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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诗诗瞠目一睁,狠不得抬手狠抽自己一巴掌,还是这个死样子,总改不了职业习惯作祟。眉眼一弯,同他打哈哈:“以前看电视觉得你们辩护时的样子很神气,难免就想多了解一些。”
秦夜用手背抬了抬她的下颌,悠悠含了丝薄笑,表情倜傥,没有丝毫委琐,这样轻佻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只有流畅。煞有介事的问:“你到底多大了?”
言诗诗想了想:“二十一岁了……”那个‘吧’字被她利索吞咽下去,言妈妈就是这么说的。实则她本身已经二十五岁‘高龄’了。
秦夜收手:“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言诗诗扯着嗓门问他:“你什么意思啊?”
秦夜没有回头,催她:“上来,送你回酒店。”
言诗诗哪里还好意思让他送,不管那文件有用还是无用,总之是她误了事。眼见快到中午了,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秦夜一手膛在车门上,修指敲了两下车顶,允她:“那好,我回所里。”
要走,又被言诗诗一嗓唤住。再转过身时就看到她精致的小脸拧皱打结,不难看,倒有些稚气的难为。咬了下唇齿不说话了,见他挑眉催促,才又吭吭哧哧的说:“你跟楚总不是好朋友么,麻烦你帮我跟楚信……楚总讲个情,别让他罚我了可不可以?”那家伙又执拗又小心眼,她中途落跑,还说不准要怎么整她。
秦夜反倒不解了:“他罚你?怎么个由头?”
言诗诗实是为难的说不出口,毕竟面壁这等事并不光宗耀祖,简略把大意同他一说。
不过就那么一说,他还是彻底明白了。轻微扯动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楚信风这么做也算就是论事,不过这个做法……”微微斟酌了一下:“我就不像他那样。”
言诗诗听他这样说,当即势气大增,兴奋的再靠近两步:“是吧!”他这行为细论起来是侵权的。
秦夜解开袖口一颗死板的衬衣扣子,缓缓道:“我喜欢没事找事!”伸手一拽,将人塞进车里:“走吧,跟我回所里,你拿着我的文件误事,看看有什么惩处措施适合你。”
言诗诗一怔,当即心里大骂,你姥姥的,还不如就事论事的人道呢!
第十四章
回事务所的路上秦夜给楚信风打了一通电话,言诗诗瞧着那劲头,只觉自己被华丽丽的打劫了!
楚信风那会儿正在钻研一份企化案,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员工啊?”听秦夜清清淡淡的吐出‘言诗诗’三个字后,一下愤青的坐直了身子:“不行,立马让那丫头给我回来罚站。”在他楚信风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溜,还有没有天理了。
话说,这年头天理是什么?心里崇尚着,嘴里高歌着,别太当回事倒是真的。由其在F城大名鼎鼎的秦律师前面,更要有指鹿为马的心之所向。
秦夜指腹轻叩电话背面,意态悠闲:“张明名下的房产……”
楚信风紧急打拐,没法不服气的叹:“行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护犊子是吧,你就惯她。”
言诗诗觉得秦夜果然是没事找事,将她拉来做什么呢?在他眼里她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放猪女能做什么?都回来好一会儿了,将她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了几通卷宗就将人完全搁置了。
办公桌前半垂着头认真翻阅,额发有些长,微微摭住眼。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像一尊闪光的雕塑,只有手上的笔是灵活转动的。如斯安静的一个场景,就像上学时班上有白雪翠竹的少年,发线松散,衬衣洁白如一团绵云,无尽清爽斯文的模样!
言诗诗百无聊赖,想了想直接靠过去。
“那个……秦夜……”要真没事能不能允她先去吃个饭啊,快饿死人了!
秦夜显然是真忘了室内有人,经她这样一唤,猛然抬起头,似被惊了一下,眼眸骤然眯紧:“飘过来的?”
“呃?”
“走路不发出声音么?”
言诗诗凑上去肯诚道:“不是我走路无声,是你看卷宗太煞有介事了。”
秦夜撑上腮,伸出一只手将凑近的俏脸推开一点,垂眸间眼尾含了一点笑:“脸这么大还敢靠这么近。”
言诗诗刹时内牛满面,感情秦夜比楚信风更加魔光万丈。刀刃于无型间就能云淡风轻的将人斩杀了去,还能一边舔着刃血,一边优雅笑问:“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很疼么?”
你丫的,能不疼么。
她在心里唱独幕,他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眼角,饶富兴味:“面部表情这么狰狞干什么?”
言诗诗败下阵来,调整一下容颜,微微扯出一个干笑:“秦先生,既然无事可做,我就先闪人了,饿死了!”
秦夜薄唇轻启:“谁准你去吃饭了?我的惩罚措施就是饿着你!”
言诗诗:“……”莫非她长得很有几分吃货的劲头?!
那之后楚信风还将人扯过来咬牙切齿的教育:“言诗诗,你活该。真以为长得斯文的就不吃人,不血腥了是吧。我告诉你,秦夜吃你这种没长成的小生灵,骨头都不带吐的。”
言诗诗情真意切的点头,认识楚信风这么久,就此刻听他说了句人话。秦夜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早能看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邪行。相比之下楚信风倒可爱多了,滑是滑的,却不会将好好的一个人饿成蔫茄子。
正想说几句感恩带德的话时,就听楚信风哼了哼:“不过夜这次算做对了,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活该被整死!”
言诗诗瞧着他那张兴灾乐祸的俊脸,唾骂他祖宗十八代。什么人啊,不就是种马发情期么,至于欲速求不满的冲她吆喝么。
楚信风伸手捏上她下巴,眉峰一挑:“心里骂我呢是不是?”
言诗诗故作腿软,滩了下去。楚信风见状,忙接住她:“怎么了?”
“我贫血,晕了。”
“这么壮的身体还贫血?”
“精神上贫。”
秦老太太一走好多日了,言诗诗问过管家,只说秦夜过生日的时候准回来。言诗诗抱着苹果一下下的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你们少爷快过生日了?哪一天啊?”
张叔道:“没一星期的事了。七月二十四号。”然后美滋滋的去厨房,好似那灼灼其华的秦夜是他打肚子里生出来的一样。好有成就感的样子!
言诗诗放下苹果上楼比对时间,盯着电脑上的日期看了很久,眼光越来越发散,直到觉得眼眶隐隐的疼,才关了电脑回房间。
真巧呢,这个秦夜的生日竟和A城林家太子爷的祭日相同。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南方生,一个北方长,相隔天涯海角的距离,生死宿命的间差,却终有种同根而生的错觉。
画妆间的门响了两下,接着秦老太太开门进来。看到言诗诗就喊:“我的宝贝孙媳妇,可想死奶奶了。”
言诗诗回神,一被秦老太太揽进怀里当即眼眶发热,刚才心里就涨满了酸汽,这一刻就像找到了倾泻的端口。浓着鼻子说:“奶奶,你怎么才回来。”跟秦老太太不过相处一天不到的时间,可一种由心而生的亲近,却像两人相识很久。
秦老太太还是满面朝气的样子,扶正言诗诗猛一阵端详:“嗯,漂亮了,合我老太太的心思。要不是为帮你这小妮子拿下我孙子,我一个老太太至于流连他乡么。”
秦夜说这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四处游逛,每年不出去消遣几个月,就觉得这日子颓废的宛如世界末日,这会儿全算到她头上了。
言诗诗破涕为笑:“行,就算我无形蛊惑了您,要不然您肯定乖乖的呆在家里。”
秦老太太被她踩到了奸猾的小尾巴,便想这丫头是被她那倒霉孙子波及了。很早前秦夜就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现在的差旅费多贵啊,我不多打几个官司,拿什么让你跑路啊?”那意思就是你一个人穷折腾吧,我得尘埃落定。于是她便萌生了替他找一个媳妇的神圣想法,寻来寻去,便寻到眼前这个命中注定的她。
温和的拉着言诗诗坐下说话:“跟小夜相处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言诗诗摇头:“没有,您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秦家人都很照顾我。”辗转了一下心思,想提搬出去住的事。老太太眼急手快,已经偏过头喊日常的小跟班:“去把诗诗的礼服拿过来。”
“礼服?”言诗诗错愕。
秦老太太目光炯炯,又开始闪现斐然的光:“夜的生日宴,来的都是重宾,没件像样的礼服怎么像话。可不能让别人把我孙媳妇比下去。”说完微微满意,一早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光华被摭掩了,稍一展露,就能惊滟四座。
第十五章
转眼礼服被拿进来,两位顶级画妆师也跟着齐齐到位。
言诗诗接过礼服,瞳孔中一刹千层锦绣花开。丝质乔其纱的料子,碰触到手臂时滑润清凉,颜色是珍珠色的白,整体设计都十分简洁,到了曳地尾部却来了个奢华的转折,沉坠的料子层层叠合,绽成纯白的细碎绫罗,像粼粼湖面上泛起的花白浪朵。
秦老太太笑盈盈的在一旁催促:“别傻愣着了,快穿上让奶奶看看。”
言诗诗略微难为,这件礼服一看便知价格不斐,只怕脸面不大的人,花重金订做也是做不来的。
“奶奶,这……”
秦老太太出手推送她:“别这那的了,时间不多了,快换上跟奶奶一起出去见几位客人。”
言诗诗一时间万千思绪辗转不停,被秦老太太送进换衣间里关好门。呆愣的看着镜中恍如隔世一般。还记得去年今天,她打赢了一个经济案子,跟同事出去庆祝喝了酒,渐渐有些高了便跑到一个陌生人的坟墓前又哭又笑没个止息,那夜星空璀璨,她却那么寂寥。今年今夕,却俨然成了这样一番景象。
命运这东西总有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你不去想想,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但你仔细琢磨了,又看不出任何瑕疵。世界仍旧一片安好,没有天下大乱,所有的流言蜚语就像只一人心底癫狂魔障之后生出来的。
映着灯光站在若大的画妆间里,一屋子的人均倒吸一口气,接着就是无边的沉默。就连言诗诗望进镜子里时也有些不敢相信,效果竟会这样好。珍珠白本来就是高贵优雅的颜色,流畅端庄的质地妥贴的修勒出她纤侬的身材,朦胧的体态美尽显淋漓。显然老太太在审美上也很独道,早就让她在美白上下些功夫,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如果还是之前那个面皮黝黑的言诗诗,如何会穿出这种翩若惊鸿的效果,只怕又要堕入不伦不类的尴尬里。
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吩咐画妆师立即帮她上妆。言诗诗到椅子上坐好,画妆师出手利落,画法精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逐渐由一个半成品渐渐被明媚的光泽笼罩,上了颜色的素色素面眼见高出一个格调,道道如工笔勾画。
一圈人围上来啧啧赞叹,说些赞美的话。这妆画得跟衣服极为适宜,本就清冽如闪的瞳光,更加照人几分。
言诗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老太太捧起言诗诗的小脸仔细瞧了瞧,自言自语的笑:“就知道没人及得上我孙媳妇,还是我老太太有眼光。”
言诗诗握上她的手:“奶奶,瞧你说的,这妆容和这衣服按谁身上都好看。”
秦老太太反驳:“别人可不会这么出彩,走,跟奶奶出去见几位朋友。”
言诗诗跟着出去,因为曾经穿过礼服,做为女人高跟鞋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偶然的华光一现,也不会觉出多少不自在。掺着秦老太太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