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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瞧了他一眼:“传令天云山的留守弟子,一个时辰内速将地道入口处将那匹赤兔马带回来,放在祥云楼马厩里。”
“是!”
蓝衣人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顺便——将把守地道入口的机关重新换掉!地道内的守关弟子处死,换六人一队,重新把守,再放一人进去,全部凌迟!再通知军营宓敏将军,计划恐怕有变,让他随时待命!”
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宫湮陌声音冷酷而铁血,条理分明。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便已将所有的,有可能出现的破绽重新修改一遍。
所有人都领命去了。
宫湮陌负手立在黑暗之中,抬眸看了看天色。
天上乌云遮月,似酝酿着一场暴雨。
小兔子,对不住。
这个局我已经投注了太多的人力心力。
为了今天,牺牲了太多的人,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押在我这里,已不是我想退便能退出来的。
我已无法再停手。
以后我会补偿你,你所受的一切伤害,我会一一偿还给你。
他身形一起,如流星般在空中一划而过。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小楼中,风凌烟独自躺在黑暗之中。
大睁着两只眼,眼泪想流流不出来,
一颗心憋闷的想要爆炸。
胸中的热血一阵一阵的上涌,让头脑也一阵晕眩一阵迷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这一生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次却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跌的头破血流,万劫不复——
时间如水般滑了过去,周围静寂如死。
可是风凌烟知道,在这小楼周围,遍布暗哨和侍卫。
自己现在莫说不能动,就算是好好儿的,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穿越以来的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的甜美,曾经的美好,如今想来都是噬心的毒药。
唯一通道……
宫湮陌让她把这毒药当蜜水般喝了几年。
如今幡然悔悟,才知痛彻骨髓,生不如死……
人冷静下来,她便想的更多。
宫湮陌和宫舞夜的一段对话不期然地浮上了心头。
“小夜,你明知道本王修的是什么功夫。你想让本王武功丧失大半么?”
“可是——可是那个贱婢为什么可以?!你和她难道还是清白的?”
这段对话她刚刚太激愤了,一时没注意到。
现在冷静下来,这段对话便不期然地浮现出来。
他修炼的莫非是一种童子功,一旦和人交合,武功便会丧失大半?
可是,他和自己已经……,
为什么他的武功没有一点丢失的样子?
还是说,自己体质特殊,适合他?“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宫湮陌在和她亲热完毕后所说的一句话浮现出来。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他修炼的武功让他无法和其他女人亲热,而自己阴差阳错的,正好适合他。
不但是他重要的棋子,还是发泄欲望的唯一通道……
怪不得现在阴谋泄露他也不杀自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还有另外一种价值。
哈哈哈哈……
风凌烟几乎想狂笑,无奈出不来声音。
嘴角弯成最大的弧度,眼泪却扑簌簌流下来。
胸口一热,一口热血再也压不住,口一张,直喷了出来……
自己会被一口血呛死……
眼前一阵晕黑眩过,那一口热血回流进呼吸道,
她想呛咳无奈穴道被点,连咳也咳不出来。
一阵气闷耳鸣,手脚阵阵发凉。
心头苦笑。
宫湮陌怕自己逃走或者寻短见,所以才点了自己的穴道。
却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口血呛死……
他回来见泄欲工具就这么死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头脑中渐渐眩晕,神智俱失。
……
一股热流强行自她前胸涌入,顺着她的胸腹向上疾行。
风凌烟在昏迷中只觉喉咙口一痒,终于呛咳出来。
这一呛咳,凝在她喉咙的血块便喷了出来……
“阿烟!阿烟!你不许死!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沙哑的声音带着痛楚的颤栗,在她耳边不停地呼唤。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颤,神智渐渐回炉。
她微微动了一动。抱着她的那个怀抱蓦然一僵。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冰凉而又小心翼翼::“阿烟,阿烟……”
风凌眼睫毛抖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比她这个险些死去的人更像个死人。
只不过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一双吸尽一切黑暗的眼眸。
沉如最深最暗的夜,似要将她整个人吸入,拉她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可是他的白衣的胸前沾染了她喷出来的血块。
就连那张白玉般的脸也有几点血渍,看上去狼狈非常。
风凌烟微微出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并没有死,还真是可惜了……
很漂亮的一个五指山……
她睁开的眼眸刚刚和他对上,眼睛便一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呃~或许算不得是“揽”,“勒”进怀里兴许贴切些。
“阿烟……”
他一向冷漠的声音里有一丝失而复得的颤抖。
“放开我!”
风凌烟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发出的是实实在在的声音。
咦,能说出话来了?!
她手指动了一动,虽然有些发僵,但却已能正常活动。
宫湮陌手臂微微一松,风凌烟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掌拍了过去!
“啪!”
掌声清脆而又玲珑。这一掌正拍在他的左脸上!
他白皙如玉的俊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很漂亮的一个五指山……
风凌烟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掌真的能够打中,呆了一呆。
宫湮陌缓缓将她的身子放下,俊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淡淡地道:“我毕竟欠了你。如果打这一掌能让你出气的话,我挨这一掌也算值得。”
他刚刚已查看过她吐血的原因,实在是气怒交加,愤懑郁结于心的缘故。
他刚刚也是一时心浮气躁,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
以为点了她的穴道她就不会乱动,更不会自杀,却没想到险些铸成大错。
他刚才一进门便立即察觉到不对。
风凌烟虽然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出声,但应该是有呼吸的。
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
在那一霎,他一颗心险些跳出来。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一抬手点亮灯烛。
这才看到她脸色青白,唇角满是血渍,身子挺直,如同死去。
在那一霎,他的呼吸也几乎吓得停止。
飞扑过去,抱起她。
试了试她的呼吸,却感受不到任何温热……
他以为她已经咬舌自尽,眼前金星乱迸。
咬牙撬开她的牙关,却发现她的舌头尚在,完整无缺,只是喉咙口被一口血块堵住。
当下他更不迟疑,忙用内力将她喉咙口的血块催吐出来……
这才救了她一条小命。
想起刚刚的情景,他尚有些后怕。
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嘴里说着话,一只手并没有离开她的胸口,
依旧不绝地为她输入内力。帮助他血脉更加畅通。
她刚刚被点了穴道久了一点,又被一口血呛住。
如不是他不放心回来瞧瞧,她已经就此香消玉陨……
虽然他抢救及时,让她终于苏醒过来。
但造成血脉枯涩却不是立即便可以畅通的。
还需要他不停地输入内力为她疏通脉络,才不会落下病根。
“放开我!”
风凌烟挣扎了一下,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碰触于她来说不再是甜蜜,而是屈辱和恶心……
宫湮陌手微微一僵,一只手便定住了她的乱动。
力道不大,却恰到好处:“别动!如果你不想双腿废掉就乖乖的。放心,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动你。”
风凌烟身上柔软了下来,却冷冷地瞧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会报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留下我会后悔的。”
宫湮陌垂眸,淡淡地道:“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声音随意凉薄,飘渺如风。
………………………………………………
今天到此
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风凌烟:“……”
为她推血过宫完毕。
宫湮陌拍了一下掌,房门轻轻推开。
一个侍女用托盘托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下。
宫湮陌挥了挥手,那侍女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那碗粥不凉不热,正好入口。
“阿烟,你饿了罢?吃点东西。”
他将那碗稀粥端了过来,俯下身子就要喂她。
风凌烟冷冷地道:“不饿!”
头一侧,避开了他的勺子。
宫湮陌眼眸一闪,淡淡地一笑:“阿烟,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喝了一口粥,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风凌烟眼前一花,尚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温热的米粥便哺进她的口内。
她下意识地张口欲吐,他却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舌头灵活一挑,那一口粥就滑下了她的咽喉,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她的肚内……
风凌烟气怒交集,牙齿一合,气恨恨地想要咬掉他的舌头。
他却已经滑如游鱼般缩了回去。
一手端粥,一手按住她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寒凉:“小兔子,你是自己正常吃下,还是想我这样喂你?”
风凌烟握紧了拳,这厮永远这样可恶!
眼看他喝了一口粥,又要俯下身子。
风凌烟扭过头去,没再说话,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宫湮陌心中一震。
和她相处这么久了,总是看她要么笑的没心没肺,要么笑的得意非凡。
或者冷漠如冰,或者气得张牙舞爪……
而看她哭却也就这么几次。
他的故事
看她眼角泪珠缓缓流下,他一向冷硬的心禁不住有些软化。
轻轻叹了口气:“阿烟,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我,可是——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是不是?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当真不饿?”
风凌烟不语,侧身向里,心中的悲哀似水漫延。
宫湮陌放下粥碗,站起身来,在窗前站了一会。
外面狂风肆虐,大雨已经倾盆,抽打的窗外的花枝在雨中乱颤……
他回过身来,叹了口气:“阿烟,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风凌烟闭了眼睛。
自己原先百般问他他都不肯说。
现在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所有的秘密,他再说是不是已经晚了些?
而且,他现在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宫湮陌不理会她的冷漠,如流水清泉般的声音在室内淡淡响起:“阿烟,你在密道里听的没错,我是金云国的八皇子。真名为寂月梵香。也是曾经最受宠的皇子,曾经被立为太子……”
他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接着道:“后来在我七岁那年,因为一种特别的原因,我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太子之位被废黜,所有的曾经讨好我的兄弟姐妹一起针对我,嘲讽我,陷害我……,甚至,有人将一种特殊药水泼在我的