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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卿也要出手了?不怕秦夜会怀疑么?”言诗诗紧张地睁大眸子,这些人的命运又要纠结成一团了么?时至今日,秦夜可还会为华夏那样的女人而心动不已。毕竟第一眼瞧上,十几年如一日的人,这份心动,只怕会是天注定的一样牢固。她这个,恐是远远比不起的。
宋谨点了点头:“对,在秦夜的计划实施之前,想来我们已经把事情解决完了。不用他亲自出手,你跟他的婚礼也能如期举行。”
言诗诗坐在软椅上有一刻的怔愣,明明都听明白了,还是有些思及不清。其实多简单的事,这是一群情深意重的热血人,彼此间手拉着手,命运都是紧密相连的。这么久他们对秦夜的良苦用心她一直看在眼里,现在秦夜苦难当头,他们又怎会置若罔闻。可是……就是有一丝忧心重重,来得好没道理,却又如影随形。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舒心,从餐厅出来,宋谨送她回去。
言诗诗看了看四周,忽然想一个人走一走。淡笑着拒绝:“谢谢,不过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顺便还要去其他地方逛逛,你去忙吧。”
在这个时候宋谨怎敢马虎,毕竟秦夜奉在心头的宝贝,如何也没胆量不将她安全送达。知道她老本行干什么的,嘴皮子利的没话说,他反倒不跟她费唇舌,拉着人就往车上送:“不行,从哪里把你带出来,就得安全将你送到哪里。否则,真要出点儿什么事,boss还不得当场扒了我的皮。”
言诗诗哭笑不得:“太紧张了吧你,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再说,你那么怕他么?”
宋谨煞有介事地挑眉:“你不怕么?”
言诗诗抿着唇角不答,大眼睛悠悠地闪着光。
宋谨一瞧便笑了,实则是怕的,不过这种丫头内里很生猛,惹急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正是这个模糊不清的劲头,才酸碱适中地将男人的心拿得软软的。
车子停下,言诗诗同他道过别后,走出两步又被宋谨一嗓唤住。
回过头,宋谨倾身探过来,神色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脸颜实在妖艳,相比而言已经十分正经:“诗诗,我重回军团,也不全是为了谁。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时时可以为别人而活的男人么?秦夜我是真的敬佩,他能做到和舍弃的,不是哪个男人都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无论boss,还是兄弟,都是值得我拿命去换的。你可懂?”
言诗诗返身进大厅的时候心底一个声音一直在答,怎么不懂,宋谨看着秦夜的时候眼中的光色都是神圣的。他对他的心思,绝对不容亵渎,就像他所说,这兄弟情谊,不关乎其他,纯是可以出生入死的那一种。
掏出电话翻找他的号码,她之前情绪一时波澜,说了些伤他的话,现在看来是说重了。跟他说声‘对不起’才像话。
前脚刚一步入电梯,勾头按动手机。身体在一阵外力的带动下,迅速前栽进去,重重跌进一个人的怀里,类似冷梅的香气扑进鼻息,猛然抬头,景风似笑非笑的俊颜跌入眼眶,身后自动门也缓缓关合上。
“景风?你怎么在这里?”手机陡然落到地上,惊诧出声。
景风堪堪瞧着她,眼里还是那点笑意。看得久了,渐渐冷却下,怒火又像是上来了。能不气么,爆打她的心思都有了。他景风什么时候待一个女人这样细心过,全天下都要捧起来奉到她面前了。倒好,利用了他的感情,反倒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修指捏上她的下巴,微微发力:“你这是什么表情?想我?还是害怕?”
凭心而论是有些怕,转而一想便又好多了。这里是楚信风的地盘,而她一个大活人想被悄无声息的带走怕也不容易。倒是他,只身来到这里,就不怕么?
“怕什么,你又不是过来抓我的。倒是你景风,就不怕么?”想从他怀里脱身,依旧被按着不动,电梯早过了她要停下的那一层,因为是楚信风的专人电梯,只要他不上来,就不会有人出现。
显然景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简直放心大胆。
散散地翘起一侧唇角,全是邪魅的痕迹,嗓音轻淡:“我怕什么,你言诗诗又不会揭发我。”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揭发你?”言诗诗冷着一张脸,丝毫表情也不见了。
景风微微挑眉,笑了:“我就是知道。”这个女人虽然鬼主意不少,冷血无情还不至于。实则他总怀有那么一丝希冀,觉得他对她的那些好,多多少少也该记在心里。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言诗诗已尽不耐烦。
景风将人放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圆珠笔。握在骨节分明的修指间,浅蓝的颜色衬得指甲圆润干净。一伸手攥上她的,不容反抗地拉到眼前,眸内温温的酿起笑,这样平和的气息哪有半点杀气可言。
看得言诗诗不自知跟着宁静,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你,就过来看看你。”景风的举动真是反常,牢牢地攥着她的手掌在她掌心画画,笔尖滑动时痒到言诗诗的心里,不容她闭合掌心,干燥的大手也更加用力。“别动。”作势轻喝她,转而又淡淡说话:“在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常常在我手掌画画逗我开心,他画的小动物个个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那时候多容易打发,只这样就心满意足了。他一直很忙,陪我的时间也不多,我很想他,每次他回来不论多晚都等,见到他又故作生气。然后他就会拿着圆珠笔在我掌心画我喜欢的图案,说这些小动物会代他一直陪着我,时时刻刻都在,于是按这个逻辑推理,他永远都是寸步不离的。所以,我也该没有孤单的时候。以前不懂,现在知道那是一种期许。现在,我把这种期许送给你。”
他低着头,额前的发垂下来,摭住一双英挺的眸子。
言诗诗听他说这些话,渐渐安静下来。朝那手掌看过去,大半个雏形已经完成了,还是那天逛夜市时买下的那张猫脸图案。他画得也好,虽然不知他父亲画出的是什么样,应该不会比那差才是,这个男人只怕是事事完美的。
景风缓慢抬眸,看了她一眼垂下后接着说:“我来其实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死在秦夜的手里,你会不会心痛?”
言诗诗怔了下,点点头:“会。”怎么可能不会,她时常将他当朋友的,如果有选择,她倒希望他们可以化解这段仇恨。即便不能再回到往昔,当个互不干涉的路人也比兵戈相向好。
景风唇角钩起笑,下一个问题觉得不该问,问了难免是要心痛的。转而还是问出来:“那如果是秦夜呢?如果他死在我的手里……”
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做出回答:“我会陪着他一起,他生我就生,他死我也陪着。”
景风下笔的力道蓦然一重,笔尖顿时刺进言诗诗的肉里,生生的就是一疼。半晌无言,极刻意地笑了声。接着云淡风轻地放开她的手,连同那支笔也一同按到她的掌心里。轻描淡写:“记住我说的,以后这期许就是你的。”无论生或死,我同你也是如影随形的。
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跨出去。缓缓关合至只剩一掌的缝隙时,见他回过头看她,脸上有温润如细细飒雪的笑,峰岚静寂。这个表情大抵初见时见到过,前后两次便将一个锦衣公子的一生看尽。
言诗诗感叹,真的好像看尽了他的一生。
如何会想到,竟一语成谶,此去经年,当真不曾再见到过。
言诗诗回来时,楚信风已经等很久,一见人进来板起脸:“吃得什么饭啊,至于要个把个年头?电话关什么机?”
“啊?”言诗诗心不在焉,愕然抬眸问他。
楚信风狠狠弹上她的脑门,咬牙切齿:“吃得什么?迷魂荡么?魂都没了。你男人来过电话,让我把你栓腰带上,可是,我这会儿没有当保姆的情绪,先把你送回秦家。快,我们走。”
言诗诗蓦然抬眸,一个想法如钧钧闷雷压下来。景风这个时候来F城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秦认防他防得甚,这个风尖浪口上现身,只能说他是来迎战的。而秦夜显然也已经知道他来了。是啊,这一刻才想到秦夜有多聪明,宋谨终归是他的手下,在他手下做手脚,即便全是为了他考虑,只怕他也一早看出端倪。而且,是万万不会让他的手下代他去犯险的。
第七十二章
楚信风不等她反应,拉上人就走。
言诗诗被他拽得飞快也不吭声,脑子里不停的想事情,直到坐上车的时候,侧首问他:“夜要去见景风是不是?你这是打算过去助阵么?”
车子已经开出,楚信风目不斜视:“想什么呢?警匪片看多了是不是?”
言诗诗知道他不会说,索性也不多问,任由他将人送回去。窝在副驾驶上发短信,才发现电梯里掉下时电池松动,关机了。开机之后,默不作声地将键盘按得“啪啪”作响。
楚信风对她这个反应可真是满意,秦夜千叮咛万嘱咐最挂心的也就这么个媳妇了,如果他没将人安置好,有个什么闪失,秦夜不死给他看,也得让他不得全尸。
言诗诗下车后二话没话,只道一句:“开车小心。”
楚信风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交代:“乖乖地在秦家待着。”
言诗诗微微的笑着不说话,楚信风深深看她一眼,车子掉头开出去。前脚刚一走,秦家性能一流的车子紧接着开了过来。言诗诗快速打开车门上去,指着前面的车子:“跟上去。”
司机不知所谓,经少奶奶一指派,瞬时开足马力。
秦夜前一小时接到景风的电话,地点便约在这片新建成的别墅区,见面的筹码倒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华夏!这个女人用来威胁顾少卿或宋谨才更好说话吧?挟持这个女人跟他秦夜说事,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景风坐在新建的园中,深秋时节万物已然枯竭的时候,人工效应这里依旧一片绿意盎然,全是灼人眼瞳的美好景色。远远看到秦夜一人开车过来,清风中飒爽无边,金秋高阳装缀得一片华丽。
除此之外没带一个下手过来,看到景风冲他招了招手,眼眸轻微眯起,直直靠过来坐。
像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景风轻微笑了下,把泡好的茶水推过去:“秦少尝一尝这个茶的口味,以前或许喝过,看看味道是否依旧合秦少的意。”
秦夜将杯子执在手中,缓慢地转动如许,慢条斯理地放到唇边,淡淡抿压一口再放下,似笑非笑:“我想景少还是不了解我秦夜这个人,就算这个味道我曾经喝过,哪怕执迷过。可是,如今记忆全失,有了新的口味,过去的便不会再刻意拾起。”
景风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喝掉杯中液体,靠到椅背上淡淡笑起来:“如此,秦少是不打算顾及华夏的死活了?”
秦夜面上没什么表情,修指轻微叩动桌面,坦言:“怎么可能不顾及,要是真不顾及今天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那是宋谨的朋友,我跟宋谨什么关系,景少不是知道的很。我不喜欢自己的祸患累及到别人,那不是我的风格。”
景风眯了眯眸子,探究似地抬眼看他。凭心而论,抛却恩怨不提,这个人他是真的敬佩,难得面面俱到的人,无一不精通深识,但凡上点心思去做的事,都能直入青云。这也是他近段时间用心侦察的结果,看完后微微感叹惊赞。
声音一轻,大有深意:“以前秦少的风格可不是这样,现在这个样子,倒十分干脆。”
秦夜钩起一侧唇角,一如既往的轻淡口吻:“以前?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景少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