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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控制欲旺盛。”我咕哝一句。
林泽秀没有听到,只说,“希望这一个月你好好训练。我努力工作,然后我们都闲下来,就可以好好相处一下。你——通知窦先生了吗?”
“通知了啊。他还一个劲的问我,可不要以送饭,特训或者比赛需要不需要赞助什么的。”我尽量以无所谓的语气说,但想起豆男的话,还是有些感动。当时他说要捐赠一批上好的药酒、药油、还可以帮建一个桑拿浴室,配几个按摩师,可以消除训练后疲劳的。
他真的很细心、很体贴,虽然语气里有浓浓的眷恋,但却是全力支持我,并希望尽一切力量让我不受太多苦楚。他让我感觉得对他撒谎是一件多么罪恶地事,让我对他总是感觉愧疚和歉意,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好才能报答。
“小新,在对你的关心上,比起窦先生,我甘拜下风。”林泽秀很坦诚的说。
我没说话,但是我理解林泽秀地行为。他出生于豪门,虽然年幼时家庭地生意出现了问题,但那些困难和艰辛都让他的父亲和哥哥承担了吧?所以他才会脆弱到为情自杀,就算爱得深、伤得重,也有他自己不能面对挫折的原因。
后来他自我流放到外国去念书,这才慢慢成长为坚定内敛的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一派贵公子的作派,但内心只怕已经百炼成钢。只是他一直没照顾过别人,不懂得凡事为别人着想是正常的。
“你哥为什么怕动物啊?”我转变话题。
本女侠就要深入敌营内部了,打探一下情报总是对的,再说这事我很早就好奇,以我目前和林泽秀朋友般的亲切关系,他是会告诉我的吧?
“很想知道?”林泽秀坐起来,略侧过头看我,唇角挂着几分顽皮的笑容。不得不说,这样年纪、身份、相貌地男人这样笑,实在是非常可爱的。
“不能说吗?是秘密?”我反问。
林泽秀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他这个人就那样,越是怕的,他越是逼迫自己战胜它。这么多年了,他这样征服过一个又一个难关,但怕动物这件事,确实——没什么改观。”
“怎么回事啊?”我好奇死了。
“好吧,说给你听,不过你要保密,不然让他知道,搞不好他会杀人灭口。”林泽秀说着笑了起来,看来也觉得有趣。
我今天已经同时被他们兄弟两个要求保密了,当下连忙点头。
“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哥九岁。”林泽秀望着窗外,加快起往事,“你也知道日本人很排外的,那时候CES的总部设在日本,最大的分部在香港,是十年前才进军中国内地的。当时在全球奢侈品市场还在发展,而中国内地市场才起步的时候,我父亲就意识到国内才是块宝地,于是毅然把部搬到了这里。事实证明他非常高瞻远瞩,现在和叶市场已经饱和、萎缩,可内地的需求却以百分之十点五的比率增长。我们CES就是凭借这个决策,才慢慢压倒城园与时代。他们虽然后来也跟进了,但已被我们抢占了大部分市场份额。”
“秀秀同学,你跑题了。”我提醒他。
“哦,对不起,我只是解释为什么我和我哥那么小的时候会在日本。那时候被日本小孩欺侮是常事,不过我哥强悍,经常以一对众的打架,所以一般日本小孩到后来就不太惹他。你也不要小看我哦,我那时尽管年纪小,但很会下黑手,使暗招的。”他说着笑了起来,“后来我爸给我们一人一柄小木剑,说是让我们在家练功用的。你也知道,中国小孩多少有点武侠情节,结果我哥带着我练了几天,然后拿着剑,去找一帮经常招惹我们的日本小孩去报仇。”
卷二之第五十七章 静坐
“赢了?”我问。
他得意的点头,“当然,我们两个打得五、六个我哥的同龄的孩子抱头鼠窜,厉害吧?当时骄傲得很哪!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麻烦吗?就因为当时我虽然只有五岁,但钢琴弹得比他们都好,所以他们要打断我的手指,不让我弹。”
“这么恶劣?”我难以相信这是小孩的行为。
林泽秀点了点头,“想不到吧?我们兄弟两个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很险恶,并不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不过那次我哥的头破了,至今他头上还有个伤疤,所以那里的头发总长不好,如果你仔细注意,他额角上方的头发有一缕是弯曲的,和其他头发的生长方向不太一样。”
“然后哩?”他这么高,我哪看得到他头顶?偶尔一次他失去意识,我看到的还是他的屁屁。
“然后我们得意洋洋的回家,途中看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拴着一只狗,是那种浑身黑毛、细长腿、红眼睛的大狗,看起来很凶。”林泽秀苦笑一下,“我心里很怕,但仗着手中有剑,非要走近了去看。我哥劝不住我,就和我去了,没想到我们才一走近,那只狗就拼命跳起来叫。
我们吓坏了,转头疯跑,那只狗却还是一直叫,直到挣脱了拴它的皮带向我们扑来。
我“啊“了一声,心中大惊。虽然我爱动物,能听懂它们的语言,但也知道一只被激起凶性的狗对孩子有多大的威胁。所以我才一直倡导,爱动物是善良和文明地表现。可是做为主人。一定盯负起责任、有所规则,不要放任它们伤害人类。
“我哥为了救我,大叫着让逃跑,他拿着木剑拦着那只凶狗。我跑出去两步,回头看到他和那只狗搏斗,但摔到了地上,被咬了——”林泽秀没说被咬地细节,因为那个部们不太雅观,“幸好狗主人听到狗叫很快就跑出来。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过他的伤口很深,不然也不会事隔二十多年,疤痕还在。
原来这就是林泽丰怕狗的原因,我之前虽然有所猜测,但听到林泽有亲口说出才确定。从他的描述中,我能想像当时那可怕的场景,这不是小小咬伤,而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搏斗,鉴于林泽丰当时还那么小。又要保护弟弟,所受的心理创伤一定很大,这也导致了后来他对所有动物都如此反感。
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厌恶动物不是因为他坏。而是因为被伤害过,那是一种本能反应,需要慢慢缓和化解。可惜的是,没有人在意过他这小小的地脆弱。而他虽然逼迫自己面对,却始终无法战胜这个心理障碍。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强悍霸道到无所不能似的,能操纵很多人的生活甚至人生,内心却隐藏着这样的不安。他看似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但其实却是一个被忽略的人。
第一次, 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反而有些让人心疼。
“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见我半晌不语,林泽秀问。
我摇摇头,让自己变得柔软的心恢复正常,“我只觉得他反应过度,上回我去他家,看到他的花园里有粘网,专门捕小鸟用的。不能因为狗咬过他,他就杀死一切生物是不是?”
“粘网?”林泽秀眨了下眼睛,然后恍然大悟道,“我说你那天带着一只受伤地小鸟呢!不过那网不是他拉的,是那边总有麻雀活动,他的园丁想吃烤铁雀,就自己拉网来捕。基本上,我哥是不会杀死动物地,只要动物不招惹他。不过后来他还辞掉了那个园丁,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哈,他现在地花园荒败得可以。”
我错怪林泽丰了。
我无语,心里有点内疚,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让人误会也不解释。或者他不屑解释,毕竟我对他不是重要的人,他性格又是那么傲慢。但是,他难道不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点与此事无关的样子吗?
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林泽秀聊了一会儿,他就去忙工作了。我枯坐着等下班,真到了下班的时候又想起来我不能走,作为“女仆”,我得陪“男主人”一起加班。
真是歹命!
磨蹭到公司的人差不多全走光了,我才以打CS的状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向副总办室进发,好在一路没有遇到熟人,偶尔有人迎面走来,我就用股神贝那招,假装蹲在地上系鞋带。这一招好土,不过非常有效果,基本上别人会对我视而不见。
瞄到他办公室门口空无一人,他的秘书也不在了,我立即冲刺过去,直接闯入,再把门关紧。
他明显吓了一跳,从办公室桌后抬起眼睛,“你不懂敲门吗?”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非常懂,可是我不会隐形,你又要求我陪你加班,还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样高难度地情况下,我没时间敲门,然后等您的允许再进来。”刚才我还为他心软来着,可一见到他,又忍不住针锋相对。
他没理我,只示意我坐下,不许说话,然后又继续埋头工作。
我依言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了房间内所有的摆设和布置,心里也研究评判了一番后,实在无聊得很了,就注视起他来。
其实他真的不如林泽秀帅,也没有豆男清秀,甚至没有西林的五官线条,但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沉着、冷静、高贵、散发着成熟的男性魅力,再加上好身材,实在是很MAN的。
就像是青铜铸就的狮子,并非流光溢彩,但光华内敛,气韵深藏,不说也不动,只坐在那儿就显得如此静穆,让人明白,他就是王者。
也怪不得公司的女性分为两派,一派是秀派,一派是丰派,两派势均力敌,他们兄弟两个在外形和气质上差异巨大又难分伯仲,我第N次崇拜他们的老爹来,他怎么能生出两个气质迥异却又同样出色的儿子呢?有秘方没有呀?
“我警告你,不许再捣乱!”我正胡思乱想着,林泽丰突然把文件摔在桌子上,似乎很生气的看着我。
“我怎么啦?”我摊开手,无辜得很。
“你为什么偷偷看我?”他不讲理的道。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莫明其妙,“我是签约做你的女佣兼并保镖,不是当你的机器人。你让我陪你加班,好,我乖乖来了。你让我坐着不许却、不许说话,好,我答应你。现在你连我看哪里都管,敢情你是请我来打座吗?再说,我哪有‘偷偷’看你,我是光明正大的看,难道你高中到不容人逼视?”
一顿抢白令他语结,似乎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卷二之第五十八章 叫外卖
“要不,我先走?我自己回家收拾一下衣物,这样免得耽误时间。”我眨眨眼睛,期待的望着他。
他吐出两个字,“休想。”然后站起来,拉着我走到一扇门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推我进去,接着“嘀嘀嘀”的在墙边一通乱按,把门反锁起来。
我跳到门边,用力敲门,大喊大叫的让他放我出去,不过他根本不给反应。我左右一看,见到房间内也有个很先进的电子密码锁,不过我不知道密码,所以虽然发泄似的乱按了一阵,最后也只得认命,反正他也不能关我一辈子。
我从不知道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套间,里面有一张舒服的大床,有浴室、衣柜、冰箱、有电视和电脑,从窗子可以看到最好的街景,柜子内还有他的衣服,日用品一应俱全,不过冰箱是空的。
他是工作狂,大概通宵工作后会在这边休息和洗澡换衣吧?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邪恶的想,这里不是他的金屋藏娇地吧?
这样一想,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看起来就充满暧昧的意味了,我半躺在上面很不自在,于是只好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看电视,百无聊赖的换了很多台,最后定格在少儿频道,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