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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亲妈吗?我是她从垃圾箱捡的吧?我是病人哪,连路还不能走,叫我侍候豆男?
“您别忙活,伯母,我就是接她出院。她脚有伤,不能走动的。”豆男嘴甜的说,同时也没忘记加大自己的印象分,“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一个人生活在这儿,什么都会做的。”果然不愧是搞投资分析的,真会抓机会。
眼看这一老一小,亲亲热热进了厨房,把我一个可怜的病人扔在客厅里,我不禁悲愤大叫,“妈,你拿的豆皮素烧不是给我买的吗?”
“是啊是啊,你别急呀,我给你热一下。”她说,然后很快就过来找我了,因为把豆男扔在厨房里,脸色恢复平常的模样,没有假装慈祥。
“死丫头,家里来人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头没梳、脸没洗就见人,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邋遢,这样你面子上也无光。”她一边低声骂我,一边把装着豆皮素烧的小碟子递给我。这是我最爱吃的小点心,豆皮包裹着各样菜丝煎成,特别好吃。
“您怎么跑来了?啊,真的好香。”我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说。
“我不来,你就打算和你那群狐朋狗友瞒我一辈子吗?”她看豆男在厨房帮她乖乖洗菜没出来,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眼圈却又红了,“你这么大了,能不能懂事点啊!喝酒无德,光着脚踩碎玻璃去,你想死吗?我为死为活为的是你,你死了可叫我怎么办?怎么到地下见你的爸爸?”
这都是谁跟她说的?我说豆男刚才说接我出院,她没有反应呢,原来是早就有人报告过了,而且报的是出错的信息,是贝贝、老白这两个杀千刀的中的哪一个?
不过,以我的经验,这时候和我娘说什么她也不信,还是过后再解释为好。
卷二之第九章 视觉动物
“已经好了。”我继续吃东西,“不和您说了,不是怕您乱担心吗?再说了,你平时那么注意仪容,我哪知道您今天这个造型。”
她上来又赏我一巴掌,打的是我的大腿,为的是不影响我进食的动作,怕我噎到,“遗容?盼我早死啊!我这样还不是为你!听说你今天出院,一大早就帮你打扫房间,煮粥,又跑出两里地去给你买最爱吃的早点,哪有时间打扮!你知道我蒙受了多大损失吗?在两个女婿面前都是这种疯婆子形象。第一印象多重要啊,我今后得花多少时间才扭转得过来?”
听到这话,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给噎死,两个——两个女婿?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哪来的两个女婿?
“还瞒我?”她得意洋洋的一笑,“昨天晚上我见到林泽秀了,哎哎,你不能慢点吃吗?快喝点水。”
清凉的液体冲入我的喉管,让我重新活了过来,“您在哪儿见到林泽秀的?”我问。
“就在小区门口啊。”我娘说,“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打电话给我时也奇奇怪怪的,我就知道你给我掉花枪,但我一直等你主动坦白,所以没有拆穿。可是你不珍惜机会,两个多星期了还给我装,昨天晚上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就跑来亲自教育你,结果看到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之一在和小林说话。”
“之是?”
“叫什么股神贝的那个。”我娘从鼻子中哼出一股气儿。明显对贝贝不满。贝贝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之前我娘可一直挺喜欢他的。
“林泽秀——来干嘛?”我压低声音问。
我娘神神秘秘的瞄了一眼厨房,然后挤了挤眼睛,以更低的声音对我说,“妈明白的,一定不会给你拆台。放心,小林的事我给你保密,担保不能叫两个女婿碰了面,等你在这两个人中选定了,妈再帮你打发走另一个。别怕,尽管一脚踏两船去。你的脚如果够多,多踏几只也没关系,但是你要快点选,你三十岁之前必须破处的,你没忘记家庭命运,是吧?不过这次嘛,你手脚挺快,弄了两个这么优质的备选,可见人没有压力是不行的,你磨了二十九年也没动静,现在才几个月,立即有眉目了——”
我伸手在半空,以坚定的肢体语言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不然还不知道她要滔滔不绝到什么时候。所以我总说,我有暴力倾向是有原因的。同理,我的唐僧的某些习性肯定也和遗传学有关。
“我问的是,林泽秀他来干嘛?”我提高了声音。
我娘面色一变,窜到我身边,捂住我的嘴,“我的小姐,你小点儿点声,让小窦听到。你今后就没好戏唱了。你听我地没错,自己选和被别人选是不一样的待遇。”
“怕什么?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要公平竞争的追我呢。”我不无得意的说。
因为我在男人缘上一直比较欠缺,之前短暂交往过的人不是歪瓜裂枣京是举止欠抽,所以我在我娘面前一直抬不起头,现在终于有两个男人可以让我扬眉吐气了。
我娘愣了几秒,然后神色凝重的伸出拇指,“高!实在是高!原来我家小新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叫什么来着,一只小鸟好多年不叫,一叫就吓人一跳,然后还飞。”
“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对对对,就是那个。不过呢,既然他们都知道有竞争对手,我觉得你应该充分利用这一点,调动他们双方的积极性,男人啊,总是争来的东西最好。这样我以后做事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你看你这个子不早说,害我嘀咕半天。”
“亲妈,我在问林泽秀为什么来?你唠叨半个小时了,也没进正题。”我无奈的哀叹。
“你急什么,我不正要说吗?”我娘很无辜的摊开手,“昨晚我看到股神贝和林泽秀在小区大门口说话,就打算去招呼一声,当时股神贝是背对着我的,路灯又亮,我看到林泽秀后就想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父母可真能干,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哪。”
“妈!”我低喊。
“行行,你别急,我说。”我娘瞪我一眼,怪我打断她抒情,“股神贝没看到我,所以我听到他们说话了,股神贝说:小新还在住院,她家的钥匙我有,但我不能让你随便进她家。林泽秀就说了:本来小新是今天出院,我打算接她的,可是医院那边出了点情况,明天我接不了她了,所以打算给她买点东西,再找人把她的房子收拾一下,这样她一回家就能有好的养病环境,心情也会好。股神贝就说了:你不会自己找小新要钥匙呀?林泽秀说:我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呀。”
原来是林泽秀做的这一切。
我忍不住微笑,感觉他真是缌体贴,就算他是为了和豆男别苗头而追我,但这种感觉可真不赖呀。
“看把你高兴的,当时人家可费了劲了。”我娘受不了我似的笑,“我假装系鞋带,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反正股神贝就是不让林泽秀去你家,把我恨的,他这不是挡我女儿的幸福之路吗?我早看他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他还对你有企图呢。”
我捂着嘴笑,让我娘随便编排股神贝泄愤,我想股神贝死命阻止林泽秀献殷勤,肯定是为了给豆男扫清道路,他可是坚定的窦派。
“所以我走上前去就说,我是小新他妈,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不相干的人不用理。”我娘继续说,我想到股神贝突然吃瘪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我娘可真彪悍哪。
“后来我就把小林带到你家,然后谈了谈,这才知道你的情况。”我娘说到这儿,使劲瞪了一眼,“你说你聚会时喝那么多干什么,人家酒瓶摔地上了,你干嘛还去踩?对了,你什么时候换的工作?诊所不做了?这种人生大事你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林泽秀说你医药费公司会出,我还蒙在鼓里。”
我想问林泽秀为什么把事情说成那样,我娘想问我为什么换工作,正僵持谁先说的时候,豆男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白米粥,“伯母,菜洗好了,这个粥也晾得差不多了。”
我娘立即换上慈祥灿烂的笑脸,“哦,我去看看,这粥就给小新喝吧,对了,小窦,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吃了午饭再走吧,我给你说说我家小新从小到大办的坏事、笨事。”
“好啊,伯母,我今天本来就打算休息一天。”豆男笑得可爱又忠厚,和我娘交叉换位,坐到我身边,低声道,“女人打扮和不打扮真是两个样,你妈在店里是多么精明利落的老板娘形象啊,中年版金香玉的模样,可是今天她——我都没认出来。”
男人,真是视觉动物!
卷二之第十章 悲观的豆男
“小新,我觉得伯母喜欢我呀。”午饭后,我娘回去忙饺子馆的事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豆男时,他很兴奋的说。
我不忍心打击他,所以勉强点点头。
他不了解我娘,她老人家对我身边的男人,只要有一丝成为我老公的可能,只要精神上没有疾病,身体上没有残缺的,差不多都有好感。家有超女的父母大概都这样,说来夸张,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
“伯母天天忙饺子馆的生意是不是很辛苦?不然别做这种小生意了,买卖股票好了,我可以提供一点点建议。”他又说。
我知道这等于让我娘坐着赚钱,以豆男的能力,判断和预期市场一定极有把握,我很感激他这番心意,也知道他是爱屋及乌,可是我娘喜欢忙碌,她说如果太闲,就会想我死去的爸,因此我婉言谢绝。
“你父母感情真好。”他听我这样说,不禁感叹道,“如果我死了,你能想着我两年就好。”
我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吉大利,别说这样的话,快吐唾沫到地上。”
“不要,好恶心。”
“快吐!”我横眉立目。
他笑嘻嘻的照做,然后按我的吩咐在上面踩了好几脚,口呼“童言无忌”。看他那么配合,我又有了当班长的感觉,说实话感觉很好。不过他说他第一个喜欢地女孩就是他的班长。不知道他喜欢我,是不是有移情作用。
“他们感情当然好。”我接着刚才的话题,“不然我妈二十岁守寡,怎么会宁愿错过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生下我这遗腹子,只坚守着一份记忆过日子。”
我常想。我爹娘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吧?正因为身边有这样地爱情,所以我才不顾现实,坚持要等到属于我的爱情到来。很多人说现代人不需要爱情了,可是我需要,说我文艺也罢。白痴也罢,我也有我自己的坚守。
豆男点了点头,眼睛看向窗子,露出向往的神色,“我父母不是,他们之间很淡漠。我母亲常常抱怨我父亲不能赚钱。只能过清贫的日子,那时候老师地待遇可没那么高。而我父亲就觉得母亲很啰嗦,不理解她,于是两人就吵,都觉得付出了很多而没得到回报,都觉得对方践踏了自己的自尊,后来吵架变成懒得吵,再后来就是两个陌生人搭伙过日子。不过都想把我培养成材而已。那时候我就明白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最要人命的其实就是生活。所以我就从小就立志赚大钱,这样我以后的老婆不会为了钱和我发生争执,闹到好感情也变得坏了。“其实也不是钱的问题呀。”我说,“我看过拾荒地夫妻也过得恩恩爱爱的,而有的有钱人在外面养小的。妻子就会提心吊胆。或者是男女双方只有夫妻关系早没了感情,两人各找各的春天。各玩各的,一旦有一天真相大白那就又是一场地震似的风波。这跟钱无关的,这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现代人大概对感情不太需要了,因为有太多替代品。”
他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我忽然发觉他是个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