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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散开,平和说:“你们好,这位小姐的家人吧,早上护士说病房被换过了,就知道她的家人要出现了。”说话间掏出明片递给最近的楚信风:“很抱歉,是我撞伤了这位小姐,有关一切治疗项目我会负责。这是我的名片。”
楚信风看了一眼,抬起头喃喃:“景风,景先生,原来是MIGA的董事会成员。”
景行微微挑眉:“哦?在驻外发展中国家有投资?”
楚信风将名片递给秦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主营欧洲市场。”
言诗诗低头默默咀嚼那几个字,多边投资担保机构里的人,那不就是相当于干国际保险业务的么。眉头微锁,一时想不起来,谁在外国的发展中国家有投资来着?正想得入谜,被秦老太太唤醒:“想什么呢,傻丫头,奶奶叫你也听不见。”
言诗诗尴尬的笑笑,再一抬头,景风何时已经离开了。室内只站着秦夜和楚信风清清淡淡的盯紧她。那意思,接下来的话她要不说得头头是道,他们仿会跟她死磕到万世流转。明明就将人好好的安放在酒店,多妥帖的事啊,却如何跟庄桐扯上,现在又蹦出个肇事者来。
秦老太太忍受不了慢动作,一副誓要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为她声讨正义的架势。助阵打气:“现在没外人了,说吧,谁欺负你了,奶奶会给你撑腰。”
满头的绷带缠着言诗诗整个人都微微窒息,说话前先不适的晃了晃脑袋问:“我头伤到了吗?”
楚信风一听,“扑哧”笑起来,见老太太回身拿眼睛白他,止了笑一五一十的说:“我们问过医生了,说手臂上受伤比较严重,其他部分没什么事。”
言诗诗不解,既然没事将她缠成这副鬼样子算怎么回事啊。
秦夜板着脸过来,伸手去拆她头上的绷带,气息扑来得过于突兀,整个胸膛都要撞到她的脸上。言诗诗隔着数层衣料能听到他强悍的心跳声,一下下勾引着她的,也跟着无法遏制的强烈跳动起来。他身上有清淡好闻的香水味,离得这样近再钻进鼻息时,竟前所未有的浓烈起来,似一切都变得浓而热切。他的下巴在她额上一点,稍一抬眸就能看到线条优美的弧度。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干净圆润,灵活动作间竟觉每一个动作都有撼人心动的魔力。
言诗诗醉了,悠悠问出:“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男子会有女人不喜欢?
“什么?”听进耳中的人已经当回事,沉着嗓音问她。
言诗诗一怔,当即置否:“啊,没什么,只是既然没受伤为什么将我裹成这样?”
秦夜淡淡的答:“天越来越凉了,保暖。”
这个答案实在蹩脚,秦老太太和楚信风同时一脸黑线。
最后拆到只剩一双手臂,言诗诗整个人觉得轻快多了。其他部位真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擦破了点儿皮而已,斑驳一样布满全身各处,却不足以致命。
道过谢意之后才说:“昨晚我从酒店醒来后回秦家,路上看到庄桐被两个男人带走,就尾随着过去了。一直跟到郊外,趁那两人不注意潜进去把庄桐放了,结果不慎摔倒……”
秦夜操手立在一旁,已见清冷神色:“然后庄桐跑了,你被逮到了。”
楚信风俊眉打结,心里莫说多不痛快。狠不得抡起拳头先敲破她的脑袋:“就你生猛,不长脑子啊,没有冲锋枪,瞎上什么阵啊。”
秦老太太恶狠狠的再瞪他:“关诗诗什么事,这叫勇敢。臭小子,你懂什么。”牙龈咬得生疼:“庄桐也忒不是东西。跑就跑了,就不知道告诉夜去救你么?”难怪一进来就听言诗诗悠悠的叹。
言诗诗轻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怪她,搁谁谁不跑啊。她还不算太缺德。”扫了秦夜一眼,淡淡说:“至少没假装晕倒,雪藏我落入张明手里的消息,留足对方撕票的时间。”打个哈欠眼皮就沉了下来,含糊道:“她真的晕倒了这一说,倒让人十分欣慰。”
秦老太太见人困得抬不起眼皮,帮她盖好被子让她乖乖睡下。转首拉着秦夜和楚信风出来,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我不管你们背地里玩什么把戏,可是这个诗诗是我老太太看好的,你们就得通通给我含在嘴里护着。至于你们身边那些妖魔鬼怪要怎么作乱我不管,别累及到诗诗,懂吗?”
秦夜若有所思的低头掏烟,淡淡:“嗯”了嗓。
楚信风表情慎重的点点头:“老太太威武。”转而就笑开,推送着老人家出去:“您别气了奶奶,言诗诗我帮你照看着,您先回去休息休息,这边的事我跟夜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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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一个词哈。多边投资担保机构(MIGA):推动成员国投资的一种国际组织,说白了就是承保风险的机构,类似于保险公司。只是它保的是国际间的,国家或法人对发展中国家投资风险的一种机构。~景风这个人咱日后要很用得到啊~所以他的职业得提一提~
第二十七章
老太太一走,楚信风跟着点上一支,吐了口烟圈敛神问他:“那个人跑掉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这点你该最清楚。宁有漏网之鱼也先送庄桐来医院,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时至今日庄桐终于在你心里拔得一席之地?”
秦夜靠到墙面上微不可寻的笑了声,眯着怀邪的眸子静静看窗棱上透进的那点日光,一圈一圈的散开,很是好看,这个场景很多年前就好像见到过。半晌,斜眸睨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的一席之地有多大。”
楚信风愣了一下,别过脸去想他的话。他这样说表示他不是不知心被哪个女人占据了多少,而是从没哪个女人走进去衡量一席之地又有多大。再或者……早已饱满得无容身之所?木讷的弹掉一截烟灰,抬步走人:“哪个女人爱上你秦夜才是造孽!走吧,去验证一下言诗诗是真欣慰还是假欣慰。”她那么一句话,怎么听也不像白唱的曲。
之前秦老太太匆匆忙忙杀进来,那么大的响动都没将人惊醒。之前医生也说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安好的,如果仍旧迟迟不醒,原因只能是受了惊吓导致短暂昏睡了。
等到楚信风推门进来,见庄桐已经醒了,窗子大敞着,她就站在窗前吹风。听到开门声转身,一下笑了:“你来了,信风。”
楚信风点头回以一笑,一侧身让出身后跟进的秦夜,还是玩世不恭的老样子:“庄美人醒了?你这一睡也真够吓人的。”抬腕将表身正对上她:“自个儿瞧瞧,几个小时了。”
庄桐看着秦夜缓缓的笑:“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一句话说完,忽然大惊失色,就连面色也跟着白了:“不好,我忘记了,诗诗还在那两个人的手里呢,怎么办?”她的神色一刹就已变得那么急迫,过来扯秦夜的袖子,促催:“先去救诗诗吧,怎么办才好,我怎么就晕倒了呢。”
秦夜微抿着唇角,低下头飘飘的看她,懒洋洋的:“不用担心,她已经被人送来医院了,没什么大事。”眯眸间视线烙在她脸上,紧密得有让人无所遁形的魔力。语音却沉缓得没了情绪:“言诗诗还是个孩子,有些地方跟很多人是没法比,但既然顶了我秦夜未婚妻的名号,就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事。”
庄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就连攥着他一只胳膊的手掌都僵冷得没了力气,耳畔轰轰的响,就只听他用平和冷硬的口稳低低说:“这一页至此翻过去,就算礼上往来时至今日也该是清了。”她明白秦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触怒了他,一个恶毒的小心思就招来他狠狠的厌恶!他待她不浅,归根结底是因她救过他的命。如果那些东西不再束缚他,她不敢想象他们之间还剩什么?
楚信风平静的看着两人不说话,之前言诗诗不说,谁也不觉察其中有什么。现在看来,女人间的戏码果然还是同类最能熟烂于心。
实则手里烟也是进门的一瞬才掐掉,此刻杵在这里显然是不好看。再次摸出一根,借口说:“你们聊着,我去外面抽根烟。”
庄桐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夜,清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最后一颌首还是被她倔强的吞咽了下去:“秦夜,你不会以为诗诗是我骗去的?还是你觉得这么久我是用恩情来束缚你?你认为我想让你报达我?觉得那一次将你送进医院是种负担对不对,还得让你秦大律师感怀着祭奠着?”不等秦夜回答,兀自笑起来,一个矛盾的面部表情致使先前的一切伪装都泛滥决堤:“当时若能预知有朝一日的今天我会爱你爱得这么卑微,还要被你误解成毒妇,真不该送你去医院,就让你死在车上。”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都是冷的。从没谁将其捂暖过。
秦夜从头到尾一直缄默不语。良久,发出一声低笑:“你不知道么,我在多少人心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你当时还真就不该救我。当时不作为,兴许会得到世人称颂,何必受这份气。”
他轻轻一句便将尴尬湮于无形,庄桐水汽氤氲的眼蓦然笑弯,抡起拳头不轻不重的打上他:“你就是混蛋,就不该救你。你不是讨厌我么,那时就该跟你一起死,让你甩都甩不掉。”言诗诗的事秦夜不说透,她她不多解释,只能越抹越黑。
半晌午时分秦老太太过来看望,破天荒的做了两份汤,一份自然是给言诗诗的,另一份笑盈盈的给庄桐送过来。
庄桐受宠若惊,捧着汤碗说些感激的话:“奶奶,真是麻烦您了,让你跑来看不说,还做了汤。”
秦老太太满目精光的笑着:“哪里话,你多多少少也是因为秦夜才住进医院,奶奶理所应当过来看看。”亲自打开保温瓶,催她:“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亲自帮她盛到碗里,直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完才放心的点点头出去。
言诗诗捧着汤碗发呆,半晌忘了动弹。
秦夜等着帮她填满,见她久久发呆,专伸手捏她胳膊上的疼处。引得言诗诗一阵鬼哭狼嚎,反映过来凶狠的眯了眯眼:“秦夜,你谋杀啊?”
秦夜抬眸看她一眼,眸色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云淡风轻的往她碗里加汤:“一边发呆一边喝汤人会变得不聪明。”
言诗诗咬着勺子不领情:“要你管。”
秦夜微微笑着:“你已经这样了,是个人都于心不忍你再傻下去。”
言诗诗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秦夜,你嘴这么损,还干律师,真是无药可救了。”
秦夜笑的有些许凉薄,妖气横生的:“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教养,能跟叔叔用这种口吻说话?”
“叔叔?”言诗诗故作惊诧的叫出声:“你搞清楚好不好,你才比我大几岁,不就是九岁么。”还是虚的。
秦夜微笑着抬了抬下巴,食指在床面上轻轻的一扣一扣,嗓子也温温软软的好听:“三个代沟还少么?”
言诗诗看着他这表情欢喜,冲他飞了个媚眼,痞气的说:“三个代沟算什么,现在不是流行大叔和小罗莉么,刚刚好。”
秦夜蹙起眉头打量她,行云流水的反问回去:“版本是那么说的么?你确定不是大叔和小萝卜头?”
言诗诗脸面垮下来,冷着嗓音说:“是错了,菜农和小萝卜头才对。”
唇枪舌战好一会儿,言诗诗喝完了汤,秦夜收了碗时想起问:“你不是说奶奶过来了么,怎么没见到人啊。”
秦夜起身去清洗,回头说:“给庄桐送汤去了。”
言诗诗觉得秦老太太这一上午都怪怪的,之前风风火火的跑来,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