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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装傻,眨眨眼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胡乱在脸上摸了两下:“有什么东西么?还是妆花了?”
秦夜薄唇一抿:“没有,都无尚妥贴。”尾句拉了长音,语气一下轻恬;“就因为太妥帖了,稍有一点瑕疵才叫美中不足,你说呢?”
言诗诗盯着他看了须臾,有一种生猛的劲头招势着她就要豁出去了。神色却戏剧性的一垮:“秦夜,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注定粗俗。不,应该是在你们所有人心里,今天他们背地里怎样说我你也该听到了,一定觉得很欢畅吧。”话到此处自己都笑了,讪然讽刺道:“是啊,我一个乡下女人自学成材像什么话,应该一直粗俗下去做世人的小丑才像话,才不会辜负命运对我的不公对不对?”
秦夜神色如初,一张脸扎在灰暗不明的星光下,微微抬高下巴看她,洋溢着几分英气的眼眸十分动人。抚了抚眼角,作微微好笑状:“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是说你的歌唱得是不错,可是有一句发音不准。Reaching/for/a/love/that/seems/so/far”
“……”言诗诗磨牙霍霍,盯着秦夜一张被夜风微渡翩然的脸,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主角一早退场,宴会再怎样进行下去就是他们的事了,能看出秦夜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言诗诗虽不至于醉死,可是头晕却不可避免,由其一坐进车里,整个人都似七浑八素起来。
秦夜侧头看她一眼,将车窗敞得大开。夜晚清凉的夏风吹进来,簌簌一片响动。
言诗诗深深吸了一口,脑子清醒后想起问他:“奶奶呢?”一晚上都没看到她人啊。
秦夜忍俊不禁:“如果我没猜错,该是在家伤春悲秋呢。”
“什么意思?”
秦夜抿起唇,似笑非笑:“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言诗诗阑珊的:“哦。”了声,转而又好奇:“西城男孩的歌你听过?”
秦夜语音平淡:“不记得听过,可是好多首都会唱。”
言诗诗啧啧叹:“看来不止楚信风,你也是年少轻狂过的。”果然,他们这种‘老年人’也是有春天的。
“是不是年少轻狂过我不知道,可是,所有叛逆男孩儿会的我都会。”
言诗诗转头盯紧他,打量许久越发赞同他的话,能看出来的事。
秦老太太果然没能跑出秦夜预言的命运,言诗诗回到秦家时她老人家就像个小孩儿一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老管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半晌话也不说。
秦夜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在老太太对面坐下:“输了多少?”
秦老太太一听到秦夜的声音,扑腾一下坐起身,表示性的抽搐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头。
秦夜平淡里渗出一丝凌厉,盯看得老太太一阵瑟缩之后站起身上楼。
言诗诗见势扑过去,一脸无邪的好奇:“奶奶,也就是说您不仅喜欢暴走,还是个赌徒对不对?”真是不安份的西阳红啊。
“扑哧”张叔那一本正经的老脸蓦然一耸动,就连走到一半的秦夜挺拔的身姿也明显顿了下。
接着老太太拧上言诗诗的脸抱怨:“哪有这样说奶奶的。奶奶平日打牌是把好手,基本从未输过,今天竟输在庄桐那种小辈手里,奶奶这心里能过得去么?”
“庄桐?”言诗诗瞳孔一紧:“宴会时奶奶被庄桐拉去打牌了?”
“一跟小夜说完话就被拉去了,奶奶也是太久没摸牌,所以手痒痒了。”
言诗诗盯着不知明某处失神,难怪整场都找不见奶奶,也不见她在宴会厅里出现。
那晚言诗诗立下豪言壮语,要替秦老太太翻版,非将当晚那些跟她打牌的人赢得七零八落,约人的义务就由秦老太太负责。为此秦老太太还专门为她制订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营养大餐,在她眼里赌博也是件多么神圣且劳心劳力的事啊。
每每秦夜盯着言诗诗独具一格的餐饮,数秒后都会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指着言诗诗煞有介事的问:“你确定要跟着老太太一起折腾?”
言诗诗咬着高档餐,津津有味的笑着:“当然,我已经在奶奶面前夸下海口了。”
秦夜放下手中的报纸,亲自指点迷津:“知道老太太不败的神话是怎么造就的么?赢了就闪人,输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下,能不神么。”顾名思义,起初若一输了,就会永无止境的想着翻本。实则……牌打得烂极!
言诗诗仍做漫不经心状:“庄桐也知道这事?”
“几乎举世闻名。”
言诗诗用力咀嚼了两下,站起来说:“那更得赌了。”
第十九章
事实表明秦老太太也是记仇的,孙子的诞辰她却意外输得惨淡,这明显输得不是面子,是彩头,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局才像话!泰然往沙发上一坐,转眼两三通电话就打完了。秦家祖母的面子谁敢不给?即便冲着秦夜也都会欣然应请。合上电话看向一边整理资料的言诗诗,转而又微微斟酌:“诗诗,你确定比奶奶计高一筹吧?”
言诗诗埋首整理茶几上的广告单页,边拾弄边同她打保镖:“当然,我办事奶奶还不放心么?”
秦老太太神色一整,低头喝茶,事实上她还真就有些不放心!
秦夜从楼上下来,抬眸间扫了两人一眼,早听张叔说今晚要在秦家支起牌局,知道他不喜欢那种氛围,提醒他晚上可以适当加点儿活动打发时间。
秦老太太一见孙子下来,眉开眼笑的迎上去:“现在就去上班了?正好,顺路捎上诗诗。”眼角瞥到沙发上,催促:“诗诗,快收拾东西跟小夜走。”
言诗诗很无奈,跟秦夜耍心眼玩心思,不是生生往枪口上撞么。
果然,就听秦夜淡淡说:“我们好像不顺路。”
秦老太太不买帐,一如既往的笑着:“不顺路可以顺便么,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言诗诗真觉没这个必要,她这次不是直接去酒店,路上还有些事要办,让他送反倒平添麻烦。索性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秦夜缓缓看了她一眼,接着视线在秦老太太身上望定。
秦老太太当着人家面总不好再挤眉弄眼,抚着额角做气若游丝状:“我今天感觉这身子骨怎么那么不舒服,莫非又要发病?!”
秦夜同样抚了下眼眶,镇定自若说:“奶奶,我今天是真忙,明天再发行么?”
秦老太太同他讨价还价:“这个不是我说的算的。”
秦夜几步过来,一把扯上言诗诗:“走,我送你。”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老太太扯着嗓门喊:“你们都放心工作吧,我这会儿又觉得轻快了。”
言诗诗一脸黑线,这样也可以?!戏码何止拙劣啊。
离酒店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言诗诗就指着路边让他停下。
秦夜不解:“为什么在这里下?”
言诗诗本打算先不说,细想之下又觉得没什么好瞒的。“我报了几个班,想多学点儿东西。像我这种水准的人,只怕会混不下去。”她不否认这是违心话,事实上她只想给自已找一个释放能量的契机。不至于一下德道升天,让人有太多揣摩的机会。
秦夜缓缓将车停靠到路边,等她下车前又问:“报的什么?”
“各种各样的科目都报了,多学点儿总是好的,虽然之前也自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到了城里肯定是不够用的。”言诗诗煞有介事的瞎掰,现在金子于她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报一科挡挡世人眼已经很下血本了。
她这叫什么?再教育?!
还不如直接拖去劳教所省钱呢!
“谢谢你送我,开车小心。”
进去之后简单寻问了一会儿,力求找一个最便宜,用时最少的科目。全方位比对之后胡乱选了一科交完订金出来。前脚刚一踏出,立刻怔到当处。秦夜斜靠车门静静的望着她,额前碎发染了细软的光,晶晶闪烁。
秦夜抬腕看了下时间,神色清清淡淡:“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走?”转身上车。
言诗诗慢半拍的跟上去,车子就已经开出了。
“都选定了?”
言诗诗僵硬的点点头:“是。”没想到他会等她,责任心很强的一个人么。
此时秦夜的电话响起来,见他带上耳机接起来,再见他温润的叫出庄桐的名字,然后又说:“你在那里等,我马上就到。”
言诗诗转过脸去看窗外,方觉一腔热血空交付,刹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鼓足的气球被哪个顽皮的孩子突如其来的扎了一针,“嘶嘶”的慢刹气声从心底里传出来。
眼见就要到达酒店门口,言诗诗才转过脸看他:“如果这次能引得奶奶欢心,我就跟她说搬出去住的事,没准她就能答应。”
车内静寂两秒,方听秦夜悠悠道:“一门心思要帮她扳回一局就是为了这个目地?”
言诗诗掐着包包不否认,实则之前不是这样想的。女人果然比较转轴,转眼这样的想法就已根深蒂固了。
车速放慢下来,到达庄桐的时间像一下被拉长。透过挡风玻璃能看到庄桐一身粉色雪纺衫站在酒店的大玻璃前,经风一吹,似雾摇曳,真真是人间尤物。
言诗诗眯了眯眼,秦夜那厢又开始说话:“你确定自己能赢?”
言诗诗挎上包准备下车,车速却又放慢一些。她耐着性子回答:“我跟奶奶可不一样,我喜欢赢了就玩下去,输了就闪人!”是不是比秦老太太那个更赚便宜。
秦夜风轻云淡的做总结性发言:“你的确比老太太还没品性。”嘴角钩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笑了,声音很慢:“不过跟她一样有风格。”
庄桐见到言诗诗下来跟她友好的打招呼,有意无意间提到秦老太太约她晚上去打牌的事。言诗诗顶着日光的颜面盈盈一笑,看得庄桐尤是一愣。接着和绚说:“是嘛,那晚上见了。”
这段日子楚信风似乎很忙啊,之前说是出差了,一连很多日没见到人。那晚一起折腾一通之后又人间蒸发了,只听说楚家二小姐新婚大喜的日子到了,当大哥的免不了要忙前跑后的,风风光光把妹妹嫁出去。
见不到更好,最好忙死。言诗诗在心里侥幸的想。
之前日日担心楚信风不定哪一时鬼魅一般跳出来,捏着她的肩膀仿将牙齿都磨利了就为拷问她到底从何学到的那些东西,要知道她的钢琴水准纯是天赋,十二岁就达到颠峰水平了。英文是弱了些,四级刚过生命线,六级打死也没想过要沾边。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极难得了,真说自己是天才么。
没有楚总的日子工作也都是闲的,几乎一天时间都要在反复的瞌睡中渡过,之前本就很少有高管出现突发状况。现在即便真有状况也不敢再叫楚信风亲自献唱过的人过来善后了,言诗诗有种失业的悲摧感。去洗手间的时候见到楚信风近来颇为喜爱的秘书,脸上虽然画了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的颓奄相。真想象不到,楚信风还是维他命。
是夜,包间暗沉的光影下男子正装散坐。薄烟将半段风华笼罩其中,越发绝世出尘起来。秦夜倾身按灭手上的烟,整个人也从雾气中退出身来。转首看向楚信风,最后一次确定:“肖凌的宴请你真的不去?肖凡和可心一准会去。”
楚信风面色沉淀,狠狠抽了两口烟,将本就敞得大开的领口更加拉开一些,沉下眼眸吐音:“不出,我今晚要去找张明签合同。”
秦夜闻言拿起外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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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今天实在没感觉,“大”故事不敢写,只能先到这里停了呵呵~
第二十章
楚可心知道秦夜不能喝酒,在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