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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而我对他是最没有威胁的人,所以他会觉得安全。
再强悍的人也是需要向人倾诉的,这是人的正常心理需要。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他问。
我突然伸手把他脸庞上的头发拂开,我想这么做好久了,那发丝随意的搭在他额头上,似乎是他完美表象上唯一一丝真实与脆弱,“我相信,但是你说了我才敢确定。你和大林副总之间的感觉虽然对立,却有一种亲昵。唉,我说不出来,那只是一种感觉。甚至,我感觉你们兄弟间感情很好。”
“是很好。”他承认,“改天讲给你听,我只能说,他虽然比我大四岁,却像我真正的父亲。不过你很敏锐,我希望公司中别再有这么聪明的人了,否则就没有好戏可看了,这会让我丧失很大一部分乐趣。”
“你今天和我说这个,不怕我说出去吗?”我望着他,终于确定他身体里有恶魔因子,绝不是表面上的文雅高贵。
“会我杀人灭口的。”他开玩笑。
“我希望你亲自来杀,正好让我活动一下筋骨。”我艺高人胆大。
好在月月和UU都不是爱掺和这种权利争夺的人,不然我一定泄露出去,让她们自保,为了朋友,我不介意做小人。
而我今天知道了林泽秀那天要和我说的是什么,明天就可以问出豆男为什么喜欢我了吧?
卷二之第二章 我恨你
第二天早上,豆男准时出现。
我们共同早餐完毕,我无所事事,他开始埋头工作,就像一对夫妻一样,只不过新房变病房,红色变白色,还有我是瘸腿的新娘。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偷偷看他,发现他因过敏而发的痘子都消了,脸庞愈发清俊起来,说不上很帅,但是眉目分明,舒服耐看,一个有钱人长成这样可不容易,尤其那种白手起家的,有的时候,人的地位改变,眼神也会变,连带着整张脸就会不同起来。
“你在偷瞄我哦。”他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说。
大概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林泽秀总是匆匆来去,而有时,豆男却会陪我很长时间,不过他不多和我说话,就会一边看文件,打电脑。他能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能在护士出出进进时视而不见,精神绝对集中,不像我,坐立难安,还特别容易走神。
“其实你长得还很好看的。”我咬着笔头说。
这两天打腻了电子游戏后,我开始学人家画漫画,林泽秀弄了全套的画笔画纸给我,但我的水平却还停留在画那种“我语文得了2分,算术得了0分,我一撅嘴,变成一个小鸭子”的程度,画风有点类似于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中,祝枝山画的小鸡食米图。
我刚才就在画豆男,一大一小两颗豆子摞在一起,上面细线代表四肢,两个圈圈代表眼镜,虽然形非常不似,但我追求的是神似。不可以吗?
他听我的话,终于抬起头来,眼神中即有开心,也很警觉,“你要说什么?小新。”
他应该叫我小新姐姐的,但自从他遇到林泽秀,就自动给我降了身份,“姐姐”二字再没从他嘴里吐出来过。
“不是我要说,是你要说。”我干脆把纸笔都推远,倚在被子上,打算跟他挑明了讲,“你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吧?或者你忘记和我说什么了?再或者,你和我说话是不经大脑,不负责任的?”
“这么多罪名加给我?”他一推眼镜,似乎有点羞涩和无奈,“我和你说过的话都不会忘记的,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也都记得,只是你这么多天也没问,我以为,你并不想知道,又何必多嘴?”
这个人真会倒打一耙!
“那是你和林泽秀一直乌鸡似的,吵得这里鸡飞狗跳,我哪有机会?”我懊恼,“难道你想我当着林泽秀的面问你?”
“我不介意哦,让他听到也好。这样他就知道我的绝心,再不会来做无意义的竞争。”他干脆把电脑关掉,一派随便你问,我知无不方的模样。
我不说话,等他坦白,可他也不说,等我问,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的年纪虽然比他大,但论起人情世故、为人处世、举止应对,他才是更成熟的那一个,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成功,怪不得那么多超级富翁愿意把自己的钱交给他打理。
这沉默,他能坦然面对,我去尴尬万分,我年纪已经二十九了,却不习惯和男人对视那么长时间,所以我有点慌乱,尽管心里一个劲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但身体却早就坐立不安起来,脑子里也一片混乱,抓了两遍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虽然这确实是我想问的,可是这也太直白了。如果人家说我不喜欢你,只是对你有好感,我不糗大了吗?
“你——”这单音节是我沉默良久后,发出的唯一声音。
“我心里惦记你已经足足十二年了。”他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吓了我一跳。
十二年?二十九减十二是十七,而二十五减十二是十三岁,难道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儿就爱上了十七岁的我?我记得当年我还有点婴儿肥呢,圆滚滚的,就这样也有人喜欢吗?
这情况确实很让人美得冒泡,没想到我还有个暗恋了我很多年的青梅竹马呀,只是我从来不知道这竹马的存在,怪不得他那么瘦,原来是竹制的。
“我们在哪里见过?”我不禁问,“邻居?念过同一个学校?不对哦,你小我四岁,初中、高中都是三年,大学我们念的不是同一所,我上的幼儿园是那和接受三岁到五岁儿童地,难道是小学?对了,你跳过级,可是——你跟我不在同一个省市呀。”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本来很纯情的样子却变得有点莫测高深,“你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有没有去过X市施行?”他突然问。
我记得我是去过X市的,但几岁时去的却有点印象模糊了,仔细回忆了半天,好像是我十七岁那年的暑假,我娘被单位派到X市出差,为了庆祝我所有的考试第一次全部及格,我娘就自费带我去了。当时她很忙,我只好自己带着地图四处玩。
那是个南方小镇,白墙黑瓦、小桥流水,雅致得很,我还拍了不少照片,总之那是个愉快的夏天,虽然我只在那儿待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但那番诗情画意却至今记得。
可是,我不记得有什么美丽邂逅啊?再说当时豆男才十三岁,哪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会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孩玩浪漫呀。他再早熟也只是个小毛孩子,而那时候他如果有痘痘,肯定不是过敏,而是青春造成的。
“难道你不记得去施行过的地方?”他似乎很失望。
我点点头,“我记得,我是去过X市,但我在那里没有朋友。”
“你是没有朋友,但是你有一个敌人。”他又说出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但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
难道我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吗?我这人一向喜欢多管闲事,因为仗着有点武功,总是到处寻找有什么人间悲惨事可以让我见义勇为。
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傻又天真,天天满大街乱逛,哪乱往哪儿扎,梦想成为黑夜中来去无踪的侠女,实行黑暗的公正,代表人民代表党修理那些社会上的人渣。看豆男斯文模样,难道小时候曾经差点被拐卖、或者被高年级同学围殴,我救了他,所以这小子念念不忘到如今,居然由感激而生爱?
我用力想着,一瞬间,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可是我看不清。
“难道你从那时候就爱上我了?”盲目之下,我冲口而出。
这多浪漫哪!十二年的暗恋,当他成功之后就骑着白马来接凶。男人是没有耐性的,所以这十二年的光阴才特别珍贵,那可是一个男人最美丽的少年时光,可他却只想着我,那感觉——
我说不出来,只是爽到极致。
“谁说我从那时就爱你,我刚才说的是——从那时起我就惦记着你。”他靠在沙发上,直对着我说,因为严肃,因为他的有点骄傲的姿态,还真有那么一股气势。
“我十三岁那年遇到你,然后开始——”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恨你。”
卷二之第三章 一揍定情
听到这两个字,我开始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接着就是惊讶、震惊、戒备、还有点点害怕。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恨过我,这对我是陌生的情绪对待。
我神态不善,他却突然笑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其实就算你受伤了,我还是打不过你,现在打不过,从前也打不过,我想将来打不过。”
“你干嘛总要和我打架?”我完全不得要领,只是逮到机会问一句。
哪知他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是因打架而相识的,或者说因打架而让我惦记上你。说起来,也算是一揍定情吧。”
一揍定情?我听过一吻定情,没听过挨揍也能定情的。难道豆男是传说中爱死爱母的爱母?
看我愣愣的神情,他笑道,“看来你完全没有印象了,说来也是,哪个女人会记得自己揍过一个小孩子呢,当时我才一米六高,很瘦,不是引人注目的人。”
“话说,我干嘛揍你?”我咽了下口水,艰难的道,“虽然我这人是鲁莽了一点,但我我们学武之人是不欺侮人的,何况照你的控诉,我还是跑到外地去打你,并在我美好的假日之中,这不合情理,或者你是认错人了?要知道我动武时除了自卫,就是在除暴安良,难道你就是那个‘暴’?”
他笑而不答,我看不出他是什么勏,但敢肯定他现在绝不恨我。一个心里充满恨的男人,不管演技多好,也不会有这样温柔的目光,就那么轻轻浅浅的,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像是抚慰,像是用目光拥抱我。
“你不是胡说八道来耍我吧?”我突然想到这个情况,“你快给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当场暴走,假如你是说来消遣我,我不介意补揍你一顿!”
看我因为实在回忆不出当年曾施暴一个十三岁男童的情形而急躁起来。豆男突然从沙发站起身,坐到我的床边,还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指很修长,掌心中有微汗,看来他心里现在也正情绪波动。
“你十七岁那年去旅行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如果贝贝打听过我的情况,你就应该知道。”他耐心的说,我耐心的听,因为我知道他就要进入正题。
“你相信缘分吗,小新?”他很意外的问到这个问题。
“有福气的缘份我就信,没有的就不信。”我直言不讳。
他看着我笑,没有半分工作时的沉着冷静和刚才说起我们之间纠葛的莫测高深。纯真的?腹黑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真是可爱死了。”他看起来想抱我,却被我僵硬的肢体语言给阻住了,但他说的话很用力,代表他内心强烈的真实感受。
“我是相信缘份的,不然为什么十三岁的我就遇到了你呢?”他微眯眼睛,沉浸在了往事之中。
“可能是父母教导严厉的缘故,从小到大我虽然成绩很好,但却比较叛逆,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尤其严重,十三岁那年,我看了很多香港黑帮片,自封为帮主,手下什么七狼八虎十三太保。大概因为我功课好,老师倒也没取缔我们。”
听到这儿,我脑海中闪现出瘦小的少年豆男一脸幼稚的戾气,在学校欺侮同学,调戏女生。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失笑。
一定是古惑仔电影看多了,看来不良影视作品对祖国花朵确实有毒害。
“你不要笑嘛。”豆男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