习时也只有她笨手笨脚的,现在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比我们强!”
……
杜雅培也不管周边人怎么议论,只是静静的等着台上领导们的发言。
这是一赌,她赌的就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对妇产科工作模式的熟悉。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啊!她没有在妇产科工作过,但是却还算了解妇产科这个女人窝的科室。
只是……他是不是还在肿瘤科工作呢?重生之后的自己还会遇见他吗?
杜雅培有点期盼又有点恐慌,想要再次看见和自己已经别离五年的他,却又那么害怕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小杜,听你的话,难不成,你对妇产科知识了解的比较全面?”副院长在和两边坐着的领导低低商量了之后,开口问道。
“不敢说了解的比较全面,最起码在实践操作和危机病症的处理上,我是知道的!如果再在工作中不断的学习和进步,我想我会比别人上手的更快一些!”杜雅培自信满满的说道。
“光知道不行,这一次进来的一批都是临床医生,你们应该很清楚对于临床医生来说,实践操作有多重要,只会纸上谈兵,那只能增添病人生命的危险!”
“……我姑姑是妇产科医生,我每年暑假和寒假的时候都在她那里学习,而且对于常见的小手术,比如上环、流产之类的,操作起来都甚是熟练,甚至……还做过助产士的助手……”杜雅培说完之后,又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些小手术作为医生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众人见她对于这些妇产科常见的小手术说起来朗朗上口,都有点惊诧。
这些东西对于这些新进来的大学生来说,都是知道的,甚至有些在妇产科见习时也还操作过,但是能像杜雅培这样条理分明的说出来,并且是结合临床经验和理论实践的全面分析的,却找不出一个。
场面在杜雅培话音刚落,出奇的安静,完全没有先前不屑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